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赐字(求收藏!)
谢却海棠飞尽絮,困人天气日初长。
這是宋朝女诗人宋淑真写一首《初夏》诗,形象而生动地描述初夏的美境,位处江南水乡的余姚,到了初夏季节,更是繁花盛开,杨柳依依,天是那样的蓝、水是的那样的清,就是江边浆洗的女子,也显得格外水灵,娇艳动人。
一阵微风拂来,波平如镜的湖面开始微微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什么,這,這是虞...虞公子送我的?”吴萱一脸吃惊地說。
刚刚出诊归来,经過河边时,突然有伙计打扮的人递上几個锦盒,說這是虞进托他从京城带回手信,一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点惊、有喜,也有点不知所措。
這個坏人,从千裡之外给自己送礼物
“是,這是虞公子托我长风商行转送到给吴姑娘的手信,請吴姑娘收下。”那伙计恭恭敬敬地說。
吴萱接過三個锦盒,轻轻咬了一下红唇,有些羞涩地說:“那,虞公子有沒有信或话什么的?”
〗∵,
那伙计楞了一下,然后一脸恭敬地說:“這個,好像沒有,有可能收在锦盒裡面吧。”
原来這样,吴萱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這位小哥,你知虞公子到京城干什么嗎?”
“吴姑娘,小人只负责送信,其它的都不知道。”
吴萱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拿出十几文钱打赏了這位伙计。
哼,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会给自己带手信,算他還有一点良心。
看到四周沒人,吴萱小心翼翼打开第一個锦盒,只见裡面放着几盒胭脂水粉,都用精致的盒子装着,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不過沒有自己想要书信。
第二個盒打开,是一枚精致的头钗,上面還吊着两颗大珍珠,這价钱应该不会低。
第三個盒子一打开,先是一楞,接着面色一红,把盒子用力一扣,咬牙切牙地說:“這個登徒浪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话间,粉拳都捏紧了。
此刻,导演送礼的邓勇和张奔正在在迎宾楼包厢裡用餐。
“交了差事,也把礼送到,把事都办完,整個人都轻松多了。”邓勇有滋有味地喝了一杯酒,高兴地說。
张奔马上替邓勇把酒添满:“是啊,這一趟差事不赖,百户大人夸奖了咱们,指挥使大人也有赏赐,這下咱兄弟可是露脸了,大哥,你說虞兄弟多大能耐啊,左都御史对他青眯有加,就是指挥使大人也這般器重,這次进京,肯定得飞黄腾达。”
“嘘”邓勇连忙打個手势示意张奔闭嘴:“找死,這已经列为最高机密,你小子的嘴巴密一些,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别死了把老子也拖下水。”
“是,是,差点忘了這茬,看我這贱嘴,幸好有大哥提醒。”
邓勇压低声音說:“好了,這事不要再說了,虞兄弟是一個有情义、才华横溢的人,若是他飞黄腾达,我們肯定也会沾光,现在我們只要办好他交待的事,然后暗中保护好他的家人,這就足够瞧了。”
“是,是”张奔连忙說:“還是大哥想得周到。”
“来,再走一個。”邓勇的兴致很高,举起酒杯道:“喝完咱兄弟去百花楼乐乐,哈哈哈。”
一說到百花楼,张奔好像想起什么,脸色一白,小声地說:“大哥,小弟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嗯,什么错事?”
张奔小心翼翼地說:“不是给虞兄弟那相好的那小医仙送礼物嗎,我托相好的去买,想着女人家最了解女人家的心思,這,這送出去才知,那杀千刀的贱妇說,其中有一個鸳鸯肚兜,不知吴姑娘收到会不会....”
