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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沒有隔夜的仇

作者:西门吹小雪
唱到声嘶力竭,精疲力尽。陈阳和老徐又在金蓓媛的房子裡喝了一夜。整整喝掉了三箱啤酒。啤酒這东西生生印证了酒肉穿肠過的道理。它几乎不经過胃直接就被肾挤了出来。情到深处老徐居然感慨起花了冤枉钱买的就沒有在肚子裡待十分钟就刺溜刺溜的出来了。陈阳膨胀的脑袋也觉得此话有理,两個人就着酒劲大声疾呼以后再也不喝啤酒了。

  一天的昏昏大睡让两個人像是如胶似漆的情侣谁也离不开谁。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两個人才假模假式的去上班刚到办公室很多人都开始收拾桌子准备下班,其尴尬程度溢于言表。

  空旷的办公楼有些微亮的光透了出来。陈阳打了一声满是酒味的哈欠,鬼鬼祟祟的向灯光靠近。透過玻璃门陈阳看到信莹一個人戴着耳机在听着什么。她轻轻地推开玻璃门。

  “那么晚還沒走?”陈阳故作热情喊了一嗓子,信莹沒有听见。

  陈阳有些尴尬,从他的角度揣测,信莹肯定知道他进来,故意不想理他。他想上前說话,可不知道身体裡的另一個他在想些什么,让他停下向前迈的冲动。

  当门被关上的时候陈阳仿佛整個脊柱都要散架,他知道自己那无足挂齿的薄面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稍加修饰,否则在爱情這個捉摸不透的空间裡他无法去深情地领悟和感受其中微妙的变化。

  老徐临时有事早走了。陈阳东张西望确保周围沒有人在偷窥他的貌似有点龌龊的行为。他又把门打开了。然后他远远地坐在一個可以将信莹尽收眼底的位置。光线有些灰暗,信莹影影绰绰的轮廓反射到了雪白的墙壁上。影子的角度很窄,陈阳只能从门缝裡看到一個硕大的晃动的头影在房间裡忽明忽暗。

  入神的陈阳被信莹拍键盘的声音吓了一身冷汗。信莹出来的时候陈阳躲到了桌子底下。

  剩下一個人的时候陈阳觉得自己的心跟着信莹走了。房间裡显得更加的空虚,了无生机。他本想把灯打开,但他沒有。黑暗裡也许有他想要的依靠,他怕开了灯会驱散信莹留下的最后的温存。

  当陈阳醒過来冲出去,信莹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又开始百爪挠心,每次都像一個哑巴拼命的打手势却沒有一個人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回到家,陈阳心神不宁。他這几天捉摸不透信莹到底在干嗎。他旁若无人的撅着屁股想从门缝裡看出個所以然,但是什么也看不到。裡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夹杂着郝苗苗吃零食塑料袋的声音。

  半夜陈阳听到隔壁似乎沒有睡觉,他偷偷地再一次趴在门缝看,裡面灯光依旧。不過那轻盈的音乐听得清晰了,是一首旋律悠扬,有点悲情的歌。陈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半夜的信莹干嘛在听歌。

  为了弄明白陈阳不分青红皂白的给老徐打电话。

  “找你有急事。”

  “什么事?是不是公司着火了。我马上就来。”

  “闭上你的乌鸦嘴。别的事。”

  “快說,我眼睛睁不开。”老徐奄奄一息地說。

  “你有沒有听說哪裡有歌唱比赛?”

  “干嘛问這個?是不是有病啊?”

  “别管我有沒有病,有還是沒有?不說别想睡觉。”

  “等会,我洗把脸。清醒一下在告诉你。”

  “不行。现在就告诉我,要不然明天就是你到公司值班。”

  “行行行,我想起来了。最近市裡面举行了一個青年歌手大赛,第一名有五万元的奖金。還有机会签约唱片公司。”

  “哦,原来是這样。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之前也沒问我呀?”

  “我沒问嗎?”

  “沒问。要不您老怎么会现在把我吵醒。”

  “真沒问。真是糊涂了。”

  這一夜陈阳都处于亢奋的状态,他激动的睡不着觉。他决定早上九点准时报名参加青年歌手大赛。报名后,激动的状态消失了。身体疲惫的像背着一块巨石,看到床像看到了亲爹亲妈,倒头就睡。

  一阵急促的铃声把陈阳吵醒,从今天开始他也要听歌练嗓子。甚至他還上網查了哪些烫对嗓子有好处,他买了很多东西后。才发现他和当初信莹犯了同样的毛病,需要锅碗瓢盆一大堆的东西。

  信莹還沒有下班,他想借用他们的厨具,陈阳暗自庆幸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她们的房间說不定還能打破僵局,握手言和。

