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Chapter 66
溫久和周枕寒一起去看她,她打算買一些小孩子的禮物卻又不想讓周枕寒百忙之中抽空陪她逛街。
正好程琪月和周藝樺之前提過想要逛街,溫久便約了她們一起。
小孩子的東西溫久不懂,周藝樺和程琪月更是不懂,挑來選去逛了一下午纔買了幾件適合女孩的衣服。
周藝樺盯着溫久買的衣服看了又看,認真道:“小孩子的衣服真好看。”
程琪月也湊過來,“以後你們生個小孩也買一堆可愛的衣服。”
提起這事便隨口問溫久有沒有想過以後和周枕寒生個什麼樣的孩子。
溫久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她覺得這事情好早,便實話實說:“沒想過,總覺得還很早。”
周藝樺反應過來,笑着道:“是我唐突了,不應該問你這個問題。”
“沒事呀姐姐。”溫久道:“你這中文進步很快。”
周藝樺沒什麼口音,普通話說的挺標準,只是有時候成語用的不太合適,她笑着道:“最近總有人跟我說這個詞,所以就記住了。”
程琪月湊過來,看着溫久的臉,又想到周枕寒,說道:“你和周枕寒的孩子一定顏值不低。”
溫久驕傲無比:“那是必須的。”
和周藝樺程琪月喝了個下午茶後各自分開,她給周枕寒發了個定位就等周枕寒來接她。
周枕寒沒開車,司機送他們過去,溫久坐在後座。
上車後周枕寒便問:“買了什麼?”
“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和玩具。”溫久笑了笑,“好想知道棲渃姐的孩子長什麼樣,我覺得一定很可愛。”
“去看看就知道了。”
溫久:“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抱抱她。”
周枕寒語氣堅定:“能抱。”
溫久擡眼看周枕寒,“那要是她哭怎麼辦,我好像不會哄孩子。”
周枕寒:“哭了就還給江遠。”
溫久被他逗笑,“你怎麼這麼壞啊,江遠會哄孩子嗎?”
“他都當爸爸了,不會哄孩子的話要他何用。”
林棲渃生了之後,江遠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林棲渃身上,周枕寒感覺都清靜了不少。
溫久是第一次去林棲渃家裏,是一個標準的四合院。
陽光透過柿子樹寬闊的葉子,青磚灰瓦,樹影婆娑。
都是一堆朋友來探望,人也不多。
江遠在迎客,溫久將手裏的袋子遞給他,他笑了笑道:“謝謝小嫂子。”
溫久第一次被人這麼叫,她沒來由的臉紅,硬着頭皮道:“不用謝。”
溫久的目光四處搜尋,也沒有看到林棲渃的身影,轉念一想林棲渃應該是在房間裏,便只能和周枕寒在屋裏轉。
周枕寒捏了捏她的手指,“等會江遠忙完了他帶你過去抱。”
溫久眼睛亮起來,“好。”
沒一會兒江遠就過來了,笑着打招呼:“小嫂子想抱孩子跟我走。”
溫久挽上週枕寒的手臂,擡腳跟在江遠身後。
爲了避免吵鬧,林棲渃和孩子待在後面的房間,也沒找保姆,平時都是江遠帶孩子。
溫久到的時候孩子正躺在林棲渃的懷裏睡的正香,溫久怕把孩子吵醒,就連走路都放鬆了腳步。
周枕寒和江遠在門外閒聊,溫久看着牀上軟乎乎的小孩,輕聲問林棲渃:“大概什麼時候醒啊?”
林棲渃想了一下笑着道:“她睡眠時間短,白天半小時就會醒一次,一會兒餓了喫飽又睡。”
溫久撐着臉盯着看,“棲渃姐,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乳名叫小七,名字就叫江臨棲,筆畫不錯。”
“小七....”溫久喃喃道:“長得真可愛。”
和林棲渃坐在一起吃了一塊點心,孩子大概是餓醒了,溫久還沒開始抱她便開始哭,林棲渃叫江遠,江遠進來接過孩子,抱在懷裏哄着餵奶。
他一接過去哄兩句,小七就乖了。
周枕寒是跟着江遠進來的,溫久並未因爲小孩的幾聲哭就降低了好感,反而覺得愈發可愛,她站在周枕寒的身邊,感慨道:“好乖啊。”
小七砸吧着嘴在喫着奶瓶,江遠笑了笑,對着周枕寒挑眉,“見過我女兒的人就沒人不喜歡的。”
“........”
