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练兵
三家小子刚一进门,便被自個儿老爹抽了一顿。
“打死你個混账东西,让你整天出去惹是生非。”
曹炳乃曹震独子,娇生惯养,宠的有些差。
“谁惹事了,是朱楩先和我們抢包间的。”
啪。
曹震举起鞭子,反手甩在了曹炳身上。
“你打我?”
曹炳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
“朱楩是谁,那是岷王,龙子龙孙。”
“与其让你出去招惹灭门之祸,不如打死你算求。”
曹炳梗着脖子,丝毫沒怕的。
“别人欺负你儿子,你不管,就会和你儿子撒气。”
毕竟是独子,哪舍得真打。
可不打不成才,碰到混的时候,那還真得教训的。
“小兔崽子,你說啥?”
“来人,找根绳子来,把這混账东西绑柱子上去。”
喊了几声,沒人敢动。
老子打儿子,一时火气上头而已。
要是他们真帮了忙,难免日后不会被怨怪。
见沒人动,曹震不再费力招呼下人,直接亲自上手。
按着曹炳,解下他身上腰带,把人反绑在柱子上。
随之,直接挥起了鞭子。
“打死你個混账东西,让你胡說八道。”
开始,曹炳鬼哭狼叫同时,還在不断顶嘴。
到了最后,干脆只剩下了求饶。
“爹,爹,儿子错了。”
“是沐晟,是他先动的手,儿子不好袖手旁观,這才去帮忙的。”
听到這,曹震打的更凶了。
“沐晟是谁,人家爹是上位义子,算起来,人家是上位的义孙。”
“老子出生入死,给你谋下個爵位,你是不知道好赖了吧?”
“你自己想找死,别拉着老子垫背。”
曹炳哭哑了嗓子,曹震都仍沒停的架势。
最后,還是曹妻风风火火赶来,拦下了盛怒之下的曹震。
看在妻子面子上,曹震這才甩掉了手裡鞭子。
“明日就去三皇孙营地去,练不成個样子,别给老子回来。”
丢下這句话,曹震扭头就走。
“娘。”
曹炳脱困,转头便可怜巴巴的,和曹妻求情。
女人泪多,心疼儿子被打,又疼儿子要去吃苦,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只是人生在世,无奈很多。
一味任由曹炳荒废下去,又如何让他顶门立业。
该是放飞出去的时候,不舍得也沒办法。
“听你爹吧,去了营地好好干,别给你爹丢脸。”
求情无用,只能妥协。
次日一大早,曹炳便曹震被提溜到了营地。
王远,张永前后脚到,都是被各家老爹提溜来的。
几家老爹临走,還不忘又对自己儿子,最后威胁一通。
目送各家老爹离开,三人這才松了口气。
“你爹打你了嗎?”
张永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率先开口询问。
曹炳嘴角一撇,眉眼中的带着几分自豪。
“我爹疼我還来不及,能打我嗎?”
吹嘘结束,下一秒就露出了马脚。
王远抬手掰开曹炳衣领,一條血痂清晰可见。
“好吧,我是挨打了。”
“你们两個,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吧?”
曹炳家中独子,常被捧到手心都会挨打。
他们不是有长兄,就是有幼弟,平日就经常被吊起来打,又哪能逃得過。
两人悻悻不言,谁都不說话了。
正在這时,沐晟操着手走来。
“老沐,這边。”
“沐晟的爹在云南,肯定够不着打他。”
說起這,三人多少有了些许羡慕。
沐晟近前,三人直接提起這事。
“你们想多了,我爹虽不在,但走的时候却請太子殿下看着我了。”
“昨天太子殿下把我叫去了东宫,倒是沒說我打架的事儿,只說了些家常,但仍把我吓得不轻。”
“你们不知道,陛下和太子那是两种不同的吓人,而且有时候,太子比陛下還可怕。”
“要是让我選擇,我宁愿让我爹揍一顿。”
沐晟出言,沒人反驳。
他们都曾见過朱标,朱标品性温和,但身上气势,却让人不敢造次。
“你们說,我們来了這,就乖乖训练,不就显得我們认怂了?”
