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作者:南陶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不就行了。”謝折月聽到赫連瀛舟的話忍不住開口說道。

  謝折月可是真正知道赫連決是什麼身份的,硬要算赫連決可是赫連家的祖先,和赫連瀛舟有點血緣關係但不多。

  只見赫連瀛舟聞言看向謝折月,眸子是一片真誠,接着他道:“有些人總是會胡思亂想,我不想讓他們的胡思亂想傷害到你。”

  如果那些人將赫連決認定爲自己的私生子,去找莫須有的孩子生母來謀取利益傷害謝折月,他還不如直接將這個想法掐死在搖籃裏。

  謝折月聞言臉紅了一下,他覺得跟赫連瀛舟待在一起的感覺很好,他能夠給人足夠的尊重,也能夠站在自己的地位想事情,並且會主動保護自己,哪怕這個行爲會毀掉他霸總的形象,但是就是很有安全感。

  而安全感,就是謝折月在幾十年中一直所追求的東西。

  “結婚證我也一直帶在身上。”赫連瀛舟看着面前的謝折月開口說道。

  謝折月再一次愣住,您是準備見到一個人就把結婚證拿給對方看嗎?

  想到赫連瀛舟隨身攜帶結婚證去西里找自己,在微博髮結婚證和自己官宣的模樣,謝折月覺得赫連瀛舟還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在謝折月對赫連瀛舟的一些行爲感到迷惑的時候,赫連家老宅的大門口傳來了騷動聲。

  只見一輛黑色的豪車從不遠處開來,當衆人看見車身上的柳葉標記後都不由紛紛退開竊竊私語起來。

  “赫連家不是沒請柳家嗎?”

  這在圈子裏不算是祕密,只要有心總是能打聽到的。

  “不知道,柳家這副模樣該不會是來踢館的吧?”

  “啊這,到別人的地盤來踢館?”

  就在大家討論着柳家來這裏意欲何爲的時候,柳家大公子柳聞熙從豪車上走了下來。

  他穿着一身銀灰色的高定西服戴着金屬邊框的眼鏡,配着薄情輕佻的長相,一下車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不得不說,柳家大公子的身上很有豪門老男人的味道,是時間沉下來的韻味,勾得心癢癢。

  在大門口發親子鑑定書的陳管家簡直如臨大敵,柳家怎麼會來人?踢館的來了?

  只見柳聞熙嘴角噙着笑意自信地向陳管家走來,然而親子鑑定書發了太多的陳管家早就形成了肌肉記憶,只要人一靠近他他就連忙把親子鑑定書遞給對方。

  於是,柳聞熙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迎面來的就是一張親子鑑定書,差點被鑑定書糊了柳聞熙一臉。

  抱着一疊鑑定書的陳管家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真是對不起啊?柳聞熙:……什麼玩意兒?

  柳聞熙身邊的助理看了一眼親子鑑定書的內容道:“經我院鑑定,雙方生物學父子關係不成立。”

  柳聞熙聽完只覺得赫連瀛舟有病,給繼承人舉辦的宴會給所有賓客發親子鑑定書說明赫連決和他不是親生父子,這是讓繼承人繼承呢還是不讓繼承人繼承啊?明明是親生的才更加有競爭力。

  赫連家到底是在搞什麼?柳聞熙看着面前的親子鑑定書不由深思。

  但同時他也對面前的陳管家露出了禮貌優雅的笑容,他道:“來海城出差的路上聽聞赫連老夫人爲少家主舉辦宴會,雖然之前沒有收到邀請,但是想來應該是赫連老夫人覺得燕京離海城太遠不捨得讓我們舟車勞頓纔沒有送請帖,但是我既然到了海城聽到這個消息於情於理都是要來拜訪一番的。”

  一些從燕京專門來海城參加宴會的人:……

  只有在花園裏陪崔幼幼和李思思一起玩的赫連決說出了他們的心聲:“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把不請自來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真是絕了!

  赫連決想到赫連老夫人對柳家的評價,再聯想到柳家這次沒收到請帖也來了,很快就反應過來柳聞熙這次是衝着謝折月來的。

  於是,赫連決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直接撕破了柳聞熙那層溫文爾雅的麪皮。

  “你是說,你是不請自來嗎?”赫連決聰人羣后面走出來。

  他穿着黑色的禮服,裏面搭配着風琴褶的白色襯衣,藍寶石的鷹形胸針在胸前作爲點綴,烏黑的頭髮被打上髮膠整齊地梳出側分背頭,整個人看起來優雅又貴氣,像是名門世家的小少爺。

  同時,赫連決身上帶着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在和人說話的時候雖然他是矮的那一個但卻偏偏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當在場的賓客看見赫連決走出來的時候紛紛感覺是天佑赫連家,怎麼個個繼承人都這麼好!

