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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抢劫

作者:西门吹小雪
阒静无声的夜裡飘来了一阵聒噪,聒噪声与飘落的白雪之夜格格不入。又是一群打打闹闹的红男绿女,他们的目光仿佛在搜寻深夜裡残留的猎物。而距离他们百米之远一個鳏鳏之影飘落的让人瘆的慌。

  那声音穿過窸窣的风声,径直传到了信莹的耳朵裡。

  “哥几個,那不是一個嗎。怎么能說沒有呢。”

  “要不等一等她有沒有帮手。”

  “你傻呀,等她来了帮手你還能跑的掉嗎?”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逼近了她,信莹沒有慌张。依然徜徉的随心所欲,危险中断了她眼前的一切美好和那纠缠的繁文缛节。

  “别动。”一把尖锐的物体戳到了后背,信莹感到后背比凌冽的北风還要凉。她一动不动仿佛一個在寒冷中颇有人类□□的雪雕。這声音听起来居然完全逼近了女性,残存着最后的胆战心惊。

  六個人迅速从前面拦住。他们有着严格的职业操守,五個人目光炯炯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個发型仿佛被炸過的女生阴鸷的盯着信莹,从头到脚一处不落的摸了個遍。最后的斩获仅仅是五十块钱和包裡的一件衣服。不死心的□□头又扫荡了一次,她有些得寸进尺,手伸到了信莹的内衣。冰凉的手让信莹條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后面的人推了一把,信莹一個趔趄差点摔倒。

  “靠,這年头他妈的抢劫都能穷死。”

  “沒了嗎?”

  “沒了就這么多。”□□头非常失望的說。

  “七個人就這么点钱吃個屁,饿死算了。我他妈三天沒见荤腥了,這日子是他妈人過的嗎?我說当初把那孔雀给卖了,你们還装起了好人,說什么不能虐待动物,你觉得我不虐动物,是不是就沒有人来虐待我們了。饿嗎?”

  “饿。”一個皮肤白皙個子很矮的男孩怯懦的說。

  “饿死你他妈的。当初就你吵吵着要放生,五千呢,就让你们给祸害了。知道饿的滋味了吧。沦落成抢劫犯了,真他妈搞笑,我們居然成了抢劫犯。”

  這一声的提醒在冰冷刺骨的夜裡让人毛骨悚然,他们還沉浸在平时的那般打打闹闹中,好像才回過神来,他们和五分钟前已经不一样了。他们成了地地道道的抢劫犯,這是個让人听了就头皮发麻的词。七個人情绪有些焦灼,這個骂骂咧咧的家伙,顶着一头酒红色,鼻子,耳朵,只要脸上有坠物都挂上了琳琅满目的饰物。他怒发冲冠的同时還能轻轻的抚摸着耳垂上足以穿過手腕的耳环。

  每個人的脸上都凝重着表情,他们知道犯了罪。警察会不会全国通缉他们,矮個子想了一会,沒想通,哭了起来。他捂着脸蹲在地上伤心的沉浸在纷纷扬扬的雪花裡。

  “滚他妈犊子。我們又沒杀人放火,哭個屁。再說了,我們只抢了五十块钱。沒什么好怕的。”

  “她怎么办?”搜身的□□头轻蔑的晃着肩膀问。

  “我正在考虑呢,要是放了她会不会报警。我他妈别到时候饿着肚子被抓起来那不成了饿死鬼了。我情愿吃饱了被斩头也不远饿着肚子暖被窝。”乍一听挺有有志气的說辞,再仔细一品味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愣子。

  信莹被用刀子顶着后背走着,他们一路寻找那些犄角旮旯存在的地摊排挡。饥不择食的状态已经让他们忘记了犯罪之后带来的恐惧,相反,一阵欢声笑语冲淡了方才的紧张和不安,让他们恢复了以往玩世不恭,不务正业的嘴脸。香喷喷的饭端上来,熟络了冰冷的筋骨,浑身都透着一股劲。

  饭店老板把七個人的碗上齐了以后看到坐在角落的信莹。他很抱歉的說:“真对不起我忘了還有一個人。你等着一会就好。”

  “不用做了,她不饿。我們自己還不够吃呢還给她吃。”

  老板听了一阵莫名其妙的话,愣在了那裡。他看着哈着冷气的信莹是做饭呢還是不做呢,她又看了看开怀大笑的红毛和□□头,心裡拿不定主意。待他转過身的那一刻,他拿定了主意。老板看到了戳在信莹背后的那把沒有藏严实的泛着银白色光芒的水果刀。他故作镇定的钻回了屋子,让老板娘别出来。

  “要不咱们报警吧!”老板娘考虑一会說。

  “别犯傻。我們刚来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别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你看那姑娘多可怜,要万一有個三长两短我們......”

