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Chapter 69
她靠在周枕寒懷裏玩着周枕寒給她設計的小遊戲,才發現他口中不難的代碼比很多遊戲都複雜,還會有文字祝福她。
溫久笑着道:“要是有語音祝福就好了,我喜歡的明星的祝福更好了。”
周枕寒當時正在寫婚前誓詞,淡淡擡眼問:“你喜歡哪個明星?”
“我喜歡的明星你肯定不認識,梁嘉澍知道嗎?你肯定不知道。”溫久說:“還有一個演戲的,我感覺她長的真的好漂亮,聲音也甜,當然這些你都不認識,我最喜歡的當然是你,想聽你的語音。”
溫久的情話信手拈來,周枕寒頓了一會兒才道:“婚禮的時候一定有語音包。”
“不用了,你忙手裏的事就夠了。”溫久將手裏的關卡通過,才笑着道:“我要去寫婚禮誓詞了,你不要看我的。”
周枕寒寵溺笑,“行,不看你。”
婚禮找了程琪月和周藝樺做伴娘,至於伴郎無非就是周枕寒的兩個未結婚的朋友。
林棲渃和江遠還開玩笑說再過幾年結婚小七都可以給她們當花童了。
溫久對小孩總是會忍不住喜歡,但是沒有也會覺得很好,周枕寒把他當做小孩,她也時刻在感覺幸福。
婚禮前一晚溫久沒有和周枕寒見面,島上有酒店,溫久只能在酒店裏被周藝樺和程琪月陪着。
她已經習慣了有周枕寒待在身邊的生活,夜晚翻來覆去都睡不着,周藝樺勸道:“小久,明天新娘子頂着一個黑眼圈可就不好看了哦。”
溫久不放心道:“找的化妝師靠譜嗎?有黑眼圈能不能完全給蓋住,我是真的睡不着,萬一明天有黑眼圈。”
程琪月寬慰道:“沒事的寶貝,化妝師不行的話還有我們,我們給你遮,一定讓你明天成爲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溫久這才被安慰到,她拿起手機給周枕寒發微信——
溫久:【我睡不着了,你在幹嘛啊?】
溫久:【老公,我想抱着你睡。】
溫久:【寶寶~】
溫久:【看不到你好難受。】
周枕寒不回她,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溫久無聊得發瘋,新婚的前一晚也沒了玩遊戲的興致,雖然遊戲裏有幾句梁嘉澍和林橙雨的語音包,還有周枕寒的,但是她靜不下心來了。
她從牀上坐起來抓了抓頭髮,“你們能不能陪我聊聊天,真的睡不着。”
周藝樺笑着道:“把周枕寒照過來陪你睡就能睡着了。”
溫久臉紅了,“姐姐,不是說了不能見面的嗎?”
周藝樺:“偷偷見!”
“..............”
沒過一會兒果然聊起來了八卦,周藝樺說周枕寒真是竟然把梁嘉澍和林橙雨的語音包弄進她的小遊戲軟件裏來了。
溫久知道這個背後周枕寒一定是花費了不少功夫,她雖然不知道怎麼感謝周枕寒,但那幾天她真的很開心,萬事都聽周枕寒的。
甚至有時候她累了,也要在周枕寒面前強撐着說自己還好。
聊着聊着問周藝樺最近在幹什麼,突然提起來周藝樺臉慢慢變紅,隨後又道:“我就是在外面玩,我爸催婚太煩,我打算回去。”
溫久頓了一下問:“還要繼續出國嗎?”
“要是我能找到對象應付我爸的催婚那就不走,其實她催婚對我也沒什麼影響,我完全可以不理他,只是有點煩。”
程琪月來了興趣,“那你可以租一個男朋友,或者什麼利益交換?我發現好多人真的就是沒有感情,但是迫於父母壓力就隨便找了個人結婚。”
溫久無法理解,“爲什麼要找個不喜歡的人結婚呢?”
