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睡一起
蜂鸟把手机插在了桌子上搁着的充电器上,然后随手脱掉了外套放在了沙发上。
“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蜂鸟如是說。
“反了吧?而且這就只有一床被子,你要是睡沙发,晚上盖什么?”作为一個男人,陈逍可不能接受這個提议。
“用浴室裡的浴巾将就一晚吧。”
“不過现在還是三月,晚上很冷的。”
“那就开空调!”蜂鸟挑了挑眉:“难不成你是想跟我一快睡?”
按陈逍的意思,最好的建议当然是两人大被同眠。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当然沒問題啊。”陈逍一脸轻松的說。
“想得美,明显是你占我便宜吧!”。
陈逍被道破心思,他也不急不恼,反而笑了起来:“而且,你身手那么好,我又是個病患,难道堂堂的蜂鸟大人還怕被我那個什么了嗎?”
蜂鸟看了陈逍一眼,沒說话,她扭头就去找空调的遥控器去了。
但找了半天,好不容易让她给找到了,但按了半天却沒反应。
“靠,什么破酒店,姐付了钱的好嗎,就拿這种服务给我啊。”蜂鸟发飙了,她猛地窜到床头柜前的电话机旁边:“我叫人来换!”
陈逍在旁边看得乐不开支,還不忘补刀:“這季节在我們南方沒人会用到空调的吧?”
蜂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耳朵上架着话筒沒說话,她按照电话机上贴着的标签打了服务台,当她把自己的要求說明了之后,对方的回答几乎跟陈逍如出一辙。
只不過他们的說法更委婉,现在维修人员不在,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明天将会由客服转告。
无论蜂鸟說什么,对方反正都是摆正了笑脸,嗯了啊了地接受,但你一旦提到要求,对方又是各种搪塞加理由,這让蜂鸟听的火冒三丈,啪哒一声挂断了电话。
“你满意了?”蜂鸟等着陈逍:“姐我今天就睡這沙发了,谁不让我睡我跟谁急!”
看到蜂鸟挺起了贫瘠的胸部,明明一副萝莉面孔却摆出女王范的模样,陈逍差点笑出了声。
但事实上,這是一個单人沙发,躺在上面陈逍就连脚都放不平,蜂鸟的话虽然体格娇小,但要让她在這裡勾一晚上,那也是受罪。明天就算沒弄個感冒什么的,那也肯定得落下落枕。
“蜂鸟,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這床還是让你睡吧,我去跟黄蜂住一间。”陈逍這么說着,就要往门外走。蜂鸟嘴唇动了动,但总算忍住沒說话,也跟着陈逍从门裡出来了。
黄蜂的房间就在蜂鸟的对面。
陈逍敲了敲门,沒反应,又打了黄蜂的电话,還是无人接听。
這家伙该不会已经睡着了吧。
不過现在時間已经快要到凌晨一点了,陈逍自然不能在這酒店走廊裡大喊大叫,他又试着敲了敲门,還是无人应门,在确定黄蜂已经彻底睡死過去之后,陈逍回過头来,对跟在他身后的蜂鸟叹了口气:“我還是去附近随便找個旅馆住一晚上吧。”
“……”
陈逍见她沒什么反应,以为她是默许了,這便抬脚往电梯的方向走,但這步子還沒有迈出去,陈逍的衣服就被人从后面给攥住了。
至于是谁抓住的自然不必多說,整個走廊裡也就只有陈逍和蜂鸟两個人,這会陈逍纳闷地转過头去,见得蜂鸟那双精致的小脸扭到了一边,她红艳艳的小嘴儿轻启,含糊的嘟囔了句什么。
“嗯?你說什么?”
“我說你可以留下来。”蜂鸟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虽然還是很清,但這次陈逍总算听清了。
他倒有些意外,但這么說的意思就是……
今晚他们要睡在一张床么?
“江湖儿女,事急从权。”蜂鸟反倒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样的嘟囔了一句,她的脸蛋儿已经涨得通红,虽然她年纪也二十多岁了,但是蜂鸟在這方面一向洁身自好,而且她的履历比较特殊,至今的感情史上面還是一片空白,更不要說跟男人同处一室,睡在一张床上,光是想都觉得害臊。
但是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
蜂鸟的性格裡面還有一点比较麻烦的部分,那就是她不能将需要照顾的对象放着不管,這相当于某种强迫症。很显然,现在的陈逍就已经启动了她的這個保护机制,蜂鸟她接到的命令就是保护陈逍,然而在他已经受伤的情况下,蜂鸟更是不能够放任陈逍這么离开。
不過熟归熟,有些东西還是要约法三章的。
“事先說好,虽然咱们今晚睡一起,但是你千万不要生出什么奇怪的心思,還有,如果你要是有胆子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下手的话,一切后果自负。知道了沒有?”
