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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代号:割韭菜(下)

作者:携剑远行
本书作者其他书: 時間過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元子攸正式在洛阳宫“登基”的前夜。這几天裡,元莒犁每天都会跟刘益守腻歪到很晚很晚,两人郎情妾意十分甜蜜。 至于其他的事情,刘益守沒有多问,元莒犁亦是沒有多說。 這天刚刚入夜,元莒犁并未像以往那样,拉着刘益守去卧房裡“聊天”,而是趁着对方去找李虎的空档,一個人来到百尺楼的签押房。 毕竟,這裡的人都知道她每天都跟刘益守睡在一起的,谁又会拦着她呢? 元莒犁在油灯下飞速的写着信,忽然一股困意袭来,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身,最后却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很快,签押房的门被推开,刘益守带着一名身材妙曼女子入内,此女穿着灰色的贴身衣裤,居然是徐月华! “阿郎,你是怎么知道元莒犁有問題的?” 徐月华笑着问道。她的眉眼笑起来很好看很温和,像是春风拂面一样令人舒适。面容虽然沒有元莒犁那么精致,但看起来却更有亲和力。 “别那么說嘛。你是我的女人,她也是我的女人。她只是走错了小小的一步,我又怎么会怪她呢? 去把桌上那张纸拿着,去卧房說吧。” 刘益守淡然的将元莒犁拦腰抱起,還轻轻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丝毫沒有生气的意思。两人悄然来到卧房,将房门关好后,刘益守将昏迷不醒的元莒犁放在床上,点燃油灯。 他看着面容疲倦的徐月华,有些心疼的說道:“今晚你也好好休息下,我有大事要办,就不陪你们了。 元莒犁醒了以后,你什么都不要說,就說我們发现她晕倒在签押房,然后你调笑她最近房事過度,有些疲倦累了。 如果她问起那封信,你就是說沒看到什么信,让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裡,知道么?” “阿郎真是很温柔的一個人呢,妾身知道了。” 徐月华点点头,沒有多问,也沒有多說。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会知道元莒犁有問題,对吧?” 刘益守小心的给元莒犁盖上薄薄的毯子,眼神很温柔的看着已经昏迷的美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再怎么說,她也是元子攸的姐姐啊。哪怕明明知道元子攸不是那块料,起码也不会去拆台的。 你看她這些日子,真是对我予取予求。她现在可是公主,却心甘情愿的在床上尽心尽力服侍我,你认为是为了什么?” 刘益守這话說得十分在理,徐月华亦是无法反驳。 “她是为了算计你?” “不是,她沒有那么坏。元莒犁只是因为对我背后捅刀,而心怀愧疚罢了。每天晚上她都找我求欢,实际上是怕我死了,想给我留后啊。” 徐月华也是沒想到刘益守居然有這么细的心思,觉得很是好奇,他为什么总把别人想那么好呢? “如果她要对付我,用今夜我对付她的办法就行了,什么事情做不成?” 刘益守反问道。 他拿起那封還沒写完的信,上面說尔朱荣可能会采取什么手段,让元子攸今夜千万不要松懈。至于后面想写什么,還沒来得及。 元莒犁大概也沒料到,一向都是作风正派的刘益守,会给她下了量很少的一点迷药。 “小叶子她们怎么样?你不在沒問題吧?”刘益守有点担心小叶子等人的情况,因为小叶子跟冯小娘等人,沒一個是省心的。 “源士康已经回来了,他很会哄小叶子呢,阿郎不用担心。”徐月华笑着說道。 “元莒犁這封信送出去,大概会有一点点作用。但对于大局,其实也沒什么影响。因为从一开始,元子攸就已经输了。” 刘益守从胸口摸出一张字條,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五個字:小心元莒犁! 背面用炭笔留了個落款,是李字,就一個字。