  三歲半的孩子就這麼沉穩有度,敢和柳聞熙那條毒蛇這麼說話,真的很厲害了,他們家的孩子見了柳聞熙都害怕得不行。

  柳聞熙看着和赫連瀛舟長得有七分相似的赫連決眸光沉了沉,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孩並不好對付,和他在綜藝上看見的完全是兩個樣子。

  於是,他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低頭對赫連決道:“你就是赫連家的少家主吧,和瀛舟長得真像,你可以叫我柳叔叔。”

  “是嗎?”赫連決看着柳聞熙嗤笑道,“我奶奶教我不要和沒有教養的人說話。”

  話音落下,站在赫連決不遠處的崔幼幼也開口道:“這個叔叔你沒有得到主人的邀請不請自來好沒有教養哦,你不能這樣。”

  赫連決聽見崔幼幼的話忍不住給崔幼幼點贊,這個補刀補得好。

  衆人聞言不由紛紛盯向柳聞熙,想看看這位柳家大公子會不會惱羞成怒。柳聞熙不怒反笑認真地詢問崔幼幼道:“那你覺得我要怎麼做纔算有教養呢?”

  崔幼幼聞言被難住了,只能對柳聞熙道:“爸爸說了做錯事要賠禮道歉,你賠禮道歉吧。”

  “好。”柳聞熙笑了笑然後看向赫連決道,“我向你賠禮道歉,赫連少家主對不起,是我先失禮了。”

  “你看,這樣行嗎?”柳聞熙微笑眯眼,渾身散發着一種危險的氣息。

  赫連決看了一眼柳聞熙神態冷漠透露着一種高高在上道:“可以了。”

  圍觀的賓客看着這一幕,他們竟然真的覺得赫連決原諒柳聞熙是在開恩一般。

  “那麼多謝少家主。”柳聞熙笑着說道。

  只見赫連決道:“你別高興得太早,只是我原諒你了,我可代表不了其他人。”

  話音落下,謝折月和赫連瀛舟同時來到了門口。

  燈光之下,一對璧人走來,謝折月穿着白色的西服,上面繡着白色的鶴紋,清雅高貴,而赫連瀛舟則是穿着黑色的西服,同樣繡着鶴紋,端莊大氣。

  柳聞熙看到謝折月第一眼就確定謝折月是當年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即便是過去這麼多年,那個女人都死了,她的孩子卻把她的美延續了下來。一張臉除了眉型與鼻樑他二叔相似,其餘都是繼承了那個女人的相貌特徵。

  謝折月已經出來了,劇本終究還是要按照他的意思演下去。

  “怎麼了?”謝折月開口問道。

  只見赫連決飛撲到謝折月懷裏小聲道:“那是柳家的人,我感覺是衝你來的。”

  話音落下,謝折月的眼裏便對柳聞熙多了幾分防備。

  而就在柳聞熙想要開始演自己的劇本時,他聽見赫連瀛舟開口道:“這次宴會沒邀請你。”

  “我……”

  “不請自來的話,那就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赫連瀛舟冷漠道,同時用身體將謝折月擋在了身後。

  赫連瀛舟從剛纔就發現柳聞熙一直盯着謝折月看,眼底還流露出了驚豔的神色,不知道這是別人的老婆嗎?

  而被赫連瀛舟擋在身後的謝折月算是明白了爲什麼當初赫連瀛舟當初對他直接打直球,原來他說話做事就真的很直。

  柳聞熙看着赫連瀛舟那張神情冷淡的臉對他的話語不以爲意,只看着赫連瀛舟道:“赫連家主雖然和少家主不是親生的,卻是勝似親生的,即便是親生的,恐怕也找不出生得如此相似的,也不知道赫連家主是從哪個旁支找來的孩子。”

  柳聞熙的臉上帶着笑意,語氣裏帶着未盡的意味頗有一些深意。圍觀的衆人聞言該看天的看天,該低頭的低頭。

  謝折月抱着懷裏的狗爹心道要不是知道這是赫連家的祖宗,他可能真的要信柳聞熙的鬼話。

  只見赫連瀛舟看了一眼柳聞熙手裏的親子鑑定書然後直視着柳聞熙道:“你瞎了?”

  話音落下,柳聞熙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只見赫連問水從人羣中走出來道:“柳大公子,我們醫院有上好的眼科,你來不需要預約,我還給你打八折,免費贈送結紮套餐。”

  話音落下,周圍的人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我沒瞎。”柳聞熙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沒瞎這份親子鑑定書上的字你看不見?”赫連問水認真地問道,“柳先生,現在我真的很懷疑你瞎沒瞎這件事?”

