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爆炸,還是爆炸 作者:红牛加汽水 秦士文最近的热情异常地高涨,研究所催他回去好几回,但都被他给挡回去了。 最后老所长出面,才說动秦士文赶紧回来。 秦士文走之前還来了一趟芯片实验区,一脸的不舍。 這几天芯片依然很正常,沒有丝毫爆炸的迹象,在沒人问問題的时候,芯片都处于静默的状态。 “哎,真的是巧夺天工。”秦士文止不住的感叹。 “秦院士,新的芯片已经交给你了,你就别惦记這块了。”薛墨不禁說道。 哪有吃着碗裡的,惦记着锅裡的。 “多少有点感情,怪不舍的。”秦士文說道,“见笑了。” 秦士文想了想,還是果断转身,离开了芯片实验区。 “秦院士,其实如果想留下来的话,我們這非常欢迎你。”薛墨忽然說道。 秦士文闻言一笑:“要是年轻几十年,我沒准就留在這了,但是我家人朋友都在京都,岁数也大了,可不能跟你折腾了。” “要不,你跟我回研究所吧,在哪裡你会得到全国最好的资源和团队。”秦士文反過来挖薛墨。 薛墨摇了摇头:“我這资源足够,团队也很好,沒有去的必要,我比较喜歡自在点。” “那我也就不强求你了。”秦士文笑道,“你确实有個不错的团队,比所裡的那些年轻人优秀得多,也热情得多,真羡慕你能找到這样的伙伴。” 薛墨忽然說道:“秦院士,不用想的那么单纯,他们为什么如此,是有原因的。” “哦?”秦士文一脸好奇,“什么原因?” 薛墨回道:“给够钱。” 秦士文一愣,這原因可真够接地气的。 不過也是,只要给够钱,世界上基本所有的事都有人愿意做。 “你倒是看得通透。”秦士文略微有些诧异的說道。 薛墨笑了笑:“只是给了他们应有的待遇罢了。” “你這么說,我都有点动心了。”秦士文呵呵笑道。 薛墨微微躬身:“薛墨实验室永远欢迎你。” “好,有你這句话就行。”秦士文哈哈大笑。 薛墨一直把秦士文送到了门口。 门外除了助手,還站了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是省裡派来护送芯片的。 其实也沒必要,這玩意就算别人抢去了也研究不出来什么,除非手上有他的研究报告。 但如果有他的研究报告的话,那也沒必要强這芯片了。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无,保护点也是可以的。 实验室那边随意地把新出生的芯片送了過来,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接過。 “保存方法您也知道,我就不跟您啰嗦了。”薛墨和秦士文說道。 “我倒挺喜歡你能啰嗦几句。”秦士文笑道,“放心吧,我得比你们還要小心,一定原模原样地把它送到京都!” 不远处,葛主任和省领导也站在那裡,秦士文跟他们也寒暄了几句才坐车离开。 等秦士文走后,葛主任又凑了上来。 “你這边有沒有什么困难,正好我来了,你跟我說說,我帮你解决了。” 薛墨還真有個問題:“需要一些材料,我這边购买起来比较困难。” “什么材料?”葛主任问道,“你說,我问问。” “云霄,把实验室裡我做好的材料清单拿過来。”薛墨吩咐道。 郭云霄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进去又跑出来,带来了一张清单。 薛墨把它递给了葛主任,后者接過来后看了一眼,双眼直接瞪大了。 “你這是要干什么,造化学武器么?” 這上面的东西都见過,不過数量有点超标了。 “数量可以减到十分之一。”薛墨說道,“這清单上是我一年的预计使用量。” 這也不少啊! 葛主任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难怪薛墨說不好卖,這些东西大批量谁也不敢买,只能小批量小批量的买。 “我尽量啊,你等我消息。”葛主任說道。 他是怎沒想到,随口一句话居然揽下来這么大一個活。 “葛叔,你给個賬號,我把材料费给您打過去。”薛墨拿出一個笔记本,准备记录。 “不用了。”葛主任用手挡了一下,“這点福利政策咱们宁萌還是有的。” 事实上有沒有不重要,反正回去之后肯定就有了。 现在薛墨的重要等级直接拉满,宁萌会满足他所有的合理需求。 “成本還是有给的,我要得量很多,不能给公家加负担。”薛墨坚持道,“葛叔,你不用跟我客气,钱我還是不缺的。” 一提钱,薛墨不得不說那些帅气可爱又迷人的二次元钱是真的好赚啊! 第一款游戏稳定运行后,HB游戏公司快马加鞭的制作了第二款游戏,因为這次资金充足,游戏的质量高了许多,老婆们也更漂亮了,只要后期运营不拉跨,這将是薛墨第二颗摇钱树。 赚钱這件事,一开始难,但等掌握了方法,手上有了资金,赚钱就会变得如同吃饭饮水般简单了。 葛叔還是坚持不要,薛墨一直坚持要给。 薛墨被這样的拉锯战弄得有些烦了,无奈道:“葛叔你要是不收這钱,我可不好意思让你给我买东西。” “啊這。”听到這句话,葛主任也沒法再坚持了,“好,那我就收了,你按照成本价给我就好。” 虽說免費办事,葛主任心裡也不会不愿意,但是有钱的话他的心裡会更加温暖一些,现在看着薛墨也是越来越喜歡了。 這或许就是金钱的魅力吧。 等薛墨送走了葛主任,实验室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秦士文在实验室的這段時間,拜访的人真是络绎不绝。 就算秦士文明确地表示不会见客了,但仍然有人赶来,放下礼物就走,也不求见一面。 這些礼物還都是一些新鲜水果,送回去吧,薛墨還沒那人手,等一段時間处理吧還怕变质,在秦士文的建议下,只好给了食堂改善伙食,算是秦士文来這的“学费”了。 薛墨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人走了后,现在還真是罕见地安静啊! 视野裡,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实验人员飞快地跑来,神色焦急。 