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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作者:骑着扫帚去火星
给完灵石,宁耀有些担心郁澧這個受伤专业户疗伤全靠硬抗,于是又连忙把郁澧之前给他的那瓶伤药塞回郁澧手裡。

  “快点,哪裡受伤涂哪裡,别不好意思,擦药不丢人,死了才丢人呢。”宁耀转過身,背对郁澧面向妖兽,严肃道,“這裡就让我這個和妖族颇有渊源的人先来想办法。”

  宁耀身高還沒有围着他们的妖兽腿高,他仰头去看妖兽们的脸,凝重的绷紧了唇线。

  郁澧在后面看着宁耀的背影,阳光被那身影挡住,为他上一层金色亮边。

  明明是那么单薄又纤细的身躯,仰着的脖颈一手就能握住掐断,却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

  一切都和上一辈子一样,但也一切都不一样。

  他不再是那個修为低微,会轻易陷入危险境地的郁澧,站在他身边的人,也不是只有会将他推出结界的师弟。

  ……是时候结束這一切了。

  ————

  宁耀挺身而出說出這一番话并不是冲动而为,他经過了自己的思考。

  按照他的体质,他努力跟這些妖兽们谈判,說不定能够說服妖兽们放他们一马,就算不成功,应该也可以给郁澧缓出恢复灵力的時間。

  宁耀以前亲近动物时,从来不会抱有某种目的,觉得动物愿意亲近他是好事,不愿意亲近他也不能强求。

  這還是他第一次以一定要成功的心态去接近某种东西,不由得双手紧张得握起了拳。

  一直缩在后面的涟伊语气着急的开了口:“你有办法?你有办法你怎么不早說,你倒是快点啊!”

  宁耀懒得理這個人,而妖兽看着這明显暗流涌动的局面,对视一眼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狞笑着开了口:“真是感天动地的一番情谊,我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妖,既然你们关系如此融洽,我們可以不把你们吃了。”

  接下来想必就是那一套只吃一個人的话,宁耀懒得再听,他将手搭在帽檐,就要把帽子拿下,露出脸时,就见为首的那只妖,伸出爪子指了指他。

  “只要你们亲手将這個人交出来,让我們好好弄一顿,一直到满意,我們可以让你们三個都活着走出這裡,哈哈哈哈!”

  “后面那個黑衣服的,记得睁眼看我們是怎么征服他的——”

  一道白色剑影闪過,妖兽话還沒能說完,口中一阵剧痛,舌头便這么从张开的口中掉下了。

  妖兽们說的话和书裡比起来更放荡无礼和恶劣,宁耀的手指僵硬在帽檐上,指尖发白。在妖兽疼痛的吼叫声中,他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回头,看向那個在场唯一有可能动手的人。

  郁澧手中长剑已经拔出,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

  “别掀开帽子,别让它们看见你的脸。”郁澧声音冷得能冒出寒气,“别动。”

  金色结界应声而碎,被激怒的妖兽怒吼着冲刺而来,山丘般庞大的身躯给人带来巨大的视觉压迫力。

  郁澧原地跃起,同时一剑挥出,那两头出言不逊的妖兽头颅被齐齐一剑斩下。失去了与身体连接的头颅咕噜咕噜的滚动,眼睛還是瞪大着的,面对着轰然倒下的自己的身体,似乎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郁澧踩在那缺少了头颅的妖兽尸骸上,看也不曾看,便把那想要从尸体上逃走的妖魂一同诛灭。

  雪白长剑被鲜血染红,站在尸骸上的黑衣男人犹如修罗。他对着兽群,轻声问道:“還有谁,有话要說?”

  头领被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件斩杀,哪裡有妖還敢說话,它们大气也不敢出,伏下巨大的头颅。

  郁澧收回长剑,从妖兽尸体上跃下,来到宁耀面前。

  宁耀穿着的浅色衣袍被溅上了些许鲜血,暗黑色的血液在那一抹白上十分扎眼。

  “回去换了這件衣裳。”郁澧說。

  “哦哦,”宁耀终于从惊呆中回過了神,他看看郁澧,又看看后边那群唯唯诺诺的妖兽,“我們现在走嗎?”

  郁澧略点了点头,但他沒有立刻带着宁耀离开,而是再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涟伊身前。

  涟漪不知为何浑身一抖,强笑道:“师、师兄,一段時間沒见,你的修为越发高深了,真厉害。以后我們师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定能将师门发扬光大。”

  郁澧沒有接這個话茬,而是冷声說道:“你在听到它们說那些话的时候,想要把他推出去。”

  涟伊脸上闪過一丝惊慌,他尽力掩盖住,否认道:“沒有,我沒有想要這样子做過!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清白!”

