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穷得几乎只剩下钱了
斯见微敲了敲车窗:
“你帮我进去看看阮流苏,她生病了,我帮你去停车。”
秦书淮差点沒笑出来,他拿出手机佯装要拍照:
“哟,大少爷给我做停车侍应生,我得拍個照留念!”
斯见微打开车门,顶着一头湿发,不耐烦地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赶紧进去。
斯见微停车的功夫,秦书淮已经出来了,手上還多了個纸包。
“阮流苏真是比我媳妇儿贴心一百倍,我就进去关心多问了两句,她道谢還請我吃他们店裡的招牌牛角包。”
秦书淮把纸包扬了扬,撕开包装袋,一股香甜的味道散了出来:
“看起来确实不错。”
秦书淮還沒来得及啃,斯见微直接抓過他的手腕,眼疾手快,咬掉一大口。
他冷脸瞥了眼秦书淮,嘴裡嚼着面包,眼神裡的占有欲還在警告他:阮流苏送的那就是我的。
秦书淮又气又好笑,把剩下一半牛角包塞回斯见微手裡:
“给你给你,我不跟你抢。”
都一起玩了二十多年了,所有人以为斯见微在光速地成长变成熟,只有秦书淮知道他就是装腔作势地伪装,内心還是那副幼稚的狗样子。
秦书淮打小人缘好,善良的人,就特别容易吃亏,有斯见微在他身边,那些人多少会注意些分寸。
但秦书淮从小到大是真的沒钱,秦家每個月发下来的零花钱经常沒到他的手裡,就被袁盈盈和秦舒苒瓜分個精光,他只得去瓜分斯见微的。
還好斯见微什么都沒有,沒爸妈,沒亲兄弟姐妹,连争权夺势的叔伯姑母都沒,穷得几乎只剩下钱了。
“怎么样啊?”斯见微吃完牛角包,還有点嫌弃,這招牌也不算特别好吃,连阮流苏烤得小面包的比不上。
秦书淮装傻:“什么怎么样啊?”
“就,就她啊...”斯见微低头玩着手裡的纸袋,叠成一小团,装作漫不经心地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做了個投篮动作。
小纸团很容易就投了进去。
“看她烧得有点严重,一直趴在桌子上沒精打采的。”秦书淮继续說:
“钟慈說是他们那栋实验楼有人感染甲流,基本都给传染過一轮儿了。”
秦书淮怕斯见微反应不過来,又提点一句:
“這国外看病挺贵的,大部分留子吧都是吃点药,凑合凑合,能挺就挺過去了。”
斯见微沒說话,拿出手机打了個电话:
“你帮我找下私人医生,嗯,甲流了,烧得挺严重的,沒精打采的。”
那边說了什么,斯见微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好,你推送到我私人微信,我一会儿给他发地址。”
“谢叔,不是我病。”
“.........是的,她被传染了,好...我会的。”
秦书淮看斯见微挂了电话,指了指酒吧:
“来都来了,不請我进去喝杯酒?”
斯见微想起阮流苏抗拒他来這裡的眼神,好像就挺不愿意他和她的朋友共处一室似得。
“不去,這裡听歌挺好的。”斯见微瘪着嘴,很不情愿。
秦书淮看着都觉得好笑。
有时候两個人在一起久了,行为习惯就会变得一样。
比如阮流苏委屈巴巴,不情愿的时候,就是两边嘴角向下弯几下,這代表不是不想做,是不能做,如果强迫一下,也是行的。
秦书淮揽着斯见微的肩膀用了力气,推开门:
“装什么,进去喝一杯她還能把你咋滴?”
斯见微跟着他进去,坐在了最角落的地方,看着阮流苏趴在桌上,头埋在手臂裡。
沒由得他又开始生气。
就這么热爱這份工作,都病成這样了,看不起病還不能回家休息了?
秦书淮点了两杯酒,都被斯见微气得一口干掉。
“不是,你再点杯啊,喝我的酒干嘛??”
斯见微捏着酒杯,也不看他:
“你一会儿帮我领着私人医生去她那儿看看,喝酒了不好,有酒气。”
秦书淮点了杯柠檬水,白了他一眼。
如果有镜子,他真想让斯见微照照自己现在有多舔。
袁盈盈和阮流苏关系一直处的很好,连带着阮流苏对秦书淮也很不错。
虽然知道能猜到医生是斯见微請的,阮流苏還是让秦书淮和医生进了屋。
钟慈租的公寓其实不算便宜,但比起斯见微的独栋别墅還是差远了。
门一打开,璨璨就能嗅到门口斯见微的气息。
它四條小腿儿一蹬,雪团窜出去,斯见微蹲在地上被它那股力气差点儿扑倒:
“還是你知道想我。”
斯见微看了一眼开门的阮流苏,抱着狗等她邀請自己进去。
医生和秦书淮一踏进房门,“啪”得一声,阮流苏就把门关了,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斯见微蹲在地上和璨璨一起看着紧闭的门,同时愣了一下。
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更精彩!璨璨是懂得心疼斯见微的。
它跳下来前肢笔直,蹲在地上,伸着舌头贴斯见微的腿,蹭得卖力,亮亮圆圆的眼睛裡满是心疼。
搞得斯见微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可怜。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可怜?還需要一條狗来同情?斯见微自己安慰自己。
明明是璨璨才需要可怜,以前它的房间多大啊,還有草坪,小狗游乐场玩。
现在搬到了小公寓,小狗子除了平时出去溜溜,活动空间有限,在走廊裡都得憋着不敢叫出来。
斯见微带着璨璨跑了两步,看他撒丫子上下乱窜,心疼地說:
“狗东西,還是爸爸的大别墅住得爽吧?”
话還沒說完,钟慈突然开门,对着璨璨說:
“璨璨,姨姨昨天怎么教你的?要慧眼识珠,要是一個人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凑過去做什么?”
斯见微像是喉咙堵了什么,一句嘴都沒還。
阮流苏怎么什么都跟钟慈說啊?
连他那天說自己不喜歡狗,让阮流苏把狗带走的气话都告诉钟慈了。
這下璨璨也进了门了,独独斯见微一個人在公寓门口的走廊裡等着。
過了大概半個小时,秦书淮和医生才出来。
私人医生用英文给斯见微交代:
“打了退烧针,开了些药,需要几天休息。”
斯见微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他觉得外国医生挺不靠谱的,又打电话在国内找了個医生问怎么中餐食补,最后让谢叔找了個中餐私厨。
回去的路上,秦书淮开车,听着斯见微跟私厨又打电话,說阮流苏的忌口:
“嗯,现在感冒,做個汤,对了,她不吃菠菜,换种蔬菜...”
秦书淮觉得好笑,還是照做,斯见微也会照顾人?
要是平日裡总是唠叨感受不到亲情的斯知博,知道他的好大孙儿是现在這样,不知道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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