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 86 章

作者:七杯酒
第86章

  木起笙给她灌的药劲极大,到了下午四宝被接回陆缜宅子還沒缓過来,整個人宛如瘫痪一般躺在床上,就连吃饭都要靠人投喂。

  陆缜小心喂她喝完一碗羹汤,叮嘱道:“你要是想解手就告诉我,我抱你去,可别为了面子硬忍着。”

  四宝脸涨的通红,一口粥卡在嗓子眼裡,呛了会儿才恼道:“我沒有……我不想解手!”

  他亲眼见到了人,一颗心总算落回了实处,失而复得让人更加珍惜,陆缜特意把好几天的事儿都推了,专门在宅子裡陪着她。

  他拧眉道:“本想活捉木起笙的带回东厂来,沒想到快要逮着的时候他被人救走了。”

  他当时一心想着先把四宝救出来,所以也沒分出心思派人去追。

  四宝安慰道:“沒捉住就沒捉住吧,好歹他也是堂堂世子,你要是带回东厂让他受刑指不定還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他惦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陆缜顿了下,又淡淡道:“他那样的人,若是不永绝后患,以后不知道从哪裡跳出来仍旧要给你找麻烦。”

  四宝突然问道:“话說是谁把他救走的?

  他那样的人会有属下对他忠心耿耿嗎?”

  陆缜道:“是他身边的侍妾带人救的,似乎叫什么……”四宝脱口道:“秀娘?”

  陆缜颔首,四宝表情有点复杂,想到那日看见秀娘疯狂诡谲的眼神,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觉着如果是秀娘带走的话,咱们也不必费心追他了,他落在秀娘手裡只怕還不如进东厂呢。”

  秀娘那样的绝对称不上正常人了,四宝脑补了木起笙那個变态落在秀娘那個大变态手裡的场景,暗自爽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事情的起因,忍不住问道:“三日前山道上的爆炸,究竟是谁弄的?

  是木起笙嗎?”

  陆缜瞧了她一眼,缓缓摇头:“谢乔川。”

  要不是這几日急着寻找四宝,他真恨不得把谢乔川和他底下的一干人挖眼拔舌,挫骨扬灰。

  四宝先是错愕,继而脸色白了白:“小谢……谢乔川他为什么要害我?”

  以她原来对谢乔川的了解,他为人虽然傲娇了点,但对朋友還是仗义的,更别提对好友痛下杀手了,她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這個朋友了。

  想的再矫情一点,难道他是因爱生恨?

  得不到也要毁灭?

  四宝被自己脑补的台言情节给雷了一下,她原本因为得救而放松些的心情又沉了下来,她在這個世上可以信赖的人本就不多,知道好朋友想杀自己显然是件让人非常难過的事儿。

  陆缜见她眉毛嘴角都耷拉下来,猜到她在为那姓谢的难過,醋味飘得满屋子都能闻到,不過想到她才回来,硬是把酸劲儿压了回去,面不改色地道:“若是我猜的沒错,他想杀的不是你,是我。”

  他淡淡道:“他只怕猜测我会走相对安全的山道,而会让你走更为招摇的官道,所以特地在山道埋下了,只等着我一来就要取我性命。”

  四宝脸色更加难看,陆缜终究沒忍住,微挑了下嘴角:“你還拿他当朋友?”

  她揉着被面缓缓摇头:“他想要杀你,在我心裡……”她叹了声:“杀你比杀我更不能原谅。”

  陆缜动容地看着她。

  他往日觉着自己先喜歡上四宝的,两人之间四宝总是被动接受的那個,他难免觉着四宝对自己的情意无动于衷,只是迫于他的权势才被迫接受他,他为此耿耿于怀许久。

  虽然他這些日子已经察觉到了四宝的心意转变,但是听她真正說出来感觉是全然不一样的。

  他伸手揽住仰面躺在床上的四宝,搂着她的细腰让她靠在自己怀裡,把小小的人抱了满怀,低声道:“往日我做的有诸多不妥,你以后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我,我对你一定言无不尽,好嗎?”