“我看有的人是羨慕嫉妒了。”
“........”
周枕寒嘴角抽了抽,“恭喜。”
江遠繼續道:“沒有孩子的人是不會懂做爸爸的快樂的。”
“.........”
接連的幾句,懟得周枕寒無話可說。
就連結婚都覺得小姑娘年紀小可以再等她幾年,更別提孩子的事情了。
溫久自然是聽出來了江遠的話,她挽着周枕寒的手臂,笑着道:“我老公明年就當爸爸。”
不管怎麼樣,氣勢上不能輸。
“那也比我晚一年。”
“.......”
關於孩子的爭論這件事算是徹底敗給了江遠,江遠總算是逮着機會在周枕寒面前炫耀一下,硬生生誇了三分鍾。
等到小七喫飽喝足,江遠才小心翼翼地將瞪着兩隻大眼睛的小姑娘遞給溫久。
溫久開心地伸手接過,叫了小七兩聲。
小孩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整個身體柔軟得不行,抱在懷裏就像一團棉花,溫久不敢用力也不敢鬆手,身體崩得緊緊的抱着。
江遠繼續打趣:“周總,你們家這育兒經驗堪憂啊。”
溫久不由得臉紅,也不能說。
“好了,”周枕寒淡淡吐出兩個字,“你別再逗她了。”
林棲渃拉着溫久的手,叫她怎麼抱更輕鬆一點,“不用緊張,你這樣抱也可以,只是手往上一點會更好,別搭理江遠,他這個人嘴比較賤。”
江遠只好閉上嘴。
溫久抱着小七坐下,熟悉了之後她便騰出一隻手去摸小七肉肉的臉蛋,終於有了反駁江遠的底氣,“學習也不是很難嘛,你看我這麼快就會了,你也不是一開始就會的。”
江遠:“巧了,我成年的時候就會抱孩子了。”
“周枕寒十歲就會了。”
江遠:“我不信。”
溫久:“他抱的我。”
周枕寒十歲的時候溫久剛到南桉,抱她一定是抱過的,那個時候她也還是個孩子,怎麼就不算周枕寒抱過呢。
“噗哈哈哈哈哈.....”江遠勾住周枕寒的肩膀,笑得彎了腰,“你那時候就....哈哈哈禽獸不如。”
“有病。”周枕寒冷冷吐出兩個字給江遠,坐在溫久身邊,睨了她懷裏的孩子一眼,又偏開目光。
打趣夠了周枕寒,江遠又走了。
很快孩子又困了,溫久將孩子遞給林棲渃,笑着道:“謝謝棲渃姐給我孩子抱了一下,我們就不打擾你和孩子休息了。”
“不打擾,”林棲渃笑着道:“以後想抱歡迎來抱。”
溫久笑着說好。
和周枕寒走出林棲渃休息的地方,再次遇到江媛。
溫久知道江媛和江遠是堂姐弟,他孩子滿月酒肯定是要來的,只是她曾經把她當成情敵,真見了面還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江媛先打招呼,“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溫久被周枕寒牽着手,周枕寒替她答:“我們也剛到不久。”
其實也不怪溫久誤會,周枕寒和江媛之前看起來比和溫久都熟悉。
江媛又問:“手上的疤消了嗎?”
這話擺明了就是問她,溫久笑了笑,“已經差不多了,謝謝江醫生。”
和周枕寒分手的那段時間,她自己塗藥,總是會想起他給她塗藥時的場景,又會想哭。
後來複合之後她便不要他塗藥了。
直到第一次脫完,手上的疤痕已經淡得幾乎要消失不見。
江媛也笑了笑:“淡了就好,那我先走了。”
溫久點點頭。
等江媛走了,溫久才偏頭道:“我之前一直感覺你和江媛很熟。”
周枕寒道:“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她和我在一個學校,我媽知道了就會讓她偶爾去我們家喫飯,是比和其他人熟悉一些,但只是朋友的那種熟,我們都對彼此沒有感情。”
溫久撇撇嘴,“那她要是喜歡你的話也沒我什麼事了,你們在國外就在一起了。”
“不會有這種可能。”周枕寒道:“我只對你動過心。”
溫久笑了笑,“我是說如果江一聲在國外猛烈追求你,你可能日久生情。”
“我不喜歡日久生情。”
溫久愣了愣,“你對我也不是一見鍾情啊。”
“是。”
周枕寒承認道:“見你就覺得你是特別的。”
“好吧。”
走了一會兒溫久才突然問周枕寒:“我們上次去醫院的時候江醫生跟你說什麼?”
