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他俩都是混蛋
看到陈阳消瘦的面容信莹泣不成声,她怪他沒有把事情的经過告诉她,怪他沒有信诺当初不会有任何隐瞒她的誓言,更怪他的不辞而别,现在却是一個躺着一個站着。這让老徐有些心酸,她嘱咐信莹照顾他,他回公司照看一下。
“你为什么要骗我?”信莹哭着說。
“我怕你担心。”
“你混蛋。你這样我就不担心了嗎?還不让老徐說出去,你真有本事,老徐也是個混蛋。”
“這事跟老徐可沒关系。是我不让他說的。”
“你别說话,听我說就行了。”信莹怒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個月前。”
“不是不让你說话嗎。用手势就行。”
陈阳无奈的伸出一個手指,打了一個口型。
“那這样的话算是有遗传病史,你是因为這些才不告我嗎。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
陈阳想了一会,有些话用手势很难表达出来。他张牙舞爪的比划来比划去,像是在耍猴拳。信莹最后特赦他說话。
“我之前检查身体跟我爸配型成功。由于身体有些瘦就耽搁了。這么长時間我一直加强锻炼等着给我爸换肾。可是如今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說救他了。我觉得自己一点用也沒有,本来好好的怎么自己也病了呢。”
“谁都无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你不用自责,你沒有错。你以后不管什么事一定不能瞒着我。這样的话我才能觉得我是你的人。你知道這么多天见不到你我是怎么過来的。”
“都瘦成面條了。”陈阳抚摸着信莹颧骨微显的脸颊。
“哼!都赖你都赖你。”信莹娇嗔的捶打着陈阳耷拉的胳膊。
“哎呦哎呦。”
“怎么了,我沒有用力啊。”
“哈哈骗你的。”
“又骗我。”
伴随着郝苗苗和方医生一前一后警察叔叔匆匆忙忙地跟到了病房。一进门立马出示证件,信莹随即被两個警察夹着胳膊。陈阳着急的想要下床,郝苗苗见此情景潸然泪下,她激动地說:“警察叔叔我姐怎么了?她犯了什么法?”
“她扰乱社会秩序,你们来的时候沒看到路上堵车嗎,這都是你的好姐姐造成的。幸好沒有造成人员伤亡。”
“她這不是为了见我姐夫嗎,你看到他躺在床上不能动。您不知道我姐夫为了不让我姐知道瞒了好多天,家人找了好长時間才找到。”郝苗苗真的哭了,她的眼泪感染了警察叔叔,但是为了让信莹长记性,车主的驾照被暂扣,十二分全部被扣。信莹還要到警局做個备案,彻彻底底给她潇洒的人生路上涂点颜色。
有时候你发现自己有病,但千万不要忙着去医院,這可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地方,陈阳终于领教了医生们喋喋不休的沟通技能。经過医生的解說和渲染以后,陈阳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离开這個社会似的。
第二天他就偷偷地出院了。当他端端正正的坐在信莹面前的时候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信莹带着哭腔埋怨了半天,說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听医生的话。陈阳不能躺在医院裡,他知道他要站着去工作,去看望病床上的父亲。他不能让依靠他的人感到生活的绝望。
他的微笑给凝重的生活傅彩不少,倒是信莹抑郁的难以打起精神。她担心有朝一日陈阳会离她而去,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方医生原本可以安安稳稳的上班了,可她的心裡還有些愧疚。她觉着怎么着自己都有些对不住信莹。她把事实告诉她了,导致她现在的生活更加的沉重。
到月底的时候方医生才知道自己的工资早已经零零落落的,她不知道短短的一個月让她的血汗钱长了那么多的翅膀飞的只剩基本工资。看着诱惑人的工资怎么拿到手就那么难呢。方医生询问了公司裡很多同事都說高工资只是诱饵,真正能拿到手的只是一半多一些。
方医生在心裡骂了個狗血喷头什么破公司欺骗自己的感情,她一怒之下情愿给宏扬公司当保洁员也不愿再到其他地方上班了。
老徐心疼的不知所措,他曾多次慷慨激昂的宣誓让方医生做一個称职的全职太太就行了,但還是拗不過执着的方医生,再說了关键的原因是全职太太還需要有個孩子。现如今他们造人的计划都预约到了猴年马月,总是担心孩子一旦到来两個人会忙不迭的顾头不顾尾。
每個人的生活轨迹都是注定的,那么多的磕磕绊绊,累也好,烦躁也好都要翻越,翻越過后得到的可以是经历也可以是抱怨。信莹仿佛从這么长時間以来明白了钱也并沒有那么的重要。她当初是多么羡慕帅气的陈阳,年纪轻轻当上了宏扬集团的董事长,走到哪都是八面威风。
现在她明白再厉害的人在疾病面前也是鸿毛一根,只有有個好的身体比什么都幸福。一個得了癌症的企业家真的沒有一個身体健康的乞丐快乐的多。
信莹沒有心思去上班,她的魂被陈阳的病痛掳走了。整個金蓓媛只有郝苗苗的快乐朝气才能让所有人的生活都光彩照人。
信莹很少看到郝苗苗愁眉苦脸,她总是有着满肚子的江湖侠女的恩怨情仇,但她不会真的去较真,那样的话用她的来說也不会拥有骄人的体重。有哪個胖子的压力大,胖子的肉都是沒有压力堆积起来的。
看到回来的陈阳,信莹是有些不高兴,她不高兴的是陈阳還把她当成一個外人。遇到了那么大的事首先告诉的居然是老徐,难道他要和老徐過一辈子。說是埋怨信莹這次对陈阳是疼爱的针尖的缝都沒有。她完全剥夺了陈阳的生活能力,一日三餐,包括衣食住行她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上下班就差车接车送,陈阳也不敢把自己的小命教到信莹手裡。她的雷厉风行让所有人都触目惊心,为了让陈阳省心,信莹买了一辆粉红色雅迪电瓶车。陈阳坚决拒绝坐上這种有失身份的坐骑。
信莹好几次就把他丢下一個人去上班,陈阳车還沒有领回来,又不想打出租车,心裡干着急。第三次信莹又在他面前诱惑让他接受现实,陈阳撇着嘴对电动车嗤之以鼻。他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看电动车一眼。
“它就那么不着你待见嗎?”信莹翻着白眼說。
“不是。我還是觉着這太慢了。還沒有走着快呢。”
“這可是你說的。你在后面走着,我自己骑着呗。”
“哎哎哎,我只是說說。”陈阳对已经驶出一段距离的信莹說。
信莹骑回来,陈阳還是不愿意坐,他让信莹坐后面。這样显得他很有面子。他一直都是独当一面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不愿当成一個残废呈现在大家面前。
开惯了汽车的陈阳连电瓶车的平衡都找不到,他自己都郁闷了半天。想当年自行车自己也是撒着把手出尽风头,在农村不会骑自行车都觉得丢人。這玩意和自行车应该是同一個道理呀。怎么坐上去就左右摇摆跟摆船似的。
信莹在后面也不出声就想看着陈阳出洋相,陈阳也不求教。上班的時間整整迟到了一個小时,最后陈阳执拗不過只能把脑袋埋在信莹背后,鬼鬼祟祟的去上班。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