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驚人消息
“婂婂今晚應該不回來了，你要不就在這邊過一夜再走吧。”說話的同時李榮梅站起身來給顧衍的還剩一半茶水的杯子又倒了上開水。
顧衍看着杯子裏漂浮的茶葉出了神，好久才點了頭，“媽，給你添麻煩了……”嘴角的苦澀叫李榮梅看得心疼。
“你還叫我一聲‘媽’，那我還當你是兒子。時間也不早了，我去給你拿被子。”說罷走進房間去，隔了幾分鐘後抱了一牀薄被走了出來。
接過被子的那一刻顧衍終於按捺不住心裏的疑惑，他想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可是現在應該從哪裏去問呢？
是蘇婂跟杜若恆的關係？還是說這幾年來蘇婂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還是……
“婂婂的事情你要是真的想知道還是問問她本人吧，五年了……也許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該答應你的。”李榮梅衝着他抿脣笑了笑，將茶几上的杯子都收到了廚房裏，顧自忙碌起來。
顧衍抱着被子直接倒在了沙發上，看着李榮梅的身影終究又忍了回去。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早上醒來的時候李榮梅剛買好早餐回來，“趁婂婂還沒回來，你喫完早飯就離開吧。”彷彿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樣，李榮梅儘管精神方面有着問題，可是清醒的時候比旁人更明白現狀。
顧衍依言快速地解決了早飯便離開了蘇婂的家，臨走的時候李榮梅似乎又有些於心不忍，“要是真的想知道婂婂跟若恆的關係，也許你可以找譚昕。”
找譚昕……
對！
顧衍茅塞頓開，“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她！”
睡夢中的譚昕還在做着美美的夢，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一瞬將她從天堂拉到了地獄裏，幾經折騰後總算睜開了雙眼，沒想到竟然還是顧衍的電話。
“喂，顧大法醫，什麼事兒啊！”任憑誰這一清早的都不高興被人騷擾，譚昕也是一樣，一股腦兒的把起牀氣都撒在了顧衍的身上。
幸好顧衍也不生氣，耐着性子跟她解釋起來，聊到蘇婂的時候譚昕果真恢復了一絲清醒，“顧衍……這件事我其實一開始是想告訴你的，可是……算了，我們找個地方見一面吧。”
半個小時後，譚昕按時到了他們約好的小茶樓裏，顧衍早已替她點好了早餐。
一桌的小茶點讓譚昕感激不已，可是面對顧衍的臉時那一腔的激動又被打回肚子裏。
顧衍倒也還好，沒急着問她反而先招呼起來，“有什麼話你喫飽了再告訴我也是一樣。”
夾着小籠包的筷子就這麼懸在了半空中，譚昕嚥了口吐沫還是沒能抵禦得住心裏的不安感，“我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跟你說起來，如果不是當初你給我看的那樣的東西，我、我甚至都不敢相信你跟蘇婂的關係。”
半年前，當這個自稱叫顧衍的男人突然找到她的時候，甚至提出要她撮合他跟蘇婂在一起的時候，譚昕就覺得她遇上了這世界上最荒唐的事情。
可是在顧衍說完那個故事的時候譚昕還是義無返顧的答應了，沒人能夠想象得到在兩個看似完全陌生的人身上還會有一段叫人唏噓的過往。
“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顧衍低垂着頭凝視着手中的茶杯，反正都過了五年，什麼樣的結果他沒幻想過呢。
“蘇婂跟蘇媽媽是五年前回到這裏的，在此之前的事情也許你比我熟悉的多。可我現在想說的是她跟杜若恆的關係變質的原因是因爲五年前的一天她流產了……”
也許是譚昕表述的還不夠清楚，她甚至能清楚的從顧衍的臉上看到數十種的表情變幻，當然這一刻凝滯在他臉上的卻只剩懊悔。
“我也說過了，這件事我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蘇婂回來的很突然，當她出現在殯儀館的那一天時我自己也下了一跳，我從未想過這個離家多年的好友竟然還有回來的一天。更沒想到她會跟我在一起工作。”譚昕端起茶猛的灌了一口接着說道，“起初我也是高興的，可沒過多久我就發現她變了好多，可具體又說不上來。”
“你繼續說……”見譚昕有所遲疑顧衍連忙催促着。
譚昕嘆了口氣，“對於之前的事情她似乎不願多提什麼，可是身體的變化卻是有目共睹，直到有一天我們替人將死者骨灰送往墓地的途中，因爲司機的失誤害的我們差點出了車禍，蘇婂當場落了紅，要不是杜若恆的車經過蘇婂的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往後的事情譚昕不說顧衍也能猜到的。
在蘇婂的中學畢業照中顧衍曾看到過杜若恆的臉，儘管還顯稚嫩，但卻是那種一眼就能認出的臉。
“蘇婂跟杜若恆是不是還交往過？”這纔是顧衍急於確定的事情。
譚昕又是點頭，“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杜若恆打小就喜歡蘇婂，後來蘇婂一家因爲蘇爸的工作就搬離了這裏。現在蘇婂回來了杜若恆自然不過放過機會的。”說到後一句話時譚昕分明看到顧衍的眼中閃現了一絲不甘。
可事實畢竟還是事實。
捏緊的拳頭終究還是鬆開了。
譚昕伸出手拍了拍顧衍的肩膀，“蘇婂流了產，我也嘗試去問她以前的事情但她總是閉口不答，甚至流產的事情對她來說似乎都沒發生過一樣。就連蘇媽也……顧衍，也許你不出現的話蘇婂跟杜若恆還是有可能的。”
也許他不出現結果可能又是另一種，但是他已經出現了，還能再回頭嗎？
還有……流產！
顧衍抱緊了頭，強烈的窒息感讓他覺得難受極了，怎麼會呢！
怎麼會！
蘇婂，你到底做了什麼！
“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去上班了！”早飯喫完了，譚昕擦了擦嘴直接站起來打算離開，可是看着顧衍這樣終究有些不忍心，“雖然好多事情你也不肯多說，但作爲蘇婂的朋友我希望看到的還是她幸福。不管是跟你，還是跟杜若恆，抑或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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