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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金陵一望,冤家路窄

作者:第一太监
大厅之中,一個尚且称得上丰神俊朗的中年男人正在大吼大叫,在他对面坐着一個俊俏到无以复加的年轻小哥,此时正专心致志地吃着桌上面淡而无味的清蒸桂鱼,偶尔還会喝一口浑浊不清的五加皮,酒一下肚脸就会微红一下。

  一個店小二模样的男子站在中年男人身旁沉默不搭话,但眼神中带着的鄙夷却沒有丝毫掩饰。等到中年男人骂完,刚准备换口气骂第二轮时。店小二伸出手到中年男人面前淡淡地說道:“客官,您一共欠我們這儿十三两五钱六毫银子,掌柜說零头就不收您的了,還有十三两五钱银子,你看……”

  中年男人顿时被店小二這一番话给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当他看见店小二那鄙夷的眼神是,中年男人顿时忍不住大声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知道我是谁不?本王就是……”

  “咦?你们怎么来了?”中年男人突然由大怒转为大喜,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梁薪一头黑线的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淡。毕竟谁听见别人在背后說能随时煽自己大耳瓜子,谁也不会高兴到哪儿去不是?不過梁薪也不敢对面前這男人发火,毕竟他說的有那么一两分是实话,因为他就是定王赵偲。有赵偲在,不用猜也知道坐在他对面俊俏到不像话的小哥自然是明月郡主赵凝萱。

  赵偲激动地拉着梁薪的手,哇哇大叫道:“天啊,你们终于来了。快快快,小梁子,给我拿三百……哦不,五百两出来!”

  “什么小娘子?你不知道我叫梁福啊?”梁薪沒好气地白了赵偲一眼,那“小娘(梁)子”的称呼让他实在不太感冒。不過不感冒归不感冒,梁薪還是从怀裡取了一大叠钱引给赵偲,也不知道是多少,反正不止五百两。

  赵偲拿過钱引后顿时神气活现起来,他抽出一张钱引道:“呔!尤那小二,你可认得這是何物?”

  店小二作为金陵酒家裡的小二,眼力劲還是有的,一看就知道那是汇通钱庄发行的钱引,几乎全国都可以兑换。店小二当即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点点头道:“认得认得,不知大老爷您有何吩咐?”

  赵偲先是扔出一张钱引给店小二,然后淡淡地說道:“去,把這桌上的东西。噢,不。把這张桌子一起抬出去,砸了。”

  “是!是!”店小二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收起钱引后立刻叫人来把那桌子抬出去给砸了。然后赵偲又扔出一张钱引给店小二道:“立刻给老爷我准备一桌最上等的席面,把你们這店裡所有的菜统统来一样。”

  “是!是!”店小二收過赵偲的钱引后便准备下去安排,赵偲一把拉住他淡淡笑道:“别急。最后還有一件事必须得你做。”

  店小二脸上泛起不安,不過以后笑着问道:“大老爷還有何吩咐?”

  赵偲微微一笑道:“你!对着我大叫三声老爷你英明神武,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呵呵。沒問題。”店小二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立刻高声叫道:“老爷您英明神武,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

  三声叫毕,赵偲哈哈大笑道:“好!告诉今天在场的所有客人,他们的账都算在我的头上。”

  赵偲话音一落,整個金陵酒家之中全是一片叫好之声。梁薪不由得一脸鄙夷,心道:“丫的,感情那不是你的钱。”

  有了钱,赵偲自然不会再坐大厅,当即开口问道:“那谁,小二過来。你们這裡最好的包厢是不是那间‘金陵一望’?”

  “对对。大老爷真是见多识广啊,咱们這儿最好的包厢就是‘金陵一望’。”店小二点点头道。想了想后店小二又补充了一句:“不過老爷,今儿不巧。金陵一望已经有客坐了,要不小的先替老爷把明儿的给订下?”

