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作者:南陶
在解決柳家之後,謝折月回到劇組後的拍攝格外順利,在崔景和劉巖的指導下,謝折月的戲都能一遍過,這爲他們節省了不少時間。

  而被謝折月從海城帶來的赫連決就跟小尾巴一樣跟在謝折月的身後,劇組的工作人員第一次看見赫連決的時候覺得把小孩帶到劇組來有些不太好,畢竟拍攝的器材價格昂貴,碰壞了磕壞了雖然赫連家賠得起,但是更換這些卻是浪費時間拖延劇組進度。

  然而劇組的工作人員萬萬沒想到,他們心裏不可高攀不可一世的赫連家小少爺居然會這麼乖,和自己平時接觸到熊孩子完全不一樣。

  謝折月拍戲的時候,赫連決便乖乖地坐在劉巖的身邊看着謝折月演戲,謝折月不拍戲的時候,赫連決便跟在謝折月身邊,完全不給工作人員添麻煩,甚至還兼職了一下劇組的武術指導,一套連招用什麼姿勢最帥。

  被劉巖重金聘請過來的武術指導常常感嘆自己沒有用武之地,這個劇組有一個武功厲害的謝折月已經夠了,現在他連一個小朋友都比不上了。

  最後,武術指導徹底擺爛,拿錢不幹事豈不是美滋滋?

  這一天,謝折月拍完戲去卸妝,工作人員看着坐在原地喫雪糕等着謝折月出來的赫連決忍不住逗起了孩子,問起了你究竟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小決呀,你是喜歡小爸爸還是大爸爸呀?”工作人員笑眯眯地開口問道。

  小爸爸指的是謝折月,大爸爸指的是赫連瀛舟。

  在很多小朋友眼裏,這是無法抉擇的事情,當然也有聰明的小朋友選擇兩碗水端平。

  然而赫連決卻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員:“這還用選嗎?當然是小七。”

  不選自己兒子,選赫連瀛舟,他瘋了嗎?

  工作人員有些驚訝地看着赫連決然後道:“可是赫連家主也對你很好啊。”

  “舟舟很好,但是小七更重要。”赫連決喫完最後一口雪糕,然後跳下椅子朝着從換衣室的謝折月跑了過去。

  “小七!”赫連決對謝折月伸出手道,“雪糕喫完了,還要。”

  謝折月忍不住捏了捏狗爹越發圓潤的臉道:“你自己說你今天吃了多少個雪糕了。”

  自從來了現代,赫連決便深深沉迷於雪糕,時常趁着家裏人不注意便偷喫雪糕,如果不看着他,謝折月覺得狗爹一天能喫二十個。

  而到了劇組之後,因爲狗爹三歲半的可愛模樣勾起了許多工作人員的喜愛,所以經常買雪糕給他,在明白自己只要撒嬌賣萌就能喫到雪糕後,狗爹便毫無原則毫無底線地對工作人員撒嬌。

  “不多,到現在也就五個。”赫連決伸出了自己有點肉肉的小手跟謝折月比了一個數字,表情有些得意,好像在說朕才吃了五個誒,如果在大周誰敢管他吃了多少個雪糕。

  謝折月看了就覺得氣,媽的就應該讓赫連瀛舟把附近的超市小賣部全部收購了,都不賣雪糕給劇組,看這狗東西去哪裏要雪糕喫。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在酒店線上工作結束的赫連瀛舟從車上下來,他穿着黑色的西裝,挺廓的裁剪更加顯得赫連瀛舟身材高大修長,胸前的領帶則是被金屬的領帶夾一絲不苟地夾着,這一身裝扮疏離又冷漠,帶着生人勿近的氣息,然而在看見謝折月的時候,赫連瀛舟的眼睛裏染上了笑意,身上的冷氣就宛如冰雪消融了一般。

  這一情景看得周圍的人是嘖嘖稱奇,上一秒赫連瀛舟還是天涼王破的高冷總裁,下一秒就變成了穩重成熟的貼心好男人。

  只見赫連瀛舟走到謝折月身邊替他整理了一下忙着出來找赫連決沒有來得及好好整理的頭髮,然後才輕聲道:“我來接你回去。”謝折月看着赫連瀛舟開口問道:“今天這麼早下班?”