其实哪怕不留字,刘益守也能猜出這张字條是谁留的。 “這是李彧在提醒你?” 徐月华骇然道,面色剧变。她万万沒想到,元子攸那么绝妙的一招,居然会被自己所信任的李彧给破解掉了。 或者說,李彧很干脆的背叛了他! 如果沒有李彧提醒,刘益守刚刚破了元莒犁完璧之身,又整天蜜裡调油的黏糊在一起,对這個国色天香的女人能有多少防备,那真的只有天知道。 更别說元莒犁那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取悦刘益守了,嗯,在床上,她们最擅长的战场! “永远都不要低估一個男人为了自己的家族,可以拼到什么程度。個人的脸面荣辱,那是微不足道的。” 刘益守感慨的继续說道: “疏不间亲,元莒犁并沒有因为我而背叛彭城王府,這其实挺正常的。你不要觉得心裡不舒服,人都是很复杂的。 我有這個肚量,去原谅她的過错。当然,我对你也是一样的,你過去的事情,我不会再问,因为元雍已经死了,那些秘密,也让它们跟着一起沉到黄河吧。” “你這张嘴啊,真是厉害得很。” 徐月华紧紧的抱着刘益守,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温度,似乎又回到了销魂的那一夜,两人鱼水交融,欢乐不知凡几。 却是心更近了些。 “你去办事吧,這裡有我呢。我不会为难她的,哪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 徐月华将纤细的手指插进刘益守的头发裡,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似乎要把這個味道记住一样。 “好了,我走了啊。元莒犁醒了以后,你好好陪陪她,不要对她有什么成见。我們都是普通人呢,谁都有迷惑和犯错的时候。就当這是個无伤大雅的玩笑,随它去吧。 她不是個坏女人,只是稍微笨了点。你是個聪明人,不要和笨人去计较那一点点错误。知道么?” 刘益守松开徐月华,拿起佩剑就走了。 等他离开以后,徐月华的面色就变得很冷,看着在床上昏睡的元莒犁,那眼神如同冬日裡的寒冰。 只是這個表情沒有持续多久,又慢慢松弛下来,变得无奈,還挂着哭笑不得。 “唉,他都不计较,我计较個什么劲啊。不過這皮肤真白,又嫩,像是水做的。” 褪去元莒犁的衣服,对這具白皙妙曼的身体细细“点评”了一番,徐月华也不得不承认,元氏自从入主洛阳以后,虽然能力和武力大幅度衰退,可走出来的妹子,倒是一個赛一個水灵了! “技能点”似乎点到了奇怪的地方。 這位元氏公主的样貌,确实是很有“本钱”,又是将楚子之身献给了刘益守,难怪自家男人那么宠她了。 “不对不对,這不对劲。” 徐月华想到了什么不合理的事情,低头沉思。刘益守可不是個会被美色所迷惑的人,他的自制力是非常强的。 元子攸派姐姐来给刘益守用“美人计”,识破伎俩的刘益守,又何尝不是在对元子攸用“美男计”? 只怕元莒犁传递回去的消息,都是刘益守希望对方知道的。而去河阳关的时候,他找到自己,严肃要求今日自己必须出现在洛阳城,必须在百尺楼這边盯着元莒犁,一刻也不能离开! 這裡头,恐怕有不少算计。 徐月华想起那次在床上亲热完以后,刘益守给她說的“浑话”。 男人欺骗女人,叫调戏。 女人欺骗男人,叫勾引。 男女互相欺骗,叫爱情。 可能刘益守跟元莒犁之间這种,就是“真正的”爱情吧。一時間,徐月华感觉自己還是太年轻了。做人啊,還是简单点比较好,你想玩心计,总有比你更猛的人! 刘益守肯定不是坏人,但要說他太单纯,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唉,你就這点道行,在他面前耍什么刀啊,被人卖了還替人数钱。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幸福么?” 徐月华轻叹了一声,躺到了元莒犁身边,从对方身上闻到了阵阵幽香。 “啧啧,還带着香气的。我家阿郎天天抱着你睡,他肯定乐不思蜀了。” 徐月华赌气一样抱着元莒犁,困意和赶路的疲惫袭来,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金墉城的点兵台,灯火通明。