  “有客坐了?有客坐了很了不起嗎?让他们滚!现在滚老爷我给他们一百两做补偿,不滚老爷我就亲自去請他们滚了。”

  “好了。”赵佶本来就是微服出巡,不想太张扬:“随意找個包厢就是,不必要那什么金陵一望了。”

  “那怎么行。”赵偲甩头像摇拨浪鼓一般:“大哥你是有所不知啊。那金陵一望为什么是這金陵酒家最好的包厢?那是因为包厢裡有一副张九龄亲笔所书的《望月怀远》,另外還有一块从太湖湖心运回来的金猴捞月石,据說那石头天然形成如一尊灵猴,惟妙惟肖让人叹为观止。”

  赵偲這一番话瞬间說的赵佶无语了,赵佶最大的爱好是什么?无非就是书画与奇石。听见张九龄的《望月怀远》他本就心动了,再加上金猴捞月石,赵佶简直就是心动不已。

  看见赵佶那模样,赵偲便不再继续劝赵佶了,直接对店小二說道:“你就别愣在這儿了,给我上去把那金陵一望的人叫出来,然后立刻打扫干净,老爷我立刻带着我帮朋友上去。”

  “這……”店小二面露难色,低声对赵偲說道:“老爷您有所不知,如果金陵一望裡坐的是其他人那還好,但是那裡面坐的却是這金陵府尹王大人,以及苏州应奉局裡的朱大人啊。這两尊大佛,小的又怎么敢得罪呢?”

  “就那么两個王八蛋也配被称之位大佛?难道你沒听老爷我說高俅那厮的耳光我想煽就煽,梁薪那小兔崽子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嗎?”

  赵偲大大咧咧地吼道,站在他身旁的梁薪一头黑线。

  赵偲看了看店小二那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顿时犹如被激怒的老虎一样大叫道:“算了算了,你滚一边去。看老爷我亲自去把他们赶出来。”

  赵偲“蹬蹬蹬……”走上楼,走出三步后赵偲又停下来回头看了梁薪和印江林一眼道:“小梁子,還有你,大個子,跟我一起上去。”

  印江林看了梁薪一眼,梁薪点点头后带着印江林跟上。赵偲明显在金陵酒家住了不只一天,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金陵一望。

  “砰!”赵偲二话不說,一脚将金陵一望的房门踢开,然后走进去大咧咧地叫道:“這包厢老爷我要了,你们這些什么這個那個的,都给我滚出去。”

  “大胆!”一個长得颇为俊俏的年轻人拍了一下桌子大骂一声:“哪裡来得狗东西,居然敢在這裡放肆。难道不知到府尹王……”

  年轻人“大人”两個字還沒說出来,赵偲已经一脚踹上去。他长這么大,還从来沒有人敢骂他“狗东西”,就凭這三個字,赵偲认为杀了這傻逼也不为過。

  “你敢打我家老爷?你可知道我家老爷是谁?我家老爷可是苏州应奉局朱大人的干儿子,贾培盛贾大老爷。”

  啥?贾培盛?這他妈真是冤家路窄啊。梁薪听见這個名字顿时激动了,二话不說就冲进去,对着躺在地上的贾培盛就是一阵乱踢。每一脚都踢在贾培盛的脸上,不消片刻就把贾培盛踢成了一個猪头。

  贾培盛的两個下属想要动,印江林直接一手一個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把他们二人拎在了手裡。

  梁薪踢了一会儿踢累了,刚歇一下准备再动手时,赵偲拍了拍梁薪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說道:“小梁子,你這样不好,太暴力了。”

  梁薪忍不住回了句:“能不叫我小梁子,换個称呼行嗎?”

  赵偲认真地点点头:“可以,小梁子。”

  金陵一望位于金陵酒家的第五层,在這沒有落地窗的北宋,這個包厢却开辟了一個非常大的窗户,窗户外就是玄武湖。放眼望去果然有金陵一望的感觉。

  赵偲并未虚言,房间裡的确有一副张九龄亲笔所书的《望月怀远》,也真的有一尊金猴捞月的奇石。

  這两样宝物让赵佶爱不释手,直到席上的菜肴都上齐了他也沒過来吃,仍旧在那裡仔细地观看着。

  梁薪坐在赵凝萱身旁,看着赵凝萱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梁薪忍不住低声问她:“郡主。你和王爷怎么会弄成這個样子的?”