  柳聞熙一旁的助理忍不下去了,他怒道:“這就是你們赫連家的待客之道?”

  柳聞熙看着衝動的助理,他若是生氣了,他就是輸了。

  赫連家的宴會他是進去不了了,他只能保持着自己的風度道:“看來是我自以爲是了。”

  說完,柳聞熙便讓自己的助理把箱子遞給陳管家然後對赫連瀛舟道:“這是我送給赫連老夫人和少家主的禮物,祝願老夫人長壽安康,也祝願少家主早日分擔瀛舟你身上的重任。”

  赫連問水聞言皮笑肉不笑地道:“柳大公子,其實我們醫院的腦科也很不錯。”

  祝願少家主早日接受赫連家,什麼意思?盼着他大哥早死嗎?

  柳聞熙不理會赫連問水的話,他直直地看向了謝折月道:“家主夫人長得像極了我曾經的一位故人,不知道夫人有空的時候可否願意和我敘敘舊。”

  謝折月:……發歌演戲,沒空,勿cue。

  柳聞熙也沒有一定要謝折月回答,對着衆人點了點頭後轉身回到了車裏,絲毫不見狼狽。

  等柳聞熙的車開走之後,所有的賓客才正常地往宴會廳走。

  這個時候,坐在房間裏的赫連老夫人也聽聞了外面發生的事情。

  “你出去做什麼?”赫連老夫人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謝折月有些責怪,但是更多的是擔心。

  “算了,柳聞熙能夠找來,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赫連老夫人拉着謝折月的手開口說道,“你即便是不出去,他也有法子見到你。”只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謝折月不可能不出門就待在赫連家。

  “是啊,奶奶,那柳聞熙又是拿小決身世說事,又是順折月像他的一位故人,挑撥離間那叫玩的一個溜。”赫連問水餵了自己一個花生米然後拍了拍手道,“可惜了遇上我哥。”

  謝折月忍不住想笑,他真的沒想到赫連瀛舟居然會真誠地問柳聞熙是不是眼瞎了,果然真誠纔是必殺技。

  爲了避免赫連老夫人的煩惱,謝折月開口道:“明天我要去一個導演那裏試戲,如果過了,肯定要去荒無人煙的地方拍戲好幾個月,拍戲的地點保密,所有人都會籤保密合同,你不用怕他來找我。”

  赫連老夫人聞言不由皺眉道:“怎麼在家沒幾天就要去拍戲?拍戲多苦呀,你可要照顧好好你自己。”

  赫連老夫人的話語中無不心疼謝折月,但是也沒有因爲想留下謝折月,而不讓謝折月拍戲。

  “因爲這個角色我真的非常想演。”謝折月開口說道,自己演自己這種事怎麼能錯過呢。

  赫連老夫人聞言只能叮囑謝折月多照顧自己,多給他打視頻電話。

  和謝折月聊完這些,赫連家的晚宴正式開始,所有人都見到了被衆星捧月的赫連決和被赫連瀛舟當眼珠子看護的謝折月。

  一時之間,看見這一家三口的人都歇了自己的小心思,想到之前柳聞熙的遭遇,他們更是不敢前去挑撥離間,說什麼領養的孩子終究不是自己親生的屁話,他們是真的怕赫連瀛舟把他們送進赫連問水所在醫院的腦科。

  這一天,赫連決光是拆禮物就拆出了一整個屋子。

  玩具模型工藝品都是佔大多數,還有部分珠寶和配飾,等赫連決拆到柳聞熙送來的那個箱子時,他想都沒想就讓管家幫忙扔了。

  同時叮囑一旁陪他拆禮物的謝折月道:“小七啊,柳聞熙這種人渾身都是壞水,他的話你是一句都不能信。”

  謝折月看着憂心的狗爹道:“我是傻子嗎?”

  赫連決:……

  “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嘛。”赫連決看着面前的謝折月一本正經地說道。

  謝折月低頭看了一眼小小的狗爹,真的不是他常憂九十九嗎?

  而在另一邊,柳聞熙回到酒店之後,他在赫連家喫癟的事也已經傳開了。

  此刻,他的助理還在憤憤不平地道:“赫連家實在是欺人太甚,即便您是不請自來也不應該這樣羞辱您!”

  柳聞熙對助理的話不以爲意,他對過程並不看重,他看重的是結果,他想要的結果已經有了,那麼之前受到了的委屈又算什麼呢?

  此刻,柳聞熙閉着眼睛泡在浴缸裏沒有說話,他在等,等一個電話。

  很快,柳聞熙便等到了柳老爺子的電話。“柳聞熙,柳家的臉真是被你丟光了!”柳老爺子被氣得怒火攻心。

  柳聞熙是柳家的大公子,當衆羞辱柳聞熙就是打他們柳家的臉!