程琪月:“其實也是迫於各種壓力吧,不過這種也還可以,都是因爲各方面條件都合適才結婚或者戀愛,最後產生感情的。”
周藝樺若有所思,“我試試。”
溫久震驚了,“姐姐你有目標了?”
“沒有!”周藝樺否認,“不是你們結婚嗎?萬一明天我在你們的婚禮上遇到合適的,我就試一下。”
程琪月:“藝樺姐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我可以給你推幾個,對你來說算是弟弟?”
周藝樺想了想後才拒絕,“我不太喜歡弟弟款的。”
“那我覺得我們三個人的擇偶標準差不多,第一步都是先排除弟弟是不是?”
溫久“誒”了一聲,隨後室內便三個人的異口同聲,“太幼稚了弟弟。”
聊着聊着溫久的手機響起來,她撈起來看了一眼是周枕寒打的視頻,剛要接就被周藝樺伸手把手機接過去,“周枕寒,不能見面的意思包括打視頻。”
屏幕裏出現的不是想要看到的臉,周枕寒臉色冷下去,“周藝樺,我建議你找男朋友之前可以先去鞏固一下你的中文,把手機給小久。”
“不給。”周藝樺甚至都不讓攝像頭捕捉到溫久的臉,笑着道:“你今晚別想見到她了。”
“我老婆我憑什麼不能見?”
“就是不能見。”
周枕寒:“那能聽聲音嗎?”
這點周藝樺倒是同意,她沒回答,舉着手機看了一眼程琪月和溫久的反應之後才點頭,“聲音嘛倒是能聽,不過剛剛你老婆睡不着我們陪聊了一會兒,你要是想聽你老婆說話估計......”
周枕寒輕嗤,“不能?”
周藝樺道:“我們口渴了,要喝點水,就是這個酒店的水有點貴。”
周枕寒掛斷電話,給周藝樺轉了個限額,周藝樺纔給手機還給溫久。
周枕寒的電話幾乎是緊接着轉賬打過來的,溫久看到還是視頻,躺上牀切換成了語音,小聲道:“他們說了不能見面的。”
“你聽他們的?”周枕寒笑着道:“那你可能很多個小時都見不到我了。”
“喔喔。”溫久認可得點頭。
“剛纔微信裏說想我我看也是假的。”
“沒有呀,”溫久矢口否認,“就是因爲想你所以現在纔會睡不着的。”
“是嗎?”
“那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唄。”
這話被程琪月和周藝樺聽到,兩個人學着溫久的語氣互相對着對方說:“那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唄。”
溫久笑到不行,對着手機裏道:“你能不能管管她們?”
“管不了。”溫久不知怎麼的,從周枕寒的語氣裏聽出了抱怨的味道:“一個是你閨蜜,另外一個還是你閨蜜,打個電話給你都需要很久才能聽到你聲音,我能管她們?”
“那我管她們,下次讓她們別搶我手機接我老公給我打的電話了。”
“好,你管。”
“你下次再打電話聽到的也一定是我的聲音。”
周枕寒繼續“嗯”了一聲,輕笑着道:“現在能睡着了嗎?”
“不能。”
周枕寒打電話來之後,程琪月和周藝樺鬧了一會兒,也各自睡下。
溫久捂住聽筒,小聲道:“我會吵到你們嗎?”
程琪月:“不會,放心用電話粥的糖砸死我。”
周藝樺:“我睡得晚你知道的。”
溫久這才反應過來,她又從牀上坐起來,“姐姐明天的婚禮.......?”