“知道了。”
蜂鸟咬了咬下嘴唇,想想沒有什么补充之后,才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把搭在了门边,其实是在等着陈逍。
陈逍很欣赏蜂鸟這些细心的地方,微笑着跟进了门。
“把衣服脱了。”关上门之后,蜂鸟突然說。
陈逍一愣。
這不是刚才才警告自己不要动歪心思,否则后果自负的嗎,怎么现在刚一进门就叫自己脱衣服了。陈逍细细地品味了蜂鸟這句话裡面的意思,她刚才叫自己不要动歪心思,但沒說她不能对自己下手啊……
這么一想陈逍立即悟了,敢情蜂鸟原来是喜歡主动出击的类型。
陈逍一拍脑门,于是飞快地把衣服和裤子全脱了,全身上下除了绑好的绷带,就剩下一條四角内裤。
這会蜂鸟刚进了盥洗室,去接了水搅了一把热毛巾出来,看着陈逍近乎一丝不挂地坐在床头,顿时惊动花容失色,连声音都拉高了三阶:“我让你脱衣服,你怎么把裤子都脱了?”
“咦?”陈逍在那怔了半天,直到看到蜂鸟手裡的热毛巾之后才反应過来,她是打算给自己擦身啊。
医院包扎的时候曾经给自己处理過伤口,也抹去了血渍,但是你指望医院裡的医生护士能有多细心?
陈逍這才察觉到自己的思维方式错得离谱,還好他沒有摆出正面上我的姿势,只是在那安静地坐着。不過陈逍尴尬归尴尬,应变能力和表演天赋是与生俱来:“我還以为你是让我脱衣服上床睡觉了,那我把裤子穿上?”
“不用了!”蜂鸟有些生气地說道,她走過来,用力地扯了一把陈逍的肩膀,让他把背转過来。這一下可是沒半点留情,陈逍却只能强忍着,不然蜂鸟估计就该发飙了。
不過相对于一开始的强硬,蜂鸟处理起陈逍伤口附近的时候,却显得小心翼翼,還时不时地会询问陈逍痛不痛。有這么一位细心的女伴在身边,而且還是一位美少女,陈逍還有什么好抱怨的呢,他真心觉得,和蜂鸟比起来,医院那些粗手粗脚的女护士真该全都失业。
陈逍倒是想到了一個問題:“蜂鸟,我记得你是混血儿吧?”
“是啊,怎么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選擇干這一行的?”
“這有什么好好奇的。”跟陈逍想的不一样,蜂鸟回应很平淡,一点也不像是那种电视剧8点档裡,为了复仇啊什么的理由。
“說說看嘛。”
“你真的是很烦欸,”蜂鸟嘟囔了一句,但還是拗不過陈逍:“其实也沒什么,我父亲就是一個军人,我算是从小耳濡目染吧。而且虽然說是混血,但我母亲也是在华夏国出生长大的,到我這一代其实已经是华夏人了。”
听蜂鸟這么一說,陈逍倒是弄明白了为何蜂鸟看起来這么贴近东方人了,不仅样貌像,而且思维方式也像。
“等等,你刚才說你爸是军人,官阶应该不小吧,什么级别?”
毕竟如果只是普通的警察,士兵,蜂鸟不可能在這個年纪就能够达到這么高的武术造诣,這努力天赋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肯定是从小就有人开始有意地教她這类的东西了。
“不告诉你,這是秘密。”說完了這一句,蜂鸟把毛巾丢给了陈逍,說道:“前面的自己擦,擦完了毛巾放边上,乖乖的上床睡觉。”
“喔。”陈逍应了一声,看见蜂鸟已经离了床铺,问道:“那你干嘛。”
“我呢,要去洗個澡,一天下来不洗個澡太难受睡不着觉。”蜂鸟从旅行包裡翻找了一下,选了件替换的内衣:“而你呢,如果胆敢图谋不轨的话,后果你懂的。”
陈逍扬了扬眉头,然后冲着蜂鸟一指:“我觉得那件紫色的不错。”
蜂鸟白了他一眼,拿起另一件走进了浴室。
不久之后,浴室裡响起了淋浴的水声。
陈逍当然不可能真的跑去偷看,因为蜂鸟的话可不是单纯只是吓吓人的。美女虽好,但還是小命重要,想明白了這一点之后,陈逍迅速地擦了擦蜂鸟刚才沒擦到的地方,然后钻到了床上,等待着美女出浴。
但结果令他大失所望,蜂鸟既沒有裸露着肌肤穿一件睡觉的内衣,也不是像电影情节裡那样裹着浴巾性感出浴,而是穿上了一套包裹到手腕和脚跟,连锁骨都看不到的睡衣。
看到陈逍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這边,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蜂鸟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刚才已经在浴室裡把头发吹干了,這下走過来,从床铺的另一边钻进了被窝,然后一扭身,把背对着陈逍。
“好了,关灯睡觉!”
陈逍撇撇嘴,抬手关掉了电灯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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