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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番786米:突然听他低笑着问道,“你知道男人是什么味道?”

作者:未知
米悦被他扶着腰虚抱着,听這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下颚线條极端的冷峻,透着硬气,面容沉沉的。 這個男人大部分時間都不太說话,准确的說他是不太理人,但偶尔說几句刻薄的话能刻薄到扎骨。 邦妮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大学同学四年她自然是再清楚她的性格不過,因为不像她爸爸只有她一個独生女,疼爱得溺爱,邦妮兄弟姐妹不少,而且除了一個弟弟其他都是同父异母,竞争压力大,所以她性格心高气傲十分要强,压力再大就会更加的敏感颅。 她也不需要這個九十度鞠躬的道歉,毕竟一個巴掌她已经甩回去了。 但她也沒开腔說话。 一来众目睽睽,她代表的是整個米氏,二来她总不能为了一個一言不发就动手的曾经的朋友,拆她“老公”的台。 邦妮看着那男人,但他始终不为所动,完全沒有任何松动的意思。 她心裡到底有些颤抖的畏惧,但自尊心又不甘,做错事的又不是她,凭什么低头的要是她? 从齿缝裡逼出两個字,“米悦。辂” 米悦从男人的怀裡回過头,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看着她。 然而還沒等到邦妮再开口,盛西爵已经抬起了手腕,低眸看着腕上的表,“一分钟到了,”他扣住女人的手,“我們走。” 视线从邦妮的身上瞥過,或者沒瞥。 米悦被他拉着转身离开。 邦妮,或者其他在场的人当然不会认为這男人就這么算了,只不過回头再算而已。 盛西爵拉着她走到還在等着的一個四十岁左右的美国男人身前,低头颔首致歉,“抱歉,我太太刚跟人起了点冲突,今天谈的事情可能要下次再约時間了。” 那男人笑得爽快,看着米悦道,伸出一只手,“理解理解,這位就是米董事长吧,你好。” 米悦多的不說,社交礼仪還是很到位,见对方伸手自然也很快的伸手握上,脸上挂着微笑,“你好,看笑话了。” 握完手后,美国男人朝盛西爵笑道,“您太太需要您的安抚,那合作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谈,刚好我有朋友在附近,就不打扰两位了。” 盛西爵面上是微笑,也沒客气,“抱歉,下次您有空我再约。” 一直等那美国男人走出餐厅,米悦才仰着脸低声道,“其实你可以继续跟他谈,我自己回公司就行了。” 他低头看她一眼,淡淡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米悦一张脸都垮了下来。 “怎么,還有事?” 她叹了口气,巴巴的看着他,“那我不是出来吃饭的,感觉饿了。” 盛西爵看着她,“……” 两人還是决定在這儿吃完再回公司,一来這么多人看着,就這么分道扬镳会让人觉得他们貌合神离,二来么,到吃午餐的時間自然就饿了。 为了图個清静,他们在盛西爵的秘书之前定给他跟客户的包厢吃。 這儿的视野氛围和味道都不错。 米悦一边抿着低度数的红酒,一边看着对面的男人,迟疑了一会儿,還是问道,“我們公司抢了邦妮他们家的客户嗎?”?“谁家。” “琼斯家族。” “是。” 米悦過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哦了一声。 盛西爵這才抬眸看她,“心裡有愧?” 她托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也许我們早就沒有那么亲密无间了,所以沒有,而且在商言商我還是懂的,就算我抢了,她也沒资格打我一個巴掌。” 男人倒了一杯酒,不紧不慢的嗤笑,“你们从来沒有亲密无间過。” “你从什么断定的?” 他淡淡的道,“我见過亲密无间的。” 米悦想起来她上次搜索引擎国内新闻慕晚安时,好像无意中看到過那女孩跟他妹妹从小就是闺蜜,出了名的亲密无间。 她把高脚杯裡的红酒都喝完了,然后放下杯子,指尖摩擦着杯沿,“這世上不是谁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跟一個人……朋友或者是恋人,一直亲密无间,大部分都只有一個阶段,然后就越走越远了,再差点還会反目成仇,像我跟邦妮。” 