  “嗯。”赫連瀛舟自覺地把腿短的狗爹抱起然後對謝折月道,“我下班早借了酒店的廚房給你做了水煮魚。”

  聽到赫連瀛舟的回答,謝折月已經能夠想到赫連瀛舟做完水煮魚後身上一股油煙味然後忙着沖澡換衣服出門的場景了。

  “走吧,回家喫魚了。”謝折月拉着赫連瀛舟的手便往車上走。

  等坐上車,謝折月看着赫連瀛舟道:“等明天的戲拍完,劇組就要去另一個地方拍戲了。”

  “嗯。”赫連瀛舟點頭,專心地注視着前面開着車。

  “我們大概得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謝折月小聲道,“那裏荒無人煙,你怕是不能跟着我去。”

  劇組要去取景的地方是塞外,那裏荒無人煙,信號不好,而赫連瀛舟如果要陪着謝折月的話,那麼就不能處理公司的事情。

  顯然赫連瀛舟繼續跟在謝折月身邊線上辦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線上辦公還有諸多限制和麻煩,赫連瀛舟願意爲了陪着他在這裏線上辦公快一個月了他真的很開心。

  “嗯,我知道。”赫連瀛舟點了點頭道。

  謝折月看了一下赫連瀛舟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心裏忍不住罵道,你知道個屁!

  他說這個的意思就是,讓赫連瀛舟說捨不得自己會想自己。

  而坐在後排的赫連決看到赫連瀛舟這個表現不由直搖頭,雖然赫連瀛舟繼承了赫連家良好的基因,但是談戀愛這方面完全不行。

  就在赫連決覺得赫連瀛舟這幅表現狗看了都得搖頭的時候,赫連瀛舟卻是開口道:“我在想,我給你的東西準備齊了沒有。”

  謝折月聞言不由側頭看向身旁的赫連瀛舟,身邊男人的眉眼冷冽,然而神情卻十分柔和。

  “什麼東西?”謝折月開口問道。

  “衛星電話。”

  謝折月:“……”

  帶個衛星電話去拍戲,這會不會太過了。

  “還有秋天穿的衣服,換季感冒的藥,暖寶寶,吹風機,熱水袋……”

  “帶那麼多做什麼!老公,你是想把家都給我搬到那邊去吧。”謝折月忍不住調侃道。

  像是去荒山野林拍戲這種事情,他最多帶點壓縮餅乾和換洗衣服就差不多了,哪裏會像赫連瀛舟那樣準備一大堆東西,恨不得把家給他搬來。

  “如果可以。”赫連瀛舟輕笑着道,“我希望把你去的任何地方都能變成讓你有家的感覺。”赫連瀛舟知道謝折月很能喫苦,就算現在把謝折月丟到荒無人煙的地方,謝折月也能好好地活下來。

  可是,赫連瀛舟只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全部給謝折月,想要嬌養他,想要讓他再也不必經受苦楚。

  在赫連瀛舟說完這句話後,坐在後排的赫連決恍然大悟,難怪這小子能追到他家小七,就是因爲這小子有嘴!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赫連決知道謝折月如果喜歡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先開口告白的,就算再喜歡也是釣着別人讓別人開口對他告白。如果這段感情讓謝折月沒有安全感,那麼謝折月會爲了保護自己決絕地斬斷這段感情。

  但是赫連瀛舟除了長嘴,他還能給謝折月安全感,赫連決一時間不知道謝折月除了選擇赫連瀛舟還能選誰。

  而謝折月聽了赫連瀛舟的話後他忍不住道:“帶太多了我拿不動怎麼辦?”

  只見赫連瀛舟反問道:“我花錢請的保鏢是什麼都不用做的嗎?”

  “拿不動,就用車拉。”

  “啊這……”謝折月愣住。

  只見赫連瀛舟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道:“如果用車拉,那帶的東西可以再增加一些。”

  “別!”謝折月連忙阻止,他怕最後赫連瀛舟給他拉來了一卡車的東西,他還要臉。

  而這個時候,一直坐在後面不出聲的赫連決道:“這樣的話,我可以要一個冰箱嗎?我想用來凍雪糕!”

  “閉嘴!你要個屁的冰箱!”謝折月厲聲呵斥。

  赫連決聞言委屈,他就在赫連瀛舟給你準備的東西加個小小的冰箱怎麼不行了?果然是有了老公忘了爹,一點都不孝順了。

  “父皇想要冰箱的話,我也會準備。”開車的赫連瀛舟道。

  謝折月聞言瞪大了眼睛道:“你這是在溺愛他!溺子如殺子你知道嗎?”

