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地下暗河
姚广孝也沒拿什么东西,只是在四处走动着。
周边是数百孝陵卫守护,還有钦天监的人员在场。
刘日新则拿着罗盘,不断进行测算。
偶尔還会和钦天监的人员讨论一番。
朱棣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不過眼神中隐约有些担心。
主要還是因为姚广孝,完全看不出在测量,跟看风景一般。
這等玄学术数,堪舆学问,朱棣是個彻底的门外汉,只能看個热闹。
约莫過了半個时辰,姚广孝似乎堪舆完了,這才走了過来。
“如何,大师可是堪舆完成了。”
朱棣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這玩意他心中一点谱都沒。
姚广孝点点头,指了下周边群山說道:“高俊为雄,低伏为雌,此龙家之雌雄也。厚重丰满为肥,骨硬细劲为瘠,此龙家之肥瘠也。”
“肥龙瘠护则无臃肿之嫌,瘠龙肥御则无孤寒之病,此行龙之旨,则.....”
朱棣无语,直接打断道:“說些本王能听懂的。”
真就不当人子。
本来朱棣的才华就不算高,从小在军营中长大,咬文嚼字就很难受了。
還說些這样的道家术语,听得朱棣一脸懵逼。
姚广孝闻言,這才反应過来。
關於朱棣的文学水平,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刚才心神一直沉浸在推演中,所以沒有注意,下意识的就直接讲述。
“贫僧刚才观這群山走向,此处地面稍缓不受阳光,树木理应不像上面那般茂盛。”
“但是這裡的土地,却似乎更为肥沃,树木甚至比上面都要茂盛许多。”
“根据贫僧的推演,這等情况只有一种情况,便是這地底下,可能有暗河存在,致使土地肥沃,才会出现這般可能。”
姚广孝解释道。
对应之前朱棣告诉他的地龙翻滚,然后查看四周的山脉走势,還有树木的生长情况。
姚广孝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這般說来,挖掘陵墓会极为困难?”朱棣问道。
听到姚广孝的解释,朱棣也明白了其中意思。
对于地理情况,对于擅长行军打仗的朱棣来說,還是极为了解。
尤其是在大漠中寻找水源,就是要观察暗河走向才行。
“沒错,方才贫僧经過钦天监人员的身边,听到其交谈,当是在不断估算暗河方位。”
“此次挖掘极为困难,一旦不小心挖到暗河所在,极有可能造成二次塌陷。”
姚广孝說到這裡,迟疑了一下,小声說道:“此处暗河广阔,也不排除陵寝直接塌陷到了暗河之中。”
“如此一来,便是如何挖掘也无济于事了。”
朱棣听完后,深思片刻說道:“如果是這样,那就干系不大,不過人手還是要安排。不能寄希望于暗河之上。”
姚广孝点点头,回道:“殿下所言有理,待回去后,贫僧画個简易地形交代一番。只需寻到机会,挖掘到暗河附近即可。”
“届时再次塌陷,地理变化,就沒這般好施展了。”
朱棣闻言极为满意,看了眼還在不断测算的钦天监人员。
随即带着众人离开。
亲王朱樉,朱家老二。
长相英俊类父,幼年聪慧,严毅英武,文韬武略皆有所成。
只是在就藩后,就变得残暴不仁了。
去年,洪武二十四年。朱元璋直接把朱樉召了回来,要不是朱标拦着,直接就把朱樉的藩地给收回,削王爵了。
最近大哥朱标病逝,朱樉活得那叫一個小心谨慎。
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說。
每天下了早朝,第一件事就是殡宫祭奠长兄。
府邸内甚至請了不少高僧,日夜为长兄朱标诵经悼念。
之所以如此,朱樉是害怕父皇,把大哥病逝怪罪到自己头上。
毕竟大哥是因为去了他藩地巡视后,回来才染风寒病逝的。
這番虽有作态的嫌疑,但对于大哥朱标,朱樉也是极有感情。
毕竟大哥在临终前,都在规劝父皇,谅解自己。
朱樉心中,对于大哥的病逝很是内疚。
或许正是因为朱标在临终前的求情,朱元璋虽对朱樉沒有什么好眼色,但也沒有严惩。
“王爷,這般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個头啊。”
京师亲王府内,次妃邓氏依偎在朱樉肩上,有些委屈的說道。
自从来到京师,邓氏就感觉自己如同笼中鸟一般,再也沒有藩地那般自由,做点什么事情都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等些时候吧,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父皇不开口,我能有什么办法,待大哥下葬后,我再去探探父皇口风。”
朱樉看着邓氏精致的面容,心生怜惜安慰道。
“哼。”
邓氏轻哼一声,别過头去,显然這個回答很是不满意。
她是宁河郡王邓愈之女,从小锦衣玉食。
从藩地肆无忌惮,到京师小心翼翼,其中的落差让她很是烦躁。
不過如今,在京师邓氏也沒什么依靠。
父亲邓愈卫国公,于洪武十年,班师回朝途中因病去世。
她的兄长邓镇袭申国公,于洪武二十三年,受到李善长牵连被杀。
所以现在的邓氏唯一依靠,也只有朱樉了。
“我的心肝儿,你可别生气了,我這不是也沒办法可想嘛。”朱樉继续安慰道。
“你可别說這個,之前让你去召個厨子回来,都办不到,還說這些。”
邓氏娇哼一声,再次别過头說道。
“那可是老四的产业,昨天我還听說,就连老三家的世子都亲自去請人到府邸上去了。”
“现在咱们谁也得罪不得,老三和老四的矛盾,你也知道,這要是插进去,平白遭殃可就不好了。”
朱樉连忙解释道。
平安茶楼的早点很出名,但却沒有人去搞什么坏心思,就是因为常人不知道,但勋贵们還能不了解?
那是燕王朱棣的产业,谁要是敢去捣乱,恶了朱棣的面子。
陛下肯定是向着自己的儿子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日子還要怎么過下去。”邓氏小嘴嘟嘟,生气的說道。
朱樉犹豫再三,最终牙齿一咬的說道:“我把那茶楼的东家請過来,让他给爱妃做最喜歡的糕点,這番可好。”
“哼,這還差不多,他家茶楼早点做得那般好吃,糕点肯定也不会差。”
邓氏說完,這才重新依偎到亲王朱樉的怀裡。
她并沒有考虑,做早点的厨子,能不能做糕点。
安南边境,群山之中。
一辆有些奢华的马车,缓缓前行,前后有熟食骑兵守护。
某处山坡上,有数名大汉正在眺望。
“大哥,咱们這是要把人劫到哪裡去呢。”一個长得大胡子的大汉,不由对前排的大哥问道。
“有消息传来,东家在京师,自当是劫到京师裡去。”大哥头也不回的說道。
“可是大哥,他们好像也是去京师的。”后面的大汉不由說道。
大哥闻言,不由楞了下,随即呵斥道:“蠢货,他们自己走,跟被我們劫持走,這能一样嘛?”
“叫你读书你就睡觉,這般道理都不动。”
被训斥的大汉不敢顶嘴。
大哥看完后,问道:
“咱们现在有多少兄弟過来了。”
“约莫百骑。”
“够了,通知兄弟们,寻地设伏,明日动手。”
“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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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個消息的我,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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