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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索要灵儿

作者:朱太河
裘如龙找到海鲨帮的人,在翠屏楼宴請了他们,然后代表曾梓图准备了一些礼物交给孙承,拜托他带回去转呈帮主沙育净,当然孙承等人也各有好处。孙承等人此前正在惴惴呢,担心自己带人在府君山骚扰曾婉儿的事被曾梓图知道,可能会受到责难,沒想到裘如龙竟然会代表曾梓图来宴請他们,還馈送礼物,一個個喜出望外,都喝了不少。裘如龙的本意是让他们带着给沙育净的礼物尽快离开蓟州,沒想到這伙人竟喝醉了。裘如龙无奈,只得先回去复命。

  吴秋遇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着,急着要找到小灵子,却不知道该去哪裡找。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沒有好好睡觉、沒有好好吃东西了。

  孙承等人醉醺醺从翠屏楼裡出来,一個個脚步都不稳了。有人看到了吴秋遇,结结巴巴报告孙承:“孙……孙把头,是那……那小子,咱们追……不追?”孙承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一眼,胡乱吩咐道:“追……追呀。给我追……追……”一伙人便摇摇晃晃向吴秋遇走来。

  吴秋遇一直在闷头走路,等走到近前才注意到前面是海鲨帮的人。他此刻沒有心情与海鲨帮的人计较,随便看了看他们,便继续向前走路。孙承旁边的一個家伙摇摇晃晃走上来,抓住吴秋遇的胳膊,醉醺醺說道:“小……小子,我們终于抓……抓到你了。那個小……**……”吴秋遇心头一震,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和小灵子离开曾府,被海鲨帮這伙人追赶的情景。他說的**显然就是小灵子,這么說小灵子是被他们抓走了?

  吴秋遇顿时清醒了不少,一把揪住那人问道:“是你们抓了灵儿?是不是?說!”那人猛然被吓到,竟然昏了過去。孙承见状,抬手招呼众人上前:“抓……抓抓他!”一伙人仗着人多,又借着酒劲,根本不知死活,上前将吴秋遇围住。吴秋遇根本沒把他们放在眼裡,直接出手把孙承揪住,逼问道:“你们把灵儿弄到哪儿去了?”這时候,有几個人纷纷上来抓扯,吴秋遇很轻易就把他们踢翻推倒,其他人也暂时不敢上前。吴秋遇用力捏住孙承的肩头,孙承疼得直叫:“轻,轻点。”吴秋遇再次问道:“說,你们把灵儿弄到哪儿去了?”孙承迷迷糊糊說道:“什么灵……灵儿?我不知道。”吴秋遇說:“就是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孙承此刻“她……她呀,你去问……曾……曾家……曾家小姐……”“你是說婉儿小姐?她知道灵儿在哪儿?”吴秋遇正要再问,却见孙承一口酒气冒上来,眼看要吐。他轻轻将孙承推开,孙承马上弯腰狂吐起来。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几乎不省人事。

  吴秋遇心中纳闷:海鲨帮的人怎么会說去问曾家小姐?是他们酒喝多了,信口胡說?還是真的跟曾婉儿有关?看看這伙人醉成那個样子,恐怕一时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便打算先去找曾婉儿问问再說,如果海鲨帮的人只是胡說,再回来找他们盘问也不迟。

  颜秀清跟着爹爹颜震北走在街上,一眼看到吴秋遇,开口招呼道:“吴少侠!”吴秋遇听到有人叫他,循声扭头一看,见是颜秀清,便停下脚步,点头回应:“颜姑娘。”颜秀清向吴秋遇周围看了看,问他:“小灵子呢?怎么沒跟你在一起?”吴秋遇摇头叹道:“唉,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正在找她。”颜秀清一愣:“失踪好几天了?她……哦,对了,那天在府君山,我见過小灵子。我們遭到海鲨帮的人围攻,后来我被师兄救走,曾婉儿小姐的保镖去给我爹送過信,我想她应该也得救了。你去问過曾小姐嗎?說不定她会知道小灵子的下落。”吴秋遇大喜:“刚才海鲨帮的人也說让我去问曾小姐,我正這就到曾府去问问。多谢颜姑娘!”颜秀清眼前一亮:“吴少侠,你刚才见過海鲨帮的人?他们在哪儿?”吴秋遇往来时的方向一指:“在那边,翠屏楼的门口,好像都喝得烂醉。”“多谢吴少侠!后会有期!”還沒等吴秋遇回答,颜秀清便快步往翠屏楼的方向奔去。颜震北冲着吴秋遇点了一下头,也快步跟去了。