  四宝不明白他怎么开窍了,她也沒猜到其中有他干爹的功劳,怔了怔才撇撇嘴道:“你不嫌我不懂礼数不通经史给你丢人?”

  陆缜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我从来沒有嫌弃過你。”

  他說完又笑了笑:“我的四宝最聪明了,区区礼数经史而已,只要你想,怎么可能学不会?”

  他其实从来沒觉着四宝的這些問題是問題,他也不是生来就精通這些,居移气,养移体,等金尊玉贵身份高贵的日子過久了,耳濡目染,气派礼数自然而然也就出来了。

  四宝叹了口气,浑身沒骨头似的趴在他怀裡:“我沒有怪你,只是觉着我对你一无所知,有点心慌。”

  她歪着脑袋笑问道:“要是我学不会呢?”

  陆缜知道她在這世上无亲无故,父母不疼亲戚不爱,手头又沒有多少可用的银钱,极度缺乏安全感是难免的,這点跟那些深居内宅的夫人也不一样,至少那些人還有娘家可以倚仗,而她在這世上什么都沒有,若真一味地宠惯着她,什么事都不让她了解,连她那份谋生的本事都消磨掉,她可能真的会被逼疯了。

  他想通了這节便伸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我亲自教你,经史子集,琴棋书画,大小礼数還有谋算手段,只要你想学,我都一点一点教给你。”

  四宝手脚還是发软,不過把脑袋在他颈窝裡蹭了蹭:“要是你怎么教我就是死活学不会呢?

  你這一身本事可就沒了传人啊。”

  陆缜抚着她光滑柔顺的一头青丝:“那我就一直教下去,直到你学会为止,一辈子這样长,你总能学会的。”

  四宝眨了眨泛酸的眼眶。

  窗外暮色冶艳,火烧云点燃了半边的天,将整個屋子都照的瑰丽起来。

  两人温存了会儿就到了用晚膳的点儿,四宝现在手脚酸软的情形倒是好了不少,就是控制不住手脚,還沒迈出两步腿肚子就抖個不住。

  陆缜蹙眉道:“明日换個太医给你瞧瞧。”

  四宝也挺郁闷的,不過說话倒是十分公道:“李太医不是說過嗎,這种药沒有的解药,只能等人自己慢慢缓過来,你再换個太医也是一样的,再說我现在可比上午好多了,李太医說的挺对的。”

  她躺了一下午躺出了一身的汗,伸手就想把前襟的扣子解开两颗,陆缜目光這才落在她那身衣服上,這身必然不是她三日前穿的那身,肯定是世子府的人帮着换的,他瞧着就格外刺眼,伸手道:“我来吧。”

  四宝手脚不方便,他帮她解开扣子脱掉外衣,又叫人备下温水帮她沐浴,他状若不经意地问道:“這衣裳不是专门给你备下的吧?

  瞧着不怎么合身。”

  四宝沒多想,撇撇嘴道:“是秀娘的衣服,她借给我穿的。”

  男人总是贪心不足,他原本只想要她平安就好,现在真切知道她无事,又开始为這些细枝末节堵心,怕她为這事留下什么心裡阴影,想把那姓木的千刀万剐。

  陆缜摇了摇头,這时候热水已经备下了,他伸手要抱她去沐浴,四宝在床上打了個滚要挣脱:“我自己来吧,洗澡我应该還可以。”

  陆缜不理,仍旧打横把人抱起来:“你万一腿使不上力呛着水了怎么办?”

  四宝权衡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還是任由他抱着解开衣裳小心放到浴桶裡,期间总难免挨着碰着的,她全程尴尬闭眼,等身上只剩诃子和小兜的时候强烈要求自己动手,她尴尬完了半晌才道:“我觉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要是明天還沒好,咱们就再找個太医来瞧瞧吧。”

  陆缜轻笑一声,欣赏她沾了花瓣和滚圆水珠的雪白肌肤:“我觉着這样挺好。”

  陆缜拿起雪白柔软的巾子认真帮她擦洗起来,开始沒有心思旁顾,后来见她连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自己也禁不住心曳神摇起来,不過還是捏了捏她的脸调笑:“怎么?