包括尔朱兆在内,尔朱荣麾下很大一部分兵力,都集中于此。当然,高欢所部被限制守洛阳郊外禁军大营,不得入洛阳城,故而缺席。 刘益守威风凛凛的手握佩剑剑柄,来回走动。很快,于谨和亲兵就用两根木杆和支架,支棱起一副极大的洛阳城坊市图。 上面画满了线和红圈,在火光下格外刺眼。 “這次行动,散了以后,立刻出发,停留不动者斩,开小差脱离队伍者斩,有沒有問題?” 刘益守大声问道! 凭借他這段時間在洛阳城内“呼风唤雨”的本事,在场众将都是心悦诚服。如果在野外打仗,十個刘益守带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要把“战场”限制在洛阳城内的话,那這位就由“青铜”变成了“王者”。 “谨听刘都督号令!” 众将齐声說道。 這一刻,虽然知道這些人都是看在尔朱荣面子上,才如此殷勤,但是刘益守心中還是有种“大丈夫当如是”的满足感。 “现在我叫到名字的人,上来领字條。每個人的字條上,都写好了行军路线,要去的几個地点,以及先后次序。 如果出现問題,派传令兵回来通知,然后我会想办法处理,不要蛮干,知道么?现在我开始叫名字,打听其他人任务的,以乱军之罪处理,五十军棍最少。所以每個人只用管自己做什么就行,不需要跟其他人配合。 领多少兵马,字條上有写。請贺拔岳将军点拨兵马给你们。 尔朱兆将军和他本部人马,作为预备队,暂时不出动,只用来应付意外状况?這次行动代号为:割韭菜!” 割韭菜? 前面的還好說,后面這個,叫割韭菜几個意思啊? 众将都面面相觑,想开口又不知道要怎么问。 “李虎,上前接令!” 刘益守突然开口大喝道,气势很足! “喏!” 李虎装模作样的上前,接過字條,看刘益守对他使眼色,微微点了点头。 “贺拔胜!” “喏!” “侯莫陈崇!” “喏!” 侯莫陈崇激动的走上前,接過字條,发现上面点兵的人数居然只有二十個!他刚想转過头询问,却是被大哥侯莫陈顺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达奚武!” “喏!” 一個又一個后世熟悉,或者很少人知道的名字被念出来,点兵台上的将领也越来越少了。到最后,就只剩下尔朱兆,贺拔岳,于谨和刘益守四人而已。 “尔朱兆将军,负责应付突发状况。我和于谨将军,要去一個地方,亲自动手。” 让刘益守亲自跑一趟的,一定不是简单人物。尔朱兆沒有多问,他還是知道轻重的,也是乐得清闲。說真的,要是被刘益守這样的人指挥着做這做那,像條狗一样,那也是让人很不爽的一件事。 刘益守沒說,他亦是沒有提。现在這种安排,正好适合。 “贺拔将军,你负责收拢兵马,关押要员。等人到齐后,全部送到城外。” 看刘益守的样子,贺拔岳就知道对方是在回避着什么。他也沒有多說,只是拱手行了一礼。 “二位,那在下跟于将军,這就出发了,一切有赖你们了。” “刘都督放心!” 尔朱兆直接拍胸脯保证道。 刘益守走下城楼,他麾下数十個武僧和于谨麾下百余亲信禁军,都已经集结完毕,有那么几分精锐的样子了。 “于大哥,今天麻烦你了。” 刘益守长叹了一声,在于谨這种聪明人面前,說谎耍花招沒有任何意义,只能显得见外。 “我知道,走吧,现在就去任城王府。” 于谨拍了拍刘益守的肩膀說道,他显然已经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元彝刚刚成亲,他的夫人,我們就不要为难了吧。” 刘益守试探着问道。 “嗯,刚刚成亲的年轻妇人而已,能有什么呢。” “不過,冯夫人,可是联络各大世家和勋贵的中间人,這個人要如何处置,贤弟你想好了么?” 带着队伍走在最前面,于谨侧過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刘益守问道。 “我亦是沒有想好,先去再說吧。” “嗯,如此也好。” 走了很有一会,于谨突然开口问道:“割韭菜是個什么意思?” “韭菜割了還会再长,人头割了,就不会再长了。” 刘益守幽幽說道。 热门推薦: 相关推薦: 已为您缓存好所有章節,下载APP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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