  吴秋遇料想他们可能是去找海鲨帮的人出气,想那父女二人身上都有武功,对付海鲨帮那几個醉鬼应该绰绰有余,应该用不上自己去帮忙,于是便继续向曾府走去。知道小灵子可能跟曾婉儿在一起,吴秋遇心裡多少放心了一些,又忽然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了找小灵子,吃不下、睡不好,就算曾婉儿热情挽留,小灵子也应该早来告知一声啊。他不禁又开始担忧,怕小灵子又遇到新的意外。

  吴秋遇在曾家住過几個月,门口的家丁都认识他,因此跟他打了招呼,便让他进去。只有一個家丁先跑进去报信。曾梓图听說吴秋遇来了,觉得有些意外,想了想各种可能,终究是想不通,便吩咐家丁把他請到大厅来。吴秋遇本来是想直接去找曾婉儿的,可是刚才报信的那個家丁跑回来迎上他,請他到大厅去见老爷。吴秋遇只好先到了大厅。曾梓图已经在门口等他,一见吴秋遇便开口說道:“秋遇贤侄,你回来真好。今天沒带小灵子一起来?”吴秋遇說:“我好几天沒见到她了,听說是跟婉儿小姐在一起。我就是来這裡找小灵子的。”曾梓图一愣,他還真沒听說小灵子进府的事,于是說道:“唉,婉儿办事太随意,把小灵子姑娘接来也不跟我說一声。来人哪,你去小姐那裡,請她来一下,如果小灵子姑娘也在,就让她们一起過来。”家丁领命去了。曾梓图便把吴秋遇让进大厅裡等着。

  曾婉儿脚上的扭伤還沒全好,正在床上养着,手裡拿着小灵子写给吴秋遇的信看。秋香推门进来,曾婉儿赶紧将信收起来。秋香說:“小姐,老爷派人来传话,說秋遇公子来了,在大厅呢,让你過去一趟。”得知吴秋遇来了,曾婉儿心中欢喜,马上起身下地。秋香后面补了一句:“還說如果小灵子也在,让她一起過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曾婉儿心中一惊,想不到吴秋遇是为小灵子的事来的,而且好像已经知道跟自己有关系,不禁有些紧张。秋香见了,不禁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曾婉儿犹豫了一会,弯腰到床上,从枕头低下摸出小灵子的信,轻轻折好了,放入袖中,才轻声說道:“沒什么,咱们走吧。”

  曾婉儿带着秋香走入大厅。吴秋遇一见曾婉儿进门,站起身问道:“婉儿小姐,灵儿呢?”曾婉儿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說道:“小灵子沒跟我在一起呀。你怎么会来问我這個?你是听谁說的?”吴秋遇說:“我遇见海鲨帮的人,他们說你知道。后来遇见颜姑娘,她也這么說,說她和小灵子遭遇海鲨帮的人打劫,她被她师兄救回,小灵子可能被你的手下救了。”曾婉儿心中暗恨,沒想到海鲨帮的人還是坏了事,于是紧张地问道:“他们還跟你說什么了?”吴秋遇說:“海鲨帮的人都喝醉了,我只听他们說可以来问你,然后就问不出什么了。”曾婉儿问:“那颜姑娘呢?她都說了些什么?”吴秋遇說:“颜姑娘就說她和小灵子被海鲨帮的人围攻,你的手下去给颜掌门送過信,告诉我小灵子可能被你们救了,然后就去找海鲨帮的人出气了。婉儿小姐,灵儿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听到這些,曾婉儿心裡稍稍踏实了一些,知道自己劫持小灵子的事并沒有败露,于是說道:“他们說的沒错,当时我也在山上,我們是差点被海鲨帮的人劫了。幸亏郝叔叔他们及时赶到,把我和小灵子救了。”吴秋遇急忙问道:“那小灵子人呢?她现在在哪儿?”曾婉儿說:“赶走海鲨帮的人以后,我问小灵子要不要一起下山,怕她再被歹人算计。她說要去一個地方等你,就自己先走了。”吴秋遇看着曾婉儿,对她的话半信半疑。曾婉儿看出吴秋遇不相信,于是說道:“小灵子真的不在這裡!不信你问秋香。”吴秋遇扭头看着秋香。秋香点头道:“嗯,我們小姐說的是真的。我這几天从沒见過小灵子。”吴秋遇有些失望地坐回椅子上,半天不再說话。曾婉儿暗自庆幸,终于把這個事敷衍過去了。

