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鳳鳴失竊
衆人一看,拔劍的竟亦是一約摸二十年紀的青年,眉宇間帶着貴族之氣,紫色衣帶隨着劍氣飄逸,就這一拔劍的動作卻亦顯得無比優雅高貴,繼司徒年之後,竟又出現了一位如此出衆的青年,衆人心裏不覺得暗暗猜測起此人的身份來歷起來,還未及多想,邢青朗身形一閃,長劍已經指向人羣中一人。那人似乎沒猜到邢青朗動作會如此快,幾招之間已經敗下陣來。
“你是誰?竟如此歹毒,暗器傷人!”邢青朗用劍指着那人。
“歹毒?!我怎麼歹毒也沒有越天閣的狠毒,青龍幫兩百多人,就這樣一夜之間被你們盡數殺進,我萬幸不死,我發誓一定要用司徒荒的血祭奠我幫三百多人的亡魂,可惜我武功低微,我殺不了司徒荒,那麼我殺他弟弟,也要他嘗一下親人死去的痛苦,這樣就歹毒了嗎?”
“越天閣與貴幫之間的幫派之爭,我不想知道,但是無論如何,你卻也不應該暗算一個毫無武功的人,這並不是正義所爲。”
“我亦知道此般行爲並不光明磊落,只是大仇未報,我心中怒火難平!幫主!今天不能爲你報仇,我只能陪你上路,黃泉路上我們一起走!”那人說罷便抽出短刀,短刀瞬間沒入腹中,口吐鮮血倒地死去,死時雙眼仍然瞪得大大的,衆人看此慘烈情景,不禁抽了一口冷氣。
司徒年看着那人直直地倒在他的面前,那一雙瞪大的雙眼充滿着無比的恨意,彷彿正在盯着他看。司徒年不覺無力地後退了一步,罪惡感涌上心頭,他雖無意,但這些人始終多少亦是因他而死的吧。
雪千聖似乎感到司徒年的異常,連忙扶着他轉進內室,邢青朗亦收起劍跟了進去。
“小年,你覺得如何?”雪千聖見司徒年臉色蒼白。
“沒事,剛纔只是驚嚇了一下。”
“年弟,若覺得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邢青朗深知司徒年身體不好,現在正是春天回暖,但是依然怕他寒症又範。
“青朗哥哥,我真的沒事,我休息一下便好!”
邢青朗本來想陪着司徒年的,但是忽然間有急事,看司徒年似乎也恢復了不少,便只好由雪千聖照看,臨行前叮囑了一番,便先返回落櫻山莊了。琉璃燈下,司徒年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映在薄薄的青花牆紙上,伊然成了一出靜止的畫映戲。
“小年,人死不能復生,不必想太多了”雪千聖見司徒年依然眉頭不展的樣子。
“有人曾說過,衆生皆苦,生離死別,我們無力全部改變,只能從讓自己變得快樂做起,但是他們的痛苦其實亦是因爲我而起,我又怎能做到淡然面對,自己快樂呢?”司徒年擡起頭,眼中有着茫然之色。
“越天閣是越天閣,你是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無需太多內疚。”
“小年,不如你再休息一下,我撫琴爲你安神。”能讓雪千聖爲其彈琴的恐怕世上也只有司徒年一人了,只是司徒年低着頭似乎在沉思着,渾然不覺這份無上的待遇。
司徒年點點頭,終於閉上眼睛。耳邊傳來的是極其悠揚舒暢的音韻,聽着聽着心裏似乎亦闊然開朗了不少。正在沉醉在雪千聖的琴音之中,忽然隔壁傳來硬物落地的破碎之聲,十分刺耳,司徒年睜開眼,雪千聖似乎亦感覺到了,停下手來。兩人敲了好幾聲房門,卻不見人聲,兩人對視一眼,心想莫非發生了什麼事,便推門而進。
卻見茶杯碎了一地,一位道人倒在地上,雙目睜大,嘴角流着黑色的血跡。雪千聖走上前去,他認得此人便是武當清虛道長,此時已經死去,看模樣竟似中毒身亡。
“這位道長是?”
“他是武當的清虛道長,卻不知誰下的毒手?”
雪千聖觀察四周,卻看不到鳳鳴琴的蹤影,正覺得有什麼不對,卻聽得司徒年喊道“千聖,你看這個是什麼?”
“若我沒看錯,這個是慕容山莊的令牌,難道?”雪千聖看着司徒年手上的金色令牌上繡着慕容二字。
“難道?你是想說?”
“我剛剛觀察了四周,發現鳳鳴琴不見了。人人都知道鳳鳴琴是清虛道長心愛之物,從來都是琴不離身,慕容安也極其喜歡這鳳鳴琴,甚至爲求得此琴多次用無價稀寶來交換,但是都給清虛道長拒絕了。”
“這麼說,清虛道長的死很可能與慕容安有關。”
兩人正說着,忽然外面進來了好幾人,爲首的便是古琴大師周碧瑤,後面跟着好些人。
“這是怎麼回事?”周碧瑤一進來便看到倒在地上的清虛道長,大受驚嚇。
“你們!難道是你們害死了清虛道長?”
“我們進來的時候道長已經死了。”司徒年連忙解釋。
“你是越天閣的人,本想你身無武功,不像惡毒之徒,卻不想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周大師,你誤會了,我和小年也是剛剛進來,進來的時候清虛道長已經遇害了!”雪千聖解釋道。
“雪公子,你的品格我自然相信,只是你莫要被人迷惑纔好,越天閣出名手段兇殘,區區一人命又怎麼會放在眼內,他們皆是一丘之貉!”
“周大師,晚輩確實並未曾害過清虛道長,你誤會了。”
“鳳鳴琴不見了,你必定是奪琴不成,便下此毒手!”周碧瑤目光掃視了四周發現鳳鳴琴不見了。
這裏的動靜引來了更多的人圍觀,大家紛紛揣測,看着司徒年的眼神不覺多了幾分懷疑,甚至有些惡意。
“晚輩確實未曾做過此事、、、”
“你和武當派交代吧。”周圍的人也鼓動起來。
“小年,和他們說不清,我們先離開再說!”說罷,雪千聖攬着司徒年,便從窗飛了出去。
幾個起落,停在一塊無人的草地上。鬧了一番,不知不覺已經到晚上,月亮已經悄悄爬上枝頭,此處視野開闊,微風拂面,十分怡人。司徒年卻全然沒心情,看着手裏刻着慕容二字的令牌,怔怔發呆。
“小年,不必擔心,所謂清者自清,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我只是覺得清虛道長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必定是個好人,如今卻如此慘死,真是可惜、、、”
“或許他命中當有此劫,逃也逃不掉,你不要爲此糾結了。”
“千聖,清虛道長不可枉死,我要查明真相,同時鳳鳴琴也不能落入那歹徒之手!”
“好,你想怎麼做,我定然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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