周藝樺笑,“能按時到的,重大事件我還是能起牀的。”
溫久這才放心下來繼續和周枕寒打電話。
她說睡不着,周枕寒和她說了沒幾句話就讓溫久閉上眼,然後他給她唱歌。
溫久將手機放在耳邊,聽話的閉上眼,手機裏緩緩傳來周枕寒的歌聲,溫久嘴脣上揚着聽着他的歌聲,好像周枕寒就在她旁邊似的,美美進入夢鄉。
周枕寒聽着聽筒裏傳來勻稱的呼吸聲,將通話切斷,看着窗外涌動的夜色,轉身回了房間。
溫久一大早就被化妝弄醒,爲了婚禮上美美的,她即使精神不好也強行撐着讓化妝師在她臉上搗鼓。
專業化妝師在她臉上的步驟比平時她畫增加了一些步驟,但因爲她本身皮膚和五官都很優越,化的時間不長,還被化妝師一直誇獎。
溫久不好意思,只能禮貌回以一個微笑。
婚禮在一個大廳裏,溫久蓋上頭紗對路面有點不清晰,她捧着一束喜歡的小蒼蘭,靠程琪月和周藝樺指引路。
父母去世之後她只有部分關係不近的叔叔伯伯,最終還是決定邀請了他們,坐在長輩席上。
周枕寒的母親特意從國外回來,溫久在婚禮之前見過她一面,以爲她不會喜歡自己,但是她小時候就可可愛愛的,李意純很喜歡她。
周溯沒有出席這場婚禮,一個人去外地旅遊了。
放下的事情再撿起來還是會心痛,看到喜歡的姑娘嫁給自己的小叔心中也會痛苦萬分,總覺得那個和他一起在四姨面前交換戒指的人應該是他。
但又無可奈何。
因爲他清楚,溫久和周枕寒在一起臉上的笑比曾經他們待在一起都要多。
溫久過得幸福快樂。
他現在也就只希望溫久能幸福快樂。
於是他懇請自己的父母替他送上他的祝福。
這場婚禮邀請的朋友不多,溫久只邀請了熟悉的人,周枕寒也沒邀請大多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排除了大半。
司儀開始宣讀誓詞的時候,溫久的手心都是汗,她捏着手指,看着站在對面的男人。
等待着司儀說完之後,溫久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那句預料之中的話。
無論貧窮富有無論健康或疾病,她都願意。
結婚誓詞周枕寒根本都沒有看,他已經全部背下來,對着話筒唸的時候,就好像是現場發揮的發言一般。
淳淳嗓音不止進入溫久的耳裏,也進入現場來賓的耳裏——
周枕寒舉着話筒,直視着溫久的眼,緩緩道:“初次見到這個小姑娘,她就跟我說不能隨便跟陌生人回家,就算是長得好看的哥哥也不行,後來我想,小姑娘會不會因爲我長得比別人好看些而多看我一眼。”
“然而事實並不是那樣,”周枕寒扯出一抹笑,卻坦坦蕩蕩,“從她十八歲那天送她回家開始,我就不想等不知何時到來的緣分與目光了,我想自己打破這緣分,靠近她走近她。”
“後來如你們所見,我們在一起了。不管她以前喜歡誰,我只想只要有一刻她的心上有我也是值得的,所以我周枕寒在此保證,不管溫久是十八歲還是二十八三十八,哪怕年華逝去,兩鬢斑白,我也會一如曾經那樣,愛她護她,直到心房的血液停止流動。”
全場譁然,一片鼓掌聲。
溫久早已經說不出話來,不止是因爲周枕寒的這段話,還因爲他臉上她從未見過的鄭重。
她沒看過周枕寒寫的結婚誓詞,自然也不知道周枕寒會在這場婚禮上說什麼話。
話筒遞過溫久的手上,溫久和周枕寒手心觸碰,他的手溫熱,溫久牽過好多次。
她雙手握着話筒,也沒去擦臉上的淚,怕揉花了好不容易劃好的妝。
女孩的聲音哽咽,倔強擡眼看着周枕寒道:“我很喜歡我對面的男人,有些時候人是矛盾的,我喜歡他的時候卻害怕他知道我的心意,我發現感情真是很難控制的東西,所以我忍不住和他告白,可能是上天可憐我失去父母,就要派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來保護我。”