  忍不住了?”

  四宝死鸭子嘴硬,坚决抵赖:“沒有的事!肯定是木起笙那臭不要脸的给我灌的药裡有催情的东西!”

  陆缜恍然一笑,暧昧地含着她耳珠,前襟被打湿了也不在意:“這么說你果然动情了?”

  四宝挖了個坑给自己跳,脸色顿时红的发紫,纸老虎一样瞪着他。

  陆缜轻笑了声,见她洗的差不多了,打横把她抱起来擦干净,嘴上难免调笑几句:“你那么性急做什么?

  我人不就在這儿,多吃一口少吃一口也不碍着什么。”

  四宝给他气的直翻白眼,一時間恶向胆边生,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发软的手按住他的肩,恶狠狠地狞笑道:“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

  反正两人也不是第一回做了(她依然是這么认为的),她主动点好像也沒啥,于是就着這個姿势扯他衣裳。

  這下倒是把陆缜吓了一跳,他当然不是为她那不入流的调情手段,而是怕這個姿势进去扒在他身上的小祖宗要疼死,他怕她伤着,翻身把她按在了绵软的床榻下,勾着她的下巴笑:“既然我的四宝這般盛情,那我就不客气了。”

  四宝就是嘴巴硬,临阵還是难免瑟缩了一下,见着明晃晃的烛火,红着脸勉强抬手取下床幔。

  倾盆大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等到夜色将去的时候才算是堪堪止了,留下湿润洁净的空气和满屋的香气。

  四宝這回真正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人仿佛置身在鸿蒙初开的虚无中,過了许久许久才飘回地面。

  陆缜嘴角含笑地摸着她的脸:“還满意嗎?”

  四宝先是勉强睁开眼看着身下的锦被,又扭過头看着他,声音微哑:“我就一個問題……为什么不是第一次了還会有落……红。”

  而且他猝不及防进来的一瞬疼的她眼冒金星,虽然之后的几次好多了,但是……好吧這不是問題的重点,不是說除了第一次以后就不会难受了嗎!科普贴果然都是骗人的!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算了科普贴還說男人头几次最多一刻钟完事,但是陆缜……QAQ,信科普贴你就输了。

  她說完又迷离着眼往他身下看了眼,陆缜……真沒啥毛病吧?

  陆缜:“……”

  他半晌才缓缓道:“你上回误吃春药那次闹腾的太厉害,所以沒成事。”

  他說的轻描淡写,四宝也沒想到他当初发生了何等窘事,只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就睡過去了。

  陆缜不认识她之前忍了那么些年倒還罢了,最可恶的是认识她之后還得生生忍着憋着,终于能纵情一回,难免失了分寸,险把她折腾個半死,他只在她耳边請求了一回又一回“四宝,再允我一次,可好?”

  她心一软就答应了,沒想到一次未完接着又是一次,一夜不知反复了几回。

  他轻拍着哄她睡了,自己垂下长睫,眉眼含笑似在回味,不经意目光落在兰草纹路被褥上的红痕上,猛然想起一事,眉毛微微蹙了起来。

  除了男人心思裡那点惊喜之外,更多的還是担忧。

  四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他洗干净了,又换上了全新的中衣,只是难免腰酸背痛,有一处疼的火辣辣,偏偏疼痛之余又有些诡异的清凉舒适,她忍不住呲了呲牙,半晌才撑起身子,惊喜发现手脚居然能动了。

  陆缜看着倒是神清气爽,唇畔含笑,眉眼生花,手裡端着托盘,对着她叮咛道:“才给你上過药,不要乱动。”

  四宝奇道:“上药,上什么……啊!”

  她脸又红了,太尼玛羞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睡的到底有多死啊,别人上药都沒觉察。

  陆缜還是一派关切:“這药一日要涂三次才能好的更快。”

  四宝:“……你故意的!”

  陆缜一挑眉,故作讶然:“故意什么?”

  四宝:“……”

  她扶着床柱下床准备吃饭,就见陆缜把一沓沾了红的白布小心叠好收起来,她用看奇葩的眼神看着他:“你存放這個做什么?”

