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chapter 68
在那之前溫久還要忙期末考,甚至那幾天都沒和周枕寒一直黏在一起。
周枕寒對她這種行爲十分不滿,沒人的時候就總是要扣着她的頭親,但又不想耽誤時間,每次都意猶未盡。
在溫久考完最後一門課和梁木回宿舍的時候,對她的行蹤一清二楚的周枕寒給她發消息,只簡短的兩個字:【過來。】
溫久不解問:【過來哪裏?】
周枕寒:【致知樓。】
致知樓就是智工學院的實驗大樓,溫久盯着上面的字嘴角彎了彎。
寒風吹過枯敗的枝椏,呼吸過後的空氣裏泛起水霧,溫久看着匆忙躲避寒風的學生,放在暖手寶上的手換了一隻,繼續低頭打字:【我冷。】
周枕寒看到微信,不知她是真的冷,還是在報復他早上的惡行。
他看着外面灰濛濛的天空,無奈回覆。
Z:【致知樓裏有空調。】
溫久:【學校裏除了圖書館都有空調。】
聊天的內容雖然是拒絕,但溫久還是和梁木告別換了個方向,到了致知樓底她才發消息問:【那是智工學院的樓,我隨隨便便進來不好吧?】
周枕寒故意逗她,【你以前不是來過,看帥哥?】
什麼都沒有看到,她最後還落得全身痠痛,溫久想起來就覺得不公平,她打字:【我不來找你了!】
周枕寒這才認真哄:【老婆我錯了,過來和我一起回家。】
溫久:【不來了。】
這一條回過去,周枕寒沒有回,溫久已經到樓下,便給周枕寒打電話。
剛響了兩聲就被他掛斷,片刻後手被人從身後牽起,溫久偏頭看過去,男人勾脣握着她的手放進了大衣口袋裏。
溫久表情不悅,偏過頭去口是心非:“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我是過來看帥哥的。”
周枕寒挑眉,“那你現在看到了。”
溫久根本不願搭理他,甩了甩手卻沒有掙脫,移開眼道:“我又不想看你。”
周枕寒的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她捏着暖手寶的手,發現不冷才鬆開道:“你之前說過我是你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現在要反悔了?”
溫久仔細想了想,好像說過不止一次,但她不願意就這麼承認,嘴硬道:“現在看也就不過如此吧。”
周枕寒眸色一暗,“所以反悔了?”
“嗯,反悔了,一點也不帥。”
“那也沒辦法,只能忍着。”周枕寒牽着她的手上樓,“再不滿意也得看一輩子。”
溫久繼續嘴硬:“可以離婚。”
男人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好像他的前一句話就像是玩笑話一般,他上一秒說一輩子,下一秒她就說離婚。
周枕寒彎着的脣角收了回去,也不繼續往樓上走了,他拉着溫久,進了一個沒鎖門的教室。
激烈的吻落在脣上,溫久手裏的暖手寶掉在地上,她使勁推開周枕寒,提醒道:“這是學校教室。”
學校那昏暗的小樹林很多情侶都會去自然沒什麼,可教學樓的教室不止有監控,還很可能被人撞到。
周枕寒低聲道:“沒有人。”
“怎麼了?”溫久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暖手寶,揪起他的手晃了晃,“這兒不適合。”
周枕寒因爲她晃兩下妥協了,他替溫久整理好頭髮,才輕聲道:“上樓吧。”
到了辦公室溫久才知道周枕寒只給她發消息的原因。
姜院長和幾個頭髮花白的老教授聚在一起喝茶,等他們進去溫久才知道之前周枕寒在和他們討論合作的方案,卻還是抽時間回她的消息。
甚至聽其中一個老教授說,周枕寒只有在回消息的時間是笑着的。
他並沒有因爲回消息引起在場的人不滿,他辦事效率高,回個消息也不會影響別人的進度。
溫久被周枕寒牽着,在辦公室裏被誇得有點臉熱,只好謙虛道謝。
周枕寒偏頭解釋,“都好奇我妻子,你再不過來他們要給我介紹了。”
溫久小聲嘀咕,“你也沒有很想要我過來。”
“怎麼不想?”