  “管好你的臭嘴。跟你有個屁关系。你给我老实坐着,等他们走了什么事都沒了。记住我的话要忍,一定要忍。”

  老板娘白了老板一眼,转身看着墙壁不再理他。

  雪花飘落的有些着急了,他们被微微的风推着倾斜着身子,落到了香气逼人的油锅裡,落到了那些欢声笑语哈出的热气裡,落到了信莹冰冷而又惴惴不安的心裡。诚惶诚恐的心理活动沒有像火山一样冲出信莹的脸上,他们蕴藏的很深。但内火坚攻,从呼吸的急促,睖睁的双眼,惊惧的神情可以看出信莹已经被吓的方寸大乱。

  醒来的时候信莹已经躺在了医院裡,她身上并无大碍。医生說她要不是一個出租车司机发现的及时,早就被冻死了。

  联系的唯一一個亲人是陈阳。陈阳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以为是骗子就沒有理会,为了确定情况是否属实他打了信莹的手机,是一個值班护士接的。赶到医院已经凌晨三点。陈阳下了车跑的太快衣服被车门刮破了,雪地太滑沒来得及刹住脚,撞到了玻璃门上。看到信莹的那一刻,他无语凝噎,静静地看着额头上指甲大小的青肿。信莹的眼角再一次的被濡湿了,這是她一生的烙印,从来沒有過的经历。

  那一刻,周围除了冰冷的面孔,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怦怦地心跳让她对周围人的冷漠彻底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那一刻,信莹以为用哀怜的眼神向那对朴素的排档夫妻求救,被懦弱贪生怕死的老板拒之门外。再一次被带走的时候她的希望再也沒有复燃。

  那一刻,信莹听到了□□头和红毛咬牙切齿的窃窃私语,他们完全受到当今社会上拦路抢劫片段的蛊惑,冰冻的智商驱使着他们做出了灭口的惨无人道的决定。意外的是一家公司发生了火灾警报器,轰鸣声让這一群铤而走险的青年仓皇而逃,老庄持重的红毛跑了几十米又折回,挥舞着拳头把信莹打晕這才急匆匆的逃离了现场。

  最后的這一记重拳陈阳是這样理解的:红毛想尽可能的封锁信莹走漏风声的可能性,在紧急情况下红毛以为自己的重拳或许可以让他们的罪行销声匿迹。总的来說犯罪的时候智商缺营养。

  报警后警车在医院周围来来回回的巡逻了一整天也沒有太大的收获。醒来后信莹感到后脑勺疼的厉害,陈阳从医生那裡了解到信莹的身体并无大碍。他三天哪裡也沒去,做起了信莹的专职小厨,专门做了信莹家乡的各种美食,让她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

  “看来你要是不干生意了做厨师也可以混口饭吃。”

  “听你這口气恢复的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心情恢复,這個非常重要。警察局给我打电话說他们七個人中唯一一個未成年,被逮着了。进不了监狱只能口头教育。其他的還在追逃。”

  “哦。”谈起這次的抢劫,信莹黯然神伤。

  “行,不說這些。明天医生說你可以出院了。要不要给你放几天假休息。”

  “不用,本来也沒做多少工作。”

  “下次回学校拿东西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用车帮你拿。這次算你命大。”

  “是啊,老天爷留着我這條老命给国家做贡献呢,岂能被几個小毛孩给摆平了,那我多冤呢。我闹不明白的是他们七個人居然吃不上饭,干什么事能把自己饿的跟要饭的似的。剩下六個人你說会不会還在這座城市沒有逃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他们家是不能呆了。要不然就是躲在废弃的建筑工地。要不然在這裡分分钟就被人认出来。他们的照片都被贴到了網上,網友都在替你出气,人肉了他祖宗十八代。”

  出院后看着公司宿舍裡冷清的模样,信莹又想起了吃货界的扛把子-------郝苗苗。住院期间她们三個都来看過,王天和侯甘宁是处于情面,郝苗苗则是用情同姐妹的情谊悄无声息的照顾了三天。她怕信莹醒了问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一声不吭的在她出院前回到了学校。

  从零食的长相来看陈阳是不可能买的出可比克和奥利奥的。郝苗苗居然挑了三种不同口味奥利奥。可比克是她的挚爱,她有时候会想起沒有可比克的日子该怎么活。在這些包装上都被画上了许多的微笑,信莹的心绪就是被這一缕冬日裡恰似温暖的春风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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