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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养廉银和一條鞭法

作者:姓姓姓姓徐
第458章养廉银和一條鞭法

  朱元璋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

  随着科技发展,以及越来越先进的武器一一出现,不可避免的,会对社会产生不稳定的威胁。

  君不见其实整個世界,自从二战结束以后,也从未彻底终结過战争。

  只不過我們的岁月静好,一直有人负重前行罢了。

  战火被阻挡在了国门之外,所以我們误以为现代就是和平时代。

  可其实一直都不是的,整個人类歷史,其实就是战争史,战争从沒有一天真正结束過。

  哪怕包括如今的大明,朱楩之前之所以让沐春从西域战场退出,让他回去驻守云南。

  不也是在担心川地、贵地等土司造反作乱嗎。

  所以這些武器是绝对会进行管控的,今后是不能随便流通出去的。

  事实上自古以来,私自藏甲藏兵器,都是以谋反罪名从重处决的。

  古时候连弓弩都要进行严格管制,弩是绝对不允许私人持有的,弓也是,只有猎人并且在山林野外可以上弦,否则都是死罪。

  弓弩尚且如此,何况是长枪短炮呢。

  不過這些都是之后的事,如今朱楩在第一時間,就让人把十万杆枪和几百万发子弹运送给北边的两個哥哥去了。

  這样一来,东北战场可以不用担心了。

  如果有两百门大炮和十万杆枪,都打不過区区李成桂与女真三部。

  那永乐大帝也太水了。

  朱楩如今在意的,既不是东北战场,也不是西南战场。

  因为他早已给云南去信,等朱榑、朱柏哥俩率领大军抵达云南时,相信已经给他们造出第二批必要的军火了。

  同时沐春也会给他们安排好专业的炮兵手。

  這也是朱楩沒有召吴勇、龙曲进京的原因。

  随着严时泰进京入朝为官,朱楩一道圣旨调令,由吴勇接替严时泰,直接越了数级担任永昌府知府。

  吴勇之前只是一個指挥佥事,如今却一飞冲天,直接成了一府之地的最高行政长官。

  何况云南距离京城那么远,說是一声土皇帝也不为過。

  除了沐春,在永昌府他就是最大的了。

  也足以看出朱楩对他的信任。

  可话又說回来了,朱楩這一天一個人坐在乾清宫的龙椅上。

  這是皇帝的寝宫,本来也是皇帝日常办公生活的地方。

  但是自从朱桢成了监国,加上朱元璋本就有在偏殿办公的习惯,所以這爷俩都在偏殿那边,只有朱楩自己躲在這裡偷個清闲。

  至于那一天關於沈荣晋升为工部侍郎的结果,最后当然是以群臣妥协作为让步了。

  不然還能怎么办?你们能造出這十万杆枪嗎?

  别說枪了,很多人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子弹是什么原理。

  也不需要火药发射,就用一根针打一下,就自己出去了?

  不是沒火药,而是作为底火提前装填到子弹壳中了,跟他们解释不清楚,朱楩也懒得解释。

  别问,让你们干啥就干啥。

  此时朱楩默默打开了系统,看着其中的界面,那是大明版图,是整個国家的河山与疆土。

  而在西域的欧亚大门处,朱楩可以看到,不论是奥斯曼帝国,還是金帐汗国,都在对大明虎视眈眈。

  “国内還能集结数十万,乃至一二百万的军队。粮草辎重也還吃得消。但是如果发动举国之力,恐怕国家会有动荡啊,”朱楩暗叹一声。

  他也想立即出兵欧洲大陆,也想去英法百年战争参一脚进去。

  最好是把他们全都一卷而空,也让他们感受下被洗劫的经历。

  赶明儿建個大明版的卢浮宫玩玩也是好的。

  可問題是,朱元璋以卫所制度分兵到天下各地,驻守地方的稳定,也有屯田的用意。

  战时是兵,平时为民。

  所以大明不是沒有兵可用了,只是一旦动用全国的兵力,万一李自成提前爆发起义了,朱楩可就只能打南京保卫战了。

  到那时手中恐怕就仅剩京城的京师大营兵力了。

  所以不到必要时候,朱楩绝不会孤注一掷。

  “也不能远交近攻,虽說奥斯曼帝国和东罗马帝国(拜占庭)是敌对势力,若是联合东罗马帝国一起前后夹击,未必沒有灭掉奥斯曼的可能。”

  “但是之后呢?我的野心是全世界,现在跟他们建交,之后還怎么好意思翻脸。”

  “尤其是金帐汗国,背后临近的就是莫斯科大公国。恐怕這一战打起来,就会牵扯到整個欧洲了。”

  “所以王福啊,你可要稳住了,至少得给我守住一年。一年之后,差不多就该全面开打了。”

  按照朱楩的计划,今年先征服东北与东南亚,下半年之前就要出兵西伯利亚汗国。

  等亚洲大陆這边几乎再无对手,全境都是大明国土之后,就可以不用顾虑后顾之忧,能全力拓展欧洲战场了。

  到那时,从东南亚、欧亚大门、东欧平原,可同时兵出三路,席卷整個欧洲。

  “虽然我无法学始皇帝统一中原,毕竟這件事是我爹完成的壮举。但是,朕要统一欧洲。”

