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结仇
這個白胡子老头讲完之后,又陆续上去了几個年纪大的老者,我都沒有太深的印象,唯独一個类似唐装的衬衫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老头六十左右,一脸正气,声若洪钟,沒有借助话筒,全场都能听到他說话的声音。
他用的是中气。
所谓中气,也就是丹田之气,而想要达到他這种状态,就要在下丹田形成一個类似气海的东西,沒想到相算大赛中還有這样厉害的人。
我不认识他是谁,下面围观的却有认识他的,說是封城本地有名的神算子,王重瑞王老爷子,能上来讲话,說明他不是作为嘉宾,就是作为這次大赛的裁判。
等王重瑞他们讲完,那個白胡子的会长再次登台,說大家远道而来辛苦,這裡准备了简单的午饭,大家可以去用餐,至于淘汰赛,是下午两点开始。
至于怎么淘汰,淘汰多少人,這個会长沒有說,让我們听临时通知。
我沒想到来這么多人,主办方還能供应午饭,想来是有强大的财团的支持,肯定也不是临时筹备成的。
我正要喊苏大师他们两個去吃饭,苏大师挥挥手,却让我带苏落去吃就好,說主办方另摆了一個席,让他過去呢。
這主办方吃饭都要喊上苏大师?
等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悄悄地问苏落,“你爷爷在這怎么那么受欢迎呢?”
苏落脸上写满了骄傲,笑道,“那当然,他们這商铺的风水,很多都是专门請我爷爷来看的,在他们眼裡,我爷爷就是他们的财神爷。”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苏大师主修的是风水。
我和苏落就跟随着大部队去饭堂,沒想到却被饭堂门口的一個小哥给挡住了,应该是這裡的管理人员,指着苏落肩头的阿福道,“我們這儿是人吃饭的地,动物不能带进去。”
苏落嘟了嘟嘴,马上恳求,說這個猴子特别听话,她到裡面绝对乖乖的趴在肩头不乱动。
差一点就叫人家好哥哥了,但是那個人的头還是摇的拨浪鼓一般,說什么都不行。
苏落眼看将阿福带进去无望,只得问我怎么办。
此时在饭堂前面不远处,有一颗硕大的枣树,应该有些年头了,這一片地方的建筑都是新盖的,看来這個枣树原来就在這,要么有人喜歡,要么就是出于风水上的考虑,并沒有将它砍掉,這個时节,這個枣树枝繁叶茂,上面還结满了青青的枣子。
等我往上看到的时候,苏落马上明白了,带着阿福走到了枣树下面,冲它耳语了两句,指了指枣树。
那小猴子颇为聪明,刺溜一下,窜了上去,并且顺势摘了一個枣子啃了起来。
虽然有人看见猴子窜了上去,也沒有围观,看了一眼就走了。
這個枣树又高又大,阿福在上面绝对是安全的,我便领着苏落进到了饭堂之中。
饭堂的菜供应的還不错,有热有凉,還有免費的冰镇啤酒和西瓜,看来举办這次大会的富豪,倒是蛮想笼络我們這一批人。
我和苏落要了一份土豆丝炒肉,一份紫橄榄拌鹿角,正有說有笑的吃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的呐喊声。
开始我們两個也沒在意,但继而苏落猛然站了起来,說了一声,“不好,是阿福!”
与此同时,我耳中也似乎听到了吱吱的叫声。
等我和苏落跑出去的时候,发现枣树下面有两個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拿着一個长杆子,正在打枣树上面的阿福。
阿福被打的连连惊叫,不停躲避,地上落的到处都是枣叶和枣子。
苏落大声喊住了他们,冲了上去不让他们再打,冲树上一挥手,阿福赶紧从上面跳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躲避這两個少年用长棍的挥击,阿福身上有好多处被枣刺划出了血,左臂好像還受了些轻伤。
此刻的阿福,显然惊吓過渡,直往苏落的怀裡钻。
苏落的這個小猴子基本上沒离過身的,才一离开就成了這样样子,這可把她心疼坏了,望着拿长杆子的两個少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的猴子。”
此刻我也在打量這两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的脸很长似马脸,声音嘶哑,這在面相上称之为横祸格,但是他脖子下面系了一個奇怪的东西,好像是一個双鱼锁,理论上来讲是破這個命格的,看来有高人指点;另一個少年长的白白净净,面相也清秀,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那长脸的少年道,“這猴是你们的啊,你们不好好看着,让它乱跑,它破坏了這裡的风水知道么?”
苏落一边查看阿福的伤势,一边转头怒道,“你倒說說看,它怎么破坏這裡的风水了?”
