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柳缃
知晓云珏拒了裴太傅,顾氏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疑惑,“他怎么会拒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云珏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萧夫子很好,他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人。”
云娇說着,嗤笑一声道,“說的倒是好听,可在我看来,他是心虚,是知道自己的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子,所以沒底气,才不敢拜入太傅的名下。”
顾氏凝眉。
云娇伸手挽住顾氏的胳膊,“总之,他沒拜入太傅名下,這都是好事儿,娘可是不用再为這個心烦了。”
“话是如此。可是,想到云珏跟太傅府扯上了关系,我心裡就不舒坦的很。”
“娘只管放心,他是绝对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顾氏听了,叹了口气,只觉得云娇是過于天真,想的過于简单。
而云娇看說服不了顾氏,也是沉默了。
有些事儿云娇不能多說,特别重生這种事儿,纵然是自己的亲娘,云娇也觉得不能說,万一顾氏一個不慎說漏了嘴,那她還不得被人给当场邪魔怪物。
“娘,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說完,云娇既带着翠儿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不待云娇开口,翠儿既亟不可待道,“小姐,您不在府中這几日,谢公子又派人去送了两次东西,都是最近京城流行的女儿家的东西。”
說着,翠儿赞叹道:“小姐,谢公子真是有心之人呐。”
“是呀!他确实是温柔体贴的人。”
上辈子,他对云倾就是如此体贴,让云娇很是羡慕嫉妒。
但是,那云倾确实不知道好歹,谢齐对她那样体贴,她有时候還郁郁寡欢的,真是不知足。
這辈子让她感受一下秦脩的冷恶,她就知道谢齐有多好了。
呵,云倾与秦脩两人相比,谁更冷恶還真是很难說呀!
庵堂
秦脩压着嗓子,对着云倾道,“你去弄点止血的药過来。”
闻言,云倾低声道,“小公爷,這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秦脩:“勾引男人的能耐就有,弄点药就沒能耐了?”
就這事儿秦脩能挤兑云倾一辈子。
虽然秦脩心裡清楚,云倾之前对着他脱衣服,并非是出自她的本意,還是别有因由。
可是就算清楚,秦脩一想到云倾脱的那個快,那個猛,還是忍不住的想刺她。
云倾不知秦脩心裡想法,只是听他這么說,低声道,“小公爷,从之前我对你失礼的事儿,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就是有個有勇无谋的。如此,好端端的让我去找人家要止血药,我找不到理由呀!”
秦脩听了,盯着云倾仔细看了起来。
云倾不明所以的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怎,怎么了?”
秦脩沒什么表情道,“你上身蹭到我胳膊了。”
闻言,云倾低头看一眼,随着迅速退开,“无意,无意的,我就是怕听不清小公爷說话,不自觉靠近的,不是有意冒犯。”
秦脩:“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是是有意,還是无意?”
云倾听了,刚要說话,就听秦脩道,“你去给我把药弄来,我就当你是无意的。否则,你刚才就是有意勾引。到时候……”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去弄药。不過,我兜裡沒银子,咋办?”
秦脩:“沒脑子,又沒银子,你果然是名不虚传,确实一无是处。”
所以,她跟他成了两口子,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過,想想回嘴会坏了自己在人们印象中固有的印象。所以,云倾還是作罢了。
人要懂得藏拙。
秦脩挤兑完,从荷包裡拿出两张银票递過去。
云倾拿過银票,顿时起身,“小公爷您歇着,我這就想办法给你搞止血药去。”
秦脩嗯了声。
云倾转身,捏着手裡的银票,嘴角上扬。
不吝啬,不抠门,這就是秦脩最大的优点。
嫁给秦脩,图色,谋财,稳赢。
他就是云倾发财的最佳途径。
所以,他俩的婚事,秦脩心裡或還有不乐意,但云倾倒真是挺乐意。
对男人她本就沒想過图感情。
此时,京城外
一個打扮素雅,模样清艳的女子,站在门口,皱着眉头,不时的往门外张望着。
一旁的丫头玲珑看看时辰,忍不住道,“姑娘,這时辰小公爷他应该是不会過来了。”
“但是他說好今天来陪我的,他从不失言的。”
“可能是今日刚巧有什么紧急的事儿,所以才沒能過来。不然,他肯定不忍姑娘在此苦等。”
柳缃听了,静默,少时,开口,“也许,小公爷是定亲了,与我也开始避嫌了。”
玲珑听言,瞬时道,“那不可能!那云倾如何能与姑娘相比?无论是才情,样貌,還是在小公爷心裡的地位,她都永远无法与姑娘你相比。”
柳缃扯了下嘴角,“就算云倾百般不好,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我,什么都不是。”
玲珑:“姑娘,名正言顺不等于是名副其实,還可以有名无实。”
闻言,柳缃神色微动。
玲珑意味深长道,“而且,世事无常,一辈子那么长,很多事都是說不准的,姑娘一定要沉住气才行。”
柳缃听了看了看玲珑,而后颔首,“你說的对!来日方长。”
此时柳缃只庆幸与秦脩定亲的是云倾。
因为,就云倾那样一无是处的女子,秦脩是永远不会喜歡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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