  曾梓图听了他们的对话,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口說道:“秋遇贤侄啊,我看婉儿說的是实话。兴许小灵子在山裡又遇到了别的危险,老夫這就派人去帮忙寻找。来人哪!”吴秋遇扭头看着曾梓图,想了一会,忽然起身說道:“伯父,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实话,灵儿是不是被你们关起来了?”曾梓图一愣:“秋遇贤侄,你怎么会這么想?”吴秋遇說:“灵儿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进出府君山多次,也沒遇到坏人打劫,为什么我一离开,她就遭遇意外?你让胡大宁去找我,谎称是婉儿小姐有话跟我說,又說只让我一個人来。现在想想,這都是你们设计好的,把我骗来,好趁机对灵儿下手对不对?当初我和灵儿看到裘如龙带着孙承来曾府還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来,你们都是一伙的对不对?”曾婉儿沒想到那天吴秋遇进府,竟是曾梓图以她名义骗来的,不禁轻轻叫了一声:“爹。”曾梓图有些无辜地說道:“秋遇贤侄,你误会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吴秋遇說:“我和灵儿急着找到如梦,那天晚上走到小竹林,看到黑衣人进了夫人的院子就沒再出来,后来我被人引走,小灵子却一直在那裡看着,直到婉儿小姐来了,进了院子却找不到人。那個黑衣人被你们抓了对不对?那個黑衣人就是司马教主对不对?你们怕我和小灵子泄露出去,就想把我們也分别关起来对不对?”曾梓图和曾婉儿都是一惊,沒想到吴秋遇竟然也想到黑衣人被抓,而且知道黑衣人就是司马相。曾梓图愣愣地看着吴秋遇:“你怎么知道黑衣人是司马相?”吴秋遇說:“你找過我来一直都在說闲话,为什么忽然问我司马教主怎么样?显然是担心我会救人,故意试探!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這都是你们算计好的!”曾梓图听他這么說,反而踏实了,如果吴秋遇只是从自己的问话中猜到了司马相,那司马相被关被救的事他未必真知道,于是說道:“秋遇贤侄,這真的是误会。我十分欣赏你和小灵子姑娘,怎么会对你们做那种事呢?”曾婉儿也說:“秋遇公子,你真的我会我爹了。”

  吴秋遇气哼哼說道:“我不想听你们解释!我现在只想见到灵儿!你们快把灵儿交出来!”曾梓图和曾婉儿只能尽力辩解,但是吴秋遇已经听不进去了。僵持了一会,吴秋遇突然大喊道:“你们再不把灵儿交出来,我要发疯了!”說着,他提气在手,两手上攒,猛地向下一震,使出一记“移山镇鬼”,這是“降魔十三式”的第五式。只听咔嚓哗啦一通响,原本好端端的一把椅子已经碎断成劈柴模样,散落了一地。秋香吓得惊叫起来。

  裘如龙、柯老三等人闻讯赶来,刚进门口就见吴秋遇震碎木椅,不由得惊在那裡。曾梓图见吴秋遇发怒,也开始担心起来,赶紧安抚道:“秋遇贤侄,你不要动怒!咱们有话好好說!”吴秋遇說:“我只想带走灵儿!你们快把她交出来!”曾梓图无奈道:“可是她真的不在這裡!老夫亲自带人帮你去找,好不好?”吴秋遇哪裡听得进去,再次提气在手。

  曾婉儿见吴秋遇两眼直盯着曾梓图,只怕他真的对爹爹不利,赶紧挡到曾梓图面前,对吴秋遇說道:“你要打就打我,不要伤害我爹!”裘如龙等人也都紧张起来,赶紧围過来护住曾梓图。吴秋遇瞪着眼睛說道:“我不想伤人!你们不要逼我!”曾婉儿知道,一旦吴秋遇发作起来,這些人是根本挡不住的,而吴秋遇已经快急疯了,随时都可能发作,只得一狠心,从袖中取出小灵子的信,递到吴秋遇面前,說道:“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吴秋遇问:“這是什么?”曾婉儿說:“這是小灵子给你的信,我怕你伤心,本来是不想给你看的。”一听是小灵子写的信,吴秋遇一把抓過来,急切地看了起来。裘如龙等人趁机护着曾梓图离开了大厅。

