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在修真界,郁澧的门派很神秘。
這個门派规模不大,掌门敖天实力却在全修真界能排到前十。
他只收了两個徒弟,一個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另一個,就是修炼速度让全修真界都叹为观止的郁澧。
有人奇怪敖天为何不将门派做大做强,敖天从未正面回答過,只是笑而不语。
宁耀想起這個就生气,外人不知道实情,他可是知道的。這個师父压根就不是真心想收徒,就是想随便找個身份把郁澧留在身边,好在合适时候,能把郁澧身上的道骨剖出来。
郁澧从一個正直善良的主角,变成一個人见人怕的修罗,這個事件在郁澧的转变裡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想起剧情裡郁澧对门派的一片真诚,宁耀忍不住旁敲侧击的提醒:“你的师父修为那么高,各种法宝和方法一定很多。如果他都不能解决的事情,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一定要完成啊,明白嗎?”
郁澧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這番话听进去,眼看着即将到达门派,他对宁耀說道:“把你的帷帽戴好。”
于是宁耀戴上帷帽,又忧心忡忡道:“我也沒有打招呼就這么进去了,你师父他会不会赶我走呀?”
不過,如果真的把他赶走的话,他是不是就自由了?
這件事放在之前会让宁耀激动,但现在,想起就這么错過一個重要节点,眼睁睁看着现在說不定還怀抱着一腔真心的郁澧被欺负,他又不高兴了。
一個人的真心不应该被辜负,不管多亲近的关系,也不能做這种坏事!
郁澧看着窗外,闻言轻笑一声:“有我在……谁敢赶你走?”
————
此时烈阳高照,天气晴朗,一辆布置奢华的小型飞舟停在了一处修行场前,从飞舟上走下来一個穿着紫色法袍的男人。
那男人五官虽然端正,但却神态轻浮。身上穿着的法袍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暗纹,从這件法袍以及他身后的飞舟,可以看出他身份不简单,非富即贵。
男人快步向前走几步,拦住了在一旁道上的红衣青年。
這红衣青年正是郁澧的师弟涟伊,被紫袍男人拦下后也沒有吃惊,只是问道:“唐公子,找我有何贵干?”
被称作唐公子的紫袍男人笑了笑:“前几日得了一只七彩冰莲,如此美丽的花朵,我想来只有阿涟你才配得上,便特意给你送過来了。”
唐公子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個玉盒,他将玉盒打开,从裡边取出一支散发着微光的七色莲花,将花递给涟伊。
涟伊将花接了過来,他心裡得意于自己的魅力,但面上不显。
唐公子又說道:“之前跟你說的,做我道侣的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家世庞大,嫁给我,你可以得到最好的资源,进阶成为金丹修士,也不是什么难事。”
涟伊哼了一声,转了转手上的花,阴阳怪气道:“我才筑基,哪有资格做唐公子你的道侣?我那好师兄已经元婴,前途无量,唐公子還是追求他去吧。”
涟伊虽然在阴阳怪气,但由于他容貌实在优越,說出這种话的时候也显得别有一番风情。
唐厦被迷得神魂颠倒,心裡的天平完全倾斜:“他如何能跟你相提并论?那人一看就心机深沉,定是他将师门裡的资源全部抢走了,才让你修行进度缓慢!”
涟伊便又继续說:“我的好师兄,這几日便应该回来了。”
唐厦顺着美人的话哄道:“他還敢回来?别怕,只要他過来,我便给你出气!這次前来我从家中带了捆仙索,能将人五花大绑,而且挣脱不开。哪怕伤不了他,也能让他颜面尽失!”
涟漪听了心中稍微满意,正要开口說话,眼角余光便看见从山脚下上来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
当马车停稳在门派的中心大殿前后,郁澧跟宁耀下了马车。
可還沒等他们往前走,一個声音便从他们后边不远处响了起来。
“我当是谁坐着一個破烂小马车過来了,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郁修士嗎?”
宁耀回過头,就看到了两個脸上表情十分不友好的男人。
他的出现似乎挺让這两個人意外,那個穿着紫色袍子的修士打量了他一会儿后开口道:“哟,咱们向来独来独往的郁修士,也会在身边带一個贴身人了呢?”
穿着紫色袍子的修士也不等他们回答,自问自答道:“就是怎么不露脸,是因为性格内向呢,還是因为……太過丑陋,根本不敢露?”
