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灵猴阿福
哪裡料到我一下就相中了它。
我现在能给他的,全都是空头支票。
虽然是空头支票,也得跟他讲价钱,最后黑蟒鞭加上之前的槐灵木人,我說总共会给他四万。
如果他坚持将這东西拿到黑市上去卖,或许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說不定会惹麻烦,哪裡像我這么根正苗红,知根知底的让他放心。
小道士马上反驳,說对我既不知根知底,也不放心,不過他终究耐不住我的絮叨,唉了一声,“好好好,我发现你就是我命裡的煞星。卖给你可以,加上之前的全部给我四万也行,不過你从封城回来就要给我,不然我也要被房东扫地出门了。”
小道士說這话,就是要保证我必须能取得相算大赛的前五名。
我想了一下,說了声可以。
小道士让我和他击掌为誓,這才将黑蟒鞭递到了我的手中。
见小道士還是一副苦瓜脸,我拍了拍他,“别這样,刘大道长,說不定以后你有求我帮忙的地方,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难,必须我才能帮你化解呢?”
這本来只是我的一句玩笑,沒想到后来一语成谶,简直可以說是血雨腥风,当然這是后话。
小道士露出了笑容,“好好好,你别以为我不会相算,道士也学山医命相卜的,只不過沒有你精通而已,我能看出来,你将来在這玄门之中,必定会崭露头角的!”
我哈哈一笑,问小道士有沒有吃饭,得知他還沒吃之后,請他去吃了一碗素面,作为“买”他黑蟒鞭的定金。
面对我這种强卖强夺的行径,小道士真是哭笑不得,但自己装下的逼,就是跪着也要装完。
和小道士分开之后,我越来越发现,這條黑蟒鞭我用来格外顺手,接来下的几天内,研究相算累了之后,我常常带着這條黑蟒鞭,到沒人的公园去习练。
我发现越是漫不经心,越是不通相炁,這鞭子打出的威力则愈强。
這條黑蟒肯定被小道士抽去了好多东西,有点萎缩,现在总长度只剩下两米多,本来還是携带不便,无意间试了试,它竟然可以缠在我的腰间,当做腰带,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来到公园之后,有一次傍晚的时候,我看到了细微若无的星星点点的亮光,从公园各处,直往我胸口而来。
我楞了一下,才想起来是槐灵木人,它背后的那些蝌蚪似的聚灵纹,真的有吸收灵气的作用。
有了這個发现之后,我将一天划分成了两部分,上午完全研究相算,下午在公园裡打坐,等游人散尽,则抽出黑蟒鞭,耍上一阵。
就在我去公园之后第七天的一個晚上,在我住处,从槐灵木人中出现的张小牙,竟然指着一個布娃娃,用沙哑的声音问我,“能……不能?”
這几天她虽然在精神层面学我說话,跟我回应,但主动以請求的语句,這還是第一次。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发现是一個布娃娃。
她似乎很像要那個娃娃,所以问我能不能给她?
她知道請求东西了?
那個布娃娃好像是瑶瑶从娃娃机裡抓来的,瑶瑶嫌弃不好看,就丢在了我這裡,见张小牙喜歡,我忙拿過来给她。
张小牙伸手轻轻地去抱娃娃,我发现本是灵体的她,竟然将娃娃触的微微晃动。
她這断時間成长的飞快,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第二天下午,我想再去公园的时候,苏大师打来了电话過来,說准备一下,下午三点车站集合,要出发去封城了。
我禁不住握了握拳头,好。
我沒什么东西可收拾,全部家当也就是手抄本一份、黑蟒鞭一條、槐木人一個,外加快要见底的银行卡两张。
从豫城到封城有火车,也就不到三個小时的距离,可是阿福不能坐火车,我們只能坐汽车。
上汽车之后坐前后位,我发现這猴子又来了,吱吱乱叫,就是不想和我靠的太近。
最后沒办法,我只能和别人换了座位。
這样下去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要和苏落他们两個一路同行,要么就是把這個小猴子丢掉,要么就是把我丢掉。
我看把我丢掉的面大。
转了两次车到封城之后,我赶紧跑到超市买了一大瓜子香蕉,想去讨好這個猴爷,一根一根的递给它。
我猜想這個猴子怕我,无非就是我小的时候阴气重,邪相门的那人說我曾经被掐死過,那肯定不可信,人死不能复生。
但是季老头也說我小时候脸色发青,不能见阳光,现在偶尔中邪了還会眼睛发黑,這個阿福肯定是感应出這方面的东西了,所以才不愿和我待在一块。
