第八章 隔空击物 作者:莱格利斯 又在街上晃悠了一圈,秦浪买了点儿东西,主要是一些江湖上用的下三滥玩意儿,自己在宋朝人生地不熟的,叫停時間的功能也不能无限制的使用,万一遇到点儿什么突发情况,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可就排上用场了。 买完了东西,秦浪决定不回村裡去了,這往返一趟就得两個多时辰,太麻烦;于是他便寻了一家客栈住下,要了一间上房并预付了三天的房钱。 舒舒服服的躺在木桶裡泡了一個澡之后,秦浪换上了新买的衣服、布靴以及束发,一個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立刻出现在了铜镜之中;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身行头,马上就从屌丝变成了高富帅。 “好像還差点儿什么?”秦浪自言自语的念道;对了,折扇,在中国古代折扇就跟现代社会的表一样,那是面子和身份的象征,如果再能够让达官贵人或者书画名家在上面写上几笔,那就等于在手表上看到了江诗丹顿或百达翡丽的牌子,身份立马就上去了。 可是找谁好呢?蔡京的字倒是不错,身份也尊贵,可惜按照歷史记载這老东西蹦跶不了几年了,而且他又是北宋六贼之一,死了還被广大人民群众唾骂了近千年,拿着他题字的折扇這不是给自個儿找不痛快么?算了,再想想。 想来想去,秦浪忽然眼睛一亮,麻痹的,在這個年代還有谁的题字能比得上宋徽宗那皇帝老儿,這老家伙的瘦金体到了后世那可是一字千金呐,再說了,扇子上有了当朝皇帝的题字,那哥们儿简直可以在大宋横着走了;对,就他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宋徽宗即便在歷史上是個昏庸无能的皇帝,可毕竟還是九五至尊,自己如今平民一個,只怕混到挂了也见不着他一面吧;再者說了,再過几年靖康之变一发生,徽宗和他儿子钦宗一块儿被金兵掳去北方,那就更见不着了。 正寻思着,忽然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秦浪赶紧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向下一望,就看见几個家伙正在对着一個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动手动脚,一個個脸上露出轻佻而淫荡的笑容;从着装上来看,好像是金国的女真人。 這时店主听到动静从后堂跑了出来,一看妇人被调戏,赶紧上前求饶道:“几位大老爷,求求你们行行好吧,這是老朽的儿媳妇啊!”說完他又赶紧从兜裡掏出了几两银子递了過去,道:“老朽知道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青楼,几位大老爷若是想快活一番尽可以去哪儿,银子老朽替各位付了。” 其中一個女真人接過那几两白银在手裡掂了掂,本来還挂着淫笑的脸上骤然变色,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拳就朝店主打了過去;店主猝不及防,惨叫一声過后竟被打得倒飞出几米远,跟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抬起头来时,口中立时喷出一口鲜血。 “爹爹。”妇人见状大急,就想跑過去扶起店主,沒想到被一名女真人一把抓住了手腕,看到妇人挣扎,這名女真人竟对着她啪啪的扇了两個耳光,顿时打得妇人嘴角流血,右脸也红肿了起来。 秦浪本来不想管這种闲事儿的,可是看到客栈裡那么多住客和食客一個個视而不见的样子,他火了;麻痹的,一個老头儿和一個女人被人家如此欺负,你们這帮大老爷们儿却一個個選擇性失明,沒卵蛋的缩头乌龟,难怪北宋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上亿人口外加百万大军竟被小小的女真人建立的金国所灭,這根本就是几只狼对付一群羊嘛,羊虽多,照样被狼吃得骨头都不剩。 “住手。”秦浪暴喝一声,楼下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就看了上来,但见二楼走廊上站着一個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正对着那几個女真人怒目而视。 看這青年一身儒雅打扮,本以为他是读书之人,但是等他一张嘴,那味道可就全变了。 “看你妈個蛋啊!沒见過帅哥咋的?大白天的跑到我們大宋调戏妇女,怎么着?你们金国的女真娘们儿都他妈死绝了?” 一名女真人闻言当即把手朝秦浪一指,厉声喝道:“黄口小儿,安敢在此放肆?” “什么、什么?黄口小儿?”秦浪把嘴一张,露出一副白森森的牙齿,道:“老子天天高露洁刷着、佳洁士用着,云南白药牙膏抹着,你他妈哪個眼看老子牙齿黄了?有本事把牙张开老子看看,你個满嘴口臭、黄牙龋齿的二货,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门牙?” 那女真人不屑的冷笑一声,挑衅似的朝秦浪勾了勾手指,道:“我就在這儿站着,有本事你下来打爆我的门牙试试。” 秦浪闻言脸色一冷,淡淡地道:“下来就不必了,老子站在這儿照样收拾你丫的。” 叫停時間,秦浪蹬蹬蹬的就跑下了楼去,走到那女真人面前伸出双手用力掰开了他的嘴巴,一股恶臭顿时迎面扑来,差点儿沒把秦浪给熏晕過去,他赶紧拿手用力的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麻痹的,你丫的多久沒刷牙了啊!既然懒得刷,老子就帮你拔了。 拔出金国人随身佩戴的弯刀,秦浪用刀柄狠狠的在他嘴上砸了两下,然后又将佩刀给他插回了刀鞘裡;回到二楼原来的位置站好,秦浪在心裡喊出解除的同时,右拳对着那金国人一挥,学着李小龙的经典叫声喊道:“我打!” 啊……!!!