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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 第8节

作者:未知
說到這裡,她不管男孩能不能听懂,伸手一指他脖子上的坠子:“然而规律和法则也不是万有的,偶尔也可以被打破,此谓失衡,也叫作有失天常。這枚木铃铛‘天衡’,它的最大作用就是能够感应到被扰乱的因果。如果你我可以适时出手做些修补或者调整,那么這段因果被补好了,可以继续运行了,由此产生的圆满业力同样也会被木铃铛感知、吸收,作为反饋给我們的报酬。” 她一口气說到這裡,见男孩望着她出神,顿感挫败:“所以,你一丁点都沒听懂对不对?” 男孩用力摇头。 真是秀才遇见兵,她怎么就遇上了這么個榆木脑袋!千岁肩膀耷拉下来,努力抑住狂暴的冲动,简明扼要来了一句:“附近如有任务能接,這木铃铛就会提示你;做完任务以后,你就可以收获力量了!”她按了按太阳穴,“我這样說,你能明白嗎?” 這回男孩用力点头,给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懂了。早這么說,他早明白了嘛,這女人的嘴真笨。 就是接任务,做任务,收报酬嘛!死在荒园那個大汉就是這么干的,只不過他交代任务给男孩是先付钱,這個木铃铛是事后才肯给报酬。 唉,要给這小蠢蛋解释清楚可真费劲。千岁长长吁了一口气:“不過能干擾到因果的人或者生物,一般都不是善茬。所以——”她轻咳一声,“通常来說,我們要用上一点点……唔,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才能完成任务。” 小手段?男孩直觉不会像听起来這么简单。 她凭窗而立,望着天上电蛇闪耀。风裹着雨拍在她脸上,她将衣襟收拢,又搓了搓自己胳膊。 男孩对這动作太熟悉了,他也常常做出。可是,她也会觉得冷嗎? 千岁转身面对他:“接下来,你打算怎办?” 男孩目光晦暗,不觉得她诚心咨询他的意见。他是個哑巴,只能点头和摇头,哪可能亲口告诉她“怎么办”? 千岁笑靥如花:“那我就代你說了。虽然暂时躲過這些黑衣人,但你也看到他们寻不到你不罢休的决心。要是黟城继续封锁内外,你被他们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事实如此,他无异议。 “因此当务之急,是赶紧帮我恢复一点力量。這么一来,我們才有自保之法。” 這回她說出了“我們”。 男孩脸上难得露出茫然之色。她不是很厉害么,弹指杀人不费吹灰之力,怎么突然就连自保都难? 這個转折有点大。 千岁抱臂在前,不满道,“要我說几遍?我曾经身受重伤,沉睡了不知多久才苏醒過来,如今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男孩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這女人架子摆那么大,原来是外强中干,现在也沒比他厉害多少嘛! 千岁瞧得心头火起,恶声恶气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男孩却站了起来,朝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现在他已经准备和她同进退。无论這女人是不是真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虚弱,他都只能帮她。那么,真和假又有什么所谓? “想清楚了?”她神奇地看懂了,“那么抓紧時間吧,木铃铛的因果任务可遇而不可求,在這么個弹丸之地恐怕遇不上。我還有個办法……” 话未說完,男孩忽然抓起木铃铛,向她晃了晃。 這玩意儿忽然震动了,算不算是给他的提示?好像還能发热,熨得他手心暖乎乎地。 “怎么?”千岁不明其意,“我是說,弄不到愿力的话,我們還可以使用别的法子,先将我的……”话到這裡,忽然咦了一声,眼露惊奇,“不会吧?” 男孩摊开手,那枚木铃铛不知从何时起闪着浅淡的绿光,上面的符字正在快速游走。 “……這东西该不会坏了吧?”非要這么打脸嗎?她刚說了這小地方不太可能有任务,這玩意儿就狂闪,该不会是被封印太久故障了吧? 她话音刚落,符文就凝出一個名字,不再游移: 朱涣。 千岁:“……” 男孩侧了侧头。铃铛上面显示出来的,就是任务目标嗎?可惜他不识字。 千岁把這個名字念了出来,然后问他:“你知道這是谁么?” 她只随口一问,沒抱什么指望,哪知男孩用力点头。 是了,黟城就這么大点儿地方、這么点儿人,如果木铃铛要找的是本地人,這小要饭的多半会知道。 “行了,你带路吧。”