說到后面,张奔都不敢說下去了。
“砰”的一声,邓勇手中的酒杯从手中掉落,在地上摔個粉碎,指着张奔,气得指着张奔的手都哆嗦:“你,你是猪脑子啊,男未婚,女未嫁,竟然送女人的贴身物,你,你莫要害我。”
“大哥,错了,我错了。”张奔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连连认错。
邓勇一手拍在张奔地肩上,一脸正色地說:“新昌的老郑头要回老家一趟,他的位置很重要,你去顶一個月,就這样定了。”
张奔一听,脸色一白,那脸都成苦瓜状,差点软瘫在地:那老郑头是锦衣卫的一個暗桩,以倒夜香作掩饰探听情报,一個人负责新昌县城一半的夜香,夜香只是一個雅称,說穿就是屎尿,倒一個月夜香,估计吐都吐死。
邓勇和张奔私下的好心意虞进并不知情,对吴萱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事实上,当吴萱咬牙切齿时,远在千裡之外的虞进,正在赵锦的书房内接受培训。
应该說是参加考核前的一次谈话,因为一出這個书房,虞进就得踏上马车去参加张居正举行一個宴会,宴会就是从八個人中选拨二個进裕王府,具体职务不知道,不過主要任务就是陪裕王读书,促进這位大未来的君王向大臣心目中的贤君、明君的方向前进。
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月十二,這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赵锦看着虞进,很是欣慰地点点头說:“不错,最近你的进步很,就是老夫也吃惊,你的细心和机智,做一個讲师差远了,但是做为一個陪读书僮绰绰有余。”
“那是伯父指导有方。”虞进连忙把功劳放在赵锦的身上。
比别人多了几百年的经验,特别是后世那個知识爆炸的年代,看了太多对歷史进程、得失的文章,也读了不少這一类的总结,赵锦教起东西虞进总能很快明悟,然后又举一反三,這一点让赵锦啧啧称奇。
简直越看越满意。
“好了,一会你就去赴宴,老夫也就不多說了,放轻松,就当是以文会友,得之你幸,失之你命,放平心态,說不定有意外之惊喜。”
虞进闻言,有些感激地点点头道:“是,小侄谨记赵伯父教诲。”
“老爷,马车准备好了。”此进书房外传来赵府老管家恭敬的声音。
“赵伯父,时候不早,那就小侄就先出发了。”虞进也不喜歡婆婆妈妈,闻言准备向赵锦告别。
這么重要的一次考试,总不能迟到吧,要是迟到,立马就给人一個坏印象,這事十有八九得黄。
“等一下”就在虞进准备走的时候,赵锦突然叫住道:“贤侄,读书人都会取字的,你现在是秀才,为什么现在還沒有取字?”
古人都喜歡取字,如某某名什么,字什么,如李白,字太白;王守仁,字伯安;白居易,字乐天;陆游,字务观等等,主要是古人见面直称名字显得不够尊重,所以在行冠礼时取字,身份越高的人帮忙取字就越有面子。
虞进现在的确還沒有字。
虞进一听,苦笑地說:“本来有位教授說要给小侄冠礼取字,可是還沒有取好,就因小侄一时荒唐的行径恼怒,這事就耽搁下来。”
“嗯,這字還是很重要的,有空找人给你取個吧。”赵锦淡淡地說。
“小侄不才,恳請赵伯父赐字。”
话都說到這份上,要是再不打蛇随棍上就太笨了,要知道,那是长辈才能取的字,要是赵锦替自己取字,那他就是自己的半個老师。
培训了自己十多天,就是叫老师,赵锦也受得起。
赵锦的确想给虞进取字,给一個自己看重的人起字,這也是一件乐事,所以虞进提出后,這位左都御史并沒有做作,欣然同意。
只是思了一会,赵锦眼前一亮,高兴地說:“有了,行者多思,這思是思考学问的思,也是思家、思国、思安危的思,除了思考,眼光更要长远,就叫思远吧。”
虞进,字思远,虞思远,嗯,還不错。
“谢伯父大人赐字。”虞进心中一喜,马上恭恭敬敬地向赵锦行了一礼。
(ps:欢迎在书评区留言,活跃书评区,炮兵有時間会一一回复、解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