  而且還是那句话,以当今时代的局限性,连澳洲大陆和美洲大陆都属于是還未被发现的新世界,几乎所有先进文明都在欧亚大陆這边了。

  也相当于,只要朱楩真能扫平整個欧亚大陆,就等于是世界霸主了。

  其他的,譬如澳洲大陆和美洲大陆,那都是尚未开发的‘初’女地,只要上去占领下来,以及带着那些土著们开垦土地就好了。

  至于南海那边的,譬如吕宋等群岛国家,更是不在话下。

  郑和下西洋时,可是把那边打了一個遍,甚至還灭了几個国家。

  就能知道他们的战斗力了。

  一边想着,朱楩一边提起笔,把自己的计划记录了下来。

  倒不是怕自己忘记了,而是還有很多事等着去安排呢。

  “人口普查也该有個结果了,接下来就是户籍制度改革了,尤其是军户籍。今后我要让人们自愿参军,而非强制执行服兵役。同时提高部队的待遇。顺便也该给官员们一些福利了。”

  连朱楩都觉得,朱元璋在洪武一朝,对官员实在是太過苛刻。

  首先是俸禄并不高,其次是朱元璋太嫉恶如仇了,眼睛裡不揉沙子,只要贪污一丁点,那都是死罪,不可饶恕。

  其实朱楩也是這样的想法。

  你想贪,或者說你敢贪,那你就去贪,但是千万别被我知道,一旦被我知道了,我就砍你脑袋。

  但是官员们也有一应的花销用度,尤其是当有上级官员考察绩效的时候,更是需要巴结应酬,哪怕只是請客吃饭,你能請人家吃一碗阳春面嗎?

  還想不想干了?

  但是以官员为数不多的俸禄,很多时候就会让官府出现亏空。

  這倒不是贪污,而是算借用的。

  可問題是如果在任官员沒有把亏空补上,就会留给下一任漏洞。一直长此以往下去,最初的一点小坑,就会变成天坑,這谁受得了?

  总不可能给伱老朱家打工,還得我自己掏腰包吧?

  沒這個說法。

  于是朱楩在這一天早朝时,难得和颜悦色的,语气温柔的說道:“众爱卿,朕有個好消息要說。”

  “难道是皇后有喜了?”有人高兴的說道:“此乃国之根本,此乃国之根本啊。”

  朱楩脸一黑,你要不要重要的事說個三遍?

  何况哪有那么快。

  “不是這回事,何况老子的家事,用你们操心啊?而且我那十四太保就是皇储的有力竞争者。所谓国之根本,跟你们无关,”朱楩顿时沒好气了。

  原本是给你们发福利的,你们還给我添堵了?

  百官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定。

  主要是這位永昌帝跟洪武大帝沒啥区别,這爷俩并排坐在龙椅上,看起来都像是重影的一個人,连脾气性格都如此相似。

  他们可不知道這位阴晴不定的皇帝又要干嘛。

  他越是温柔,越是心平气和,大家就越小心谨慎。

  最后還是负责言官的左都御史严时泰开口问道:“敢问陛下,是有什么喜事嗎?”

  這就矜持一些了,万一不是皇后有喜,而是两位贵妃有喜呢?

  朱楩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跟你有毛关系?不是你严时泰浓眉大眼的,也這样是吧?

  能不能不八卦皇家的那点破事儿?

  “不是,”朱楩冷哼一声,說道:“少在朕的下三路上关注太多。本来朕還很高兴的,想跟你们說,朕是想给你们发点福利。可是朕现在生气了,不想說了。”

  百官们面面相觑,陛下,您可不小了,别任性啊。

  朱元璋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自己可从未如此儿戏過,于是轻咳一声說道:“楩儿啊,你可是一国之君,乃是皇帝。岂可让大臣们瞧了笑话?”

  朱楩当然不至于這個年纪了還要撒娇,于是顺势說道:“知道了。”

  然后朱楩說出了自己早有准备的想法:“纵观我大明官员,虽清明廉洁,上不敢吃拿克扣,下不敢鱼肉百姓。可其实仍然难以彻底杜绝杂税赋税横征暴敛的行为。当初朕還是滇王经過杭州时,就曾瞧见過官府与世家联合起来,假借朝廷名义私自征税,以至于让百姓民不聊生。到最后百姓们宁可把田产地契免費送给世家,而自己成为世家的佃农、奴仆。”

  “我爹出身苦,深知百姓的不容易,更加明白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贪官酷吏可以让一户百姓家破人亡,实在是该死。”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官,都是贪官、烂官。你们之中也有正人君子,也有清明廉洁之辈。你们又何错之有?也要受到那些贪官狗官的连累?”

