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亡哈尔滨
见他笑话我,我心裡多少有点不爽,他却拍了拍我,說:“你這孩子,要真是对你姑姑好,以后就要努力出人头地,等你有了本事,别說你姑父,任何人都不敢欺负你们。你现在揍他一顿,有啥用?”
我不服气:“揍他一顿出出气也好,小时候你们不就說我命带仙缘,有好几位仙家保着我,咋现在我被人欺负,都不帮我?”
他听我這么說,对我摇了摇头:“這是你命裡的磨难,沒人能帮你,只有你扛過去,才会得到仙家的认可。你要是自己不争气,仙家也看不起你。”
這句话对我的触动很大,但他当时的本意,应该是让我暂时忍耐,扛過磨难。
我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心想既然仙家不帮忙,那我就自己出這口气!
于是我一赌气回了家。
之后的几天,這個报仇的念头始终在我心头徘徊,尤其每每看到姑父醉酒回家,打骂姑姑,又对我冷语相对,我终于爆发了。
一個周末的深夜,姑父又出去喝酒,我趁姑姑和妹妹熟睡,拿了家裡的门闩,悄悄蹲在了姑父回家的路口。
那天夜裡很黑,几乎沒有光,我在路口蹲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时,才看见姑父从巷子口摇摇晃晃地走了過来。
此时在我心裡,他早已不是什么姑父,而是一個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混蛋!
等他走近,我抡起门闩就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当时其实還是很害怕的,毕竟他人高马大,我却只有十几岁,长得又瘦小,所以一下手就直接砸脑袋,想着先把他打晕,再狠揍他一顿。
但我沒想到,只這一下子,他就像個面口袋一样扑通趴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我凑過去一看,地上一滩血。
脑袋裡顿时嗡的一下,第一感觉就是:我杀人了。
但我真的只是想揍他一顿出出气,教训教训他,沒想杀人啊。
我脑子裡一片空白,足足在原地愣了几分钟之后,总算是反应了過来。
那时候的念头就是赶紧逃跑,因为街坊邻居都知道他时常酗酒打老婆,万一调查起来,姑姑肯定会为了保护我,把罪名揽到自己身上。
与其這样,還不如我畏罪潜逃,让警察来抓我,以后姑姑和妹妹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才十七岁的我,這個想法实在是太幼稚天真了。
慌乱中,我连凶器都沒来得及处理,就随手扔进路边的一口废弃水井裡,然后跌跌撞撞回了家。
我飞快地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又拿了家裡抽屉中的几十块零钱,偷偷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姑姑和妹妹,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本来想给姑姑写封诀别信,可提笔半天,手都是抖的,脑子裡乱糟糟的,最后只写了三個歪歪扭扭的字。
“我走了”。
就這样,我怀揣着几十块钱,趁夜逃去了车站,胡乱买了一张不知道去哪的车票,离开了家,踏上了逃亡之路。
這是一趟绿皮火车,慢悠悠地颠簸了一天,天黑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终点。
我完全不知道這裡是哪,稀裡糊涂地跟着人群下了车。
出了车站,我才知道這裡是哈尔滨,看着眼前陌生的城市,和满大街的车水马龙,恍然如梦。
我攥着买票剩下的八块钱,徘徊在火车站的周围,有不少附近的小旅店老板举着牌子招揽生意,還有個大妈神神秘秘地问我,要不要“玩一玩”。
我根本不懂她在說什么,只是本能地拒绝了。
一天沒吃饭,肚子裡很饿,路上也有很多饭馆,但我听說火车站附近都是“宰人”的,于是就忍着,漫无目的往前走。
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确实是太冲动了。
這一天,姑姑不知道为我担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她一定在疯狂的找我,但又不想找到我吧。
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应该已经是一個通缉犯。
就這样走了很久,我来到了一個叫做邮政街的地方,旁边還有一條街,叫铁岭街,正对着街口的是一個医院。
抬头看了看,医院大楼上面有几個字:医大一院住院处。
我饿的实在走不动了,就来到了路边一家饭店,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這家饭店叫做明月酒店,地势较高,门口有十多级台阶,两边挂着四個红幌子。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不但会在這裡吃上一顿饱饭,還遇到了改变我一生命运的人。