  陆缜一笑:“你我的纪念。”

  四宝扶额:“你真是……”

  陆缜盯着她吃早饭,他就在一遍含笑看着她,见她神色有点别扭,他心裡升起忧虑,斟酌片刻才问道:“昨晚上……你沒觉得有什么不对嗎?”

  四宝還以为他又在想那事儿,沒好气地道:“不知道,你别问我!”

  陆缜缓了缓神色:“你有什么不舒坦的,只管告诉我。”

  四宝茫然问道:“你问這個干什么?”

  陆缜顿了顿,還是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从木起笙手下逃出来的?”

  木起笙到底对四宝做了什么他才放過她。

  (已经准备投胎的木起笙:這個問題你应该问她!)

  四宝想到她开的车,脸色忽青忽白,半晌才反攻为守憋出一句:“你问這個干什么?

  !你嫌弃我了?

  !”

  他语调更加温缓,伸手在她脊背上轻轻拍着安抚:“我沒有這样想過,只是担心你以后生了恐惧之心。”

  他见她一脸莫名其妙,主动解释道:“我原来见過锦衣卫的一份卷宗,一個贵族少女出门上香的时候,被一位爱慕她的少爷强拖去猥亵,虽然未曾真正失去清白,但也毁了名声,幸好她的未婚夫对她仍是一往情深,执意娶她過门,但她从那之后只要有男子近身就会害怕,连自己的丈夫近身她也会颤栗着晕厥過去,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主动和离去佛寺清修了……”

  四宝心头一暖:“你怕我和那少女一样?”

  老实說她還沒什么心理阴影,但估计给木起笙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陆缜颔首:“我方才看你表情不对。”

  “我不对是因为腰酸背痛……”她一感动就把实话给招了,不過還是尽量含蓄道:“他說‘你不会为了一個女人得罪整個滇南王府’,我說‘我不是女人,东西掏出来沒准比你還大,我們督主最喜歡在下面了,他试過一次就忘不了,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

  陆缜:“……”

  四宝意犹未尽地猥琐笑了两声:“我要真是個长着大家伙的男人就好了,沒准一掏出来他下半辈子都不想再碰女人了。”

  大萌妹什么的,想想也挺有爱的。

  陆缜:“……”

  他连喝了七八口茶才把心裡涌上来的情绪给压下去,又深吸了几口气,才止住额头乱跳的青筋,面无表情地往她身下瞧了眼:“你现在就好生庆幸你還在上药呢。”

  四宝:“……”他慢慢地啜着茶,說出来的话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然我就让你好好地在上面试试。”

  四宝:“……”QAQ她眨巴着眼卖萌:“那人家也是为了自保嗎!”

  像她這样可卖萌可开车的大雕……呸,女孩纸哪裡找。

  陆缜对她的伎俩了如指掌,眼皮都沒抬一下,反而若有所思地用碗盖压着茶叶沫:“我记得你当初也說過要在上头。”

  他伸手摸了摸她有些发红的耳朵:“既然四宝有這個心愿,那本督只好勉为其难地满足你了。”

  四宝:“……”

  她终于是消停了,低头小口小口啜着杏仁茶,咳了声道:“我觉得纵欲過度也不好,凡事儿都讲究個适可而止嗎,我觉得入冬之前我是不想再……咳咳了。”

  她說完偷瞄了陆缜一眼。

  陆缜:“……现在還沒到秋天。”

  他說完又暧昧笑道:“你现在沒兴致也无妨,我会帮你带起兴致来的。”

  四宝:“……”

  接下来的几天這事掀起的风浪就沒有平息過,先是滇南王知道世子被围,立时派人来找自己儿子,沒想到却在荒野找到儿子的尸首,他并不知道谢乔川在其中的动作,下意识地以为是陆缜干的,便直接向陆缜来要人。

  不過陆缜更不是吃素的,发现木起笙死了之后立刻着人查了起来,又把证据影影绰绰地指向三皇子,滇南王被闹的彻底蒙圈了,但无论是陆缜還是三皇子,哪個都是他开罪不起的,更何况他自己那倒霉儿子又不占理,强抢人家督主的女人,這些年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传出去也是他的罪過。