  赫連瀛舟看着微微有些炸毛的謝折月無奈道:“他是長輩。”

  沒錯,赫連決雖然名義上是他兒子,但是實際上是他祖宗和岳父,不出格的要求,赫連瀛舟都會盡量滿足。

  赫連瀛舟說完,後面的赫連決就揚起了下巴道:“你看舟舟多孝順,一點都不像你這個逆子。”

  “呵呵。”謝折月冷笑。

  赫連決:……

  很快,謝折月一行人便回到了暫住的酒店,赫連瀛舟做的水煮魚現在溫度剛剛好,隨口溫熱帶着辣油香氣。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謝折月一邊看着赫連瀛舟給他收拾東西一邊困得打瞌睡。“想睡就睡。”正在收拾第三個行李箱的赫連瀛舟開口道。

  謝折月聞言抱着枕頭打了一個哈欠道:“老公,我離開之後你會想我嗎?”

  “每天都會想,不然你以爲衛星電話是用來做什麼的?”赫連瀛舟將行李箱按上好走到謝折月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謝折月的臉道,“困了就睡。”

  “可我不放心你怎麼辦?”謝折月眯着眼睛像只小貓一樣蹭着赫連瀛舟的手反問道。

  赫連瀛舟認真思考,想起了自己助理的女朋友查助理崗的事情,於是他對謝折月認真地道:“你可以每天來查我的崗,每天早中晚都給我打電話。”

  謝折月聞言睜開了眼睛看着赫連瀛舟真誠地問道:“你確定不是來查我的崗?”

  赫連瀛舟笑了笑道:“睡吧,我會想你,每天給你打電話。如果你現在不想睡,我們可以做一些其它的事情。”

  話音落下,謝折月連忙用被子裹了起來。

  “晚安。”赫連瀛舟看着牀上把自己裹成蠶寶寶的謝折月輕聲道。

  “晚安。”

  第二天一早,謝折月便起牀拍戲了,今天是在這個地方拍的最後一場戲,所有人都準備好了,準備一把過。

  赫連決也跟着謝折月起了一個大早,來到片場後就坐在劉巖身邊靜靜地看着謝折月演戲。

  只見鏡頭中的謝折月穿着一身素衣,在化妝老師的手法加持上,漂亮的容顏上顯露出了蒼白之色。

  他跪在大殿之中,泛紅的雙眼看向了站在身前身穿帝王袞服的男人,然後赫連決便聽見自家小七用喑啞的嗓音對扮演自己的崔景道:“父皇,您就非要現在讓我離開嗎?”

  赫連決聽到這裏一愣,因爲拍戲的順序都是打亂拍的,所以赫連決並不知道這一段戲的前因後果,但是當他看見謝折月跪在扮演自己的崔景面前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樣他分外不爽。

  他什麼時候這麼欺負過小七了啊喂!你們這羣現代人不知道歷史細節就不要胡編亂造!他回去就讓史官寫下他最疼愛小七了,順便把小七追封成皇帝。

  跪在地上的謝折月繼續開口道:“姐姐昨夜去世,我還沒有來得及給她下葬……”

  只見崔景扮演的赫連決不爲所動地看着謝折月道:“你要抗旨不遵嗎?”

  “兒臣……不敢。”最終,赫連折月磕頭謝恩。

  赫連決的臉上露出了不忍之色,現在京城之中一片混亂,爲了不把赫連折月牽扯進來,他只能讓赫連折月前往邊關避開京城中腥風血雨。所以,他狠心地讓剛剛失去姐姐的赫連折月領命前往邊關。

  於是,赫連折月只能帶着自己的一千騎兵和失去親人的痛苦在風雪之中啓程。

  當這一段拍完的時候,明白過來的真赫連決眼睛都瞪大了,艹,他真的幹不出來這種事!讓小七在自己姐姐去世之後連葬禮都不讓人蔘加就把他趕出京城!誰寫的劇本!看他打不死他!

  “周武帝的六公主雲華公主不是早就在這個時間段前去世了嗎?”赫連決看着身旁的導演劉巖問道。只見劉巖笑着道:“改編嘛,爲了故事情節更加有起伏和衝突,所以做了合理的改編。”

  赫連決聽完想罵人,這踏馬叫合理改編,這個劇情他看了他都想罵自己是廢物,兒子都保護不了,還讓兒子滾出京城。

  “增加這一個橋段,就是爲了旁周武帝在得知七皇子戰死沙場之後愧疚的情緒達到頂峯。”劉巖看着回放開口說道。

  正想和劉巖吵一架的赫連決聞言突然沉默了,最後他擡頭看向劉巖道:“其實不用加這一段,他的愧疚就已經達到了頂峯。”

  在那年冬日,他的孩子永遠留在了冰冷地下,他沒有做到對謝家的承諾,也沒有好好關注過這個孩子的童年,更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職責。

  別的皇子有兄弟有姐妹有母親有外家,唯獨謝折月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他收養了謝折月,恐怕謝折月死後連供奉都沒有。

  劉巖看着突然沉鬱下來的赫連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決,你想不想在電影裏演個角色啊?”