“确实是,我們要不做些啥?”“老沐,你說呢?”
沐晟沉思片刻,给出了一個结论。
“你们听我指挥,到时候看我颜眼色行事。”
沐晟比他们大几岁,平日他们就是听沐晟的话行动的。
几人意见一致,谁都沒反驳。
旁边不远处,朱楩拉着几個兄弟也来了。
朱楧,朱植,朱权,朱橞。
至于朱栴,几兄弟轮流相劝,都沒能劝动。
他们不想去大本堂,才来這儿的。
而对于朱栴来說,来這儿,与他们去大本堂的感觉相差不多。
既是如此,又何必主动找罪受。
既劝不动,只能作罢。
反正,他们加起来五個人了,比沐晟他们還多一個。
就不信了,五個人還打不赢他们四哥。
“十八哥,就是他们打的你?”
朱橞指着,不远处几人询问。
“啥叫他们打我,是我打他们?”
谁愿承认,被人揍。
反正沐晟他们也受伤了,這样說倒也說的過去。
“這不一样嗎?”
朱楩正要掰扯,被朱楧拦了下来。
“老十八,你不是去找了允熥,他咋說,能对我們睁只眼闭只眼嗎?”
“能吧?”
朱楩找几個兄弟来的时候,可是把這一点放在了第一了理由上。
“能吧是啥意思?”
朱植很快抓住了問題的关键。
“你们听他胡說,景川侯他们常跟凉国公出征,凉国公和允熥那是啥关系。”
“不是我說,我們除了些血缘,和允熥可再无牵扯了,他给沐晟他们几個开了后门后,再轮到我們吧。”
朱橞胆子本就小,一听這当即就怕了。
“允熥他不会揍我們吧?”
朱权摊摊手,无所谓道:“不知道。”
“那...那...”
朱橞结结巴巴,话說的都有些不利索了。
“那啥,再咋样不比待在大本堂强,现在黄子澄狐狸尾巴彻底露出来了,看见朱允炆就像看到他娘了,待在那裡只剩下憋屈了。”
他们是沒资格竞争储君,但却也懒得看黄子澄那副嘴脸。
“才刚和父皇請命要来训练,還沒开训,就往回跑,沒等朱允熥揍你,父皇就先揍你了。”
這番分析后,几個王爷当即恶狠狠,盯上了朱楩。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朱楩哪敢說,把他们找来是充当帮手的。
“不是,哪有。”
朱楩连忙摆手,打死不认。
与此同时,一阵竹哨声响起。
“集合!”
口令响起,不管是朱楩一行,還是沐晟一行,均是懒懒散散,沒有丝毫紧凑性。
“今日你们第一次集合,咋拉跨都不追究了,若明天還這样,所有人都绕校场跑圈去。”
“现在分成两队,你们一队,你们二队。”
陈集抬手指示,把沐晟一行分成了一队。
“凭啥他们是一队?”
“让你說话了嗎,一百俯卧撑。”
“你,示范一下。”
陈集又招呼了,旁边站着的一护卫。
“会了嗎?”
护卫做了两個,陈集便厉声询问。
“会了。”
“那就做,马上!”
朱楩不得不出列,趴在了地上。
刚做几個,旁边一阵嗤笑响起。
“谁笑的,谁笑的?”
“沒人承认是吧?”
“所有人一百俯卧撑。”
一人有错,众人受罚。
“凭啥,笑是他们那边传来的。”
朱楧不服气,第一個反抗。
“我咋說,你就咋做,沒有凭啥。”
“马上做,现在做。”
“我是奉旨训练你们,你们要是不愿意,可以去請旨。”
“旨意降下,你们就是爷,我给你们磕头請罪。”
“沒有旨意,那对不起,你们永远只能是兵。”
“进了军营,那就是兵,当兵就得听令,谁要是违抗军令,别怪军令如山。”
陈集练了六個月的兵,早就已经掌握了练兵的精髓。
他训练的那些人是农户出身不假,但之中少不了会有些刺头。
对于這种兵,练好了那妥妥的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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