“沒有感覺到。”
姜院長笑道:“都跟你們說了一般人很難入周總的眼,你們非不信。”
幾個教授這才笑着點頭。
溫久實在不好意思跟學校教授們說什麼,如果沒有周枕寒她其實也和這幾個老教授沒什麼交集。
辦公室的空調溫度很高,沒一會兒溫久就把手裏的暖手寶遞給周枕寒,等再次從辦公室出來,周枕寒才又把暖手寶放回她手裏。
暖手寶是周枕寒有次摸她手發現很冰纔買的,溫久笑着接過,一隻手被周枕寒握着放進他的大衣口袋裏。
溫久覺得周枕寒不開心,是那種肉眼可見的情緒。
他雖然一如既往的體貼入微,但卻很少再笑了。
車開出了學校,溫久抻了個懶腰,靠着座椅感嘆道:“終於考完了,可以好好休息一陣。”
周枕寒“嗯”了一聲,“回家好好睡一覺。”
溫久點點頭,“好。”
回家的路上碰到一家新開的小喫店,溫久偏頭看到,指了指一旁說:“突然想喫米糕,我們去買。”
室外氣溫低,周枕寒睨了一眼溫久指的店鋪,輕聲問:“想喫什麼味兒,我去買。”
他在一個臨時停車點停下,溫久道:“我和你一起去。”
“外面冷。”周枕寒鬆開安全帶,“下去凍感冒了,難受的是你,還有我。”
溫久這才作罷,想了想才說:“那就一個桂花味的,雖然有點甜但是桂花味特別濃郁,剩下的就一個茉莉和一個抹茶,你想喫什麼就買什麼就好了。”
“好。”周枕寒點頭,拉開車門下了車。
寒風凜冽,今年南桉的氣溫比去年低了幾度,但溫久總覺得暖和不少。
她盯着周枕寒的背影勾了勾脣。
只要和她有關,周枕寒幾乎萬事都親力親爲,甚至就連蔣政都沒法替代他做這些。
就爲了三個米糕,他頂着寒冷的空氣去給她買來。
溫久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他的大衣被寒風掀起,沒一會兒就拎着米糕上了車。
溫久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外,直到周枕寒將裝着米糕的盒子遞到她面前她纔回過神來。
接過米糕後,周枕寒開車,溫久打開裝着米糕的盒子,發現裏面只有她要喫的那幾個口味。
她頓了一下,拿起一個桂花味的米糕遞過去,“張嘴。”
周枕寒偏頭睨了她一眼,語氣柔和,“你喫,我不餓。”
溫久咬了一口之後,又把米糕遞過去,湊到他脣邊揚了揚,“好東西就想和我老公一起分享。”
周枕寒這才咬了一口,溫久覺得好喫的食物他喫完都會認可說好喫,這次也不例外,可溫久還是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她將剩下的米糕喫完,吞嚥下去才偏頭問周枕寒,“怎麼了呢?”
她沒法看出周枕寒的心思,但仍然能夠憑藉自己的感覺知道他心裏憋着一股勁不對。
周枕寒頓了一下,無奈妥協道:“還記得上樓之前你說了什麼嗎?”
溫久仔細回憶了一下上樓前和周枕寒的對話,大多數話都不是真心實意,但還是偏過頭去一臉討好地盯着周枕寒的側臉,“我隨便說的,不是真心的。”
“我知道,所以沒有生你的氣。”周枕寒伸手過來牽她,“不要多想。”
溫久鼻頭有些酸,她點點頭,“以後我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
那時候他一定是當真了,所以纔會這麼衝動的把她拽進教室裏去親。
所以即使領了證,他也很沒有安全感嗎?
溫久才真正開始正視這個問題,她斂了斂眸,輕聲問:“我們談談吧。”
周枕寒微怔,不明所以地偏頭看她,就見溫久地垂着眼遮住情緒,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周枕寒沉默片刻還是輕聲答應。
車上並不適合談,溫久一路等到回家。
後來找的阿姨也只是在限定的時間工作,阿姨剛好做好飯,招呼他們過去喫。
溫久和後來的阿姨不太熟,之前還能跟林姨聊聊她的小外孫,現在也只是一個熟人之間的寒暄。
她對新阿姨的工作能力沒什麼不滿,但不熟見面也只是禮貌微笑。
她不提什麼時候談,周枕寒也不問。
直到喫完飯阿姨把一切都收拾完後,溫久纔去書房找了周枕寒,周枕寒沒說什麼,他照常牽着溫久的手下了樓。
周枕寒剛牽着溫久在沙發上坐下,溫久就脫了拖鞋跨坐在他腿上,仰起臉叫他:“周枕寒。”
周枕寒的黑眸深沉,看不出裏面的情緒,垂眼望向溫久時一片沉重,“想說什麼?”
“我們是不是領證了?”
周枕寒:“你二十歲生日領的。”
“那我在學校裏也沒什麼人追我,我上次給別人的還是你的聯繫方式,你爲什麼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呢?”
周枕寒伸手摟住她的腰,輕聲道:“我總覺得能夠脫口而出的話都是潛意識裏所形成的,所以小久,我不想因爲領了證就框柱你,你該有自己的人生。”
頓了頓周枕寒補充道:“我不願和你分開。”
溫久很後悔,早知道周枕寒會那麼在意那句話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說,但她已經說出口。
言語有時候總是比刀子還能更扎心。
她的手勾着周枕寒的脖頸,湊近他的臉,睜着兩只大眼睛看他,“那你有感受到我有任何想離開你的徵兆嗎?”