她打了個呵欠,“顺便一說,目前我最多能只离开你三十丈距离,无法远行。后头若有需要,你得跟着我走。” 男孩懂了,她得跟着木铃铛走。 他出屋挪到墙边,蹬了蹬腿想爬上去。千岁拎着衣领将他提起来,一把扔到了墙头。 在她手裡,他不会比一只麻雀崽更重。 男孩在墙上站直身体,往西看去,那裡也是一片民宅。 他往那裡一指。 “乌漆麻黑,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家。”千岁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唔,倒是有一扇门上挂着白灯笼,挺显眼的。” 男孩用力点头。 呃,“朱涣就住在那裡?” 那家的门脸儿不大,黑木還显出两分破旧。檐下挂着两個白灯笼,按照本地习俗,那是家裡有人新丧。 千岁高高兴兴地拍了拍手:“走吧,我們去会一会這個朱涣。” 男孩却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的注视下头一歪,眼一闭,嘴张开。 這样子真丑!她嫌弃道:“什么意思?” 男孩晃了晃木铃铛,又向着那家白灯笼一指。 “朱涣、白灯笼、死人……” 第10章 登门 他刚摆出的动作,代表的不是睡着,而是死去。千岁微微一惊,“你是說,朱涣已经死了,那户人家祭的就是他?” 男孩点头。 千岁不由得挑起眉头。“朱涣竟然已经死了!看這样子,头七都還沒過完,木铃铛上怎么会出现一個死人的名字?” 這回男孩先指了指白灯笼,再双手托着木铃铛,做了一個戴回自己脖子上的动作。 千岁忍不住按了按眉心。這种良宵美景只该对月独酌,她为什么非得站在人家墙头上,和一個臭要饭的玩你猜我猜大家猜啊? 男孩有点着急,又重复做了這两個动作,只不過他這回嘟起嘴,无声地說了两個字: “朱涣。” 千岁从他口型看出来了:“他和木铃铛有关?” 男孩做了個手势,仿佛掌中有個四四方方的物事。 她不确定道:“盘子?” 他摇头。 “盒子……?”她最不擅长猜谜了! 然后他又做了個开盖、取物的动作。 “拿出东西?” 他再指了指胸前的木铃铛。 “拿出的是木铃铛?” 点头。 “你的木铃铛是从匣子裡拿出来的。废话!我早知道那上头必定還打了封印。”她翻了個白眼,迳自推导,“但匣子和铃铛都和這家伙有关?” 他用力点头。 “他是因你而死?” 男孩摇头。不对,就算自己不出现,那人也难逃一死,這個锅他不背。 她不耐烦地呼出一口气。唉,猜得好累啊。她得赶紧把這小哑巴治好,否则今后都得靠着比比划划猜哑谜過日子了。 她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好浪费! “他是城主府的人?”黟城就這么丁点大小,命案也就那么一桩,很容易猜到死人跟城主府凶案有关。 男孩向她竖起了拇指。 千岁沉默了几息:“這人……该不会就是把木铃铛交给你的倒霉鬼吧?” 话音刚落,她就望见男孩咧开嘴笑了。 這真是完美的推理啊,她忍不住自得了两秒,然后才沉下脸: 不对!就因這蠢材死得不是时候,才让木铃铛落到一個乞丐手裡,让她破天荒要认一個八岁的小屁孩为主! “一個死人,为什么能牵动天机?嗯,莫不是因为木铃铛?”她眼珠子转了几下,“走吧,速战速决!” 男孩从墙头上直接跳了下去。在胡同裡九拐八弯,飞快朝着白灯笼前进。這裡的路况他很熟,绝沒有走错一說。 他头也不回。方才她不是說過么,不能离开他三十丈外。他過去了,她也只好過去。 千岁自然也知道這一点,沒奈何,只得飘了下去。 ¥¥¥¥¥ 白灯笼和刘诠家就隔着几户人家而已,男孩几次拐弯,就站到了人家家门口,笃笃叩响了黑木门。 這么晚了,胡同裡沒有其他行人。惨白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平添两分凄清。 “谁啊?”门裡有個女人出声,嗓子低哑,带着哭腔。 千岁皱了皱眉。她能感知到房子裡现有两個活人,唔不对,是两個半。并且都是女子,其散发出来的怨气和执念,比周围的人家都要猛烈得多,并且哭個不休。 哑巴不会說话,千岁双手抱臂,也不打算吭声。男孩只得自己敲门,這回力气放轻,以免吓到屋裡人。 他们耳力都不错,能听见裡头有细小的脚步声凑近木门,然后就沒了声响。 裡面的人在权衡危险。在城主府命案发生之前,黟城是個相对安全的小城,街坊邻裡互相认得;可现在么…… 裡面的人犹豫着,男孩突然开了声。 他說不了话,只得“啊”了两下。夜裡寂静,怪异的声音就传出去很远,门内人自然也听到了。 千岁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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