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這是什么情况?于杉懵了,难道宁牧手机关机了。
虽然宁牧认为单柏宁不会在乎一個联姻工具人,但要是于杉不小心說漏嘴被人知道整件事是他煽动的话,难免会影响他对外的风评。
于是他非常果断地拉黑了于杉,打算之后找机会拉拢于林。
但于杉的智商只花在乐谱和小提琴上,此时茫然无措,本来以为是为了好朋友主持公道,但是却当众丢人,幸好爹妈都在国外,否则他铁定得被剥层皮!
“于杉,你還沒走啊?”如果单玉或者莫红在,估计能够认出這個样貌帅气的男人是那天试镜男二的候选人之一,前人气男团主唱白路。
见对方是熟人,于杉放下心来:“白路,你看见宁牧沒?”
“你是傻嗎?”白路毫不客气地翻了個白眼,“沒看出来他把你当猴耍?”
于杉只是醉心音乐不是傻,当然已经察觉了不对劲,但他自觉沒什么对不起宁牧的地方,对方应该不至于故意让他当众丢人吧?
“提醒你一句,别惹安久。”好歹同学一场,白路好心提醒,“不管宁牧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安久已经和单家主结婚了,惹到单柏宁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告诉你吧?”
结,结婚了?于杉脑子裡轰的一声,觉得自己一颗怀春少男心被人泼了一大瓢冷水,连宁牧利用他的事都被暂时抛在脑后。
对方既然已婚,于杉干不出知三当三這种缺德事,但是动心即失恋,他也太惨了吧……
与此同时,单家主面对理直气壮的两位长辈,险些忍不住扶额。
“你们又搞什么,還嫌我事情不够多?”赵老拿出足够的诚意后,单柏宁同意帮忙摆平赵大少爷捅的娄子,之后還沒来得及喘口气,单薇和单玉就過来了。
不過這两人胡闹也就算了,单柏宁视线投向两人身后,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安久。
“你怎么也跟着他们乱来?”单柏宁皱眉。
“哪有,我很听话的。”安久装乖的技术已经是炉火纯青,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是柏宁你說要我在小姨和小舅面前好好表现嗎?”
知道這人真面目的单柏宁扶额,可偏偏长辈们就吃這套。
单薇一撩鬓发:“小久你别听柏宁的,在自家人面前這么拘谨干什么,随意放松一点。”
“我和安久先回去了,你们也叫司机来接人吧。”敏锐的直觉让单柏宁察觉,如果让他们继续和安久交流下去的话,事情一定会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
果然,单薇和单玉对视一眼,单玉慢條斯理道:“我們今天回庄园住。”
老爷子清楚家裡都是些什么货色,知道后辈裡能保住自家资产的只有外孙,于是将绝大多部分不动产和可流动资金留给了单柏宁,免得自己死后儿女流落街头挨饿受冻。
“你们又干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又沒住的地方了?
两位长辈不好意思地低头。
单玉先开口:“我投资了一部电视剧,就是小久要拍的那個,帝都的房子拿去抵押了。”這人完全沒意识到自己說漏嘴了。
旁边的单薇则弱弱道:“隔壁省有個特别出名的庙,我在那儿点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香,還报了個班手抄佛经祈福……有点小贵。”
這下连安久都笑不出来了。
他总算知道剧情后期单家主出车祸后,单氏集团为什么会那么容易被主角攻击溃了。
单柏宁尽力让自己无视安久略带同情的眼神,头疼得不行:“行了,打個电话让张姨给你们准备客房。”
两個老大不小的长辈在自家晚辈面前乖乖低着头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吃酒店的套餐了!
“只能住三天。”单柏宁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压迫性极强,两個再一次把自己房子折腾沒的人不敢顶嘴,“三天内自己找到房子租,沒钱的话租金我来付。”
两位长辈垂头丧气地应了句是,而安久仗着除了单柏宁沒人看得见他的表情,连嘴角的弧度都懒得压。
好看的人笑起来确实能治愈人心,就算知道他其实满肚子坏水也一样,至少单柏宁就因此松开了紧锁的眉头,心情也轻松不少。
“啧啧,真不知道谁才是长辈。”上车后,安久兴味盎然地调戏单柏宁,“家主大人,操心太多会英年早秃的。”
单柏宁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能淡定回击:“反正我不照镜子就看不见,不過到时候可能得辛苦安少爷了。”
“不辛苦。”安久完全不虚,态度非常诚恳,“你要是秃了,我马上和你分居。”
居然不是离婚?单柏宁居然有那么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他還以为按照安久的性格会直接和他断绝来往呢。
面对单柏宁毫不掩饰的惊讶,安久假装无奈地說:“沒办法啊,你說的是婚内尽量满足我的一切要求,要是提前离婚我岂不是亏惨了?”
可以說是非常有安久风格的回答了。
“柏宁你满不满意這個說法呢?”安久笑容昳丽明艳,像是肆意无畏绽放着的野玫瑰,但下一秒他又若有所思,“或者你更想听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就算知道這人多半在打什么坏主意,单柏宁還是忍不住顺着他问了一句。
“比如,”安久坏笑着靠近单柏宁,“比如我喜歡你,舍不得……之类的。”
如愿以偿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意外甚至略有些震惊的表情后,安久心满意足地坐回去,继续井水不犯河水。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单柏宁额角青筋抽搐,有那么一瞬间相信安久的他也是傻了。
“你還真可怜。”安久若无其事地换了個话题,“单家除了你之外是不是就沒能挑大梁的后辈了?”
否则,一個偌大的集团也不会因为单柏宁的昏迷,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土崩瓦解。
“有。”
有,有什么?反应過来是单柏宁在回应自己刚才的话,安久又看向他:“什么?”
“我父亲和大舅是外公一开始培养的继承人。”单柏宁的语气波澜不惊,如果不是安久听到了他略快的心跳声的话就真信了。
“抱歉。”安久不能理解单柏宁的感情波动,但他這么多年应付他人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应该道歉然后安静待在旁边。
单柏宁仿佛沒听见安久的话:“但是在我出生之前,他们都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小舅的脊柱就是那时候断的,胸部以下都沒了知觉,小姨那时候也才十八,她的青梅竹马为了保护她,被一块挡风玻璃刺穿心脏。”
似乎是车祸這個词触动了安久,他居然少有地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在安久意识到自己此时心底怪异的情绪是什么之前,单柏宁已经反应過来自己說得太多了。
或许是安久的外形太有欺骗性,像极了古人笔下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就连单柏宁也沒控制住自己的倾诉欲。
单家主转移话题:“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沒注意到。”
“什么?”
单柏宁平静道:“我們得在我家人面前扮真伴侣,也就是說,他们住在庄园這三天,你得暂时和我睡一间房。”
安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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