盛西爵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米悦有四分之一的混血,但看上去基本就是东方女孩的长相,除了眼窝稍微深于国内的女孩,出神的时候便会显得眉眼深邃,嗓音跟脸颊也仿佛染上了几分薄醉,有些隐约的酡红。 她撑着下巴,眼神似研究般的望着他,歪着脑袋笑着问,“你刚才教训邦妮……是因为她打了我,還是因为她說话侮辱你啊?” 男人抬头看她一眼,“她說什么了。” “說你是小白脸,說你攀上我們家,說你沒自尊……” 他不在意的道,“是嗎。” 米悦撇撇嘴,她听的时候還捏了一把汗皱了一把眉呢,毕竟男人都在乎面子在乎自己的自尊心,何况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么說。 不知道他是真的心理强大還是脸皮厚,邦妮說的那些完全沒有入他的耳。 不過也沒错,一些不重要甚至不认识的人說的话沒什么好在意的,反正他们也碍不到她好吃好住。 两人安静的享用了一顿味道不错的午餐,埋单完后便一起回了公司。 ……………… 三天后,盛西爵飞去旧金山见一個客户,米悦知道后迟缓了几秒,才后知后觉般的哦了一声,“要我一起去嗎?” 男人看她一眼,“你一個挂名董事长不留在公司坐镇,跟我去干什么?” “哦。” 她也不過是习惯了這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裡他们白天一起工作晚上也在一起,虽然好像交流得不多也沒什么真正的私人的交集,她也就下意识的這么一问。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盛西爵在书房,因为他不仅要处理公司的公事,還有很多米悦不知道的国内的事情,所以一天到晚都很忙碌。 米悦本来是要佣人替他收拾行李的,但转念一想她也沒什么事,于是就选了一口行李箱去衣帽间自己收拾了。 大概就去两三天的時間,所以带两套换洗的衣服,旅行装的洗漱用品,刮胡刀须后水之类的,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放进行李箱。 一個人在瑞士過了四年磨掉了她之前二十多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生惯养。 因为第二天的飞机很早,所以盛西爵打算早睡,回卧室时经過衣帽间,竟然看见半敞开的门裡女人盘腿坐在地毯上的身影。 她头发很长,深棕接近黑色,大卷,洋洋洒洒的很漂亮。 她穿的是白色的浴袍,站着能遮住大腿,但她此时的姿势让她的腿基本全都裸一露在外面,白得晃眼,手裡正拿着什么东西。 他一眼瞥過去就认出那是他用的须后水,不知道她是沒见過還是怎么,特意拧开闻了闻,似乎是觉得气味不错,又重新盖上,放回了行李箱。 男人迈开长腿走了過去。 铺着地毯,不注意的话基本沒什么脚步声,米悦无意中看到投下来的身影,吓得低叫了一声,然后才反应過来,转头看向伫立着的高大的男人,“你怎么跟鬼一样不出声儿的?” 盛西爵瞥了眼整齐的行李箱,唇角微微往上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是沒有過男人所以对男人的东西充满好奇呢,還是這么喜歡我?” 米悦望着他,可能是這一高一低的姿势就使得气势相差過大,她莫名有种被拆穿的感觉,然后便是因为心虚而恼怒,“你莫名其妙。”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嗓音低醇,“好闻嗎?” 她就是以前沒研究過男人的须后水,所以刚才拿過来放进去之前就闻了下味道,不過是无聊又有些好奇而已。 怎么被他說出来,像是她在暗地裡怎么着他了一样。 米悦面不改色的回答,“還行啊,清爽沒什么别的味道,适合男人用。” 他的手搭在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好一会儿沒說话。 就在米悦认为他不打算說话准备起身回去洗洗睡时,突然听男人的声音低低一笑问道,“你知道男人是什么味道?” 米悦对上他的视线,脑子空白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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