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蔬菜海洋
“陈董老实交代吧，今天零食吃了多少啊。”郝苗苗严肃的跟嘴角還残留着旺仔馒头渣的陈阳說。
“沒吃多少。就三袋。”陈阳小心翼翼地伸出三個手指头。
“我只有這么多。你当学徒也不能白吃白喝呀。是不是应该有点补助？”
“這個可以有。我的房间就是你们的仓库。蔬菜瓜果，各种生活用品，我是按批发买来的。”
“你买了多少？”
“我也不清楚。我让老徐买的。我也沒问具体多少。反正我房间现在进去十分钟不一定能出来。”
“真的假的。”郝苗苗拉着信莹就往隔壁跑。
打开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清香的蔬菜味。
“還有海鲜呢？”郝苗苗咻咻着鼻子。
“鼻子真好使。海带都闻得出来。”陈阳佩服的說。
“只有海带嗎？”
“不全是。”
“還有大龙虾，阳澄湖大闸蟹還是甲鱼？”
“紫菜。”
“沒了？”
“沒了。老板說天太冷好的海鲜都被抢空，只剩下這两类海鲜。我寻思不能再被别人抢走就全买回来了。”
“我的天哪。以后天天吃紫菜汤，凉拌海带，炒海带，海带丝炒辣椒。你买东西的时候有沒有考虑一下？”
“我考虑了？”
“考虑了什么？就考虑到這個程度。這些芹菜太老了，塞牙。韭菜你看看比手指头還粗比稻草還难嚼，這些东西我看正和兔子胃口。”
“這些不能吃嗎？”
“行了。苗苗别說了。陈阳他又沒做過饭，买這些东西一個大男人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的办法就是赶紧买一個大冰箱把蔬菜水果放进去。還有挑一些有皱纹的苹果煮粥的时候切裡面。”
“行。我下次注意了。吃一堑长一智。苗苗說的对，我对生活這些东西知之甚少。当时就想着给你们买，沒想那么多。我买衣服自己都看不好，虽然說贵的质量好但不一定好看。我都是有参考人的，這些东西我都是咨询了老徐后才买的。”
“老徐平时不都是自己做饭嗎？他应该对厨房有研究啊，怎么能给你出這馊主意？他是不是坑你呢？”
“沒沒沒。他只是建议，当时他不好意思說原因。我现在也不好意思說。”
“說吧，好坏都得接着。”信莹淡然的荡漾着嘴角說。
“我說了苗苗不准跟我急。”
“行你說。我不跟你计较。”
“我跟老徐寻思你饭量大，所以就多买了。而且這几天极寒天气你也知道，好多超市都买不到蔬菜。我這不是着急怕你们吃不到蔬菜了，所以就犯下了這样的错误。要是真怕浪费就给楼下方医生還有邻居送点总比坏了强。”
“谁說吃不完。既然陈董這么煽情的說了，我也盛情难却。”
“对。我跟苗苗一定把這些吃完，一点都不浪费。我們把這些菜摘好了给方医生送点。留够我們自己吃的就行了。”
陈阳满脸的欣慰，他穿過肉菜丛林想要倒杯水喝，挪了好几次差点坐在菜上。吓得信莹和郝苗苗瞪大了眼睛，要是陈阳真坐上了。估计這些菜就有着落了。他房间的任何角落都能闻到浓重海带的味道。
就连陈阳倒的茶水也都是蔬菜味。幸亏厕所的味道浓，要不然牙刷那些洗漱用品也是在劫难逃。陈阳把厕所门堵得一丝不漏。原本想让她俩进来坐会，看来连一個下脚的地方都沒有。
信莹问陈阳有沒有废弃的衣服，陈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找来一大堆。她和郝苗苗一人一件系在腰间，开始了忙碌。
陈阳的工作就是赶紧买大冰箱。现在的物流就是快，蔬菜還沒收拾好，冰箱就到了。一大堆人抬着冰箱就进来了。
可能真像陈阳說的，他不会买东西。眼前的冰箱可以拆卸，组装起来后占地四平米。
“陈董你這是买了一套房啊？那么大的东西放哪都觉着堵得慌。”郝苗苗又开始数落。
“确实太大了。从小到大真沒见過那么大的。夏天正好空调不用开了。我們三個在裡面打牌都绰绰有余。”信莹捂着嘴开玩笑說。
“你们說的对。我以后那個小的冰箱就留给你们用了。到时候我把裡面装满饮料水果送给你们。這個大的我們一起用。”
“真有你的。”信莹懒得再說话，继续收拾屋子。
陈阳有时拿饮料又是拿水果。最后往沙发上一躺呼着粗气說：“以后吃的喝的自己拿吧，老是我拿有点见生。”
“行，不跟你客气。”
见到老徐，陈阳把他臭骂了一顿。买了满屋子的蔬菜水果，完全是一個败家子的行为。老徐也不甘示弱，列出了种种此举的好处。
“你买的多，凭信莹的性格她看不下去，她肯定会替你收拾。那個女人看了跟狗窝似的地方都有种散发的母性驱使她们要做点什么。你且說她们有沒有？”
“有。”
“這就对了。我這是再帮你。你怎么老是咬我呀？”
“我属狗的不咬你咬谁。”
“行。你行，你又赢了。”老徐翘着二郎腿继续說：“我說你有沒有往那方面的想法靠拢？”
“哪方面？”
“你說哪方面。男男女女就那么点事？你說能有啥？”
“老徐你怎么跟我讲的时候一套一套的，临到自己身上就手忙脚乱。”