周枕寒想起那天江媛單獨把自己叫在辦公室裏的叮囑事項,喉結滾了滾道:“真的要聽是什麼?”
“想聽。”
周枕寒掃視了一圈四周,“晚上回家告訴你吧。”
“爲什麼要回家才能告訴我?”
“現在不方便。”
溫久也沒有那麼迫切知道是什麼,便笑着道:“好吧。”
喫飯時溫久和周枕寒被江遠安排在熟人那一桌,又認識了幾個周枕寒的朋友。
周枕寒被灌了一些酒,溫久也被勸酒,她笑着指了指周枕寒道:“我今天就不喝了,要照顧他。”
於是所有的酒都被周枕寒擋住,大家灌周枕寒灌得更猛了。
溫久覺得晚上週枕寒醉了也告訴不了她江媛到底說了什麼,但周枕寒酒量好,把幾個人喝趴下他也只是上了臉。
勞斯萊斯後座裏,周枕寒有些熱,溫久將她的襯衣領口解開,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臉色道:“還能告訴我江媛說了什麼嗎?”
周枕寒笑着保證:“能。”
溫久便繼續等。
等到回家她要繼續問的時候,周枕寒便湊過來吻她,“那時候她就以爲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前後不明的話讓溫久一愣,換氣的間隙她問:“什麼意思?”
“你那時候手臂受傷,她說讓我忍,實在忍不了可以試一下不容易傷害到手臂的體./位。”周枕寒的脣帶着一股濃烈的酒味,輕聲問:“你想試試嗎?”
溫久在腦海裏思考什麼不會傷害到手腕,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便問:“什麼?我覺得都會傷害到的。”
周枕寒抱着她往樓上走,笑着親她的脣,“試試就知道了。”
周枕寒喝了酒,溫久害怕他摔了,只能伸手抱着他的脖頸。
上樓的瞬間,溫久想到白日裏江遠的話,輕聲道:“棲渃姐的孩子好可愛,我也好喜歡小孩子,你喜歡嗎?”
周枕寒頓了一下,他低頭吻了吻溫久的脣,“你喜歡的所有,我都會喜歡。”
典型的愛屋及烏了。
溫久道:“那我們也生一個。”
“不生。”周枕寒回答得很果斷。
“我不是要現在生,就是以後,以後我們生。”
進了門,周枕寒將溫久放在牀上,傾身上來吻她的後頸,炙熱的呼吸落在皮膚上帶起一陣癢,“那也不生,生孩子風險很大,我們不用冒這個險。”
林棲渃剛懷孕的時候,江遠每天都在看護理知識,看到那些風險事項後眉頭皺得比誰都緊,告訴周枕寒說不想要林棲渃生了。
周枕寒淡定聽完江遠口中陳述的風險,提出自己的意見,“都懷上了你只能盡你全力照顧好她,難道你還要讓她打了?”
江遠後悔不已,提醒周枕寒,“以後喝酒還是小心一點。”
周枕寒睨了他一眼,“我可不會像你。”
如今林棲渃雖然平安生完,江遠懸着的心落下了大半,但周枕寒不願意溫久經歷那些風險,即使被江遠一直調侃他也無所謂。
溫久愣了一下,他這麼堅定的想法讓她不知所措,她只好道:“好吧。”
隨後周枕寒抱着她的腰翻了個身,讓她側躺着。
側躺之後,確實不會再傷害到受傷的那隻手,只需要另一邊的手借力,溫久整場下來的感受是舒服的。
她也沒有以往那麼累。
只是撐在身下的那隻手臂有些酸,周枕寒和她互換了一下躺着的位置,將她的手臂拉過去輕輕的揉着。
從車裏那次開始,周枕寒就不喜歡退出去了。
他就喜歡在裏面被溫久所包裹着,感受她的一切,直到清理時,周枕寒纔不得不退出來。
在浴室時又擦槍走火,但因爲沒有計生用品,周枕寒硬生生憋着出浴室去拿,又來了一次。
花灑中並未落下任何的水流,溼漉漉的地面讓人站不穩,好像踩在虛浮的雲層,堪堪往下墜。
溫久的手撐着牆壁,轉頭去看周枕寒,慢慢吐出幾個字:“可....可以了...嗎?”