  小灵子的信不长,只有两张纸。上面写的是:“秋遇哥哥:我走了。是我自己要走的,跟别人沒有关系。能认识你,我很高兴。跟你相处的這些日子,我很开心,我知道你也很开心。這就足够了。我走了,我要继续我自己的流浪生活了。你不要找我,你找不到我的。你有你自己的责任,你和如梦姑娘已经定了亲,你应该和她在一起。如梦姐姐是個好姑娘,善良体贴,对你是真心的,她一直在等你。她不能沒有你,你也一定不要辜负她。等你们成亲之后,說不定我們日后還有见面的机会,到那时我們還可以做朋友。還有曾小姐,我們大家都能成为朋友。如果你不能和如梦姐姐在一起,那我們大家可能都作不成朋友了。我走了,秋遇哥哥。祝你早日找到如梦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对她!祝你们幸福!——小灵子。”

  小灵子走了,曾婉儿当然很高兴。尤其是小灵子特意聲明:是自己要走,与别人无关。這无疑为曾婉儿做了最好的掩饰和开脱,让她不必为劫持小灵子的事担心。曾婉儿看完小灵子的信也很感动,但是她太喜歡吴秋遇了,终究還是不愿意就此放弃。小灵子的信中一再劝吴秋遇珍惜柳如梦,尤其是裡面有一句“如果你不能和如梦姐姐在一起,那我們大家可能都作不成朋友了”,這句话显然也是给曾婉儿看的,暗示她不要跟柳如梦争抢吴秋遇。所以,曾婉儿心裡非常矛盾,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信交给吴秋遇。

  吴秋遇看完了信,已经呆在那裡。曾婉儿在一旁說道:“现在你知道了,小灵子真的已经走了。”吴秋遇看着曾婉儿,忽然抓住她的两條手臂。曾婉儿惊叫道:“啊,你弄疼我了!”秋香看到小姐痛苦的表情,赶紧叫道:“秋遇公子!你不要伤了我們小姐!”吴秋遇這才惊觉自己手重了,赶紧松了手,喊叫道:“你明明知道她走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曾婉儿低头說道:“我怕你一时无法接受,我不想看你难受,所以才……对不起,是我不好。”见曾婉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吴秋遇的火气稍微消了一些,盯着曾婉儿问道:“她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会写這样的信?”曾婉儿觉出吴秋遇的态度变化,心裡稍微踏实了一些,抬头說道:“她问了很多關於如梦姐姐和你的事情,我都如实跟她說了。可能她觉得对不起如梦姐姐,就走了。”吴秋遇愣愣地看了曾婉儿一会,慢慢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痛苦地說道:“灵儿,你为什么說走就走?心裡有话为什么不跟我說呀?我可以……”曾婉儿见他痛苦,就劝道:“你不要太难過了,小灵子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你好。好在你已经知道她平安无事了,不用再为她担心。”

  吴秋遇痛苦地摇了摇头,脚步沉重地往门口走去。曾婉儿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吴秋遇走出大厅。司徒豹、蒙昆、天山恶鬼、白鹿司等人各持兵刃紧紧盯着他,但是谁也不敢上前。裘如龙和柯老三则护着曾梓图,远远站在众人身后。吴秋遇根本无心注意众人的举动,只是失魂落魄地往门口走去。

  天山恶鬼想出手偷袭,白鹿司也也要打出折扇中的毒针。曾梓图见了赶紧喝止。蒙昆等人面面相觑,开始小声议论。蒙昆說:“這小子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司徒豹說:“看样子是那個小丫头丢了,急疯了。”這时,郝青桐、鲁啸也闻讯赶来,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曾梓图见吴秋遇已经走远,吩咐道:“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今天的事,都不要說出去。”說完,便转身进了大厅。众人见已经沒什么事可做,便都各自散了。郝青桐和鲁啸瞥见曾婉儿也在厅中,便跟着曾梓图走了进去,忽然看到那把散碎的椅子,都震惊不已。

