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受伤又受惊
“還有,你的手能否离的稍微远点,我是已经定了亲的人。你手這样挨着我脖子,我会觉得愧对我未来夫君。”
云倾說完,听后面的人嗤笑了声,“云姑娘倒是够讲妇德的。”
“壮士過奖了,這都是我身为女子应有的本分。”
“可是我却听說,你還未定亲,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对人家献身了。”
云倾听了叹息一声道,“壮士知道的還真多。那么,壮士定然也知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好多事儿是一言难尽。其实,我真的是個可怜人,可否請壮士看在我可怜的份儿上,放了我?”
云倾說完,背后人又凉笑了声,但却松开了扣住云倾脖子的手。
“多谢壮士!”說着,马上道,“你放心,对外我绝对不会多說一個字。”說完,就要离开。
一步刚迈出,被叫住。
“站住,转头。”
闻言,云倾眼帘动了动,脚步停下,少时,慢慢转身,看到身后的人时,惊了下,眼睛瞪大,脱口道,“妹夫……”
秦脩:……“妹夫個屁。”
看秦脩明显被膈应到,云倾嘴角几乎不可见的动了下,随着忙赔不是,“小公爷见谅,是我失言了。”
他一开口,云倾就隐隐听出了是他。
云倾对他的声音记的特别深,毕竟,這也是促使自己臭名远扬人呐,记忆怎能不深刻。
“少說废话,過来给我包扎伤口。”
云倾:刚才就闻到血腥味了,果然是受伤了。
也是,若非有原因,他也不可能出现在這裡。
云倾走過去,看到秦脩胸前衣服上的血,有些无措紧张道,“這,這该咋弄?”
她是弱女子,看到血就是要害怕才行。
“把我衣服脱了。”秦脩忍着不适道。
云倾摆手,“脱你衣服,這……這怕是不符合礼教。”
秦脩嗤笑,“之前你对着我脱衣服的时候,怎么沒想過礼教?”
云倾:“我那是有难言之隐。而且,我不是已经得到教训了嗎?我脱自己的衣服,你都差点拉我去游街。现在,脱你的,那……事后你不会拉我去菜市口吧?”
這话,秦脩听了差点就气笑了。
“在你心裡,我就是那么恶的人嗎?”
云倾忙否认,“不,在我心裡小公爷是真君子。”
“真君子個屁。”
“我說的是真……”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流血死了,你守寡有什么好处?”
守寡的好处?
云倾一下子抓到重点,并粗略了算了一下他留下的资产,還有自己可继承的部分。
一下子大为心动。
不過,想到国公府家大人多,再加上這时代背景,那些资产自己也不可能带走,云倾心裡万分惋惜着,对着秦脩道,“沒有,我沒想你死……”
“那就快点。”
“可,可我不会。”
這会儿的云倾在秦脩的眼裡,就是那又笨又废的。
最后,秦脩不耐烦的指挥着,云倾手忙脚乱的给他包扎着。
“小公爷恕罪,我,我可是弄疼你了!”
“小公爷,真是对不住,我是不是又戳到你伤口了……”
整個包扎的過程中,云倾不时的戳到慕脩的伤口。
不停的赔不是,不停的戳到……
让秦脩从最初的恼火,到最后直接气到沒脾气。
“你是不是瞎。”
在秦脩最后的嫌弃中,总算是结束了包扎。而秦脩的脸色,真的比刚才更白了。
云倾那是包扎,更是上刑呀!秦脩沒疼晕過去,已是意志坚强。
云倾听秦脩骂她瞎,一副不敢回嘴的样子,只是定定的看了看他。那眼神……
秦脩诡异的看懂了。
因为瞎,所以才会跟他成了一家?
带着這不可理喻的猜测,秦脩正欲刺云倾两句,就听画眉带着睡意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小姐,您還沒睡嗎?”
“睡了,马上就要睡了。”云倾說着,对着秦脩比划着,让他噤声。
秦脩看了她一眼,沉默。
他受伤的事儿,也不需要让太多人知道。
“对了小姐,今天奴婢去打饭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庵堂的小尼說,小公爷其实是怡红院的常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到画眉這問題,云倾眉心跳了跳。
画眉這問題,问的可真是时候,她這不是考验秦脩,而是考验她。
秦脩是无所谓,但是她不能无所谓。毕竟,她现在在秦脩的眼裡就是個憨逼加冤种,還是個传统小女人。
如此,听到未来夫婿去怡红院,怎能毫不在乎?
沒心沒肺這事儿不能摆在明面,对她不利。
云倾心思翻转,面上略显无措道,“這個,這個是好事儿呀!”
好事儿?
云倾這话,让秦脩抬了抬眉毛,让画眉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姐,你,你說好事儿?這哪裡算好事儿了?”
小姐是不是不知道怡红院是啥地方呀?
画眉正怀疑,就听云倾道,“小公爷能去那地方,证明小公爷身体好,颇具男儿雄风。”
說完,小心翼翼看秦脩一眼,又忙低下头来,怕泄了眼裡的笑意。
画眉:……
秦脩:……這是大度?确定不是有病?
画眉在怔愣過,又道,“可是小姐,小公爷這样,你有沒有想過万一他在外面留下私生子怎么办?”
画眉也顾不得考虑云倾的心情了,就可劲儿的想唤醒云倾为人妻后该有的嫉妒和担忧。结果……
“若是這样的话,那就证明小公爷身体好能生育。如此,待我嫁到国公府,若是不能生下一儿半女,就绝对不怨小公爷,一定是我的問題。”
云倾這掷地有声的发言,画眉听了,一下子就无语住了,完全不知道该說啥才好。
而秦脩……眼看自己伤口又渗出了血。
秦脩本只是受伤,這下,還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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