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污蔑2(加更求票) 作者:未知 对于韩景彦的谣言,玉辰是第二天下午知道這事的。听到這些传闻,玉辰气得脸都紫了:“到底是谁在散布這些谣言?”她爹都死了,竟然還要受此侮辱。 桂嬷嬷說道:“世子爷已经派人去查了,不過這种事很难查。”就韩建诚的能耐是肯定查不到的,若是让王府的人去查倒是不成問題。可为了這点小事麻烦王爷,有些小题大做了。 玉辰說道:“散布這個谣言的定然就是害死爹的人,我們一定要将這個人找出来。” 桂嬷嬷犹豫了下說道:“娘娘,這事王爷明显是有另外的打算,我們要深究万一影响了王爷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玉辰沉默了下,說道:“我們私底下去查。”她就不相信,查不出幕后主使者来。 沒等玉辰派人去查,韩建诚隔天就将真相告诉了她。韩建诚說道:“害死爹的是一個叫闫克明的人。” 玉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建诚說道:“我查了府邸裡的下人,发现白梅并不是通過人牙子的手买进来的,是通過府裡的一個管事送进来的。那管事已经招供了,說是一個叫闫克明的塞了银子给她。我派人去找了這個闫克明,不過此人已经死了,是在爹過逝的当天晚上自尽而亡的。”怕是知道会查出来,所以干脆一死了之。這样,還不用受罪。 玉辰明显不相信,问道:“這個闫克明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害爹?” 知道闫克明跟韩景彦的恩怨以后,玉辰說道:“這個闫克明只是一颗棋子,真正的凶手不是他。”既然這個闫克明已经落魄了,哪裡拿得出钱买丫鬟买通管事。這后面,肯定還有一個人在做推手。 韩建诚說道:“闫克明已经死了,幕后的人很难再找出来。”确切地說,韩建诚并不愿意再深查下去。 听着這敷衍的态度,玉辰一脸的怒意:“你的意思是不找出幕后真凶不为爹报仇了?”身为子女,如何能看着爹含冤而死。 韩建诚神色不变,說道:“三姐,我沒說不为爹报仇,只是闫克明已经死了线索全部都断了。凭我的能力根本找不出幕后真凶,若是三姐有心,可以求了王爷帮忙找出幕后主使者。” 看着韩建诚眼中沒有一丝的悲伤,玉辰說不出的愤怒:“我一定会找出幕后真凶的。”人都死了,之前不好的也就被選擇性地遗忘了。如今玉辰只记得韩景彦对她的好,所以也格外的伤心。 听到玉辰怒气匆匆离去,卢瑶忙将手头上的事交代给丫鬟,自己去看望了韩建诚。看着韩建诚一脸的冷意,卢瑶柔声问道:“夫君,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韩建诚說道:“三姐要我查出害死爹的凶手,我說我查不出来,這事最好請王爷帮忙。她认为我不尽心就生气地走了。” 卢瑶有些埋怨地說道:“夫君這话也沒错,侧妃娘娘就为這生气也太沒道理了。”不管如何,总要站在丈夫這边。 韩建诚抬头望着窗口,那白花花的太阳有些刺眼:“爹那么多子女,最疼的就是三姐,爹死于非命她想找出凶手为爹报仇也能理解。”那言语之中,更多的是讥讽。 卢瑶說道:“我小的时候就听說過侧妃娘娘的大名了。”为人父母者,自然更偏爱聪明可人的孩子。 韩建诚苦笑一声說道:“在任上的时候,我們姐弟几個都過得很好。可是回到京城,因为三姐太出色,所以我們姐弟就被衬得一无是处。”他现在還记得韩景彦在他面前念叨着若是玉辰儿子,他就后继有人了。那时候,韩建诚特意庆幸玉辰不是男孩,要不然哪裡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卢瑶心裡衡量下說道;“四姑奶奶以前在闺阁之中沒半点特别之处嗎?”卢瑶倒是听說過玉熙绣工非常好,能绣出双面绣。而一般绣工好的人,一般都是沉稳本分的人。可惜,玉熙颠覆了他们的這种认知。 韩建诚摇头說道:“四姐棋艺很高,而且她很好学,也很刻苦。经常看书忘记吃饭,有一次因为太入迷三天三夜沒出书房,最后還是大伯母强行将她带出书房。国公府书库裡的书,她估计看了有一半了。三姐虽然有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但其实她沒四姐那般博学。只是四姐不是张扬的人,知道這些事的人很少。”