那女真人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来,捂着嘴扑通一声便倒了下去,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儿。 “赫舍裡大人,你怎么样了?”余下的几名女真人大惊失色,连忙蹲下去询问情况;赫舍裡惨叫了好一会儿才缓過劲儿来,刚把头抬起来松开捂着嘴的双手,两颗碎掉的门牙就掉了下来,嘴裡全是血;看到這一幕,店裡的所有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隔空击物,這种功夫从来都只是听說過,沒想到今儿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太恐怖了。 而此时赫舍裡望着秦浪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恐惧,相隔好几米,他是怎么一拳就把自己的两颗门牙给打碎的?宋朝居然還有這样厉害的人物,而且還是個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想想都觉得吓人。 這时秦浪开口了:“女真狗,以后给老子把罩子放亮点儿,再他妈让老子看见你在我們大宋为非作歹,下次碎掉的可就不仅仅是门牙了。” 赫舍裡在其他几名女真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盯着秦浪的目光充满了怒火,他咬牙切齿地道:“敢不敢留下你的姓名?” “這有什么不敢的。”秦浪轻蔑的一笑,道:“记住了,我的名字叫爷爷。” “爷爷?”赫舍裡刚條件反射似的念了一遍,秦浪就眉开眼笑道:“孙子乖!過来,爷爷给你买糖吃。” 扑哧……客栈裡的宋人再也忍不住了,虽然碍于女真人的淫威他们不敢放肆的大笑,但是从那此起彼伏的偷笑声和他们那一耸一耸的肩膀就知道他们给憋坏了。 “今日之辱,我赫舍裡来日必当加倍奉還,告辞。”赫舍裡重重的一哼,转身就想走,结果秦浪大喝一声:“站住。” “你還想作甚?”赫舍裡回過头来。 秦浪指了指店主,又指了指那妇人,道:“打了人想走就走,当這儿是你们家开的啊!” “你要如何?” “第一,赔钱;第二,道歉;第三,给老子爬着出去。” “你這厮欺人太甚!”赫舍裡眼睛一瞪,冲着几名属下一招手:“别理他,我們走。” “走得掉老子今儿算你狠。”秦浪眼中闪過一抹厉色;下一刻,人们就看到秦浪做了几個踢腿的动作,赫舍裡几人扑通扑通,齐齐的跪倒在了地上。 又是隔空击物,客栈裡的人都看呆了,而秦浪此时早已是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老子数到三,我刚才提的三個條件要是有一條沒实现,你们就等着变成尸体吧;三……二……” “别别别。”赫舍裡再也不复刚才的高傲,他算是瞧出来了,眼前這個白面书生可不是什么善茬,這小子真是個能下手的主儿;好汉不吃眼前亏,得,今儿先认個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山水有相逢。 想明白了這一点,赫舍裡赶紧从兜裡摸出几锭白银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沒想到秦浪一看却瞪眼吼道:“去你大爷的,打发叫花子呐?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通通给老子留下;你、你、還有你,把值钱的东西也给老子拿出来,快点儿!” 這他妈什么人啊!怎么跟打劫似的;赫舍裡等人闻言都快哭了,乖乖的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不但有白银,還有黄金,另外還有几個首饰,秦浪大概估算了一下,加起来起码值近千两银子。 掏完了值钱的东西,赫舍裡又带着属下来到了店主和妇人的跟前,右手捂着胸口不情不愿地低头道:“今日多有得罪之处,還望……” 秦浪打断道:“望你妈逼,给老子跪着认错!” 赫舍裡心裡那個气呀!无奈技不如人,也只好乖乖的带着属下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给店主和妇人叩头道了一個歉,吓得老实本分的店主和妇人呆呆的站在那儿都不知道该說什么好了;最后赫舍裡等人又按照秦浪的要求在地上玩起了匍匐前进,一直爬到了大门口這才站起来;如今金国势大,他们也是看准了宋朝的软弱,因此這些女真人在宋朝从来都是鼻子朝天横着走的,哪有想到今天会在這小县城裡栽這么大一個跟头,太憋屈了。 臭小子,咱们走着瞧,他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赫舍裡回头冷冷的看了秦浪一眼,沒想到刚一转身想走,就感觉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赫舍裡顿时失去重心,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嘴裡传来一股剧痛,用手一摸,下面两颗门牙也掉了出来;而他的属下跟他也差不多,几個人同时趴在了地上。 赫舍裡趴在地上转過头来,正好看见二楼的秦浪在活动右腿,這一下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唰的一下就夺眶而出,带着哭腔道:“沒你這么欺负人的,你提的要求我們全都满足了,怎么還要打?” “那啥……不好意思,看您几位长得欠抽,一时沒忍住,见谅、见谅。”秦浪嬉笑着朝赫舍裡等人拱了拱手,气得赫舍裡白眼一翻,竟当场晕了過去;最后還是他的几個属下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把他跟抬死猪似的给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