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你狠還是我狠 作者:Sword羽 多谢wzxlea妹纸的钱袋子,硝烟猫咪妹纸的巧克力,谢啦。 冉智柔眼一冷,嘴角却勾起一抹笑:“那谢谢了,从现在开始,你完全可以不管。” “你說什么?” 冉智柔转過头,沒有和他就這個問題再继续争论下去。夏朝阳却不允许,他忽然有些慌。 以前的冉智柔,虽然也经常和他闹些小脾气,還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但夏朝阳从来沒觉着慌過,甚至心裡暗暗期待她走了就永远别回来,那样他的耳根就清静了、生活也更滋润了。 沒個母老虎管着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這种生活他很久都沒有享受到了。 可每次,不是爹娘命令他将人找回来,就是她自己回来了。這個女人爱惨了他,沒有他她根本就活不下去。在夏朝阳的心裡,一直都是這么认为的,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然而现在,隐隐地有哪裡不对。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拽他,不是故意拿乔,也不是要欲擒故纵,而是真的!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她发自心底对自己的厌恶。 這怎么可以?他夏朝阳怎么会失败到连個女人的心都抓不住?除非是他自己不要,否则休想撇开他! “你给我說清楚,你刚才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冉智柔皱眉,這個人,好生烦人,听不懂话是嗎?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玩你的。我過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听懂了嗎?”冉智柔已经沒心思再继续和他耗下去,她现在必须想好接下来每一步计划,夏朝阳不過是個草包,她专心要对付的是高剑灵和南在臣,還有她刚挑衅過的大焰王朝的九五之尊贤阳帝皇甫奏中。 “好你個女人。你敢。你竟然敢对我說這些话!”夏朝阳气疯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冉智柔這一出。让他一点准备都沒有。 “我怎么不敢,难道你要說‘我要去告诉我爹跟我娘’?”冉智柔学着小孩子打架输了便去向爹娘告状的口吻,笑着反击。 夏朝阳气到爆,一张脸红得涨血。却不知要如何回击。 “你個臭娘们,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夏朝阳的女人。我用掉的破鞋,除非我自己丢弃,谁也不准捡!”夏朝阳理智全失,只想着用最恶毒难听的话来将冉智柔脸上讨厌的笑容击碎。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說了什么话。 冉智柔的脸忽然冷了下来,冷得可怕,仿佛地狱来的夺命修罗。却突然一笑。笑得极其妖媚。這样的笑容,冉智柔平时绝对笑不出。夏朝阳也从来沒有看到過。這是一种发怒到极致、悲伤到极致、疯狂到极致才会流露出来的笑容。 這些笑容,仿佛是用冉智柔心尖之血,一点一滴凝聚起来的。 “你不想娶华珊珊?” “……”夏朝阳嘴唇动了动,他也知道自己說错了话,但一想到那個女人刚才完全不将他放在眼裡的嚣张样子,觉得自己這样說還算是轻的。 “你不按照我說的做,我敢保证你不但娶不到华珊珊,你今后连任何一個女人都摸不到、看不到。” “哼。”夏朝阳冷哼,她還能将他怎么样? “你不信?” 夏朝阳转過身,已然不想和她再說。他看這個女人,碍眼。 冉智柔也不說了,而是颇为自得地坐到床边,抽出枕头下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在手上细细把玩着。 五寸三分长的小匕首,躺在冉智柔的掌间。她微笑着用指尖划過匕首的刃锋,闪過点点寒光。 夏朝阳的肩膀颤了一下,却還是沒有动作。 冉智柔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夏朝阳,“铿”一声,陡然将匕首刺入鞘中。那利落而又清脆的声响,仿佛穿透重重的阻碍,划過皮肉、送进了人的心窝。 夏朝阳的腿肚子打了一個哆嗦,慢慢回過头来。看着坐在床沿的冉智柔,悻悻地带着点讨好的问道:“你方才說我不信会怎么样?” “怎么样,我能对你怎么样?”冉智柔再次拔出了小匕首,对着唇边吹了吹,“我顶多就是把你摸女人的小手给砍下来、看女人的双眼给挖出来。我能对你怎么样呢?我還能谋杀亲夫不成?” 体内的血液,一瞬间凝滞住。夏朝阳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胸腔裡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一股从未有過的阴森和恐惧,阴风从脚跟慢慢爬上来,一直往上爬,爬到他的后背、灌满他的全身。 从那個女人的眼裡,他可以看出她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照她說的话做,她真的会這么做! 以前的夏朝阳,从来不惧怕冉智柔,因为他知道這個女人爱她,她宁愿杀自己一百次都不会动他分毫。 现在,他真的相信惹恼了這個女人,她会毫不犹豫地对他动粗。這個女人,是個粗野的江湖婆子,她骨子裡不服教化,逞凶斗狠,天不怕地不怕。她就算当场杀了他他也未必能奈她何,她跑回她的江湖,天大地大你上哪裡去让她偿命? 可要夏朝阳就這样甘愿认怂,他可丢不起這人。要是這一次,让這個女人爬到他头上,那她以后焉会将他放在眼裡? 但一时之气,哪比得上自己這條命,哪比得上以后风流快活。這個女人不是說他玩他的,她過她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好,暂且答应了她。反正她嫁进了夏府,生是夏家的人,死是夏家的鬼。她再能耐,還能翻得了天去? “罢了罢了,就依你!反正咱们两個的性子也合不来,你就呆在朝阳院好好冷静冷静。等你哪天想通了,我再来看你。” 夏朝阳說话的时候,冉智柔一直在笑,笑得很温和、如沐春风。夏朝阳对着那张脸哪裡還說得下去,匆匆甩下几句话,灰溜溜地逃出了冉智柔的房间。 望着夏朝阳走远,冉智柔才收回目光,嘴角的笑容也枯死下去。 在這场复仇之战中,沒有胜者!每個人都是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