“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不願我傷心難過,不願我辛苦,只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送給了我。”溫久哽咽未退,“我感受到了他洶涌的愛意,所以在我二十歲的時候迫不及待的和他領證,不想他被別人給搶走了。”
說完這句,溫久才勉強扯出一抹笑,“但其實我知道,他整個世界只會對我好,我曾經擔心我不會被他的家人所接受,但他會耐心的告訴我說別怕,只要我喜歡的他們都會喜歡,尊重我的一切決定,愛我敬我,我從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變得擁有了全世界,所以未來一輩子,我都只願意和他一直在一起。”
司儀讓交換戒指,溫久看着從新定製的戒指勾了勾脣。
江遠看着交換完戒指不知道該幹什麼的兩人,起哄道:“親一個。”
有了他帶頭,熟悉的幾個朋友也開始起哄。
周枕寒聽到下面的呼聲,他先前一步朝着溫久靠近,左手攬住溫久的腰,右手掀起溫久的頭紗。
頭紗隨着他的動作飄起,他湊近貼上了溫久的脣。
海邊小島微風吹起,頭紗覆蓋住兩個人的臉龐,周枕寒細細親吻着懷裏的女孩。
是他覬覦許久的女孩,別人都只以爲是他侄女的女孩。
現在他娶到了她。
在婚禮這天,一個常在電視劇裏出現的情節在他們的世界上演。
浪漫的頭紗吻,柔軟的脣。
現場放起浪漫的婚禮進行曲,溫久和周枕寒沉浸在獨屬於他們的世界裏細細接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枕寒才鬆開溫久,當着所有人的面,湊在溫久耳邊輕聲道:“老婆。”
這一聲不是哄她也不是逗她,是在很嚴肅的表示,從此她嫁給他了。
溫久被周枕寒牽着手扔了捧花,她是往周藝樺和程琪月的方向扔的,以爲會是程琪月努力去搶到,最後卻落到了不爭不搶的周藝樺手裏。
看到捧着花的周藝樺,溫久忍不住笑,“姐姐,好事將近哦。”
周藝樺臉紅到沒接話。
下午的敬酒環節,溫久換了身藍色的衣服,去掉頭紗之後已經能夠看清了。
溫久在房間裏轉了轉,不放心的去問周枕寒,“等會他們灌你酒怎麼辦?”
周枕寒是讓她過來休息的,沒想到溫久的擔憂比他多,周枕寒無奈笑了笑,“先睡個午覺,不用擔心被灌酒的事兒。”
“那意思是還會被灌酒嗎?”
“不會。”
“我覺得江遠他們肯定會灌你酒,到時候喝醉了我真的沒辦法照顧你,我今天有點累。”
溫久明明沒有幹什麼,但是結婚總是很累,感覺流程走的全身酸,還是安安靜靜和周枕寒待在一起最好。
周枕寒摸了摸她的頭髮,“累就多休息會兒,不會灌醉的,他們有分寸,誰會在新婚夜把新郎灌醉。”
溫久躺上牀,笑着道:“好吧,那你可要保證不能醉啊,我晚上有驚喜給你。”
“什麼驚喜?”
溫久正想拒絕他,就聽到周枕寒無奈一笑,“算了,留個驚喜吧。”
溫久:“萬一是驚嚇呢。”
“驚嚇我也要知道是什麼。”
牀很大,溫久往旁邊挪了挪位置,“你也上來躺一會兒,我想和你睡。”
周枕寒眯了眯眼,皺眉道:“小久,真的要我跟你睡一起的話,晚上的敬酒別想參加了。”
溫久眨眨眼,“距離敬酒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我看你也不是累了。”
“心疼了自然就累了。”
周枕寒脫掉西裝外套躺上牀,並未對她做什麼,摟着她的細腰道:“老婆,好好休息。”
溫久沒說話。
周枕寒繼續道:“現在休息夠了晚上才能......”
“閉嘴!”溫久紅着臉打斷他,“不許說出來。”
周枕寒無奈笑了笑,忍不住去伸手捏她的臉,“我是想說晚上纔有精力應付他們鬧洞房,你想到哪裏去了?”