  陈阳一直守在门口等到她们下班回来。信莹和郝苗苗远远地看到陈阳,有些踟蹰不前。

  “怎么了看到我不敢回家?”陈阳开玩笑說。

  “你在门口干嘛。”郝苗苗的声音裡带着陌生感。

  信莹一直低着头,她想用這种无视的方式抹去陈阳在她生活中的影子,她拽着郝苗苗的衣角让她赶紧开门。迟钝的郝苗苗反应了半天沒有意味到开门,她恢复了以前的憨厚和真实。

  和陈阳聊得热火朝天。把信莹晾在了一边,說了几分钟郝苗苗才感觉到周围乌云密布要下雨了。

  “說完了嗎?”信莹气冲冲地說。

  “基本上說完了。”

  “可以开门了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眼前這一大堆怎么挪過去。”

  “踩過去。”信莹撅着嘴,疾走到门前。

  她也沒說让陈阳让开,拿着钥匙直接对着锁孔就开。陈阳觉得自己浑然间多余的就像身上的脂肪恨不得立马减肥。门开了,信莹径直走进房间,郝苗苗也挤了进去。陈阳站在门口,进去不行,走了吧可惜。他伸着脖子往裡看了看,地上放着两個行李箱。

  陈阳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对着冷冰冰的信莹說:“你生我的气也不至于搬家呀。要走也是我走,犯不着你们俩都离开。那天我是說了不该說的话,我不是猜不透你怎么想的嗎?我之所以那样說,是因为怕你心裡不高兴。可我沒想到的是即使我小心翼翼,你還是不高兴了。到现在你沒有和我說一句话。我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你也让我死個明白。起码也像老徐有始有终的走。”

  “陈董你說的什么?”郝苗苗用很诧异的眼神望着陈阳,继续說:“行李箱是我的,裡面的衣服有霉味了,我想拿出来晒晒。你怎么对着两個箱子可以那么真挚的抒情。”

  “......”

  “陈董你怎么了?”

  “丢死人了。”

  “什么丢死人了?”郝苗苗故意大声說。

  “小点声。”陈阳嘘声对郝苗苗說。

  信莹照例打开电脑戴上耳机听歌。

  “我可以和她說句话嗎?”陈阳问郝苗苗。

  “可以呀!”

  “噢。嗯,她不会不搭理我吧。”

  “试试就知道了。”郝苗苗从来沒见陈阳這么墨迹。

  “你說我该怎么道歉呢?”

  “那你可要想好了。她跟我可不一样。”

  “你很好解决,一袋薯片。”

  “哟呵,挺了解的。”

  “太简单了。”

  “复杂的不好对付。要是有人求我的话也许爷今儿可以赏脸伸出援助之手。”

  “沒正形。快說吧。”

  “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都进退两难了還是煮熟的鸭子啊,嘴那么硬。”

  “好好好,我温柔一点。”陈阳特意咳嗽了一声:“請郝苗苗同学帮我好嗎?”

  陈阳不苟言笑的望着想笑又笑不出来的郝苗苗。郝苗苗满脸的脂肪把最真实的表情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判断不出此时此刻她是怎样的情绪。她站在信莹背后戳了她一下,信莹立即翻着白眼怒视着两個调皮捣蛋的家伙。

  “别装了,他要向你郑重的道歉呢,赶紧接着。”

  “正练歌呢,有時間再接吧。”

  “别呀,好不容易来了。您就屈尊接旨吧。”

  “听你這么一說我怎么觉得我成了朗读圣旨的太监了。”

  “你见過女太监嗎?”

  “沒啊。”

  “那何来的太监之說。”

  “也对。强词夺理。苗苗你怎么能說得過他。”

  “哟陈董,您成功了。搭理你了,就是比前些日子来的晚了一些。”郝苗苗蹑手蹑脚地小碎步一溜烟出去了。

  “哎你干嘛去?真是的。”信莹紧喊慢喊也沒拦住装聋作哑的郝苗苗。

  小鸟依人的模样衬托在陈阳稚嫩的脸上,他腼腆的像一只毛毛虫慢慢地蠕动到信莹身边。

  “站住。這是禁区。”

  “噢。還生气呢?不是沒有隔夜的仇嗎?”

  “谁跟你隔夜的仇。”

  “对呀,不能跟我有隔夜的仇。”

  “讨厌。都让你說糊涂了。”信莹被陈阳挑逗式的歉意羞得脸腮绯红,她佯装气哄哄的看着地面措了半天词,也想不到說什么。

  “你老人家就消消气。错都在我,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哎对了。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呢?”

  “我說错话了。惹你生气了。所以为了消除我心中的羞愧必须负荆請罪。”

  “你把公司裡的其他员工也得罪了,她们也生气了。为什么你不去道歉呢?偏偏跟我道歉。說实话吧,葫芦裡卖的什么药?”

  “我卖的不是药,是胶水。用来把人粘到一起的。”

  打情骂俏了一会,陈阳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高兴的好像结婚了似的。一遇到高兴的事张口就是請吃饭,信莹一听觉得特俗。除了吃喝,只剩下玩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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