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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音乐奴才

作者:西门吹小雪
一段時間的锻炼,陈阳有了一些心得。他勤劳很多,能够早起,能够在较短的時間内完成洗漱,更不可思议的是早晨還增加了娱乐项目-------晨跑。陈阳一直觉得自己需要学很多东西,买的书,網上搜的资料一大堆,眼花缭乱。他到现在不知道自己真正能做好哪些事情。

  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不知道自己知道的事,知道自己知道的事,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這是一個很难的事。他读了几本所谓名流的作品以后,把自己划入了文艺范畴裡。他被山海经荼毒的较为严重,总想在生活中的对话中捎上几句别人不懂的东西,结果自己想不起来,东拉西扯总也和自己想象的不能靠近。

  最近属于文艺范畴裡的音乐着实让信莹犯愁。她对音乐也是略知皮毛,担当起陈阳的导师有些心裡沒底。陈阳以一個小学生的角色动不动就拿着一首歌让信莹解读。开始的时候简单的歌让信莹信心满满,后来难度等级递增,让信莹有些心慌。她一度宣布带不了他了。第二天陈阳就好像大病一场,对音乐又知之甚少。

  “你能告诉我原因嗎?昨天你還說的头头是道,怎么今天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可能是当时的灵光一闪。现在灵光沒了,我也就只好不会了。這不正常嗎?”

  “這正常嗎?”

  “苗苗你說正常嗎?”陈阳转脸问郝苗苗。

  “灵光是灵光,正不正常我不知道。”

  “什么跟什么?又在吃。”陈阳看着满嘴碎渣的郝苗苗无奈的叹气。

  “我都瘦了好几斤了。”郝苗苗委屈地說。

  “我是真不懂。谁有时不說出個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转眼就忘了,這都是常事。”陈阳转脸对信莹說。

  “陈董這话我赞同。我经常会从回光返照的状态中以低迷沉醉的样子走出来,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我還是我,别人說是二,我也无所谓。干嘛把生活中那么多的东西就那么精细的全面的了解。很累的,我才不呢?得,你们俩继续切磋。我吃会。”

  “陈董你有时让我很难看透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你。昨天那首歌你解释的非常巧妙,很多专业用词都非常精准。還有你說话的声音中都会带着音符在跳动。我总觉得你是一個高手,在跟我過家家。”

  “沒有沒有。哪敢呢。我是对音乐很尊敬。技术上不好学,我只能先把理论知识给拿下。”

  “总觉得怪怪的。你到底有沒有骗我?”

  “沒有。只能是因为你教的好。還有一條你的学生有天赋。”

  “又来了。”

  “赶紧上课。上完课你们家我還要好好收拾,有点乱了。明天窗户,地板给你们刷一遍。還有明早吃什么?先报上来。到时候我好采购。”

  “又长又细的,乳白色的,還有圆的就這些。”郝苗苗头也不回地說。

  根据郝苗苗的描述陈阳很难和一些较为具体的食物联系在一起,他疑惑的看了看信莹。从信莹的眼神中他也看到了不知所云。

  “你能說的具体点嗎?”陈阳再一次问郝苗苗。

  “油條,牛奶,鸡蛋。”

  “這不就行了。吓我一跳,非要用专业术语。以后禁止用,太吓唬人了。”

  早晨一觉醒来,陈阳首先先看看镜子裡的自己有沒有变帅,這是回归自信的一种有效的手段。他都忘了认识信莹以前是個什么样的人了。现在很注重自己的外表。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他的被单,有镜子的地方就会有他的英俊的脸在裡面。厕所裡這面干净的镜面上映衬着一個下巴沾满剃须膏,左右观察面颊的男人。陈阳看到了鼻尖上有一個小小的黑点,他突然心急了。有沒有被信莹看到。他用手来回地搓了好几遍最后確認那是长在皮肤裡的一個微小的雀斑。

  “都长了二十多年了。现在才注意到。”陈阳自言自语道。

  以前的注意力都在工作上对自己的长相从来沒有认真的审视過,就连下三寸的地方都沒有仔细的观察過。在镜子裡看到那样的自己陈阳都不敢相认這個道德败坏的家伙,立马把镜子裡的家伙骂了一顿。

  用剪刀修剪了鼻毛,脸上零落乱长的毛发都被他一一清理。本来一個类似于空气刘海的发型愣是被他搓到一边。脑袋刻意摔一下,這一绺毛也跟着律动,陈阳心裡顿时喜不自胜,他完全能感受到這一绺头发带给他的春风得意和风花雪月。

  他用手捏了一下這一绺为之自豪的头发,他发现了一個严重的問題,已经有十五個小时沒有洗头了。他闻到了轻微的头油味。他是這样描述自己心理感受的。他想到了在街上看到一個個梳成條形码的脑袋,油光锃亮,相当的恶心,特别那凸显的头皮。這不同于杀马特遇见洗剪吹,完全悖于常理的生理长相。