“你和新婚妻子躺在牀上說晚上我肯定會想一些別的事情的。”
“好,我不說了,我的新婚妻子。”
溫久:“你覺得他們晚上會怎麼鬧我們啊?”
“不知道,見招拆招。”
溫久拿起手機,“我找小七月打聽一下,她們現在肯定在商量着呢。”
“那她會告訴你?”
“那是自然。”溫久一臉驕傲,“小七月和姐姐肯定站我們這邊啊,我的好閨蜜們。”
周枕寒看着溫久給程琪月發消息,也沒看她們聊天的內容,問道:“你的好閨蜜真好,所以打聽到了嗎?”
“她叫我彆着急呢。”
下午的時候溫久挽着周枕寒的胳膊一桌桌敬酒,長輩席自然沒人爲難他們,等到朋友那邊卻不一樣了。
周枕寒很多酒都已經提前換成了水,江遠不滿給他倒桌上的,還偏頭對着溫久道:“小嫂子別怪我,昨晚上週總大半夜不睡覺在外面唱了一晚上的歌,擾民了,今天多喝幾杯。”
溫久和周枕寒在一起之後江遠叫她都是叫小嫂子,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江遠說到周枕寒唱歌,溫久還是沒法裝不知道。
她睡不着周枕寒跑到外面給她唱歌被他們看到了。
周枕寒的臉上已經因爲酒精覆上一層淡粉,溫久怕他喝醉,溫聲道:“我替我老公喝。”
她正要去端酒,周枕寒就接過江遠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後的周枕寒牽起溫久的手,回以一個禮貌微笑,“現在可以了嗎?你們慢慢喫,我們先走了。”
江遠不滿道:“再回來喝幾杯啊。”
桌上還有幾個熟人,也笑着附和。
溫久跑的很快,催促周枕寒道:“快走一會兒追上來了。”
周枕寒被她的模樣逗笑。
沒一會兒橙琪月就發過來鬧洞房的流程,原計劃就是讓周藝樺和程琪月把溫久騙走,找了一個體力好的男生溫久的同款衣服在酒店周邊跑。
其實只要周枕寒細看也能看出來不是溫久,但他們就想考驗周枕寒到底能不能認出來溫久。
一開始程琪月和周藝樺是十分同意的,這樣既然能和溫久多待一會兒,也能讓周枕寒多找一會兒他的新娘,但無奈在溫久的撒嬌下臨陣倒戈。
於是晚上鬧洞房的環節變成了穿着溫久同款衣服的人在酒店外面亂轉,但硬是沒有看到周枕寒追逐的人影。
一開始跑的時候周枕寒還假裝找一下,等人走遠了直接回房間去找溫久。
他們換了個房間,等幾個人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回來也沒找到人。
溫久躲在周枕寒的懷裏偷笑,“我可真聰明,他們估計還在好奇你怎麼不去找那個假的我。”
周枕寒認可道:“我老婆從小到大都很聰明。”
溫久:“那是自然。”
“想給我什麼驚喜?”
“等會兒再看,你說我們這樣作弊真的.....哈哈哈...好嗎?”溫久一想到江遠安排的那個穿着她同款衣服的人在外面溜達就笑得停不下來。
周枕寒也被她的情緒影響,低聲笑道:“我們這叫智取。”
“對對對,智取。”
溫久的手勾住周枕寒的脖頸,眨着眼看他,才道:“老公想現在看驚喜嗎?”