不得不說,动物還是比人好对付一点,吃了我三根香蕉之后,這個本来畏惧我的小猴子,嫌我递的太慢,竟然主动跳了来,自己来掰。
它的這一举动,倒将苏大师他们逗笑了。
特别是苏落,拍着小猴子的脑袋道,“几個香蕉就把你收买了,沒出息。”
本来依照季老头和苏大师相交的辈分,苏落该喊我一声叔叔的,但這小丫头根本不管,上来就是小哥哥小哥哥的叫。
苏大师纠正了两次,小苏落哼了一声,“要么就叫他骆意哥,要么就叫他骆意。”
我和苏大师說,哪有那么多讲究,能喊声哥,已经很不错了。
来到封城之后,苏大师先领着我去看了看相算大赛所在的场地,沒想到竟然是郊外的一处富豪聚集的地方,清一色的小院连成一排。
苏大师一边走一边跟我說,“现在這些有钱人,都信风水和命运,在南方的好多地方,连公司员工的姓名都看的很重,和老板或者公司名犯冲的,都不录用。虽然有些過了,但他们這些有钱人,反而生意越做越大,倒是穷的啥都沒的人,听到风水和相算,就要骂上一声迷信,唯恐沾了晦气似的。”
我点了点头,苏大师的這话說的倒是深刻且真实。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這個相算大赛能办起来,原因可能就是這些有钱人的支持。
至于为什么要和易理协会一起弄這個,或许是为了更好的预测自己的未来,以及能不能守住财富。。
比赛真正举行的场地,是一個硕大的院子,从外面看,有一個足球场那么大,能购置下這么大一块地人,算是财大气粗了。
只是现在大门紧锁,沒法进去。。
看過比赛场地之后,苏大师则打电话给什么人联系,我這才知道,主办方已经给他安排了住处。
我沒想到苏大师的名声這么响,封城這裡都有人认识,主办方還特意给他安排住处,厉害厉害。
不一会,有一個穿西装和白衬衫的年轻人過来,对着苏大师道,“您就是苏大师吧,請這边走,给您安排的房子在這边。”
他应该就是负责接待重要人物的,最后将苏大师我們引到一处别致的小院。
给了苏大师钥匙,简单了介绍了一下房间的内景,說让苏大师有什么要求可以给他打电话,然后就躬身点头而离开了。
這個小院雅致,有一间单独的用内门隔开的房间,虽然苏大师也让我和他们一起住,但我要估计要和苏大师睡一块。
而且和苏落他们在一间房,对人家女孩名声不太好,就笑着拒绝了,說晚会自己找旅馆。
我本来想就近找個旅馆,哪知道這裡都是富豪区,一找二找都觉得太贵,最后找着我能接收的旅馆之后,发现离比赛场地将近五十裡了。
离比赛還有一天,第二天苏大师便领着我們在封城逛了逛,清明上河园倒是热闹无比,游人如织。
我现在无意识都会观察很多人的面相,以锻炼自己看相的水平,总觉得上天将這個纷纭世界造的五光十色,又给了各人不同的宿命,有的通過努力可以改变,有的是天生注定,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玩累之后,我們则到封城大学的校门口,被称为“堕落街”的一條街上,品尝了封城的美食。
跟着苏落的阿福,這才不再怕我,有时還将手裡的东西递给我吃。這個小猴子异常聪明,偶尔趴在苏落的耳朵边吱吱的叫,好像耳语一般。
好好休息了一夜之后,我期待的相算大赛终于要开始了。
前天還沒什么人的富豪区,這天早上就聚了不少人,有精神矍铄的老者,更多的是像我這样的年轻人,他们的眼裡充满着期待。
這個相算大赛,明面上叫做“封城市第一届易理交流会”,還扯了一個硕大的横幅。
实际上過来是干嘛的,大家都懂。
后来我看到有很多人,都走近了一处小院落裡,才发现這裡参赛的人登记姓名的。
我和苏落都报了自己的名字和城市,然后就坐等下午的大赛开始。
大概在上午的十一点左右,来人几乎已经全部登记完毕,我拿眼睛大致扫了一下,乖乖,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参赛的,但现场差不多有五百人左右。
后来又有人举着個喇叭,将我們引到了一处更大的院落中,一個白胡子老头自称是封城易理协会的会长,登台抱拳,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举办這届大会的目的话,我都沒怎么听。
就听到他最后說的意思是,人太多,下午要进行淘汰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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