脸色白净的那少年道,“你知道在這裡为什么留一個枣树么?按說這枣树斜对着這么多人的门户,应该砍了才是,有人說口中加木是困,困顿不堪;门中加木是闲,闲而无钱,但是我爷爷却說不然。這枣树为木,为生发,枣核为金,是土生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意思,正是這一颗枣树,将這裡的格局给点活了。你看看你這野猴子,折断了多少树枝,你看這地上,它吃了多少枣子。并不是說這棵枣树死了才是坏风水格局,它這样也是坏风水的,我們想要把它轰下来,它還不下来,且!”
說完,他们提着杆子就要走。
看到苏落伤心成這個样子,我冷冷地說了一句,“這树枝都是你们打断的吧,你们伤了别人的猴子,就想這么走么?”
领着杆子要走的两人突然都停了下来,长脸的少年将头转過来,眼睛瞪的很大,冲着我上下瞅了瞅,“你们纵猴为祸,我們是保护风水,信不信一会我們告诉這裡的举办方,把你下午的参赛资格给取消了?”
說完他们又要走,我一把拉住那個长脸的少年,沒想到這人脾气火爆,還骂了一声,直接攥住我的领口。
苏落看见這样,有点恼怒地望着那两個少年,“骆意哥,算了!算了!我們出去给阿福弄点药吧。”
我心想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退开,那长脸的少年却不撒手,在我掰他的手让其放开的时候,他反而冲我胸口给了一拳。
我虽然想压制自己,但挨這么一下,心中的火腾地就起来了,這么欺负人,当我的血是冷的么?
猛冲上去,就想把他贯倒在地上。
沒想到這個长脸少年的力气倒很大,就好像一股特殊的力量在加持他,反而将我带退了一步。
在他和我对峙的时候,那個脸皮白净的少年也過来锁我的脖子。
苏落虽然在一旁喊着别打了,但這两個人充耳不闻。
特别是后来锁我脖子的少年,下手比之前那個更狠,一边勒我的脖子,一边砸我的后背,震的我后心生疼。
愤怒之下,我猛的引燃了自己体内的相炁,将身子一扭,从他们两個的纠缠中脱身撤开。
原以为我撤开他们也会收手,沒想到那個脸皮白净的将手一伸,再次冲我打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阴森冰凉的感觉顺着我的胳膊而来。
我就是想罢手,他们两個也不会让我走,一愣之后,我根本不再顾及那么多,等有人喊王元吉和王利川的名字的时候,我們三個在地上撕扯到了一块,胳膊和腿互相缠着。
他们两個的脸上都被我打中了两拳,而我嘴角也流出了血。
我转头看喊他们两個名字的人时,发现竟然是那個声若洪钟的老头,封城神算子,王重瑞。
這两個少年似乎很怕這個人,赶紧放手爬了起来,低头過去喊了声爷爷。
我心想怪不得敢如此放肆,原来是這個老头的孙子。
那個白脸的少年应该叫王利川,恶人先告状,說我們纵猴破坏风水,又动手在先,他们才還手的。
就在老头凝眉看我,正要說些什么,苏大师闻讯也赶了過来,他和王重瑞应该认识,笑着說我是他带過来的,小孩子不懂事,希望他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王重瑞沒有多說什么,眼睛横了横我,冲着苏大师拱了拱手,带着两個孙子走了。
苏落此时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苏大师听,苏大师看着我道,“齿因坚而亡,舌以柔而生,孩子,有时候退让并不代表软弱。”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嘴角,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可這两個少年,简直就是不讲理。
苏落想要帮阿福弄点药,一来一回恐怕時間不够了,幸亏苏大师在這裡颇有人气,有人找来了云南白药和一些简易的绷带,帮阿福包扎了一下伤口。
等這边弄完,淘汰赛也开始了。
直到现在才知道,這個淘汰赛,是一個无底线淘汰,也就是說沒有名额,淘汰多少是多少。
考核的地点,是一個很特殊的屋子,這個屋子建造的颇像是古代的那种城门,可以连接两处院落。
而這個淘汰考核,一次只能进二十個人,通過的可以到下一处院落裡,沒通過的,就可以买票回家了。
五百人裡,真正参加比赛的只有二百人左右,其他的应该是亲友和来看热闹的。
這二百人排成了长长的队伍往裡走,按二十個人一队的话,我数了数,应该排在第三组,而据我不远处,则是上午和我发生争斗的王利川,他回头看见我,脸色似笑非笑。
我不理会他,也不知道小屋子裡进行的是什么考核,這才考核了三拨人,就有十来個沒有通過,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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