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替身
馬車搖搖晃晃回到了宮門口，而東啓炎和小冬子都已經換上了太監服，然後一前一後進宮。宮門的守衛看是小冬子，單憑這張臉就不需要任何的證明，而他身後還是跟着那個小太監，，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東啓炎一邊跟着小冬子回寢殿，一邊在想之前跟凌禹珩說好的事情。公佈東啓洵的身世嗎？寫一道聖旨就足夠了吧？東啓炎已經在開始思考這道聖旨上的言詞，要怎麼才能夠讓人信服？
小冬子走在前面，依舊還是每走一段路就休息一陣子。而東啓炎比起中午那段時間體力更加充足，或許是已經走過一遍的關係，東啓炎休息的時間比之前的要短上許多。
回到寢殿的時候，東啓炎莫名發現殿外多了幾個在打掃的宮人，有點疑惑地把這莫名的現象記錄在心底。只不過看小冬子的樣子，一臉平靜，並不覺得幾位宮人在這裏打掃有什麼問題，或許是他多心了。
出去一趟，聽了凌禹珩說的話，讓他都有點過度緊張。東啓洵不過是一個十四歲大的小孩子，而且身邊已經沒有那個可以幫他的月妃，怎麼會想到在他宮中安排人手？再說，他雖然頹廢了，但原本的實力還在，根本就不會這麼容易就把自己的行蹤透露出去。
小冬子就是因爲想到這個，所以安排東啓炎出宮的時候就動用了他的勢力，就算是東啓洵已經安排人留意東啓炎的行蹤也不會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東啓炎私自出宮，那麼宮中必定有他的替身在。只不過這替身以前還要幫忙處理朝政，如今只需要在寢殿裏面搖晃雙腿，喫喝玩樂，毫無壓力。
那替身在寢殿裏面享受着剛出爐的美食，旁邊還有幾位宮女在大扇，而他自己卻在看着一本民間的話本。雖然沒有東啓炎那般放蕩，沒有動東啓炎的妃子，但是和東啓炎目前的態度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很容易就矇騙了大部分的宮女。
小冬子一進門就看到這個場面，連忙咳嗽幾聲，引起替身的注意。
替身到底是東啓炎的暗衛，早在小冬子和東啓炎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只是沒找到一個好理由擡頭。如今小冬子給了他這個理由去注意這兩人，所以替身就說：“小冬子回來了啊！”
替身有替身的素質，不但體型要跟東啓炎的一樣，還要學會東啓炎的講話方式，對變聲一事也要有一定的研究，至少聲音要跟東啓炎一模一樣，這樣纔行！所以這麼多年來，這位替身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當然東啓炎要用到他的時候也不多，尤其是東啓炎登基之後。
知道替身存在的人也不多，至少如今除了他的心腹，其他都死光了。
替身也不敢在主子面前擺譜，所以下一句就說：“你們都退下吧！”
那些宮女看了看小冬子，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以爲是東啓炎讓小冬子找來的玩物，所以很快就陸續離開。等他們都離開寢殿之後，小冬子還特地把門關上。
“主子。”東啓炎的替身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副醜陋的容顏。當年東啓炎嘗試要把替身的樣子改造成自己的模樣，但是到了最後還是沒能成功，而且還讓替身臉上留下了醜陋無比的疤痕。
只是作爲主子的暗衛，就算遭到了這樣的待遇，替身還是沒有絲毫怨言，甚至開始研究化妝和人皮面具的用法和做法，最後讓他做出了衣服沒有人能夠發現破綻的人皮面具！那就是他如今在用人皮面具，上面還特地爲了迎合如今東啓炎的外面，在眼底加了青紫，而臉色也是偏白。
這點些微的變化，東啓炎是不會在意，也不會因此讚賞替身半句。
“你做的很好。”東啓炎這是淡淡說了這一句話，脫掉自己身上的太監服，換上另外一套衣服。他不會去穿替身穿過的衣服，那件衣服不洗乾淨他也不會穿！
一直以來東啓炎都有這個習慣，替身也見怪不怪，所以只是說：“外面比平時多了兩位打掃的宮人，不過他們一直在外面打掃，似乎只是再確認屬下是否在寢殿裏面而已。”
“朕知道了。”東啓炎垂頭任由小冬子給他換上衣服，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東啓炎穿好衣服然後對那個替身說：“你把那套太監服穿上，然後跟着小冬子離開。”
“是。”
“小冬子，外面那兩個宮人你應該知道要怎麼辦。”東啓炎冷聲道。
“明白。”小冬子垂頭，等着替身換好衣服，等下他還要和替身一起出去抓那兩個宮人，審問他們背後的人。
東啓洵這邊一直沒有收到東啓炎異動的消息，心裏還是抱着僥倖，凌禹珩的侍衛那天並不是要去找東啓炎。
葉連沒有親自去接觸那幾位宮人，所以也不怕他們會把他出賣。就算被東啓炎察覺到，也不會同時發現所有人，他完全沒在害怕。
戚挽月那天想到這件事的時候也沒有魯莽去行事，只不過等東啓洵實在是太慢了，想着要不要自己親自去東啓炎寢殿一趟。
東啓炎貴爲皇帝，加上以前也是參與過奪嫡一事，有自己的勢力也有自己的替身。東啓洵收買的眼線也可能被替身矇騙過去，所以期待還是不要有太多會比較好。
戚挽月不愧是當初站在東啓炎背後的女人，對他的事情瞭如指掌，只是沒能理解東啓炎內心所想而已。
東啓洵耐心極好，他想凌禹珩既然要給東啓炎傳信，那一定會有所動作。只不過這動作是什麼時候出現，倒是說不清楚，所以東啓洵只好繼續等。
只是他不知道的事，東啓炎早就已經把其中兩個眼線給拔除……
“怎麼樣，查到是誰在背後指使了嗎？”東啓炎一改往常去後宮的習慣，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寢殿之中，手上還拿着毛筆，對這一張空白的宣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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