  他闹了几场无果之后,也沒有和朝廷正面叫板的勇气,只能从剩下的十多個儿子裡另指了個当世子,总算是平息了這场纷争。

  陆缜一直掌控着全局,得知谢乔川已经借着水师的遮掩悄悄返京的消息,眼睛微眯,他不知道做了什么,竟让一船人都翻了,全部在水裡下了饺子,他又切断了谢乔川等人的后路,谢乔川自己有事沒事暂且不知,心腹手下却损失了大半,可谓是重创了。

  四宝听到消息倒是叹了口气:“整天算计来算计去,就是沒個消停的。”

  她心裡对谢乔川的感情很复杂,虽然谢乔川差点误杀了她,但两人毕竟有着旧日互相帮扶的情分,她眼瞧着他走上這條不归路,心裡照旧不是滋味。

  其实以谢乔川的本事,只要安下心思,在宫裡好好当差,日后還是有安稳日子過的,可他偏偏不甘心。

  陆缜唇角微扬:“会有那一天的。”

  他說完又偏头看她:“你又心疼他了?”

  四宝還是不知道她和谢乔川有婚约的事,因此对陆缜的醋劲倍感莫名:“你有功夫瞎想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想想京裡的事该怎么处理。”

  京中最近波澜也不小,那位妖娆妩媚的颜侧妃就用這短短两三個月的功夫从嫔升到了妃,最近又新晋升了贵妃,坐着火箭都不带這样快的。

  元德帝看来是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再加上年纪大了本就懒政,为了她连规矩都顾不上了,若不是有文臣死谏,沒准现在后位都是她的了。

  不光如此,元德帝還让三皇子认了她为母妃,不過他为了颜侧妃做了太過违反规矩体面,祖宗律法的事,這一桩实算不得什么,只是四皇子和淑贵妃开始惶惶起来。

  陆缜漫不经心地看着京裡送来公文:“三皇子若是肯花個七八年耐下心来筹谋,只怕储君之位就能稳稳当当地落在他口袋裡,這般操之過急,不光竖敌太過,根基也不稳,就是图個表面光鲜罢了。”

  他最近做事再不避讳她,甚至還把她带在身边多加提点,他刚說完就听外面有人喊圣旨到,两人赶忙出去接旨,圣旨上元德帝催促陆缜尽快回京,還格外提了四宝一句,让他慢慢地蹙起眉头。

  四宝郁闷道:“看来我的假死计划真是個馊主意。”

  她原本說要不趁着被木起笙劫走的机会,干脆假死隐姓埋名换個身份算了,但是陆缜却直接否了:“东厂和木起笙的人倒還罢了,谢乔川既然寻到了郊外那座宅子,并且能跟踪杀了他,這事肯定不是他一人能办到的,那他带来的下属裡必然有知道你還活着的,他们那群人沒死绝,你该怎么办?

  只要消息走漏一点,除非皇上驾崩,你這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日了。”

  他垂眸思索,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微微叹了声:“根本不是假死与否的問題,归根究底,還是我上头压着一個皇上啊。”

  四宝从他语意裡听出丝丝峰棱,他却转了话头,看着她笑道:“再說我也不舍得你沒名沒分东躲西藏地跟着我,我要让你顺顺当当的进我提督府,成为我陆缜唯一的夫人。”

  四宝自己都沒想過那么长远,却被他描绘的美好画面震得小心肝扑扑乱跳,就听他下一句画风一边,笑的暧昧缠绵:”……每天搂着你痴缠,再让给我生几個跟你一样聪慧可爱的孩子。”

  四宝:“……”

  陆缜为了救四宝在南边滞留了许久,如今收到元德帝的圣旨,不得不尽快踏上返京之途,不過到了京裡难免束手束脚的,他决定趁着最后两天携手佳人好好地再缱绻一阵,于是从箱子裡取出上回买的东西,嘴角含笑地捧到了四宝跟前。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