“沒有。”
溫久誠懇道歉,“對不起,我那時候有些生氣,你還提之前我去智工學院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去對比一下你和他們有什麼不同,而且你都已經懲罰過我了........”
溫久越說越小聲,直到後面的聲音微弱如蚊。
就連脖頸也總忍不住變紅。
很多時候溫久都是一個大膽的人,就像在一起的很多次都是她在主動邀請周枕寒,第一次在車上也是她很大膽的問他想不想。
但只要一說起私密的事,她還是會不知不覺地臉紅。
周枕寒笑了笑,打算揭過這個話題,但溫久卻不願意,她堅持問周枕寒怎麼才能讓他更有安全感。
女孩兩隻眼睛亮如繁星,周枕寒忍不住擡手捏她的臉,思考了一下故意逗她,“那如果小久願意的話給我生個孩子?”
溫久愣了愣,不可置信地問:“現在嗎?”
周枕寒一直都是反對要孩子的,可是現在溫久沉浸在如何讓周枕寒獲得安全感這件事上之後,周枕寒逗她她都聽不出來了。
周枕寒繼續道:“嗯,現在。”
“那是不是我還沒有大學畢業就得生孩子啊?”溫久思考了一下時間,“大四就生?”
“傻瓜,不是真的生。”
溫久已經當真了,她不滿嘟嚷道:“生就生!我纔不怕。”
“真的?”
“真的。”溫久想起來之前那些話,她勾住周枕寒的脖頸道:“老公,我愛你的心比真金還真。”
周枕寒樓起她的腿就要抱她,溫久動了動腿,“還沒談完。”
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的脣,“上次的文件我放在書房了,跟我去書房簽完再談。”
“不要。”溫久偏開臉,“纔不要籤。”
快兩個月,溫久一直拖着不籤周枕寒要給她的股權轉讓,只要周枕寒一提,她就想方設法,要麼溜,要麼睡。
總而言之,周枕寒已經習慣,但今天她被周枕寒圈抱着,想找藉口溜也溜不了,甚至再去哄他親他也沒什麼大的作用。
周枕寒抱起她往書房走,“今天你逃不掉的。”
“哥哥,我不是你最愛的老婆了。”
“你是。”
“你根本不尊重我的意願,還說我是你最愛的老婆,這就是假的。”
已經推開門進了書房,周枕寒不理睬她,緊緊抱着她,空出一隻手去拿文件。
力氣的懸殊讓溫久掙脫無果,她被周枕寒按在座椅上,寫字的右手已經被周枕寒握着覆蓋上了白色的紙張。
知道這份協議周枕寒早晚都會給她籤,溫久腦子一轉,偏頭親在周枕寒的臉上,“那老公,我們改一下,你把這個股份轉讓給我們的孩子呢。”
紙上被劃出輕微的痕跡,周枕寒收起筆,沉聲道:“我們以後都不會有孩子。”
“啊?爲什麼,你不能生嗎?還是我不能生?”溫久轉了轉腦袋,“不對呀,婚檢的時候也沒什麼問題,之前我睡覺你還以爲我懷孕了。”
這姑娘的腦回路和常人不一般,周枕寒承認道:“我的問題。”
溫久徹底愣住了,她再也沒法乖乖坐着,站起來抓住周很寒的手就說:“走,去醫院。”
周枕寒道:“去醫院幹什麼?”
“做檢查啊,你是不是身體有問題嗎?我們去檢查一下。”她撈起口袋裏的手機就要掛號,“這麼晚還能檢查嗎?”
周枕寒無奈,握着她的手,“簽完字纔去醫院。”
溫久仔細想了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爲什麼周枕寒會說不能生是他的問題。
他既然已經明確告訴自己是他的問題,那麼應該是有去檢查過,周枕寒握着她的那隻手在發力,溫久妥協,“行,我籤,反正是夫妻共同財產,誰的都一樣。”
她打算簽完讓周枕寒給她看一下檢查單,到底是什麼情況。
周枕寒滿意的笑了,也不再握着她的手了,站在她身邊等她簽字。
溫久也懶得看了,一頓找到要簽字的地方簽完按手印之後將紙遞給周枕寒,周枕寒笑着接過去放好。
溫久朝他伸出手,“給我看看。”
“看什麼?”
“檢查報告,手機裏應該有電子單吧。”
周枕寒很是無奈,搖頭笑道:“我沒做檢查。”
“那我們現在去做?”溫久看了眼時間發現太晚,也不知道男./科這麼晚還做不做檢查,才又道:“或者明天去,正好我考完試,可以陪着你去的。”
“不用做什麼檢查,我沒事。”
“那你爲什麼要說你的問題?”