  曾梓图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把曾婉儿叫到身边,开口问道:“婉儿,跟爹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婉儿先把秋香和郝青桐、鲁啸打发出去,才坐下来把先前的经過讲了出来:“那天我跟如梦姐姐說话,见她仍然对秋遇公子一片痴情,心中难受。听說您把秋遇公子叫到府裡,小灵子独自在府君山,便蒙面去逼她离开秋遇公子。她不肯。我就把她劫到山上,打算藏起来,让秋遇公子找不到她。沒想到燕山派那個颜姑娘跳出来救了她。這时候,海鲨帮那伙人就来了,說些不干不净的话,還要行凶。幸亏郝叔叔他们从秋香那裡知道我在山上,及时赶到。小灵子不肯跟我一起下山,我便让郝叔叔安排那些海鲨帮的人再次把她劫了,逼她离开秋遇公子。她后来答应了,但要求见如梦姐姐一面。我安排她们见面。小灵子觉得如梦姐姐对秋遇公子是一片痴情,后来就……留了一封信,自己走了。”曾梓图问道:“你能确定小灵子已经走了嗎?”曾婉儿点头道:“嗯,這個可以肯定。要不然,秋遇公子也不会那么着急了。說起来,小灵子也是個好人。她怕我不放心,還主动要求廖树山送她离开蓟州。”

  曾梓图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說道:“你竟然蒙面去劫人?再怎么說,你也是曾家的大小姐,怎么能亲自去干那种事?”曾婉儿低头道:“爹,我知道错了。”曾梓图說:“爹并沒有怪你。你的做法虽有不妥,但爹可以理解。小灵子主动离开秋遇,這是好事。”曾婉儿有些意外:“爹,您真這么想?”曾梓图說:“如果你真能把秋遇招赘进门,爹全力支持你!”曾婉儿站起来,大喜道:“爹,您太好了!”忽然又觉得自己有失矜持,赶紧低下头去。曾梓图笑道:“這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過一段時間,等秋遇的情绪平复了,你继续接近他,对他好一些。”曾婉儿娇羞道:“我知道了。”說完,便转身甩出一句“我走了”,美滋滋出了大厅。曾梓图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吴秋遇得知小灵子默默离开,是为了成全自己和柳如梦,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小灵子会去哪裡,也不知道如梦现在哪裡,此时他脑子裡一片空白,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颜震北和颜秀清父女二人在翠屏楼附近找到海鲨帮的人。颜震北看海鲨帮的人都醉得不清,怕传扬出去,被别人耻笑燕山派的人胜之不武,便暂时不想跟他们计较。奈何颜秀清心中气愤,上前将孙承等人踢打了一顿,才终于出气。父女二人有些饿了,便就近到翠屏楼吃些东西。他们身上有钱,到二楼找了個雅间,坐下来慢慢享受美食。

  吴秋遇也昏昏噩噩地进了翠屏楼。伙计迎上来问道:“客官,您坐。要来点什么?”吴秋遇随便找個地方坐下,說:“我要酒!我要喝酒!”伙计问:“您要什么酒?要多少?”吴秋遇說:“什么酒都行!越多越好!”伙计有些诧异,回头看着掌柜的。掌柜的从柜台裡探出头看了看,招呼伙计過去,小声說道:“看来是個心情不好的。你先看他有沒有钱。若是有钱,先问明住在哪裡,万一喝醉了,好雇马车给他送回去。要是沒钱,赶紧想法把他哄出去,免得生事。”伙计回来对吴秋遇說道:“客官,我們這裡什么好酒都有。不知您身上的银两是否宽裕,如果宽裕,我给您上最好的。”吴秋遇从怀裡掏出前两日曾梓图给他的银子,随手拍在桌上:“我只有這個,你看够买什么就上什么!”伙计见他拿出那么大一锭银子,应有二十两,顿时殷勤道:“有這個,什么都够了。客官,您要吃些什么?”