“現在看。”
“那你得閉上眼,或者你等我洗個澡再說,我洗個熱水澡,累死了。”
周枕寒捏她臉,“要一起洗嗎?你累的話就躺一下就好了。”
“沒事,不用。”溫久指了指另外一邊,“兩個浴室,你選一個,我們一起洗完早點休息。”
周枕寒讓溫久選,溫久隨便選了一個,讓周枕寒點進去,溫久不知道帶了什麼包,就是不讓周枕寒看,盯得很死,周枕寒便只好先進去。
等到他出來擦乾頭髮的時候才聽到身後的溫久叫她,他站在浴室門口就想開門進去,溫久笑着道:“不要進來,洗完了的話就先睡,閉着眼不要看我,要是我出來你睜着眼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周枕寒嘴上應下,但腳步未動。
他期待溫久一打開浴室門就撲進他懷裏的樣子,因爲他聽到她在浴室裏吹乾了頭髮。
溫久也猜到了他沒走,她站在門邊,握住門把手的時候還是道:“閉上眼睛。”
周枕寒未說話,溫久繼續道:“就算是在門邊的老公也需要閉上眼。”
周枕寒這才緩緩閉上,想看看她到底要搞什麼。
他閉上眼後,溫久輕輕擰開門把手,看到男人穿着浴袍站在門口,長睫遮住眼瞼,很平靜地等待着她。
溫久邊走邊說:“不要睜。”
周枕寒“嗯”了一聲。
她慢慢靠近周枕寒,隨後站在他的面前,拉起他的手湊到脖頸,抓住了她之前生日周枕寒送的那個項鍊。
周枕寒摸到熟悉的形狀,輕聲道:“十九歲的生日禮物。”
“你喜歡嗎?”溫久問。
“喜歡。”
她站在他的眼前,牽着他的手,湊近耳邊笑得像個妖精:“不許睜開眼,還有你更喜歡的。”
周枕寒呼吸一沉,溫久柔軟的手早就以後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混合沐浴露清香,像是狐狸的毛,柔然得讓人不捨得收手。
溫久沒有再限制周枕寒閉眼,但他卻沒有睜開,只閉着眼去猜測她到底穿的什麼。
她在周枕寒的懷裏,頭髮嵌進周枕寒浴袍裏,墊腳去親周枕寒的脣,“不睜開眼看看我嗎?老公。”
周枕寒張嘴迴應,沉聲道:“我想聽你說。”
溫久不太明白周枕寒的意思,說她爲什麼會在新婚夜穿這個嗎?還是說這個的樣子?
周枕寒的意思不太明確,但溫久果斷選擇了後者。
她仰着臉接受他吻她,笑着說:“頭上有個耳朵,白色的。”
周枕寒並未睜眼,他慢吞吞的親吻着溫久,不知是因爲思考她的描述才慢的,還是想要認真品嚐。
溫久繼續道:“後背一根很細很細的線,連接着前面的兩個貓爪,貓爪也很小。”
周枕寒一頓,嗓音如琴絃般低沉,“嗯,挺會買的。”
“能想象到嗎?”溫久笑着道:“反正到處都很少,所以你睜開眼睛看看,會不會覺得今天的我很不一樣?”
周枕寒比溫久高出大半個頭,他將溫久圈在懷裏,沒垂眼從他的視角去看。
他往後退了兩步,藉着酒店裏擺放着的穿衣鏡,從後面去看她此刻的模樣。
溫久描述得很清楚,周枕寒覺得自己的想象力不弱,但他無法判斷溫久所說的少和小能到什麼程度。
直到睜開眼親眼看到,纔是被震驚的程度。
真的很少。
少到全部都能看見,少到根本不需要脫。
特別是頭上的貓耳更加增加了女孩的可愛。
從上到下是從可愛到性感的兩種風格。
溫久本來就不是那種很鋒利的長相,只要垂眼或者睜眼就會顯得乖張,貓耳朵的配飾正好增添了一絲可愛。
但她身材好,白色的衣服就像是她本身就有的一樣,要不是胸前透露的那點淡粉出賣了她,都會讓人覺得這就是她身上的皮膚。
周枕寒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的慾望毫不掩飾的展露給溫久,低聲道:“老婆今天確實很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很香,也很美。”
溫久笑着道:“傻瓜,因爲今天我洗澡的沐浴露很香,我還塗了很香的身體乳。”
“你一直就很香。”
說完,周枕寒公主抱起溫久,溫久頭上的貓耳朵髮飾似要掉落,她急忙伸手去按,卻發現卡得很牢,又伸手抱住男人的脖頸。
白色的牀墊緩緩下沉,周枕寒看了一眼,發現同爲白色,酒店的牀單早已成爲了溫久身上衣物的背景板。
根本不需要脫。
周枕寒很珍惜婚禮的這一夜,他並不着急下一步,光是看就覺得心滿意足。
溫久毫不掩飾自己喉間的音節,她笑着道:“你知道……在哪裏買的嗎?”