周枕寒從身後環住溫久的腰,下頜抵在她的頸窩,低聲道:“我做了手術。”
“............”
這麼一說溫久才徹底明白過來,她有次看短視頻看到了男女節育手術的科普,確實對於男性來說要輕鬆一點,但她想不通周枕寒爲什麼要去做這個手術。
她掙脫他的懷抱,皺眉問:“什麼時候去做的?”
“前幾天你在準備期末考的時候。”
溫久不懂他,眉頭皺得更深,“爲什麼?你不想要孩子嗎?”
周枕寒:“沒有不想要,只是覺得就我們過兩個人待在一起挺好的,不想孩子破壞我們的生活。”
“我纔不信!”
“真的,老婆。”周枕寒又摟住了她,“我就是不想出現個臭小子來跟我搶你。”
“那萬一和棲渃姐一樣的是個女孩呢?女孩你也不喜歡嗎?”
“不喜歡。”周枕寒冷哼一聲,“我只要你。”
“所以不想要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周枕寒埋在溫久的肩頭沉默片刻,“我想保護好你,但很多時候我的能力沒法做到,林棲渃剛懷孕的時候江遠一直在關注孕期護理,聽起來懷孕並不能讓孕婦好受。”
“之前你嗜睡,我又去諮詢了很多這方面的醫生,很多風險與其到來時尋找解決辦法,不如提前把這個問題規避。”
溫久想了想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嚇人,那些概率很小的。”
“我不想要出現任何的概率。”
“.......”
溫久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了,她垂眼問:“疼不疼啊?”
“不疼。”周枕寒失笑,“醫生說了不影響生活的。”
溫久考試這幾天,周枕寒算是徹底的沒折騰她,順便做了個微創,恢復得還挺快。
他從身後摟住溫久,脣貼在溫久的耳朵,低聲道:“醫生還說會和之前有細微的差別,小久想......”
溫久紅着臉打斷,“我不想。”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擅長口是心非了,明明她也很喜歡周枕寒,時間久了就會想他,但有些時候還是不想就那麼讓周枕寒得逞。
溫久說完後周枕寒輕笑,“老婆。”
溫久挺好奇,“醫生還會跟你說這個.......”
“嗯。”低灼的氣溫掃在溫久脖頸,周枕寒眼神染上一抹霧色,想要再次來抱她。
溫久掃了眼寬闊的書房,爲了試探這件事的真實性,轉過身笑着道:“老公,書房好像挺寬的。”
周枕寒認可道:“確實挺寬的。”
他低頭吻下來,火一點即燃,慢慢吞噬着一切。
後背抵在桌上有些硌,周枕寒和周枕寒換了一下,將她托起來的瞬間,溫久聽到了撕包裝的聲音。
她不解地睜開泛着水霧的眼睛,急促的氣音出賣了她此刻的狀態,說話都有些模糊,“怎麼...會有?”
“嗯。”周枕寒的聲音也啞,只低低應了一聲。
他早就預料在書房讓溫久籤協議一定會有意外,他的妻子從來都不會安分,就像江遠說過的那句擦槍走火。
所以書房也備了一盒。
溫久比以往消停了不少,但他今晚比起之前都高興很多,他內心缺失的一角被她填滿,溢出來的是類似蜂蜜的甜味。
很小的時候父母離婚,父親帶着姐姐走了,把他扔給了生意忙碌的父親。
就好像他一直是被丟下的那個。
父母婚姻的破裂也讓他知道,那個紅色的本對想要分開的人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
孩子也只是玩笑話,做好準備要離開的人,就算有了孩子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是他很小的時候就明白的道理。
他一直是被放棄的那個。
那時候聽到父母談話,最終母親選擇了姐姐,他能理解姐姐需要母親的依賴所以並不怪任何人,但也很難接受他是不被選擇的那一個。
那天心情低落得想哭,但一想到母親曾經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於是硬生生忍住。
他只顧低着頭,一隻軟軟的小手捏着一顆糖塞進了嘴裏。
擡眼看到的便是溫久呆萌的臉,小姑娘眨了眨眼,甜甜地叫他:“小叔叔,糖好甜哦。”
說完她便跑遠,追上了周溯的腳步。
那時候只覺得小姑娘可愛,長大後卻是真的想要靠近她。
溫久淚痕掛在眼角,周枕寒替她穿好睡衣,將已經沒力氣的人抱上了樓。
女孩靠在周枕寒懷裏,懶懶掀起眼,嘟嚷道:“一點區別也沒有。”
周枕寒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後輕笑,他的脣吻去未乾的淚痕,笑着道:“現在安全感十足。”
溫久偏開頭輕哼,“我都懶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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