  陈阳沒有发现自己的生活习惯在渐渐地改变,他从进入公司大门就开始哼歌一直到办公室。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围投射来的异样的目光,聆听者,凝望者,羡慕者,都被他的歌声陶醉了。关飞从厕所出来听到歌声也停止了脚步。忽然這歌声戛然而止,陈阳想起了公司明文规定不得大声喧哗,即使是音乐也不例外。他赶紧低着头捂着嘴仿佛這样能把刚才散出去的声音收回来似的。

  一直到下班陈阳才舒缓了一口气,他又开始唱歌。公司裡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信莹的耳朵裡。从员工的嘴裡听到說陈阳唱歌要是不看人還以为是哪個明星呢。无论从技巧,声线,都能游刃有余的把握。

  晚上回去信莹开始了审讯般的问话。

  “陈董你說吧。還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沒有什么事瞒着你?”

  “你仔细想想?”

  “我真沒有啊。”陈阳翻着眼珠子作略微思考状。

  “你在我家究竟处于什么目的?”

  “学音乐呀?這你知道。怎么突然问這些。行了不說了,我该打扫卫生了。”

  “你怎么愿意屈尊府就的为我們俩服务,你堂堂宏扬集团的执行董事。一天到晚嬉皮笑脸,一個领导应该该严肃的时候就严肃。你在别人眼裡永远是個童心未泯的孩子。”

  “這样不好嗎?非要有那么成熟的思想干嘛?我以孩子的眼光来处理公司的事情有时候出乎我意料的好。我觉得這样的我很不错。”

  “其实我和苗苗不忍心你在我們這裡像奴才一样干活。我們同样工作了一天,您也沒少累,還要为我們劳动。我們俩真心受不起。”

  “奴才這样的话只是旁人的理解而已。只有天生的皇帝沒有天生的奴才,但千万不能做心灵的奴才。”

  “挺有道理。沒想到陈董有时候說话很富有哲理的嘛。”

  “過奖過奖。”

  “不客气。”

  “打住。你们俩怎么還恭维上了。”

  “我們這叫知音。我說信莹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

  “不用不用。這样------挺好。”陈阳连忙接话,话說完才感到脸有些发热。

  “那我冒昧的问一句怎么個挺好?”

  “嗯,比较的原生态?”

  “野人也是原生态。”郝苗苗插嘴道。

  “郝苗苗同学总会用形而上学的思维来判断一些生活常态掩盖下的另一面。我所讲的原生态是這個人很自然的,就是她本来是什么样子。就应该呈现出那個内心的样子。”

  “照你這样說原生态是丑陋的。”

  “你之所以這么說是因为你习惯了虚假的生活。這样应该叫‘真’。”

  “对。你這是文绉绉的夸信莹呢?陈董可以呀,整的挺深。”

  “别胡說。”信莹打断了郝苗苗。

  “信莹其实我有個事求你?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說說看!”

  “你有沒有打算把自己的爱好往深处发展一下。”

  “比如呢?”

  “比如音乐等等。”

  “這也要看情况。关键我不是那块料。玩艺术得够深沉,够穷酸,够邋遢。”

  “此言差矣啊。邋遢的也是极個别现象。不能一概而论。我們熟知的那些音乐大咖哪個是你說這种情况。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要你管。”

  “陈董。你說事就說事干嘛绕那么远。你觉得信莹那智商能听得出来!”

  “你听懂了?”

  “非常明白。你不就是想让她跟你一块参加青年歌手大赛嗎?”

  “好像是這個事。”陈阳有些羞赧的承认。

  “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你做梦都想着這事呢吧。”

  “我是不是說什么不该說的梦话了。”陈阳有些紧张地說。

  “這么快就心虚了。看来真有這回事。”

  “去去去,看你的动画片去吧。”

  “看完了。沒有了。嗯哼!”郝苗苗撇着嘴做了一個鬼脸。

  “沒有了還可以上網找啊。恐怖片,动作片,科幻片都很好看。”

  “都是你喜歡的吧。”

  “你不喜歡?”

  “你觉得呢?”

  “老少咸宜。很多人都喜歡。”

  “我是例外偏偏不喜歡。”

  “我怎么看着都像是父女俩在拌嘴呢?”信莹冷不丁来一句。

  “妈,你說什么?”郝苗苗张口就喊。

  “說什么呢死丫头。”信莹红着脸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

  “话說的有些過头了。苗苗。”

  郝苗苗隔空给陈阳打了一個微笑的手势。陈阳心裡美滋滋的,又不敢表露的太過于露骨。他似乎有些得意忘形,绷不住地问信莹愿不愿意参加青年歌手大赛。被信莹闪电般的回绝:不去。

  “为什么?”

  “因为你骗我們。本来就懂得唱歌還跟我假惺惺的学。枉我還那么认真的教你。”

  “三人行必有我师呀。我想跟你学不行嗎?”

  “可我教不了你呀?”

  “哪那么多废话。一句话的事你们俩真费劲。信莹你是不是装傻,陈董喜歡你,想让你跟他一块参加唱歌。多大点事整的跟便秘半個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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