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劁豬

作者:令槐
任東楊將蠟梅帶到土地廟,重明和白麟都在裏面,見任東楊扛着一個人進來,有些喫驚。

  白麟衝上來問:“東楊,這是怎麼回事?”

  重明從任東楊肩頭把人接下來,眼神中也滿是探究。

  任東楊說:“動作輕點,她背上有鞭傷,很深,我給她灑了點藥包紮起來了,這遠遠不夠。重明,你帶她到城裏去看大夫,務必要妥善處理好她的傷口。現在就去吧,路上不要太顛簸,免得加重她的傷勢。”

  白麟撇嘴:“這是誰啊,你這麼上心,還把重明當牲口使。”

  任東楊說:“你跟重明一起去,你們倆輪換着背,小心點,我要她活下來,知道嗎?”

  白麟當即跳開一步:“你讓我背別的女人?!不可能!我不會讓別的女人碰我身子的,東楊,我只給你碰。”

  任東楊深吸一口氣,說:“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乖乖聽話。”

  白麟察言觀色,看出任東楊在動怒的邊緣,不敢作妖,默默站到重明身旁,表示自己聽話了。

  任東楊繼續說道:“現在給我兩瓶金創藥,我帶的用完了。”

  重明把蠟梅交到白麟手中,白麟縱有千般不願,也只得默默忍了。

  重明找出金創藥呈給任東楊,任東楊接過來,順勢用指尖在重明手背上滑過,重明臉上泛起緋色,擡眼看向任東楊。

  任東楊看着重明,柔和地說:“辛苦你了。”

  重明眼裏只有任東楊,心道:“不辛苦,不過是揹人治傷,主子便是叫我死我也樂意的。”只是這樣的話,他在任東楊面前卻說不出口。

  白麟在一邊不滿地說:“那我呢,東楊?只有重明辛苦嗎?人現在可是我揹着呢。”

  任東楊懶得搭理他,繼續囑咐重明:“到城裏再買一把匕首,要鋒利輕巧,買完你先收好,需要時我會找你拿。”

  重明一併答應了,向任東楊告辭,帶着白麟往城裏去了。

  任東楊回到夏家,先去了廚房。

  她在廚房挑了一把尖刀,試了一下鋒利程度,很快。又到廚房旁的小庫房拿了一罈烈酒,她帶上刀和烈酒,去了夏年的小院。

  夏年一再惹事,現在禁閉關得徹底。不僅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任何人也不能進院去看他,每日下人開門把叄餐給他放進門口,就會鎖門走開。

  任東楊惡意地笑了一下,心想雖然夏年沒幾天好活的,但他實在噁心到自己了,她很樂意藉着眼下的便利叫他喫點苦頭。

  任東楊悄無聲息地潛入夏年的房間,此刻將近叄更,夏年早已入睡,倒方便任東楊行動。

  任東楊點起一盞燈,尋了件衣裳,裁作幾段布條。

  夏年到底也是夏家小輩中的翹楚,裁布的聲音將他喚醒,他看着房中站了個不認識的人,心中一驚,正要說話,那人上來在他頸側砍了一記手刀,他就又失去了意識。

  任東楊不慌不忙地裁完布條,將夏年的四肢分別牢牢綁在牀角四根柱子上,把剩下的布條結結實實塞進夏年嘴裏,又把他的嘴勒上。

  做完這一切,任東楊拿一杯涼茶潑到夏年臉上,把他叫醒。

  夏年醒轉,看到牀前站着一個身形高大的女人,看穿着打扮應該是自家的粗使丫頭,卻面生得很。她手中轉着一把尖刀,正漫不經心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不過是一塊砧板上的肉。

  夏年對上任東楊的目光,打了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竟被綁在牀上不能動彈,嘴也被塞住。儘管沒什麼用,夏年還是掙扎起來了。

  任東楊用刀面貼着夏年的脖頸緩緩滑動,夏年感受着冰涼的金屬遊走在咽喉處,眼神驚恐,不敢再掙扎,生怕一不小心劃破咽喉,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任東楊輕笑一聲:“怕什麼,不過是玩玩,我不會殺你的。年少爺,你這樣可不太好看。”

  拋開夏年浪蕩狠厲的氣質,他長相還是英俊的,此刻在驚恐扭曲的表情下,英俊的長相卻顯得不那麼好看。

  任東楊說完,就把尖刀拿起來。

  夏年剛要鬆一口氣,卻見面前的女人將刀落在自己中褲的繫帶上。他想:“難道這個丫鬟是想勾引我?剛纔她還說了我好看。雖然這個情景出乎我的預料,但也挺新奇的。”

  任東楊劃開夏年的褲子,見他竟有勃起的跡象。饒是任東楊自詡見多識廣,也着實被噁心到了。

  任東楊一刀紮在夏年大腿上,嫌惡地問:“你是不是有病?”

  夏年的嘴被堵住,只能悶哼一聲。

  任東楊將刀拔出,啓封酒罈,用酒衝着刀面,酒落到夏年的下身,也落到他大腿上的傷口。

  夏年疼得腦門直冒冷汗。他看着女人衝完刀後,用剩下的酒不停衝自己的下體,聯繫女人前後的舉動,夏年忽然有了新的驚恐的想法,而自己的淫物在冰涼酒液的沖刷下,控制不住地越來越硬。

  任東楊戰勝了噁心,她輕蔑地說:“這樣都能硬,真是淫賤。罷了,可憐你這也是最後一次硬了。”

  夏年的想法得到證實,抖似篩糠。

  任東楊在夏年驚懼萬分的目光下,踩着他的一條腿,用刀刃在他右側睾丸表面一劃,劃破表皮和筋膜,伸手一擠,擠出睾丸,尖刀挑斷剩下的筋絡,睾丸就割了下來。任東楊隨手一擲,將這髒東西扔到窗外,如法炮製,將另一側的睾丸同樣割下。再擡頭看夏年的臉,他面如金紙,雙目緊闔,已暈死過去。

  任東楊提起酒罈,倒出一些洗手,將剩下的酒全倒在夏年下體,夏年被新一輪的疼痛激得醒過來。任東楊拿出金創藥灑在夏年傷口上,邊灑邊說:“年少爺,我對你好吧?這獨家祕製金創藥,止血生肌,金貴得很,我毫不吝嗇地給你用呢。”

  夏年雙眼發直地盯着自己的下身,恍若未聞,他的囊袋已癟了下去,淫物此時半軟不硬,他知道自己此生再也硬不起來了,他沉浸在自己竟這樣被閹了的驚怖和對眼前女人的切齒痛恨中。

  任東楊灑完藥,隨手扯了被子扔在夏年身上,說:“年少爺,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來給你送飯。”

  任東楊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並無血跡,吹滅燈走了。夏年在一片黑暗中,又抖了起來。

  任東楊回到下人的住處,見小喜竟等在門外。任東楊落在稍遠處,走向住處門口。

  小喜等了東楊一晚,見她終於回來,連忙迎上去,問:“蠟梅怎麼樣了?”

  東楊說:“你放心,蠟梅現在很安全。”

  小喜沒有多問,她早就覺出來這個小善跟她們都不一樣,並不是簡單的粗使丫頭。但是無論小善想要做什麼,她都幫了自己和蠟梅,小喜絕對不會把小善的異常透露出去。

  小喜眼裏還含着淚花,她無聲地笑了笑,輕輕說:“小善,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你了。”

  東楊拍拍小喜的肩,說:“沒什麼,我們進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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