周枕寒的摟在溫久胸前,低低的“嗯”了一聲卻動作未停。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周枕寒變得不那麼溫柔,他曾說過讓溫久有任何的不適就推開他,但此刻她卻並沒有那樣做。
女孩已經亂了呼吸,只留下輕輕的啜泣,混合着額頭的汗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兩腿一軟往下墜,周枕寒纔將她撈起來,開始幫她清理。
溫久連眼睛都沒睜,就這樣借力靠在他身上,昏昏睡了過去。
參加完林棲渃孩子的滿月酒之後,溫久變得嗜睡起來,除去上課時間就總是愛睡覺,就連和周枕寒待在一起也開始睡。
周枕寒漸漸發現了不對勁。
他無奈只能叫醒還在睡覺的溫久,輕聲問:“哪裏不舒服?”
溫久困得要命,直接不願意理他,翻了個身繼續睡,悶悶道:“沒有,就是困。”
周枕寒看了眼溫久的生理期,她生理期容易不準,有時候會推遲個兩三天,沒想到的是已經推遲了好幾天了。
周枕寒突然有些緊張,他翻身上牀將溫久撈過來,習慣性地親了親她的脣,“跟我說實話。”
“什麼實話?什麼都沒有。”溫久嘟嚷。
這話在周枕寒聽起來一點都不可信,突然想起溫久回答江遠的那些話。
“我老公明年就當爸爸。”
說得是那麼的肯定。
他當時只以爲是玩笑話。
但溫久已經開始符合一切懷孕的早期症狀。
雖然每次都已經做好了避孕,但有些時候就是防不勝防,他眉頭皺得很深,低聲問:“是不是真的懷了?”
溫久睡覺被打擾之後很不開心,她睜眼看了一下週枕寒又閉上,腦子也不清楚,“什麼都沒有,你讓我睡覺好不好?”
周枕寒擔心得不行,卻怎麼也生不起氣來,“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
回答他的是已經睡着了的溫久。
周枕寒再次給她弄醒,低聲問:“你是想和我去醫院,還是是找醫生來家裏?”
周枕寒始終覺得去醫院是最保險的,醫院有一堆專業儀器,醫生上門只能初步檢查一下。
溫久睡懵了,閉着眼道:“我沒病,去醫院幹什麼。”
“做檢查。”
溫久在腦子裏回憶了一下週枕寒之前說的話,才愣愣道:“沒懷,真的沒懷。”
“那你最近怎麼了?”周枕寒摸了摸她的頭,“覺得我不想要孩子所以瞞着我嗎?不用瞞我,我會對你和孩子都負責。”
溫久被他搞得即使再困也沒法安心入睡了,她只能打起精神從牀上坐起來,“真的不是。”
周枕寒道:“沒來例假,你測試過了嗎?”
溫久都根本不記得自己的例假,她有些不確定了,道:“沒測,是不是測了就知道了,不用去醫院吧,買回來測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周枕寒是覺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更放心一些,看溫久無精打採的樣子便決定先買試紙來試。
等周枕寒走了之後,溫久便睡不着了,她一直記得他們有做措施,真的不可能像周枕寒說的那樣意外懷什麼孩子。
腦子亂懵懵的,不知如何是好,真懷了孩子的話是要留還是怎麼樣。
雖然可以休學,可以在大學就懷孕生孩子,但是她真的沒有做好準備。
她有些害怕,撈起一旁的手機百度了一下懷孕的症狀。
例假確實是推遲了,噁心嘔吐之類她都沒有,但是百度說了噁心嘔吐只是個例。
又看到一條回覆說懷孕之後就會變得疲倦,總是忍不住犯困。
她頓時如遭雷擊,覺得這就是她現在的狀態,要不是周枕寒發現,她根本不會往懷孕上去想。
她頓了一下,立馬給程琪月發消息道:【小七月!!!怎麼辦!!!】
程琪月:【怎麼了寶貝?大驚小怪的。】
溫久:【完蛋了!我好像.....懷孕了。】
程琪月立馬打了個視頻過來,就只看到坐在牀上頭髮凌亂的溫久。
週六的大中午溫久還是這種狀態讓程琪月有點稀奇,她頓了一下問:“你還沒起牀啊?”
