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阁老们大开眼界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原来陛下关注的是這個。
不過经過上次的拍卖会和飞天热气球之后。
他们对张宁的事情,不敢有任何轻视。
如今听到朱佑樘看到张宁的教学內容,這般反应。
他们也是好奇的看了起来。
可当他们接過记录一看,全部人直接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张宁教授的会是些儒学经典。
可谁能想到。
這裡面教的东西简直五花八门,杂乱无章。
他们心裡也是直犯嘀咕。
這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呀?
什么化学、物理、数学,還有這……這都算是哪门子学问?
也沒听闻哪一位前辈创立過杂学派系呀!
虽說這些內容可归为杂学范畴,但其中的含金量着实很高。
全是干货啊!
甚至有些知识都堪称传家之宝。
就這么毫无保留地教给学生了?
說实话。
有些內容连他们這些大学士,内阁阁老都不知道。
此时他心裡還真有点羡慕张鹤龄兄弟俩呢。
朱佑樘则转头向刘健问道:“昨日朕就有所了解,今日這阿拉伯数字以及那個实验,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陛下所言极是,臣看了之后也深感醍醐灌顶,沒想到還有這般教学方法,而且其中有些問題,臣确实也未曾知晓。”
刘健拱了拱手如实說道。
“那刘阁老,你觉得苏卿所教的這個阿拉伯数字,能否推广开来,是不是比我們以往使用的记录方式更为便捷呢?”
刘健听到朱佑樘這话,才明白皇上的意图,敢情是在关注這個呀。
不過這阿拉伯数字确实看着很方便。
只是還不清楚计算起来效果如何。
“陛下,臣以为此事還应再观察观察,若它真的方便实用,那日后记账等事宜就不用那么繁琐了。”
刘健思索一番后建议道。
朱佑樘觉得确实有道些理。
“刘阁老所言不假,那就再看看吧!”
說罢。
他们再次就研究了起来。
…
转眼间。
五日時間就過去了。
张宁每日教学的內容都不重样。
第一日教化学。
第二日讲数学,之后就是授物理,說地理。
第五日就安排歷史课好一些体育训练。
到了周六和周日。
那自然是放假休息。
這五日下来。
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俩的生活,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他们整日无所事事、肆意玩乐。
可现在却变得规规矩矩。
每日都按部就班地上课、学习。
第六日。
清晨时分。
兄弟俩起床后跟张宁问了好,便兴高采烈地往家赶。
一回到张府。
他们才感觉彻底放松了下来。
“老爷,两位公子回来了!”张府的老管事把张鹤龄兄弟接进门后,立刻前往书房,向张峦禀报。
张峦点了点头。
随后目光看向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俩。
“听說你们這几日挨打了?”
张峦之所以会這么问,是因为前段時間老管事找他說過。
张鹤龄兄弟跟着马车一路跑,跟遛狗似的。
還被鞭子抽打催促。
兄弟俩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马上开始哭诉起来。
“爹,那個张宁简直不是個东西,整日就想着找机会收拾我們!”
短短几日時間。
怎么可能让两個调皮贯的熊孩子彻底改头换面呢?
之前在张宁面前,他们不過是因为害怕惩罚,才表现得乖巧听话些罢了。
你瞧。
這一回到家,马上就原形毕露。
兄弟俩一唱一和,先是绘声绘色地演绎着自己在张宁那儿遭受的种种刁难和惩罚,又是哭诉,又是哀求的。
可张峦這次的反应却大不相同。
以往只要听他们說受了欺负,肯定立刻就信了。
然后心疼不已。
但這次。
他面色平静如水。
就好像面前哭诉的两個孩子与他毫无关系。
好几個时辰。
张鹤龄兄弟俩哭诉得口干舌燥,却发现自家老爹毫无反应,不禁有些傻眼了。
這是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老爹突然不疼他们了呢?
兄弟俩心有灵犀般地偷偷对视一眼。
直到這时。
张峦才像是刚刚注意到他们一样。
见他们安静下来,這才缓缓开口道:“我都知道了,那我现在问你们,在你们先生府中学到了什么?”
张鹤龄兄弟俩被這突如其来的一问,下意识地就把這几天张宁教的內容,還有要求背诵的东西,一股脑都說了出来。
张峦听完,眼中闪過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好了,既然沒事,那就好好休息两天,之后再去上课!”
說完。
他直接摆了摆手就走了。
“啊?”
张鹤龄兄弟俩彻底懵了。
兄弟俩還想再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可管事却像是一堵墙,适时地挡在了他们面前。
“大少爷,二少爷,老爷累了,你们還是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說。”
老管事的语气虽然客气。
但那赶人的意图却十分明显。
兄弟俩瞬间火冒三丈,刚想张嘴破口大骂。
可不知为何。
那骂人的话到了嗓子眼又被咽了回去。
他们可不傻。
這点眼力见儿還是有的。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自家老爹就像变了個人似的。
对他们不再像以前那般疼爱有加。
现在就算再装可怜,也讨不到半分好处。
至于骂管事,以前也不是沒骂過。
可每次骂完,除了自己解解气,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倒不如趁着這個机会,好好休息休息。
顺便兄弟俩也能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回到房间。
兄弟俩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张鹤龄看着张延龄小声问道:“大哥,我們后日還要去进学嗎?”
“你想咋滴,不想去啊?”
张延龄看着這個几次在张府和自己竞争、還总坑自己的弟弟,心裡就有些不耐烦。
张鹤龄也清楚。
哥哥肯定還记恨着自己呢。
在张府的那三四日竞争。
让他们的兄弟关系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了。
“大哥,我的确不想去,张宁总是变着法儿地惩罚我們,去那儿哪有在家舒舒服服地玩来得好啊!”
张延龄一边說着,一边笑嘻嘻地凑到哥哥身边。
其实他心裡打得什么算盘再明显不過了,就是想怂恿张鹤龄带头,最好能大闹一场,让他们彻底离开张府。
可张鹤龄心裡跟明镜似的,哪能不知道弟弟那点小心思。
所以根本就不搭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