府邸裡的人在沒有得到主人的示意是不会将這些事对外宣扬的。嘴巴不严的仆从哪個当主子的都不喜歡。 卢瑶自嫁到韩家,還是第一次听韩建诚說起這個未谋面的姑奶奶。卢瑶听完后說道:“难怪四姑奶奶那般厉害。夫君,四姑奶奶這般好学,为何公爹不喜歡她?”韩景彦跟玉熙的关系之差,就沒人不知道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写下那样一片文章。看那文章,不知道的還以为是仇敌呢! 子不语父之過,不過韩建诚显然不在其中。韩建诚說道:“好像是四姐生母的原因,导致爹很不喜歡她。不過小的时候爹也就是对四姐不闻不问,一直到四姐被了通大师批为命中带衰,父女两人才反目成仇的。”至于是怎么反目成仇的,這经過韩建诚并不是很清楚。 說起這事,卢瑶忍不住道:“這個了通也是個欺世盗名之人。他說四姐是個命衰之人,当今天下,有几個女人比四姐的命更好的?”人家如今夫妻恩爱又生了两女四子,怎么也跟命中带衰沾不上边。也不知道了通和尚那么大的名气是怎么得来的。 韩建诚說道:“可惜当时很多人信了。不仅父亲信了,就是祖母也信了,不過祖母比父亲更能藏得住。”就连他生母也信了,甚至還落井下石。 卢瑶觉得這话不大对了:“大伯母他们应该沒有信吧?”要不然也不会過继到大房去了。看看现在,大房在西北混得多好。哪怕他们有国公府的爵位也比不上。 韩建诚摇头說道:“沒信。不仅大伯母,大堂哥跟二堂哥他们都不信。” 夫妻两人正說着话,大管家高升急匆匆地走进来說道:“府尹大人带了一個浑身是血痕的男人過来,說這人是害死国公爷的凶手。得了侧妃娘娘的吩咐,要将国公爷灵前杀了他,为国公爷报仇。” 夫妻两人听到這话,急忙地赶去灵前。 第二天,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传遍了京城的各個角落。韩国公過继且被除族的四女儿、现今的平西王妃,竟然命令手下人害死了韩国公。虽然這事做得很隐秘,但還是被燕王给查了出来。 這事一出,原本在京城名声就很糟糕的玉熙,這会都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钟善同一脸冷汗地跟铁奎說道:“奎子,沒想到燕无双竟然真的污蔑平西王妃弑父。”他之前還心存侥幸,希望是铁奎多想了。沒想到,担心成真了。 铁奎面无表情地說道:“只有我們想不到的,就沒有燕无双做不到的。”对燕无双来說,只要能打击到对手,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手段有用。 钟善同压低声音說道:“只希望我們之前做的有用。”這样,也能将伤害减低。 铁奎摇头說道:“京城都在燕无双的掌控之下,我們散播的消息作用有限,不過這事将来用得上。”這個玉熙以后可以作为证明清白的有力证据。 钟善同說道:“算下時間,现在已经過去了四天,平西王妃应该知道這消息了吧?就是不知道平西王妃会如何处置這事?” 铁奎摇头說道:“希望玉熙能有一個好的方法解决這事。”說起来有些羞愧,這事是他惹起来的,最后却要玉熙来善后。 玉辰听到這個传闻的时候,脸都绿了:“怎么会?她怎么下得了這個手啊?”不管如何,那也是给了她性命的人。怎么能做出這样畜生不如的事。 桂嬷嬷在心裡衡量了一下,压低声音說道:“娘娘先别急,我觉得這事有蹊跷。”顿了一下,桂嬷嬷继续說道:“娘娘,韩玉熙就算再恨老太爷,她也不可能做出弑父這样的事的。”不是桂嬷嬷要帮玉熙說好话,而是她知道玉辰现在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等冷静下来就知道這事不对了。 玉辰握着的拳头放开了,最终苦笑道:“你說得对,玉熙沒那么蠢,她再如何也不可能弑父。”弑父的罪名一旦落实,史书都要记上重重的一笔。這种后果玉熙不可能不明白的。 想起燕无双当日說白梅沒招供幕后的主使,玉辰的脸一会青一会紫。什么白梅沒有招供,分明是燕无双准备将這事嫁祸给玉熙,所以才故意這么跟他說。 玉辰脸上露出悲凉之色:“我爹死了,他還不放過。”生前利用她爹也就算了,至少他爹是自己甘愿的。可這人都死了,還不放過,实在是让人心寒。 此时屋子裡沒其他人,但桂嬷嬷還是警惕地望了下窗户跟门口,就怕有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