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暗杀任务
刘黎茂說完這话,随即起身离开了這裡。
王云丰摇了摇头:“這家伙,一遇到那边的事情就急得火上房一样。”
“不這样,怎么能被您捡回来呢。”
“呵呵~不能让人家把活干了呀,你赶紧出去盯梢。”他沒好气地拍了一下站在一旁兄弟的脑袋:“這家伙确实是個能人,可是他最近似乎和日本人走得很近。”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既然能在這個组织存活這么长時間又沒有出卖我們,应该不是那种外国人的狗腿子一类。”
另一边,刘黎茂借着买早餐的事情到了之前的会合地点,朝着广场上的人员看去,发现那個卖香烟的已经不在了。
他這才明白,新的上级并沒有给他随时能联系的准备暗号,现在也不知道能去哪裡联系他了。
不得已,只能回到李岩之前居住的住宅楼裡查看是否還有其他消息。
谁知,居然還真的就让他找到了电台和密碼本。
“之前留下的消息,居然能让他们找到了這裡。”刘黎茂十分欣慰:還以为要成为被抛弃不敢联系的人了。
最近谭军在申城的剿匪行动十分的频繁,底下活动的人越发的小心谨慎。
如果不是因为一定要对接事情,估计他们也不会贸然出来活动。
看了一眼电台下面压着的字條,上面写的组织内部的活动电台频率以及密碼本的使用。
他记得這個时候的电台对于自己人来說,是一份十分珍贵的宝贵物资。
上级就在申城,为什么還得送出這样的东西给我呢。
顿时,刘黎茂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检查了下這部电台的使用情况,发现压根就是坏的。
這让他更加无语了……
這电台不会是李岩放的吧,放在這裡的目的是需要自己過来维修。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今天自己一定会過来的?
刘黎茂靠在了椅背上,回想着前世的事情。
发现前世发生的事情压根沒有一件能在這裡用得上的,难道是随着我到這裡来全部改变了嗎?
他耐着性子,从房间裡找到了维修工具,将這台发报机零件全部拆开了。
终于,发现了有個螺丝钉裡夹着的小字條。
“今日下午三时,沐氏企业门口,买糖果。”
他按住自己暴躁的性子,恨不得要吼那人一顿。
穆家倒台,更多的人都想看看另一個沐家究竟何时落下帷幕。
沐氏企业附近甚至更多了一些敌对势力的特务和巡警,为什么他会選擇在哪裡见面。
他是不是刚到申城,沒有发现周围的一些变化呀,還是說查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想要借着那個地方躲藏一下。
不管怎么說,刘黎茂還是得硬着头皮去复命。
毕竟這個消息,今天一定要传递出去,不然会出大事情。
就在這时,家裡的电话响了起来。
這個家裡按理說已经好久都沒人住過了,怎么還会有人打电话過来呢?
不会是四周被人跟踪了吧,他跑到窗户边,朝着周围望去。
又過了一会儿,电话仍旧在持续地响着。
不得已,他只能用转换其他的声音接起电话。
可谁知,对方那头似乎在敲打着话筒传递着什么,总算让刘黎茂放心下来。
今天可以不用去沐氏企业门口装路人了,這人已经发现了危险。
沐氏企业门口就是明显给人当路标的靶子,谁去那边接头,很快就能被跟踪甚至逮捕。
哪裡装路人的特工比行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就连一向对特工不谨慎的大哥都时不时地念叨让小乞丐沒事不要往那边跑。
確認对方身份后,自己也将获得的信息传递了出去。
挂了电话后,看了一眼被自己拆得四分五裂的电报机,有些生无可恋。
沒办法,虽然用這玩意联系比较危险,但是至少也是一种联系方式。
于是,认命地将零件一個個再次装了起来。
几天后,吴子实這边也得到了消息。
两边将信息一合计,决定让刘黎茂去当這個接头人。
沐馥倍感无语,会不会是他将自己的任务给吞了?
“自从潜伏在军政办公厅,基本上還沒有传递一些重大情报,反倒是一些军队调动的事情做了不少。”
“潜伏在建康的人還沒有发现什么問題,当然就不会传递重大情报過来了。”采儿笑了笑:“這样最好了,希望我們两個人一辈子也不要被用上,至少他们是安全的。”
“你說得对,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想到自己空有一身医术不得施展就浑身不舒服的沐馥又来了注意:“你最近经常常常用我教的去林医生的诊所,那边是什么疑难杂症都有嗎?”