那天,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面之后,我才发现一直攥在手裡的钱,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本以为会挨一顿骂,甚至可能会挨揍,可這家饭店的老板娘非但沒多說什么,在得知我是出来打工,却丢了钱之后,還把我留了下来做服务员,說一個月给我四百块的工资。
时隔多年,我依然记得這家饭店的名字,就是因为那位老板娘。
她姓袁,三十岁出头的年纪,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身材很好,一双眼睛总是弯弯的笑,平时沒事的时候,就喜歡在柜台裡看书嗑瓜子。
我本想叫她袁姨,可她說什么也不让,非让我管她叫姐。
就這样,我终于有了落脚之地,虽說每天的工作就是给人端盘子,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最重要的是,随着時間一点点過去,我一直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我并沒有在新闻上看到姑父被杀的报道,也沒有警察来抓我。
袁姐对我很好,当时饭店的生意不算太好,她经常会有几個姐妹過来打麻将,每当這时候,她就让我看店,還经常给我拿一堆好吃的。
于是我就发现了,原来袁姐每天在柜台裡看的那本书,是带插图的《金瓶梅》。
我偷偷翻過几页,把我臊得脸红,更囧的是還被袁姐发现了,她倒是一点不害臊,哈哈大笑着把书抢了過去,還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小孩子不许看!
袁姐很爱笑,记得有一次,她和几個姐妹在包房裡吃饭,喊我去拿麻酱,但我以为她们是要打麻将,于是就跑去把麻将拿了出来。
结果一屋子人都笑话我,袁姐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說我們在吃火锅,要麻酱调料,你拿麻将干嘛啊。
现在想起来,那时虽然懵懂,时常做错事,但却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
饭店裡的熟客不少,因为紧挨着医院,经常会有医生什么的来吃饭聚餐,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一個姓武的,叫武国斌,据說是医院裡看守太平间的。
那人是個酒蒙子,话很少,每次来店裡都是醉醺醺的,一個人在那喝闷酒,记忆裡好像很少见他清醒過。
店裡人都說,他也是個苦命人,老婆前两年死了,扔下他和孩子,他一直沒能走出来,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借酒浇愁。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這個人,我都会浑身不自在。
记得袁姐說過,那個武国斌是個怪人,医院裡都传闻,他老婆死了之后一直沒下葬,就冻在太平间裡。
每当他想老婆的时候,就去打开太平间的门,进去陪他老婆說话,有时候一聊就是一夜。
這属实是有点诡异了,从那之后,我就很少关注這個人。
饭店基本都是袁姐在管理,很少见老板,袁姐也很少在我面前提起他,但店裡的人私下对我說,老板是個败家子,拿了袁姐的钱赌博,還在外面搞女人,每次喝多了,還会打她。
這让我不自禁地想起了姑姑的遭遇,于是也很同情她。
日子就這样波澜不惊的過去。
后来,大约過了一年多,饭店裡来了一個十八九岁的女服务员,叫小云,据說是老板远房亲戚的女儿,长得挺好看,腿直直的,胸脯鼓溜溜的。
原本很少来店裡的老板,从那之后就三天两头的到店裡来,对小云也很关照。
或许因为老板的关系,小云也不太看得上店裡的人,总是趾高气扬的。
我一直怀疑老板沒安好心,偷偷暗示過袁姐,她听了也沒說什么,只是揉了揉我的头,說你還小,别乱想,再說他们是亲戚,不能出什么事。
她還說,人這辈子啊,有时候要学会装糊涂,才能快乐。
从她的语气裡,我听出了一些无奈,心裡有点忐忑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结果還不到半個月,果然出事了。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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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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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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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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