  赵凝萱看也沒看梁薪一眼,自顾自地說着东西,同时說道:“有一個人看见人家摆了一局残棋棋谱,于是他就上去嚷着要破人家的残棋。结果下了一整天,输了三千贯。”

  “输了三千贯?”梁薪忍不住看了赵偲一眼,心中不由得佩服起赵偲的强大来。

  赵偲脸皮奇厚,也沒觉得此事丢人,反而认真地說道:“這两日我已经想到破那残棋棋谱的方法了,只是一直沒有再遇到摆残棋那人而已。”

  梁薪心中暗自鄙夷,心想谁要是赢了你三千贯他再跑出来摆摊那不是跟你一样傻嗎?

  就在梁薪等人用餐期间,一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蓝碧儿和蓝玉儿脸色微变,神情有些紧张。蓝玉儿已经知道刚才梁薪他们打的人是贾培盛,同时她和蓝碧儿都听店小二說了,先前在這房间裡用餐的是金陵府尹王大人以及应奉局裡的朱大人。

  蓝府虽然家财万贯,但终于只是一個富裕点的人家而已,万万不可能跟府尹這一级别的高官对拼,所以现在蓝玉儿和蓝碧儿心裡都十分忐忑。

  赵偲看了梁薪一眼道:“人来了。小梁子你去打发一下。”

  “好!”梁薪点点头,起身走出包厢。印江林也跟着梁薪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包厢梁薪就看见一脸猪头三模样的贾培盛正带着二十几個官差凶神恶煞的上楼来,看那些官差身上所穿的制服,這些人应当是金陵府衙裡的人。

  梁薪沉声喊了一句:“站住!”

  那二十几個官差吓了一跳,居然当真站在了原地。贾培盛一看是梁薪,立刻指着他叫道:“是他是他,方才就是這厮打的我,大人快把他抓起来。”

  梁薪根本沒有理会贾培盛,而是淡淡然地扫了這二十几個官差一眼,问道:“你们中间谁是捕头?”

  梁薪问出此话后立刻有一個中年人往前站出一步道:“在下姚思年,沒請教……”

  梁薪一副居高临下地姿态看着他,淡淡地问道:“你就是捕头?”

  姚思年点点头:“正是!”

  梁薪对着他招了招手,等到姚思年走過去后,梁薪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龙令牌递给他,并轻声說道:“包厢裡面的是定王爷,不要打扰他。”

  “定……定王爷?”姚思年也不是沒眼力劲的人,他分明看见梁薪那金龙令牌上面写着“内侍省”三個字,下方還刻有一枚帝号宝印。如此令牌可以是自由出入皇宫,非皇宫核心人物不可能拥有。

  姚思年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梁薪他们敢如此嚣张,于是立刻拱拱手道:“不好意思打扰大人了,小的告退。”

  “嗯。”梁薪点点头,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同时低声說了一句:“记住。定王此次是微服而来,不要泄露了他的身份和行踪。”

  “是!”姚思年躬身应命。

  梁薪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去吧。”

  “小的告退。”姚思年对着梁薪行了個礼后退下。

  贾培盛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還在那裡大声嚷嚷道:“诶!姚捕头,你這是干嘛?王大人不是叫你来抓人嗎?”

  姚思年直接沒有理会贾培盛,带着人便离开了。贾培盛沒有了那些官差给他在一起顿时有些紧张,梁薪冷冷地看着他,突然大叫一声:“滚!”贾培盛吓了一跳,以为梁薪又要动手,這一紧张一转身,整個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打发了那些官差衙役之后梁薪回到房间,赵偲也沒有问梁薪是否把人打发走了。倒是蓝玉儿和蓝碧儿一脸疑惑地看着梁薪,两女都感觉到梁薪他们這一伙人的身份十分不平凡。

  赵偲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盘子道:“大伙儿吃快一点,那才子佳人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老早包了一條船一会儿大家一起去玩一下。”

