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包拯:老夫会担心你?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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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茶摊……
“听說了嗎?”
“嗯?”
无数客人看向了說话那人,那人便抿了一口茶,幽幽道:“昨夜鬼矾楼被禁军捣毁了。”
“什么?”
“怎么可能?”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咱们那位包青天可是文曲星转世,别說只是捣毁一個鬼矾楼了,就是把地底下都理清了也肯定沒問題。”
赵时微微皱眉,
他就坐在茶摊的一個角落喝茶,
他倒不是怪自己的老师争夺名利,只是,自己现在正是需要用功绩来证明自己配得上皇子之位的时候……
或许,
就如项羽所說……
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有什么意义?
做都做了,
自己或许应该宣扬,宣扬,
赵时抿了一口茶,
二娘在旁边静静的看菜谱,那人便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自己的故事,甚至给包拯身边的杨川宣扬起了南侠的称号,而对于赵时昨夜与二娘合力杀敌近百人,却是一字不提。
赵时嫌弃的撇過了头,
二娘以为他想吃东西,便把自己面前的炊饼推到了他面前,赵时一怔,二娘道:“难以下咽。”
正說着……
慢赵时一步,
狄咏带着禁军押着鬼矾楼抓出来的上百地老鼠来了,他沒有注意到赵时,难免有些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面,然后茶摊裡,大街上,人潮便有些乱了。
“真捣毁了?”
“捣毁有什么用?只要地下沟渠還在,捣毁一次,過一段時間便又会有一群老鼠进去,永远也沒有一個完。”
“那也能清净一些时日啊!”
“包知府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畜牲。”
“還我娘子的命来。”
也有,
或者說,
很多百姓都看了一会便忍不住扑上去,对着那些被抓住的地老鼠拳打脚踢,略卖人沒有人性,寻常老百姓不知道受了他们多少的气,积攒了多少的怨恨,若不是狄咏后来拦着,這帮人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
赵时起身,
挤在人潮裡,
看着狄咏耀武扬威的带着一群禁军,押解着犯人渐渐远去,
“小官人,老朽见礼了。”
然后那名一开始說话的人,却是不知怎么就盯住了赵时,走了過来,自我介绍:“老朽姓单,名天方。”
赵时疑惑了一下,
拱手道:“老丈有礼。”
正要询问他跟自己搭话的缘由,便见那老者往旁边引了引,然后压低声音道:“小官人是昨夜,一人单枪匹马杀入鬼矾楼,救出心爱良人……”說到心爱良人,還看了一眼二娘:“的侠士吧!”
赵时一怔,
有眼力,
然后又疑惑:“不知老丈……”
单天方眯了一下眼睛,先解释:“老朽之所以认出官人,并非是亲眼所见,而是听人說起,然后老朽刚才在茶摊上把功劳推给包知府的时候,官人脸上也有明显的不爽利,所以,老朽這才斗胆打扰。”
赵时不仅沒有否认,還忍不住夸奖了一句:“老丈好眼力啊!”
单天方也有些骄傲:“老夫就靠着這一双招子吃饭了,之所以叫住官人,便是想着,官人昨夜的经历属实传奇,能否让老夫写上几段故事,說与众人听,也糊弄几個果腹的钱。”
赵时一愣,
這莫不是……說书人?
曾经看歷史便知道說书人好像就是起源于宋朝,莫不是,就起源于……你?
赵时犹豫了一下,
倒不是犹豫要不要让对方给自己写故事,而是犹豫……
要不要,
反收服对方,
這样是能人,虽然朝堂诸公是瞧不太上,但是,如果是用好了。
当然,
也就是犹豫了一下,
赵时便笑道:“全凭老丈。”
单天方一喜,他其实是不太需要征求本人的同意,毕竟這年头也沒什么版权意识,但是,若是遇到了,還是這种神人,他便想着先结個善缘,万一人家好名声也不愿意让传,打上门来,他不是找死嗎?
“小老儿敢问郎君姓名。”
“赵……”赵时又犹豫了一下,
赵二蛋?
不合适,
赵时有些嫌弃這個名字,
赵三蛋?
還不如赵二蛋呢!
“你便叫我……”赵时顿了一下,不知为何,就是突然觉得有一股傲气涌上心头:“赵……傲天吧!”
果然,
单天方足足怔了那么三四個呼吸,然后才夸奖道:“好一個傲然天地间,小官人名字便不同凡响,怪不得能做下如此大事,老朽记住了。”
赵时微微点头,
忘了也沒事,
我能随时再起一個,
然后又问道:“不知老丈昨夜除了這件事,可還曾听闻其他事情?”
单天方眼睛一亮:“小官人问对人了,老朽昨夜還真的看到了另外一件奇事。”
“什么事?”
赵时也是眼睛微微放光,然后就听单天方道:“或许也是小官人单枪匹马捣毁鬼矾楼之故,老朽亲眼看到有七八名禁军追着一名光着身子的人跑,边跑還边骂:打死你個龟……呸……狎妓的。”
這……
赵时迟疑了一下:“這就不要传了吧!”
毕竟,
伱狎妓,我打人,一来一去算平局,但若是還借此大肆宣扬,那就真的是要了這些官员的老命,逼得他们不拼命也得拼命了,单天方自然也懂得,讪笑俩声:“只是說与小官人听一听而已。”
赵时便不计较,然后一老一少俩個人便凑到一块,低声开始商议這故事要如何写,框架要如何做,最后甚至心心相惜的互相留下了住址。
哪怕是本人格的二娘,
等那单天方走了,
也忍不住說了一句:“郎君,何故理他。”
赵时摇了摇头,
“你不懂。”
二娘便不說话了,
只是跟在赵时身后,一路从西城街,過了小横桥,进了汴河的西水门,然后又過了金梁桥,在大相国寺不远处驻足站了一会,然后又并肩着顺汴河运粮的船只,一路往前,经過了枢密使王德用的宅子,清风楼,状元楼,小儿肉铺,玉楼包子,又過天水桥……然后是西教坊,最后才回到了开封府衙一侧。
天色已经大亮,
赵时打了一個哈欠,
负手进入开封府衙不远的祖安一号洞,
然后,
出来,
又进去,
又出来,
還是有些不可思议……
這帮人怎么来了?
那帮人?
赵时捏了捏眉心,然后进去,先是跟包拯道了一声好,然后便一一招呼過去。
“欧阳公。”
“明允先生。”
“子瞻。”
“子由。”
“子……”
“固。”
曾巩是一名很知礼的人,看到赵时对他不甚熟悉,便小声提醒,然后便扶着恩师欧阳修的胳膊,站在一旁。
赵时迟疑了一下,
正欲问:你们怎么来了。
包拯却是先拍了他肩膀一下,让他走到一旁,然后问道:“怎得回来的如此晚?”
赵时惊了一下,
“老师莫不是担心我?”
包拯一颤:“怎么可能,老夫不過是怕你惹出祸事而已。”
“好吧!”
赵时便无视了包拯完全一夜沒睡的黑眼圈,脚底板都有些因为不安踱步而抹平了一些的鞋子,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问道:“欧阳公几人来此作甚?”
我怎么知道?
包拯又瞪了一下眼睛,然后解释道:“老夫昨夜睡不……睡的极好,今日也几乎忘了你的存在,只是忙碌完了一些公案,便想着顺道過来看你一眼,正好遇到了他们几人,還未說上俩句话,你便回来了。”
赵时便看向那边唐宋八大家的五大家,
欧阳修,曾巩,他有些猜不到,
不過……
苏洵,
他应该是来……找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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