溫久看了眼時間:“我剛醒不久,最近一直犯困,被周枕寒弄醒的,他說我懷孕了不告訴他。”
程琪月笑了,“那你懷了嗎?”
“沒有...吧?”
溫久被周枕寒和百度搞得一點自信都沒有,根本不敢堅定的說沒有懷。
程琪月:“那你測一下就知道了,去測試完再告訴我好消息哦。”
溫久愁眉苦臉的,“我不想要這個好消息啊,還有兩年才畢業,我要是真的懷孕該怎麼辦?”
“你不是挺喜歡小孩的嗎?剛好就生了。”
“生不了!”溫久道:“我沒做好準備,你說要是真的懷孕了怎麼辦,要打掉嗎?”
程琪月:“也可以....只是不建議,流產等於坐個小月子,而且周枕寒怎麼想,你做流產你覺得他會同意?”
“應該會同意吧,他也說了不想要孩子。”
“那他知道你懷孕了是怎麼說的?”
“說他會負責。”溫久仔細想了一下,好像周枕寒剛纔就是這麼說的。
程琪月:“那就對了,他只是不喜歡,真有了還是會要的。”
溫久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正好周枕寒回來,溫久匆匆掛了電話。
周枕寒將手裏的袋子遞給她,“去試試。”
溫久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買這麼多?”
“多試幾次保險一點。”
“好吧。”她穿上拖鞋擰着袋子跑近了衛生間。
確實如周枕寒所說,多測試幾次總歸要保險一點,溫久直接把周枕寒買的測試紙全部打開,都給測了一遍,等待的過程萬分着急,猶如螞蟻在心尖上爬。
周枕寒同樣如此。
他正在計劃着結婚,還沒有做好迎接一個孩子到來的準備,更何況他不想冒險。
等溫久出來,他看到溫久苦惱着一張臉,心裏一緊,卻看到溫久將試條拿給他看,“我就說了沒懷,你還嚇我。”
周枕寒看着上面的一條槓心裏微微鬆了口氣,卻還是追問:“所有的都是這個結果嗎?”
“是啊。”
“那你最近這麼嗜睡是什麼原因?”周枕寒還是不放心,“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都沒懷嗎?”
“檢查其他的,看看你這麼愛睡是什麼原因。”
溫久確實很愛睡,之前總是會自然醒,現在基本都在睡覺。
但她身體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只是很愛睡覺罷了,她很怕去醫院,但是覺得去檢查一下總是沒錯的。
她抱住周枕寒的腰,“那喫完午飯去好不好?”
“可以。”
溫久去洗漱,周枕寒讓新來的阿姨開始做飯。
週六的交通有些擁堵,到醫院已經是下去兩點,因爲溫久的症狀不明顯,就算是測了沒懷孕,導醫臺的護士還是建議掛婦科去檢查一下情況。
避免不了的要抽血,周枕寒沒辦法,只能在溫久旁邊陪着她。
做完彩超之後兩個人才徹底的鬆口氣,並不是懷孕。
回家的路上,溫久偏頭看周枕寒:“如果真的懷孕了,我們要留下他嗎?”
周枕寒頓了一下,“如果真的懷了,我會好好照顧你們。”
溫久笑了笑,“好。”
雖然沒有任何的準備,但讓溫久覺得,就算是真的有了,她也不用操心個什麼。
最後檢查結果出來,沒有查到原因,醫生建議如果症狀持續再入院檢查。
後面幾天,溫久也沒有感到不適,但是睡眠時間再慢慢變短,就連來例假也沒什麼感覺了。
周枕寒便放了心,開始一心一意籌備婚禮。
找了好幾個婚禮策劃的公司,周枕寒一一審覈之後再問溫久的意見,溫久有選擇困難症,給周藝樺和程琪月拉了個羣,詢問她們的意見。
兩個人又從衆多策劃裏挑出兩個,最後的決定權交給周枕寒。
周枕寒便不再爲難她,自己去試了兩家的策劃內容,最終挑選了一家。
婚紗照他們在國慶的時候拍,溫久正好國慶放七天假,以一種旅拍的形式給婚紗照拍完,最後還做成了視頻。
拍完回來溫久躺在周枕寒的腿上欣賞照片,她指了指自己的腰問周枕寒:“我是不是胖了?怎麼腰這麼粗。”
“不胖,還很瘦。”
“腰比你的都粗。”
周枕寒仔細看了一眼,“不粗。”
“好吧。”
結婚照發在朋友圈,周溯依舊點了個贊,大概是真的放下了,便也不再避着了。
溫久生日當天,她迫不及待催促周枕寒去領證。
買了一堆喜糖給工作人員,兩個人拍了證件照,去了南桉民政局。
民政局的章蓋在紅色本子上的時候,溫久笑了笑,偏頭去看周枕寒。
工作人員將結婚證遞給他們,笑着祝福道:“周先生,周太太,新婚快樂。”
溫久揚起笑,嗓音如春風般清甜,“謝謝。”
結婚證被拿在手裏,溫久挽着周枕寒的手臂連路都不看,只知道看上面的證件照。
周枕寒偏頭看她,“這麼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溫久笑着說:“嫁給南桉事業有成的男人,多幸福啊。”
周枕寒也笑,“那以後爭取讓我老婆更幸福。”
街道颳起微風,溫久斂眸看着手裏的紅本,嘴角笑意止不住。
包裏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溫久將結婚證遞給周枕寒,撈起手機看了眼上面陌生的號碼,疑惑接起來,“你好?”