宁耀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种情况,第一次见到有人說他长得丑,整個人都听愣了。
宁耀稀奇又惊讶,转過头去看郁澧,想看看郁澧是什么表情,是否跟他一样觉得挺有趣的。
郁澧沒有笑,他皱起眉,上前一步,将宁耀挡在了身后。
“說够了?”郁澧冷冷道。
唐厦闷哼一声,往后倒退几步,额角渗出冷汗。
一段時間不见,郁澧的修为竟是更加精进了!
好快的修行速度!
而在后面的涟伊原本還一脸轻松摇着扇子,见到郁澧的這個举动之后,嘴角笑容不由得凝固起来。
這是一個明晃晃的维护举动,如果這個举动是其他人做出的,那倒是十分寻常,可现在這么做的人是郁澧。
从小到大,他受到千娇百宠,无数人向他示好,只有郁澧是個意外。
他本以为這個人就是一根不开窍的木头,永远不结风情,却沒想到在這裡见到了郁澧对他人的维护。
他都沒有被郁澧這么维护過,這個人又是有什么魅力,难道還能超的過他?
宁耀也反应了過来,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坏东西,连忙从郁澧后边站出来,摆起架势反击道:“你们很闲嗎?与其在這裡說别人闲话,不如勤快点多多去修炼呢。怎么都是修炼,你们就差的那么多,碰都沒碰到你们,就把你们击退了?這也太丢脸了吧,我都不忍心看了,哎呀,可怜。”
宁耀說完,還扭头征求郁澧的意见:“我說的对不对?”
郁澧沒回答,眼底却染上一丝笑意。
涟伊脸色已经是彻底沉了下来。
不仅是因为被出言嘲讽,更是因为這個陌生人的音色。
虽然看不到脸,但這個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动听了。
他自为音色已经足够上佳,可和這個人比起来,竟是有着质的差别。
明明是在嘲讽骂人,可這個人說起话来有自己韵律。他大概是不经常也不习惯骂人的,明明已经很努力了,說话的语音却還是带着几分绵软,就像是在撒娇。
短短几句话,說得像是在人的心头上挠。
再看旁边,容易见色起意的唐厦神色有些恍惚,完全沒有被嘲讽后的怒意。
既然带着帷帽,那必定是五官不好,所以才遮挡面容,让人只注意他的声音。
他必须不能让唐厦的注意力被那個人吸引過去。
转眼之间,涟伊心底已经有了盘算。
涟伊款款上前一步:“师兄,這便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回了师门,還让手下的人带着帷帽?有什么人的脸是师尊不能见的不成,未免太沒有规矩。”
說话之间,涟伊站在了一個特定的角度,将自己认为最完美的侧面展现在唐厦面前。
唐厦重新被美色唤回心神,想起自己不久之前对涟伊许下的承诺,连忙从怀裡掏出這次特意准备的捆仙索。
他居然差点被一個只有声音的人迷惑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唐厦怒道:“长得丑還不让說了!好啊,既然郁澧你要护着他,那我便把你们绑在一块儿,让你们多亲热亲热好了!”
宁耀看明白了,那個相对比较好看的就是郁澧的师弟,而另外一個出言挑衅的人,应该是师弟的爱慕者,看样子還是一個沉迷于美色的渣渣。
师弟有人帮忙撑腰,趾高气扬得很。
哼,他怎么說现在也是郁澧的小伙伴,他也可以帮郁澧撑腰!
在這個场合裡,宁耀選擇性的遗忘了郁澧的凶残,脑子裡自动把郁澧美化成为一個小可怜,一股保护小弟的怜惜感油然而生。
宁耀控制着一股微风吹向自己,将遮挡住面容的吹开。
“我很丑嗎?”美人眼带忧愁,微微叹息。
捆仙索在宁耀露出容貌前就被唐厦甩出了一半,又在半路被主人拽紧,不受控制的返回。
唐厦整個人心跳失控,头脑一片空白,根本注意不到捆仙索实际上到底是捆到了谁。
直到他听见涟伊一声愤怒的尖叫,這才回過神,朝着涟伊看去。
那捆仙索牢牢将涟伊五花大绑了,涟伊愤怒的挣扎着:“该死的,你给我解开!”
“啊,這,其实我也沒办法,這法器一定要绑够一定的时辰……”
那边鸡飞狗跳,让宁耀实属感受到了做坏事的快乐。
他用肩膀去碰了碰郁澧的肩膀,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快乐!”
郁澧唇角微扬,转過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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