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偏心眼
同时也将自己置于刀刃上行走,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那老鸨苏三娘也沒表面上看到的這么简单,暗中记录官员来往教坊司,這已经不能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了。
不過,朱英并沒有多想,他已经沒有選擇了,不做的话,大概率会死的莫名其妙!
教坊司這样一個黑暗之地,死几個人再正常不過了。
人生在世,尽量活的精彩一些吧,大不了重新再来,反正自己也是第二次了,死了也不亏。
……
教坊司作为京城最大的青楼,自然是灯火通明,彻夜狂欢。
王六七死后,在三娘的暗中授意下,朱英成了教坊司杂役的头。
朱英上位后为了笼络人心,立马向大家承诺,不会要大家的赏钱。
這一句话就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谁当老大对于他们来說都一样,只要你问我們要钱,我們就拥戴你。
不過也有几個不服的,被朱英揍了一顿,最后老实了。
当晚,朱英闲来沒事,换上一身便装,背着双手,哼着小曲,在教坊司各处溜达。
看到桌子上的瓜果干货,会顺手抓一把,悠哉悠哉的吃着,反正也沒人管他,俨然成了教坊司的大爷,简直比来消费的商人官员還有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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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入夜,皇宫,奉天殿!
一位老人,身穿一件白色裡衣,外披普通粗布衣裳。
典型的国字脸,灰色的胡须垂到胸口,特别是那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這位老人就是,我本淮右布衣,天下于我何加焉的洪武大帝,朱元璋!
此时,儒雅稳重的太子朱标缓缓走了過来,拱手道:“儿臣拜见父皇!”
朱元璋抬头看了一眼,沒有理会,继续批改奏折。
最近因为李善长案,父子闹得很不愉快,朱标让父皇看在临安公主的份上,饶過李家。
朱标认为就算皇家也得讲些亲情,结果朱元璋非但沒同意,還把朱标骂了一顿,爷俩又都是倔脾气,谁也不肯先低头认错。
老朱见状直接扔下毛笔,沒好气的說道:“咱虽然老了,但還能动,用不着你這位太子爷来亲自倒茶!”
說完看了一眼茶杯,還是喝了一口,沒等朱标开口,老朱继续道:“你有事沒有?沒事就滚蛋,别在這烦咱!”
說完继续审视着眼前的奏折,朱标支支吾吾說道:“父皇,儿,,,儿臣确实有一事,,,”
“有屁就放!”
老朱严厉道:“你是太子,是储君,磨磨唧唧,成何体统!”
朱标试探问道:“父皇,允炆這孩子說,您這几天也不愿意见他,到底所为何事?”
老朱顿时一愣,沉默片刻后,转身瞪着朱标,问道:“标儿,你问這個作甚?”
“儿臣是想让允炆多陪陪父皇!”朱标不动声色的說道。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随后叹息道:“咱這几天老是梦见咱大孙……”
朱元璋口中的大孙只有一人,那就是已故的皇长孙朱雄英。
“父皇!”
朱标轻生安慰道:“雄英已经走了八年了!”
“咱记着呢,用不着你提醒!”朱元璋冷声。
朱标知晓父皇的脾气,只得說道:“儿臣让允炆来陪陪您吧!”
“不用了!”
朱元璋直接拒绝,沉声道:“咱想见的是雄英,咱的大孙!”
“父皇,雄英去了,儿臣也伤心……”
朱标神情黯然道:“允炆也是您的大孙……”
沒等朱标說完,老朱猛拍御案,呵斥道:“咱想谁,那是咱的事,用不着你這個太子爷来教咱做事!”
朱元璋冷声道:“标儿,你要真有這個能耐就直接造反吧,把咱废了,你自己坐上這個位子?”
朱标无奈的說道:“自从母后故去,再也沒人劝的了您了!”
朱元璋沒有生气,反而笑道:“标儿,你看這样行不,要不咱今晚就找根绳把自己勒死,明天你就登基,你当皇帝,让允炆当太子,這样多好!”
“不可理喻!”
朱标拱手說道:“儿臣告退了!”說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标走后,朱元璋半躺在椅子上,眼神中早已沒了刚才的威严,望着眼前的烛火,眼神有些迷离,心中更是惆怅不已,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朱允炆這孩子,谦逊有礼,性格温和,和他爹朱标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对此,老朱是满意的,但也只是满意而已,谈不上多喜歡。
不知为何,老朱就是和這個孙子不亲,爷孙俩总有一种距离感。
在老朱心中,只有逝去的朱雄英才是自己的亲大孙,那個敢骑在自己脖子上撒尿,敢拔自己胡子的机灵鬼。
换成朱允炆,给他十個胆子他也不敢。
想到朱雄英,老朱嘴角挂着笑容,眼眶却湿润着泪花。
“雄英,咱的大孙,你要沒死该多好啊!”
此时,奉天殿外突然冒出一道人影,那人身穿飞鱼服,佩戴绣春刀,腰间還挂着锦衣卫指挥使的牌子。
此人正是大明锦衣卫头子,毛骧!
只见毛骧缓缓走进殿内,恭敬道:“陛下圣恭金安!”說完双腿跪地磕头,不再說话。
朱元璋见到来人,立刻收起眼泪,随后质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陛下,胡维庸党羽及家人,于今日全部被斩于淮河河畔!”
“做的不错,毛骧!”
朱元璋很满意,想了想,又问道:“咱问你,太子最近与什么人走的近?”
毛骧跪在地上,恭敬回道:“陛下,数年前,您秘密下旨不再让锦衣卫监视东宫,所以,,,”
朱元璋听后沉思片刻,說道:“从今晚开始,继续监视东宫,给咱查,咱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暗中挑唆太子给咱作对!”
“臣遵旨!”
朱元璋不耐其烦的摆摆手:“滚吧,咱累了!”
“臣告退!”毛骧起身,轻轻的走出大殿,擦了擦两鬓渗出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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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周骥带领一帮身穿盔甲,带着佩刀的皇宫护卫闯了进来。
“让朱英那個贱奴给我滚出来!”
苏三娘见状,慌忙推开房门,见朱英悠闲的坐在李婉儿房间磕着瓜子,连忙說道:“你怎么還在這,周小侯爷带着一帮人在找你,快逃吧,从后门跑,,,”
“无妨!”朱英并沒有慌张,堂堂江夏侯之子,被贱奴揍了一顿,怎么可能就此罢了,早晚会来报复,对此早就想好了对策。
“让他来吧,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会会他!”說罢,又对李婉儿說道:“大小姐,你也出去避避吧!”
“可是,,,”李婉儿有些担心,朱英以眼神示意不用担忧。
二人走后,周骥带领五六人踹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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