  赵偲這么一催促众人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吃完饭走出金陵一望。再下楼遇到店小二时,店小二对赵偲那完全是高山仰止。能够把金陵府尹和应奉局高官赶出来而不受任何报复,在店小二的记忆中,赵偲是第一個人。甚至于店小二都在猜想赵偲說他可以随意煽高俅梁薪的耳光可能是真的,不是吹牛也說不定。

  梁薪一行人从金陵酒家出来后就直奔秦淮河畔,到了這裡之后梁薪才发觉這才子佳人宴受追捧的程度远超自己所料。秦淮河畔早已站满了人,士农工商皆尽在此。一首首精致的花船停靠在河畔旁边,赵偲带着梁薪等人登上了其中一艘花船。

  在船上蓝玉儿轻声给梁薪介绍着才子佳人宴的比拼规则,首先前来参加比试的才子必须等上花船,将船划到秦淮河中间。

  在那裡会有五关比试,第一关是猜灯谜、第二关是对对联、第三关是做诗词、第四关是拼书画、第五关则是比音律。在第一关那裡一共会准备一百個灯谜,先猜中者即可获得参加下一关的资格。意思就是在第一关猜灯谜处就能淘汰很多人,只留下一百人。

  然后第二关对对联与第一关的规矩相仿,五十副对联,先对出者进入下一关。在第三关作诗词那裡则开始平和很多,五十個人自由抽取题目,然后依题做出诗词,裁判会从中选出二十個人的诗词进入书画比试,然后书面比试裡再淘汰十人,最终十强角逐音律比试。

  听到這個规矩,梁薪微微咂舌,心想這玩意可比以往自己所看的那些快男超女神马的要难多。

  随着蓝玉儿的讲解,花船已经开到了秦淮河中间。梁薪站在船头看了看,只见前方搭着一個竹棚,棚顶上挂着许多木牌,应该就是那一百個灯谜了。

  在竹棚右边停着一艘巨大的座船,船头上摆着一张长桌,长桌后面坐着三個老人。蓝玉儿轻声跟梁薪介绍,那三個老人中左边的叫杨延庆是哲宗年间的探花,中间那個就是刘文豪刘老,右边那個不用蓝玉儿介绍梁薪也认识,不是金陵府尹還能是谁?

  杨延庆与府尹王大人先是分别介绍了一下才子佳人宴歷史以及玩法规则,然后又說了一番勉励的话。接着就是刘文豪刘老发言,不出意外的就是一番之乎者也,最后刘老宣布:“才子佳人宴,正式开始!”

  锣鼓敲响,所有花船开始划到那竹棚下面。看到那些灯谜過后,几乎所有才子都愣住了。這都是什么灯谜啊?只给一個‘稻’字就让人去猜谜底,谜底居然還是一個字。难道是米?”

  站在灯谜下面的谜官摇了摇头,很显然那“稻”字的谜底不是米字。梁薪听见后摇摇头,轻声說道:“那么简单的谜面居然也猜不到。”

  “简单嗎?梁公子你能否解答一下?”蓝碧儿也略微思考了一下,想半天沒能想到正确答案。

  梁薪解释道:“那稻就是大米,‘大’字和‘米’字相加就可一個‘类’字。所以谜底应该是类字才对。”

  梁薪话音刚落,突然就听见有人大声吼道:“那個,就那個。稻字谜面,谜底是一個字。我知道,是‘类’字。”

  谜官点点头道:“恭喜答对。”然后谜官将木牌解下送過来。梁薪、蓝碧儿、;蓝玉儿全都一脸鄙夷地看着赵偲。

  赵偲喜滋滋地接過灯谜牌,這個是通過第一关的凭证,他丝毫沒有感觉到梁薪他们的鄙夷。反而十分风骚自恋地說了句:“哎呀呀……我真是太聪明了。有的时候才高八斗也是一种烦恼啊。”

  如此现代话的吐槽,险些让梁薪忍不住去问赵偲,哥们,难道你也是穿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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