“久久....”聽筒裏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周溯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小叔電話打不通,爺爺讓我叫你們今天回老宅喫飯。”
溫久還未來得及說話,手機就被周枕寒接過去,沉聲道:“知道了,掛了。”
男人嘴角的笑意已經收回,臉又變回了以前那副冷漠的摸樣,將溫久的手機關了靜音塞進她包裏。
溫久看着他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止不住,想到剛纔工作人員的祝福,她笑着指了指結婚證,“我都已經是周太太了,還喫你侄子的醋呢。”
周枕寒垂眸睨了一眼結婚證,翻開看到上面的合照,面色才緩和了一些。
他偏頭湊過去親了一口溫久的脣角,覺得她說的話比剛纔工作人員的更有歧義,糾正她道:“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纔是我的太太,不是周太太,是周枕寒的太太。”
仍然是在喫周溯的醋,只因爲溫久曾對周溯動過心。
如果非要說她是誰的太太,那麼只會非他周枕寒莫屬,他不願也不想讓溫久有其他任何的頭銜出現。
她要麼是溫久,要麼是他周枕寒的老婆。
溫久笑了笑,挽着周枕寒的手道:“知道了,爭取要讓我更幸福的好老公。”
領完結婚證後又去派出所戶口變更,前面有一家人在排隊給小孩弄戶口,溫久想去衛生間,便讓周枕寒一個人排着隊。
等她回來的時候窗口已經在辦理了。
很快工作人員將一個嶄新的戶口本遞到周枕寒手裏,周枕寒伸手牽住她,笑着道:“回家了。”
溫久伸手去接她手裏的戶口本,“我看看。”
周枕寒將戶口本遞給她,溫聲提醒,“慢慢看,不要摔倒了。”
溫久接過來打開,習以爲常的肯定道:“不會。”
她笑着將戶口本打開,發現第一頁和她原來的仍然一樣,父母去世之後銷了戶口,她就變成了戶口本上的戶主。
現在換了一個嶄新的戶口本,戶主仍然還是自己,並未有任何的變更。
再往後的一頁是自己的信息,上面婚姻狀態欄上寫着已婚。
心裏預料到什麼似的,溫久屏住呼吸往後面翻。
不出所料地,她的信息欄後面跟着的正是周枕寒的信息,與戶主關係那欄上面寫着配偶。
溫久往前走的腳步頓住,偏頭看着周枕寒,喉嚨有些哽咽,“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周枕寒夠了勾脣,“我們結婚了。”
“但是戶主那欄不應該是你嗎?”
“也可以是你。”周枕寒道:“結婚不是要你放棄原來所擁有的,而是讓你去得到更多,比如我。”
溫久被他逗笑,“可是我以爲變更戶口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戶主是你。”
“我們是一家人,戶主也是你。”周枕寒告訴溫久事實。
已經變更的戶口不會再改變,溫久將戶口本塞進包裏,伸手抱住他,埋在他的胸前,“謝謝你。”
讓她獨自一人的戶口再也不孤單。
周枕寒笑着摸她的頭髮,“這算什麼,以後我爭取給老婆更好的。”
溫久點點頭,“你不用給我好的,有你就夠了,我感覺有了你,我就擁有了全世界。”
周枕寒不置可否,他願意當溫久口中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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