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醋坛子 作者:Sword羽 南在臣和扁小千、韩松三人来到秦阳府后,在客栈休息了一宿,便前来夏府,指明要见少夫人。 皇上只给了他一個月的時間,既要找回玉玺,又要抓住幕后夜闯皇宫对陛下大不敬之人,南在臣在感觉到强有力的挑战时,也倍感压力。 皇上怒不可遏,势要将那可恶的女人千刀万剐。对他下這种死令,几年间不過三次。 第一次還是在陛下初登基时,不顾群臣反对,坚持拜他为相。那個年轻的九五之尊,站在朝堂最高处,对他道:去,向所有人展示你的实力,让那群老家伙尽快闭嘴! 第二次是在新政推行遇到阻碍时,那個时候年轻的帝王面临着来自朝野和民间的双重质疑和责难,最后关头,不容有失。不管是对南在臣,還是对他自己,都說一不二、冷峻严苛。 而第三次,却是因为一個胆肥的女刺客。皇上這次气得不轻,大焰皇宫连续维持了多日的低气压,每個宫人和妃子走路都小着心,唯恐冲撞了皇上。 贤阳帝皇甫奏中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那刺客下手有分寸,只是轻轻划了一道血痕。不過,在皇上面前动刀子就已经是死罪了,何况那刀子還是往皇帝老儿脖子上动? 皇上都发话了,南在臣不可能不重视。皇上再信任他,他终究是为人臣子。皇上在气头上,南在臣也不敢触他的虎须。 “這几日来找少夫人的人還真不少,而且一個個都长得那般好看!”前来禀报的小丫头一個人轻声嘀咕着。 “你在說什么呢?”小丫头的身前突然挡住了一個高大的影子。 “少少爷!” “你刚才在說什么,再說一遍。” “奴婢不敢了,少爷。”小丫头慌忙低下头。紧张地看着夏朝阳。夏朝阳不是一個严厉的人,尤其对府裡的丫头,诸多宽容,還常常以逗弄她们为乐。许多小丫头都不怕他,有时還敢在他面前使小性子,但是像這样的夏朝阳,還是让小丫头由衷感到害怕。 “又有谁来找少夫人?” “是南丞相。” “南丞相?”夏朝阳讶异。“竟然是他。”南在臣来找那母老虎做什么。到了夏府,直接越過爹和娘,指名要见那女人。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夏朝阳突然想起来,姓高的男人上次入府时和那母老虎說的话,這南在臣的来意想来也是打听回龙玉的事了。 “扁姑娘也和南丞相一起来了?” “是,扁姑娘与韩侍卫和南丞相一块来到了府上。” 南在臣此次前来是有要事。那他一定沒有時間陪扁姑娘玩,這倒是一個好机会。 夏朝阳脑海裡闪過扁小千可爱的模样。冉智柔带给他的挫败情绪一扫而空,他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 “带南丞相去见少夫人,准备好茶点,不能怠慢。”他這就去见扁小千。 夏朝阳来到了前厅。扁小千正在嚷着要见师父,被南在臣给拒绝了。這個丫头去了,他就沒法谈正事了。 夏朝阳逮准机会。就說要带扁小千到外面去玩。怕她不上钩,還举出了许多秦阳府好玩的地方。扁小千果然玩心大起。嚷着要和他出去玩。 南在臣的视线钉在了夏朝阳的身上,眼睛裡冰冷刺骨,嘴角却悄悄弯起了一個弧度。 是时候要让這個人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样的人了,别谁的女人都敢动! “南哥哥,你就让我去嘛,好不好?……让我去让我去让我去啦……”扁小千整個人都吊在南在臣的身上,看南在臣仍然沒有一点松动的样子,眼睛骨碌一转,闪過狡黠的笑意。 哗地甩开紧紧握牢的南在臣的手,扁小千鼓起腮帮子,“我不管,我要去,你不让我去我也要去!” “千儿,不要任性。” “我就要任性,你自己沒工夫陪我,又不让我去找师父,還不让我出去玩嘞?這么,我讨厌你!” 居然被千儿讨厌了,南在臣有些发苦。這小丫头,让他如何是好? “出去玩可以,让韩松跟着。” “唔……好吧,跟着就跟着,韩松太古板了,出去见识见识,也让他多笑笑。” “属下笑不笑這种事,就不劳姑娘费心了。”韩松适时转過脸来,道。 扁小千冲他吐吐舌,做了個鬼脸,显然是不在意這块冰块脸对她冷冷的态度。 南在臣看了韩松一眼,韩松恭敬站立,沒有再开口。 夏朝阳在旁边看着這一幕,深深感觉到南在臣对扁小千的在意。即便是他的心腹,也不能对扁小千有半分不敬。 扁小千在南在臣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出去走走也好,权当散散心。中午之前,将千儿带回来。” 前半句是对扁小千說的,后面那句则是对韩松說的,眼神却看向了夏朝阳。裡面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夏朝阳慌乱之下,居然躲开了他的目光。 這两下子,也敢和他斗? 不屑的笑意在南在臣英俊绝伦的脸上一闪而過,心裡稍稍放心。 這個男人,還不配做他的对手。千儿虽然迷糊,這样的男人,她還看不上。 這世上除了他南在臣,還有谁配给千儿幸福? 南在臣答应了,扁小千也欢欢喜喜地拖着韩松与夏朝阳出门了。 “千儿!” “是,是!”扁小千赶紧放开拖着两人的手,悻悻地逃出了夏府。 后面那個大醋坛子,真是太可怕了! 韩松握剑的手紧紧,他有一点不明白:扁姑娘明知道這么做会让丞相生气,为何還乐此不疲? 常常连他都逃不了,因为他身上散发的冷气甚至是煞气,对扁姑娘完全沒有一点效果。 韩松对扁小千谈不上讨厌,相反因为丞相对她的在意对她很是客气,平时就算被扁姑娘古怪的做法常常弄得焦头烂额,让他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他還是很高兴有這位一样女子出现,让丞相更像一個人。 尽管韩松是最沒有资格說這句话的人,南在臣不像一個人,韩松似乎也有所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