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音乐，舞起来
回到住处，李超又坐在门房等着了。
刘晨正准备打招呼，李超迎了上来低声說道：“一楼茶室。”說完，也沒等刘晨回应，就自顾自的去关门了。
茶室内，叶雨虹正在翻看着一個小本子，桂明月正在拿着盘算计算着什么。见到刘晨到了，叶雨虹放下小本子坐在正位，开始洗茶壶，刘晨走了過去坐在桂明月旁边的椅子上：“鬼哥，半夜喝茶，怕是会失眠的。”
桂明月：“有事想聊几天。”
刘晨：“秋茶、观音。”
桂明月：“有人，而且不止一個，可以說羊城无线电厂制作的小电器，图纸已经被人带出去了，算一算時間，最多一天，或者是两天，带走图纸的人就会把图纸交给想要這图纸的人。”
刘晨一只手按着额头低声笑着：“你沒阻止，就是不想阻止。”
叶雨虹在旁解释：“最近正是羊城春交会的展销期，有些事情也沒办法瞒，羊城无线电厂沒参加春交会，已经拿到一千多万美刀的订单，自然有人去打听。私下走门路的人不少，想要图纸的，也就在参加春交会各省来的相关厂子中。”
桂明月也說：“厂子很多，放长线找到正主。”
刘晨：“羊城无线电厂落到什么好处了？”
桂明月：“创汇补贴，新设备采购优先，部分外汇使用资格，出国考察名额……等等。”
刘晨从口袋裡拿出一张支票：“小倭子追加的订单，第一批十万只刚摆上货架就销售了七万只。原计划定制六個批次的货，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還有，阿美瑞克的订单也快了，让订单飞一会吧。就這么一個小东西，我在倭岛出货的价格是到岸价五十一点四美刀，小倭子摆上货架销售价格似乎是一万七左右的倭币。厂子出货到码头，离岸价是三十五美刀，除去运费、报关、税等等，其余就是分账了。”
桂明月只是听着。
刘晨接着讲：“有人眼热想去造，就让他们去造。最多三天，新款就会完成设计，更漂亮，电路升级之后会更轻。第一代产品在三個月后，开始砸价。”
“那些想仿制的工厂，只要不是骗补贴的，他们就会下功夫研究如何降低成本，而且在质量上還能让我這個采购者满意。這种行为，我称之为内卷。”
“内卷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除非恶意贸易壁垒，這個世界都沒有人能够卷過我們。吃到甜头的阿美瑞克财主老爷，会想吃的更多。只要他们足够贪婪，就会一步一步的按照我设定的路线往前走。”
“那么，接下来唯一的困难就是……”說到這裡，刘晨自己都笑了。
桂明月想了想：“是生产力。”
刘晨：“再往下，生产力包括的东西太多，有些东西可以花钱买回来。有一样是买不到的，就是产业工人。我們需要的数量很惊人。”
桂明月：“三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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