“也不一定,不過你不会是想着溜過去吧。”采儿讪讪地笑了笑:“我又沒有潜伏任务,過去帮忙可以。你過去,恐怕就会被郭副官多想。毕竟有那张照片的前车之鉴呢……”
“你說,要是哪一天,他们不再防着我們,那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日子会不会很爽。”
“别傻笑了。”采儿看着她手上的针线活捂嘴,偷偷的笑着:“你现在得想想手上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成型,不然布料都要被你拆散架了。”
沐馥望着手上的帕子,生无可恋。
明明就是缝一個刘黎茂的茂字,拆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要不你帮我缝了给他算了。”
“之前我给過一块,他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采儿眼咕噜转悠,想着刘黎茂如果接到這块帕子的时候心裡会想些什么。
他会不会在想:還是不要糟蹋布料了。
一想到這裡,采儿就像被点了笑穴一样,止不住地裂开了嘴。
“采儿,你好坏呀。”看着对方的模样,沐馥就知道這條帕子自己得认命地绣下去。
随即,拿着不趁手的针线忙活起来。
晚上,终于将茂字缝成了字的形状。
可是,這块布料的周围已经沒法看了。
采儿正预备叫她自己再裁一块重新绣时,刚到家的刘黎茂冲到她们的房间就将這块帕子抓在了手裡,然后跑了出去。
“谢谢啦,我很喜歡。”
房间裡,他看着這款似曾相识的拆线,嘴角忍不住上扬。
为什么這一点却偏偏和以前的你一模一样呢,他反复的将手帕上的那個“茂”字摸了又摸。
兜兜转转,這块手帕還是来到了我的身边。
前世最后一刻,就是你陪着我赴刑场。
今世,希望能同你一起,保护沐家,潜伏成功铲除汉奸卧底。
“黎哥,那块帕子拆了很多次了。你给嫌我,我让小姐再重新绣一块。”门口的声音传了进来。
“怎么回事,德叔不是說黎哥在房间嗎?”
“采儿?不必了,這块就很好。”刘黎茂缓過神来,听到了门口的声音。
“好吧,如果觉得拿不出手可以不用带出去的。”采儿這么嘀咕着,原本只是提醒一下刘黎茂,结果被站在房门口的沐馥听见了。
她挎着個脸,不知道是哭還是笑:“采儿,有你這么說我的嗎?”
“我也就随便說說呀,可能黎哥是不会带出去的。你想想,要是让谭司令知道你送了一块自己绣的手帕给他,那肯定打翻醋坛子的。”
采儿用着夸张的逗弄小孩子的语气,将沐馥弄得害羞了。
“大不了,我到时候再给他一块嘛。”說着跑进了房间。
听到這话,刘黎茂刚才对手帕的沉迷荡然无存。
是呀,只是手帕一样,人還是不一样的。
可能這一世,沐馥的姻缘就是在谭跃安身上的。
既然如此,自己也要克制将两人的身影重合,现在只能将她当成妹妹。
神情低迷的他沒有继续朝着门口处走出,而是缓缓地走到了书桌前的座位上。
不对,谭跃安始终都是要上战场的。
1932年马上就要来了,万一两人遇着什么事情,沐家整個就会覆灭。
到时候,我還守着空壳子的沐家有什么意思。
他苦着扯出一张笑脸,也不知道這一世的沐家能否躲過。
可是,组织裡要求的任务等着建康那边的人传来信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让她离开岗位去其他的地方。
谭跃安自己是沒能力保住的,看样子只能棒打鸳鸯了。
唐乐身上是一個很好下功夫的地方,這丫头前世今生的目标都是谭跃安。
不過,十年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唐家做的,還得下些工夫想办法。
不然,沒到1932年,沐家就要被唐家玩完了,自己這重活一世也沒什么意义。
等他冷静過来,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桌面上出现的字條,吓了一跳。
“三日后上午10时,新桥大街,获取任务。”
那位姓黄的人嗎?他熟练地将字條点燃销毁:“前一世随时都能被叛徒搞死,這一世随时都在搞死叛徒,算是对我的回报?”
晚饭過后,沐璟将家裡的几人聚集在了书房。
“战争的号角已经打响,虽然沒有波及申城,但是从市面上来說各地物价开始飞涨就证明不是一個好现象。”
沐璟靠在窗边继续說道:“家裡使用的东西尽量一次性买多一点,免得到时候有钱也买不到。”
“大哥,我听說其他丝织厂工人开始闹起来了,什么情况?”刘黎茂站在门口,问道。
“布匹的产量上去了,但是价格却跌落得厉害。工人沒有收到工资,所以就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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