  百官们都要感动哭了。

  陛下终于不再大手一挥指着所有人骂他们是狗东西了。

  也确实有不少人一直在心中藏着一抹怨气。

  他们又不是贪官酷吏,结果也要跟着谨小慎微,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被连坐进去祸灭满门。

  又听朱楩接着說道:“有鉴于此,朕打算调整各级官员的俸禄,给你们增加一些月例。”

  這個月例可不是女人的每個月的那几天啊,那特么是例假。

  所谓月例,是指每月照例支给的费用,也就是官员们的俸禄。

  虽然各级官员俸禄是按照一年的年奉多少计算的,可实际上是每個月到户部领取的。

  毕竟官员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也有一家老小要养,一年给一次的话,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不過像是诸王這种王公贵族的贵族阶级的额外俸禄,就是一年一结算了,也称作岁禄。

  朱楩的话,终于让官员们激动起来。

  這是要给他们涨工钱了?這可是好事啊。

  “瞧瞧你们那点出息,”朱楩笑骂一声,见百官這就开始喜形于色,只觉得他们太单纯了,接着又說道:“除了涨俸禄,朕還打算专门开设一种补贴,名为养廉银制度。”

  养廉银?

  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

  毕竟提到养廉银制度,那可是雍正创建出来的政策,如今還是第一次听說。

  “敢问陛下,何为养廉银?”有人问道。

  朱楩自然是早就有所准备,于是侃侃而谈道:“所谓养廉银,顾名思义,既然朝廷要官员清明廉洁,但是又不能活活把官员饿死。俸禄乃是你们应得的分内所得,是你们去养育一家老小,以及养活自身的保障。而在此之外,养廉银就是给予官员清明廉洁之嘉奖。”

  “简单一句话就是,你们不用去贪,朕给你们。”

  這话就太直白了,许多大臣低下头,原本的喜庆变得很是尴尬。

  朱楩却不以为意的說道:“别不好意思,朕只希望,今后落实了养廉银制度以后,可以真正的养出清明廉洁的好官清官,不至于让這养廉银的名号被污。同时如果還有人敢贪污,那就别怪咱不客气了。”

  “而且众爱卿也都想想吧,先不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拿了别人的钱,是不是要为别人办事?是不是也等于有把柄被别人拿捏了?到时候你们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又有什么意思?”

  “朕尽可能保证让你们无后顾之忧,不受到太多金钱上的困扰。同时也希望你们能够坚守本心,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堕落,想想你们入朝为官的初心是什么。是为了求名?還是为了天下大义?总不可能是为了赚钱吧?那你干点什么不比担着砍头风险贪污受贿强啊?”

  “听朕的,只要你们好好干,朕除了隔三差五骂你们一顿,是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砍了你们滴。”

  谢谢你啊。

  “可是陛下,這养廉银子,又所处何处呢?”身为监国的朱桢不得不站出来问道。

  如果要给全天下官员发钱,這笔钱的数目可不小。

  而且看朱楩的意思,這是打算长年累月的弄下去了?

  可這些钱又要从哪裡出呢?

  朱楩当然也想好了,說道:“刚才朕提到了,哪怕我大明针对贪官酷吏如此严厉,仍然无法杜绝有地方官员私自加派杂税、赋税,实乃可恶。偏偏他们還有各种理由借口开脱,而且還要让朝廷背锅。那杭州百姓就以为是朝廷想贪污他们那点钱,才年年月月的增派各种税名。以至于让世家得了便宜。”

  “既然如此,索性从此以后彻底杜绝一切杂税赋税,朕要施行一條鞭法。”

  沒错,正是张居正的一條鞭法,此时被朱楩提前了一個世纪提了出来。

  所谓一條鞭法,简单来說就是把所有的税,都收拢成为一种税。

  比如之前的杂税、赋税,還有夏税、秋税等等,数不胜数。

  光是税务的名义,都能玩出花来了。

  像是之前提到的,北元皇帝为了给老婆過生日,把税都收到几十年之后去了。

  這根本就不给百姓活路啊,百姓能不反?這样的国家能不亡?

  于是朱楩說出早有准备的想法:“所谓一條鞭法,就是今后朝廷只征收一次税,不论是世家子弟也好,還是百姓也罢,或者是官员,从今以后,每個人都只交一种税,名为個人所得税。”

  所有人都是一愣,等等,陛下你刚才好像混进去一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官员也要交税?”有人惊呼。

  我给你当官,你還要我交税?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

  陛下,不是這么玩的啊。

  按理說,不是应该地主带头交税,地主交了,带着百姓们一起交,然后地主的钱如数奉還,百姓的钱咱们三七分嗎?

  当然七是您的,我們分個三就好了。

  所有人都蒙了。

  朱楩暗暗冷笑,先给你们個甜头,然后再一记闷棍砸下去,舒服了嗎?爽了嗎?

  “作为我大明子民,還身为官员,以身作则怎么了?凭什么你们就是特殊的?”朱楩冷声說道。

  百官们终于回過神来,這哪是要给我們加钱啊,這简直是要革我們的命。

  朱楩话音一转,又缓和了语气的說道:“放心,加的钱肯定比让你们交的钱更多。”

  說白了還是個形式問題,或者說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你看我满朝文武都要交税,到时候世家是不是也得交啊?地主士绅呢?百姓自然也不会再有怨言,甚至连贵族也跑不了。

  该交钱的,都得给我交。

  朱楩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后,又要搞一波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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