“這就叫旁观者清。医生不给自己治病。這年头但凡是個男人见了漂亮的女孩都会有许许多多有尺度的想象。你不会一点涟漪都不曾波起過吧！”
“也不是沒有。我的风格就是稳打稳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错。那些個乱七八糟的谚语别在我這显摆。我可是科班出身。你就是個跑江湖的，你知道学校长什么样嗎？”
“小学的我知道。”
“陈董事长，你真是傻的天真哪。我能活活被自己的智商气死。你說你那么大的家业，怎么在感情方面就是块石头呢？”
“就等着锯开呢？”
“得得，早就锯开了。可惜不是翡翠。”
“不是翡翠也起码是玛瑙吧。”
“你高估了自己。其实就是一块普通的鹅卵石。我好像跟你說過感情方面的种种忌讳。這回我也不說了，生死有命，就看你的造化了。搞得我跟你的衣食父母似的。”
“别占我便宜。”
“你是男的我能占什么便宜。”
“你到是想占什么便宜？”
“沒想過。你的各部分零件跟我的大体相同，我不需要羡慕，也不需要跟你有所倾向。各自为好吧。”
“老徐你身上的香水味哪来的？我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
“狗鼻子你。”
“那么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快說吧。又有了。”
“刚认识，還不太熟。”
“抽個空领来见见，让莹莹给嫂子炒個热菜。你看怎么样？”
“我就看不惯你這样，在她面前一個屁都放不出来，虽說一本正经是好事，但也应该适可而止。不要矜持的跟花姑娘似的。要大度，荦荦大端那种。你应该把生意场上的那些优点弥补感情上的缺点，這才显得完美。”
“我這不是在努力呢嗎。不着急。”
“我可告诉你，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中国這种男女比例失衡的状况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你别三心二意。我虽然情场失意，大意失荆州，可那也是经验。失败多了攒起来就是成功的资本。過两天跟你介绍一下我新认识的女朋友。”
“老徐，你真把女人女衣服当成圣经来读了嗎？不能那样。女孩也有自尊，你也有自尊。我們不能丢失了当初做人的根本。你這样太随性，跟我认识的老徐不太一样。”
“现在的我跟以前确实不太一样。我們都是跟着社会的流动而变迁。你就是感情思维一直還沒发育，目前顶多处于初中毕业。”
“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可以大学毕业。”
“从卦象看，你沒那個命。你最高的感情学历只能是初中。不過你也算的上知识分子，還不错。”
“贬低人都那么的滴水不漏。我其实也不能叫感情的盲听者，我也是一個专一的人。别人在考察我，我其实也在考察她。我更看中对方的人品对于冗杂的社会她所回赠的反应是顺从還是反抗，是觉得新奇還是无奈。這有助于我以后事业发展的走向。”
“你现在的事业還不够辉煌嗎？還要怎样？”
“我說這不是我的理想你信嗎？”
“信。目前這也不是我的理想。很多人都是這样，一辈子做一些和理想不靠边的事。可能他们根本就沒有理想。那些有理想的人原本打算曲线救国，在回头重拾儿时的梦结果那個梦太童话，老婆孩子一大家，這些琐碎的东西一下就击垮了童话。就算有的妻子能够给予丈夫一定的精神支持，但也无济于事。人在成长心也在成长。我也是当初走出校门热血沸腾的少年，吹嘘多少年后怎么样出人头地，结果呢？”
“结果你在我的手下做了总裁，不好嗎？委屈是委屈点，不過有什么想說的可以直接跟我讲。”
“不不不，我跟你就跟亲兄弟一样。你待我不薄，這我心知肚明。我也不是抱怨时乖命蹇，路都是自己走的，就是以后杀人放火也是自己干的，跟谁有半毛钱的关系。”
“這话我认同。跟你說吧，我的理想是拍电影，当一個导演。”
“理想够高端的呀？”
“這個理想早就在心裡生根发芽。我想拍的电影名字都想好了，叫《山海经传》。”
“怎么讲？”
“可能电影跟我也扯不上关系。這個城市有很多大学，公司旁边的這所我也耳濡目染的学到了不少东西。我发现好多外国的一些科幻之类的大片出现我們《山海经》裡的东西，這是我們国家所有，外国人直接就利用了。
我心有不平，想把《山海经》拍成一個系列片，比如现在很火的西游之這個，西游之那個。我到时候也叫《山海经之九尾狐归来》《山海经之贯胸国崛起》你說要是把咱们的国宝拍出来那得多震撼。”
“到时候你可就功成名就了，一方面宣传了我們丰富多彩的文化，還能搂着票子。两全其美。”
“得。一句俗话。把這么美好的对话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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