  同時,電話那頭該傳來自己那幾個堂弟添油加醋的聲音。

  “爺爺,如果大哥不去赫連家的宴會,我們柳家也不會這麼被人羞辱。”

  “爺爺,我們柳家好歹是燕京排得上號的人家,赫連家不給我們家請帖也就算了,偏偏大哥還要上趕着用熱臉貼別人冷屁股。”

  柳聞熙聽着自己那兩個堂弟的聲音心裏直髮笑,他直接開口甩出了一張王炸道:“我看見了二叔的兒子了。”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

  隨後,一道欣喜若狂的聲音響起:“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

  巨大的驚喜砸中了柳老爺子,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最疼愛的二兒子還有子嗣尚存於世。

  “是真的。”柳聞熙勾起嘴角,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堂弟現在是什麼表情。

  “我讓人查了他的母親,就是謝家的那個女人,出生日期年齡都對得上。”柳聞熙輕聲說道,在發現謝折月的存在後他便讓人查了謝折月,找到了謝折月出生的醫院,證實了他是那個女人生下的孩子。

  柳老爺子激動不已,他沒有想到那次車禍之後那對母子居然還能活下來,並且還讓柳聞熙見到了那個活下來的孩子。

  “他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現在在哪兒?”柳老爺子激動地問道。

  “他叫謝折月,眉毛和鼻樑長得像二叔,現在在赫連家。”柳聞熙一一回答着柳老爺子的問題。

  同時,柳聞熙還感嘆可一句道:“如果不是我一時興起想要去拜訪赫連老太太,恐怕還見不到二叔的孩子。”

  這個時候,柳老爺子哪裏還記得柳聞熙在赫連家喫癟給他丟臉的事情,他心裏只有自己兒子留下的唯一血脈該活着這件事。

  “聞熙,你去接他回來。”柳老爺子命令道,“明天我就要見到他。”

  先做一個血緣鑑定,確認了他是自己兒子的血脈後,他一定把最好的東西全部補償給他,這樣才能彌補他對自己第二任妻子和孩子的愧疚!

  這一下,陪在柳老爺子身邊的兩個柳家子弟意識到,以前柳老爺子還會公平地對待他們所有人,而那個所謂的二叔的孩子一旦回來,他們都會被柳老爺子拋棄!

  一瞬間,這兩個人對謝折月的敵意瞬間變大,同時痛恨柳聞熙爲什麼要把謝折月的存在告訴柳老爺子!他是瘋了嗎?爲了爭取柳老爺子的寵信幹出這種事?

  只有柳聞熙清晰地知道,他沒有瘋,他只是在所有人面前立起了一個靶子,無論他們怎麼爭鬥獲利的最後始終是他。這樣想着,面對柳老爺子的要求,柳聞熙用爲難的身心道:“這恐怕不行,這件事還得爺爺您親自來。”

  “爲什麼?”柳老爺子不解地問道。

  柳聞熙慎重地開口說道:“他現在是赫連家的家主夫人。”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的柳老爺子再一次沉默。

  “我會親自來一趟的。”柳老爺子開口說道。

  隨後,柳老爺子掛斷電話,讓身邊的助理給他買了明天到海城最早的航班。

  柳聞熙看着掛斷的電話勾起了嘴角,他想明天大概是有好戲看了,不知道他的那羣堂兄弟行動起來沒有。

  這邊的柳聞熙剛和柳老爺子打完電話,那邊的謝折月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行了,你開車送我去機場吧。”謝折月坐在副駕駛座對赫連瀛舟說道。

  他明天就要去面試赫連折月這個角色,雖然他很有信心能夠演好自己,但是還是要提前飛去燕京做準備。

  “下飛機要給我打電話報平安,我教過你的。”赫連瀛舟開口說道。

  “好。”謝折月點頭,“不僅要報平安還要和你說我每天做了什麼?”

  說完,謝折月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真的好像我家長哦。”

  赫連瀛舟已經習慣了被噴叫家長,只是順着謝折月道:“那你這個小朋友也應該多聽話。”

  謝折月被這樣對待忍不住想要笑,接着赫連瀛舟啓動車子送謝折月前往機場。

  等到了機場,他們取行李的時候發現後備箱多了一個人。

  身穿睡衣的赫連決從後備箱滾了出來一把抱住謝折月的腿:“你休想丟下我!”

  謝折月:……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你能耐了!你居然躲在後備箱躲了一路!”謝折月說完就想揍狗爹。

  然而赫連決也不躲就可憐兮兮地看着謝折月:“我不想離開小七。”

  最後,赫連決還是登上了飛機坐在謝折月旁邊和謝折月大眼對小眼。

  “你該慶幸這是私人飛機。”謝折月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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