“哪裏?”
“在...去年...你讓我一個人.....去買內./衣的....那個店。”
溫久話都說不完整,卻還是堅持說下這麼一句,這同時也讓周枕寒想起去年見她時的場景。
她不太願意麻煩別人,更怕她的出現影響到自己,於是周枕寒才告訴她說自己要出差,實際是去江遠那兒呆了一陣。
卻又聽到她生病的消息,想要立馬回來被江遠攔住。
江遠說他纔出差就回家顯得太假,最後也在聽到林姨說她已經好很多才放下心。
往事難追憶,周枕寒道:“去年那個時候我......”
“去年那個時候.....我叫你....小叔叔。”
以往的溫久話比現在還破碎,多次開口才能拼湊出一句話,這時候周枕寒卻讓她說。
周枕寒貼着耳朵道:“去年叫小叔叔,今年該叫什麼?”
“老公。”
周枕寒抱着她翻了個身,舌尖勾起她脖頸處的項鍊,往後倒去。
溫久驚呼一聲,手撐着她的肩膀,穩穩地坐下去。
周枕寒鬆開那個酒瓶似的項鍊,低沉的嗓音輕哄,“老婆,今天的主動權給你。”
她身上掛着那毛絨似的小貓隨便觸碰到哪一處都能引火,周枕寒說完後往後撐着手,輕輕的顛了一下溫久清瘦的身體才肯收手。
溫久真的把主動權拿在手裏了。
最後她卻發現不管主動權在誰手裏都一樣,她被周枕寒抱着去洗澡時周枕寒才問起她項鍊的事。
溫久躺在周枕寒的懷裏,認真說:“我之前以爲這是水滴狀,有天看了又看才發現是一個瓶子,這個禮物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周枕寒低笑着問她喜不喜歡,只是這次稱呼從一個長輩的口吻變成了愛人。
“很喜歡。”溫久說:“我問了蔣政,從瑞士到米蘭,再到盧塞恩,倫敦,最後去巴黎,就爲了這一條和我名字相似的項鍊,真的值得你這麼辛苦嗎?”
周枕寒:“別聽蔣政瞎說,我剛好去那些城市出差,遇上了而已。”
溫久覺得他這樣一本正經的給自己找藉口十分有趣,纖細的手捧起周枕寒的臉,勾脣道:“周先生你出差一次去五個城市啊?”
“嗯。”
溫久只笑笑沒說話。
後來溫久睡着,周枕寒才又仔細打量了她脖頸上掛着的項鍊一遍。
懷裏的人是他的珍寶。
翌日,周枕寒睜開眼就看到溫久坐在牀頭,將一顆撥開的喜糖塞進他嘴裏。
女孩眉眼帶笑,軟糯的嗓音問侯道:“老公,早安。”
往嘴裏塞糖的動作讓周枕寒回到父母離婚那年,女孩一如既往的塞糖動作讓人心頭盪漾。
那時候他擡眼只看見女孩走遠的背影,而此刻的女孩卻在他的身邊。
她是他的妻子。
周枕寒勾脣一笑,伸手抱住溫久的腰,嗓音是清晨剛睡醒的倦懶,“早上好,老婆。”
就在這一刻,他好像抓住了多年前的溫久,阻止了她邁向周溯的腳步。
兩次喫糖的人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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