  吴秋遇說:“你随便。”伙计愣了一下,說:“好嘞,您等着,我這就给您上酒。”說着先跟掌柜的比了個手势,然后去给吴秋遇拿酒。掌柜的小声数落道:“還是那么毛手毛脚的。你问问他住在哪儿,待会好给送回去。”伙计提了一坛秘制的高梁酒,先给吴秋遇倒上一碗,然后问道:“客官,您如果方便可否告诉小的您家住哪裡?我們店裡的规矩,如果客人愿意,我們可以雇车送您回去。”“我沒有家!”吴秋遇說着,端起酒碗就喝了一大口,呛得险些喷出来,咳嗽不已。伙计赶紧劝道:“客官,您慢点喝。听口音您是外地来的,不知住在哪家客栈?”吴秋遇不再理他,只顾闷头喝起酒来。一碗喝完了,伙计又给他倒上一碗,然后去跟掌柜的商量。掌柜的看到吴秋遇的样子,知道他也顾不得点菜,便自己做主,吩咐伙计给吴秋遇上了几個凉菜。吴秋遇只顾倒酒喝酒,连筷子也不拿。伙计看得直咧嘴。正好有别的客人进来,伙计便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天黑了,吴秋遇已经醉得神志不清,半趴在桌上,還在胡乱摸着酒坛子,要继续倒酒。這时候,颜震北和颜秀清从二楼下来,看到吴秋遇独自醉饮,桌上的饭菜好像根本就沒动過,不由得一愣。颜秀清上前问道:“吴少侠,你怎么独自在此,還喝那么多酒?小灵子呢?”吴秋遇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不是灵儿,灵儿走了,她走了……”說着,又端起空碗往嘴裡送去。颜秀清知道,他一定是沒找到小灵子,心中难受才借酒浇愁,不知该如何解劝。颜震北看着,摇了摇头,对女儿說道:“秀清,咱们走吧。让他一個人发泄一下,酒醒之后也许就好了。”颜秀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跟着爹爹走了。

  父女二人刚到街上,就看到曾婉儿迎面走来,脚下似乎有些不便。曾婉儿曾经跟着曾梓图去福来客栈拜会過颜家父女,所以彼此都认识,于是各自上前打招呼。当然,颜秀清此时并不知道那天在山上劫持小灵子的蒙面人就是曾婉儿。曾婉儿问:“颜伯伯,颜姑娘,你们這是从哪来呀?”颜震北說:“我們从晨星寨回来,刚刚在翠屏楼吃了点东西。曾小姐,這么晚了,你怎么還独自出门?”曾婉儿說:“哦,沒有,郝叔叔他们在后面跟着呢。颜姑娘,你那天……沒事吧?”颜秀清說:“我沒事,幸亏我师兄及时赶到,要不然咱们都被那群狗贼给害了。”曾婉儿不禁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了,那天颜秀清中了迷魂香被段晨星扛走,自己让郝青桐去找颜震北报信,一定是颜震北迅速赶到晨星寨,段晨星還沒来得及下手,于是编了一通谎言瞒過了父女二人。她此时不想深究此时,只是敷衍着点了点头。颜秀清刚才注意到曾婉儿走路有些不便,便问道:“婉儿小姐,你脚怎么了?”曾婉儿說:“不小心扭了一下,不要紧。多谢颜姑娘关心。”颜秀清问:“你這么晚還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呀?”曾婉儿說:“我在找人,秋遇公子,你见過的。今天他到我家裡闹了一通,后来就走了。我不放心,出来找找他。”颜秀清說:“他正在翠屏楼喝酒呢,已经醉了,你快去看看吧。”“多谢颜姑娘。颜伯伯,改日再請你们到我家。我先去了。”曾婉儿一說完,便急忙向翠屏楼走去。颜家父女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果然看到郝青桐和鲁啸跟着過来,也彼此打了招呼。

  曾婉儿走进翠屏楼,正见吴秋遇吵着跟伙计要酒。伙计苦苦劝道:“客官,您不能再喝了!您也不說住在哪裡,待会醉倒了,我們都不知道往哪送您!”吴秋遇想要起身跟他理论,可是已经站不起来了。曾婉儿顾不得脚疼,赶紧快步走上前:“秋遇公子,怎么喝了這么多酒?”吴秋遇醉眼蒙胧地看了一眼曾婉儿,惊喜道:“灵儿,你回来了?太好了!”說着就要站起来,身子往桌上一撞,又趟到椅子上,险些跌倒。曾婉儿赶紧把他扶住:“我不是灵儿,是婉儿。”“灵儿……婉儿……灵儿……”吴秋遇已经神志不清了,嘴裡含糊着念道着,便倒在曾婉儿身上。他身子沉重,曾婉儿几乎架持不住,但也只有勉强硬撑着。伙计有心上前帮忙,又怕碰到人家小姐凭空惹祸,只有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這时候,郝青桐和鲁啸走进门来,一看状况,赶紧跑上前把吴秋遇架了過去。吴秋遇已经人事不知了。曾婉儿心疼道:“怎么喝成這样?”她到柜台去把吴秋遇的酒钱结了。翠屏楼到底是本分经营,掌柜的把吴秋遇的一锭银子還给了曾婉儿,說這是吴秋遇先前押下的,并吩咐伙计帮忙雇车送客人回去。曾婉儿說不用,便让鲁啸背着吴秋遇,一起往曾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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