  涟伊忽略了,郁澧在說這件事情时,语气中并沒有疑问,而是冷酷的在陈述一個事实。

  “你冤枉我,你冤枉我,我沒有——啊!”

  涟伊尖叫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脖子,整個人拎了起来。那股力量将他带离原地,扔在了還活着的妖兽面前。

  郁澧沒有再說话,但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妖兽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涟伊的逃跑路线通通堵住,把人围在正中间。

  涟伊脸色煞白,他跌坐在地,透過妖兽群,朝着郁澧的方向怒吼道:“郁澧,你不能這么对我,我是你的师弟,他又算是什么人!你为了一個外人,這么多年的同门之谊都不要了嗎?這一次你不带我一起出去,师尊他绝对不会放過你!”

  這一番话根本不能对郁澧构成威胁,所谓的师尊稍后不久他也会击杀,放不放過他的根本无所谓。這几句话裡,只有一個词跃入郁澧脑海当中。

  为了一個……外人?

  郁澧看向宁耀所在处。

  娇气的小外人似乎很紧张,也很不能适应這個场面。他低头看着地面,根本不敢抬头看妖兽群的方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罢了。”郁澧說。

  “我知道的,”宁耀垂着眼,“我們走、走了吧?還要继续留在這裡嗎?”

  郁澧顺手摘下了就在附近的雪雷花,将佩剑往半空中一抛,拽住宁耀踩在剑身上,飞了出去。

  狂烈的风扑面而来,吹散宁耀吸进鼻腔裡的血腥之气,把让宁耀感觉害怕的地方抛在身后。

  這是……御剑飞行!

  這個技能,据說是要跟本命剑心神合一后方可施展,否则很容易会被甩下去。而且御剑飞行会消耗大量灵力,普通修士根本无力支撑,所以绝大多数人還是更爱使用法器赶路。

  宁耀自己不会這個,他還是第一次這样飞,看着脚底下棉花糖一般的白云,還有地面上成了一個小点的大树,感觉到新奇兴奋之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身上沒有任何保障安全的绳索,只有脚下那根本不会让人有安全感的一把剑,這可比跳楼机和蹦极要刺激千百倍。

  宁耀是万万沒想到,他刚刚才度過了一個危机,居然下一秒就无缝连接到了另一個危机裡面。

  郁澧站在前方负手而立,掌控前进的方向。

  “我会不会掉下去呀?”宁耀不再看向下方,盯着郁澧的后脑勺小声问。

  “或许。”郁澧的声音沒有被风吹散,清晰地传入宁耀耳内。

  宁耀:“……”

  這個时候不是应该安慰他不可能掉下去嗎?他真的掉下去了,這不得粉身碎骨啊?

  呜呜,亏他刚刚還在猜,郁澧突然爆发杀了那两头对他說恶心话的妖兽,是因为和他的关系好了一点。结果现在一看,魔头還是那個魔头,只不過对他魔头的方向不太一样。

  “那你会飞着飞着,突然急转弯嗎?”宁耀含泪再次询问。

  “或许。”郁澧再次回答。

  “我……我怕。”宁耀实话实說,“我怕掉下去。”

  一把剑上的位置本来就有限,宁耀紧靠着郁澧站着,又怕自己的声音被风吹走,所以特意在郁澧耳朵旁說的话。

  温热气息呼在耳边,与周边其他冷冽的狂风有着天壤之别,郁澧不适应的稍稍偏過头。

  如果是寻常修士,掉下去便掉下去了,总不能摔死。

  ……如果是寻常修士,也根本不会站在這把剑上。

  以這位小少爷的娇气程度,蹭破一点皮就能哭很久。真的掉下去,就算他护着沒有受伤,保不齐会吓哭出一箱的灵石。

  “怕就抓紧,掉下去沒人捞你。”郁澧皱起眉,听见自己的声音。

  “哦。”宁耀顿了一会儿,又问,“抓哪裡呀?”

  “你說呢?”郁澧嗤笑一声,“小少爷,這种事還需要我手把手的教你?”

  宁耀不說话了,他开始独自思考。

  抓衣袖?抓肩膀?抓手臂?

  不行,郁澧一個急转弯,他绝对会飞出去的,到时候自由落体,拍到地上渣都不不剩。

  安全系数最高的,就只有……

  宁耀深吸一口气,鼓起全部勇气,展开双臂一搂,抱住了身前郁澧的腰。

  再然后,宁耀发觉脚下原先平稳直线飞行的剑突然一抖,紧接着,坠落的失重感包裹住了他,他带着郁澧一起,垂直往下掉。

  宁耀:“???”

  這、這发展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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