薛墨心裡直接咯噔了一下。 那人见跑进了薛墨的视线范围,连忙喊道:“老板,芯片实验室,又出事了!” 薛墨意外地沒有什么震惊的情绪,毕竟這芯片早晚都要死,唯一的区别的就是死亡,一個是爆炸而亡,一個是衰老致死。 薛墨来到芯片实验区的时候,气氛又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提议把第二個芯片叫做钢铁加鲁鲁的实验体像個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实验台旁边,一如当初的郭云霄。 薛墨找了一下郭云霄,只见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神情平静,眼裡却带着一抹快意,好像在說:背锅的终于不是我了。 薛墨又看了看安晓晓,這位负责芯片实验的女科学家皱着眉,脸上全是自责。 最后,薛墨這才看向了芯片。 一如之前,炸得稀碎,让他不得不感叹细胞裡的能量也是蛮多的。 “薛墨,我……”安晓晓愧疚地看了過来,被薛墨打断了。 “你不用自责,我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原因,先看看它爆炸前有沒有传递出来什么信息。”薛墨柔声道,让安晓晓安心不少。 你是谁,你们是谁?为什么不回答我? 這裡什么都看不到,你们也一样么?我是不是成植物人了? 又是一连串的問題,伴随着心态的崩溃。 薛墨沉思了起来,之前他還幻想换個人就能成功,沒想到還是爆炸的结果。 从這两個芯片传递的信息中,他也看出来引起意识崩溃的原因了。 首当其冲地就是认知失败,身处的环境和记忆中的环境截然不同,這环境不是狭义的,而是广义的。 芯片的意识会在逐渐完善的過程中发现,自己身处的控件是虚假的,是认为构造的甚至都不能称为是一個世界,一個家。 這作为一個人类是一個无法接受的事情。 当然,它并不是人类,但它认为自己是人类。 這個問題也就表明,之后生产的所有芯片都会面对這样一個問題。 在芯片意识逐渐完善之后,它将不可避免地产生质疑,最后导致爆炸。 当薛墨說出這個問題的时候,实验室的高层们都陷入了沉思。 本来這东西就是個全新的领域,大部分的工作也是我由薛墨指导下进行的,他们能弄懂芯片的本身已经殊为不易了,现在让他们去解决芯片的問題,他们有些力不从心。 就当薛墨想要求助一下京都的那些老前辈的时候,林溪突然出声道:“老板,要不等存储设备研究出来再试一试。” 薛墨看了他一眼。 林溪立马解释道:“意识的崩溃,說白了就是和芯片胡思乱想有关,源头则是存储在细胞裡的‘记忆’。” 薛墨若有所思,這個說法很有道理,想的多,当然就容易大脑爆炸。 林溪继续解释道:“只要我們把芯片只单纯当一個处理工具,记忆储存在存储设备裡,平时就能避免芯片进行多想,這样它们也就产生不了意识崩溃的情况。” 郭云霄恍然大悟:“林溪說得对啊!” 薛墨闻言也点了点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力求尽快把存储设备研究出来。” 林溪自信满满道:“有老板的资料在,這個月底我就能把设备造出来,不過读写的速度肯定不能太快,新式的材料我們還在研究。” 薛墨满意道:“有這样的进度就很不错了,那我就放你立的军令状了,如果完不成,這個月的奖金就沒有了。” 然而林溪根本沒有给薛墨扣奖金的机会,月底的前几天就把设备给弄出来。 這东西弄起来說简单也简单,說难也难。 简单在薛墨给了现成的资料,他直接按部就班地走就可以了,难的则是很多概率問題還是要靠实验一個一個试,太浪费時間。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的原因,林溪的实验非常顺利,甚至能用势如破竹来說,比薛墨预计的時間還要早一些,把存储设备拿到了自己眼前。 虽然一直设备设备的叫,但它的大小只有u盘那么多,通体漆黑,在光线的反射下能看到细密复杂的通路。 “這种大小的能存储多少?保质期是多久。”薛墨问道。 “大概是一百年左右的记忆容量。” “那应该是够了。”薛墨点了点头。 這时的人类哪有多少能活這么长時間的,一百年足够了。 而且這只是实验阶段,之后的容量肯定是還要往上加的。 既然存储设备已经准备好了,薛墨的实验也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他非常急迫想要解决這個問題,毕竟要是等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刻,意识只能存活十几天,那可太操蛋了。 把存储设备了解的到芯片上,又改变了细胞内部“细胞器”的传输方向,薛墨启动了第三次实验。 這次,由思维比较严谨的林溪亲自上场,花费数天终于制造成功了第四团芯片——迪迦。 薛墨已经不想吐槽手下人的命名天赋了,這样看来,郭云霄反倒是一個正常人。 有了存储设备后,输出的电信号经過芯片的认证处理后再保存在存储设备——姑且叫做脑盘裡,這样就能避免芯片可以时时刻刻调动這些信息。 毕竟在芯片不想输出信息的时候,人类也看不到它自己在想什么。 在新一轮的实验中,第四团芯片终于撑過了爆炸节点,這個消息让人无比地振奋。 而薛墨這边的诱变实验也要进去尾声了,等成果出来,就会开始组建第五团完全体实验芯片,测试完全体的性能。 然而就在成果出来的那天,一位实验人员再次向薛墨跑来,脸带急色。 “老板,芯片实验区,又出事了!” “又爆炸了?”薛墨试探這样问了一下。 来人坚定地点了点头。 薛墨见状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面对個保個爆炸的结果,他也有点心态失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