  正好劇本里有個孩童向雁門關報信外敵入侵的情節,他還不知道讓誰來演,現在正好有個現成的小演員。

  赫連決聞言看向劉巖道:“我想演周武帝,你答應嗎?”

  劉巖聞言哈哈大笑,他看着三歲半的赫連決道:“只要小決以後能長到一米九幾,我就來請你演周武帝!”

  坐在小板凳上的赫連決冷漠地“哦”了一聲,意思就是他現在不能演唄。

  “小決不答應嗎?”劉巖開口問道,“這個孩子可是和折月有對手戲的。”

  赫連決努力思考,如果和小七有對手戲的話,那麼他勉強答應。

  劉巖見此立刻笑了起來,他就知道搬出謝折月來,赫連決就一定會答應。

  很快,在其他演員的戲份拍完之後,《雁門行》的劇組便踏上了前往塞外的道路。在塞外的拍攝地,條件更加的艱苦,因爲是荒無人煙的地方,所以信號也是時有時無。

  謝折月需要在這裏完成好幾場大場面打鬥戲,並且難度很高。

  於是,當謝折月身穿黑甲走出來的時候,他彷彿變成了一把筆直的刀,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而看見謝折月這個打扮的衆人也不由眼前一亮,只覺得面前少年英姿颯爽,行走坐臥之間有名將的風範。

  “選折月是真的選對了。”一旁的崔景站在劉巖的身旁開口說道。

  謝折月身上既有赫連折月身爲皇子時的憂鬱氣質,也有身披戰甲後的少年英氣,如果換做其他年輕演員單單拿捏好這一樣氣質就已經很難了,更別說將它們融合起來。

  “好,道具組準備好,折月當那個道具馬朝你撲過來的時候,你就一刀斬下去!”劉巖用大喇叭對坐在馬上手拿陌刀的謝折月說道。

  在看見謝折月點頭之後,一切準備就緒,一聲令下,一隻用道具做成的人和馬便向着謝折月衝了過來。

  謝折月的腿夾了一下馬腹,身下的駿馬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着道具衝了過去,只聽見冷兵器的破空之聲,工作人員準備的道具在鏡頭下四分五裂,讓人感受到了陌刀那“刀鋒過處,人馬俱碎”的強大威懾力。幾乎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道具組的工作人員心裏知道剛剛他們啓動機關的速度慢了幾秒,所以剛纔的道具是全憑謝折月的能力斬碎成這樣的。

  在他們告訴劉巖之後,劉巖看着謝折月的目光多出了幾分複雜,開始認真回憶自己在拍戲的時候有沒有罵過謝折月。

  “你想什麼呢?”一旁的赫連決開口問道。

  只見劉巖看向赫連決道:“我在想我有沒有罵過折月,我怕他一刀把我嘎了。”

  赫連決聞言忍不住拍了拍劉巖的肩膀,劉巖以爲赫連決會安慰他,只見赫連決開口道:“別多想,像你這樣的他還用不到刀。”

  平日抽菸喝酒打牌熱愛夜宵的劉導:……其實你可以再委婉點。

  而一無所知的謝折月在接下來的拍戲中明顯感覺劉巖對他的態度溫柔了許多,然而他卻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謝折月每天認真拍戲,尤其是打戲拍過第一遍劉不需要第二遍,過的速度極快,所以謝折月的最後一場戲也來得極快。

  這一天,劇組工作人員開始造雪佈景,雖然天氣還沒有冬天還麼寒冷,卻也是秋意凜然,導演穿上了厚厚的衣服,他看着打扮成牧羊娃的赫連決拿着劇本給他講戲。

  “你是個放羊娃,你在出去找小羊羔的路上發現了外敵入侵,所以你前去報信。”

  “一定要演出慌張害怕但是卻有勇敢堅強的感覺,演不出你就想想平時偷喫雪糕被折月抓住,但是依舊死鴨子嘴硬堅決不承認自己偷吃了雪糕的樣子。”劉巖說完拍了拍赫連決的肩膀,顯然是對赫連決充滿信任。

  赫連決聞言翻了個白眼,他偷喫雪糕被小七發現會慌張害怕,哼,他根本不怕。

  “好了,看一下劇本,然後就拍你的戲份。”劉巖說着就拿起身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

  而赫連決則是慢慢地看着手裏的劇本,看到最後,看到赫連折月戰死沙場這幾個字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心悸。

  這種痛苦的記憶被拿出來反覆回味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並且最痛苦的不是他,而是謝折月,對於謝折月來說,那是一場真正的死亡。

  赫連決又看了看自己和謝折月的臺詞,他們的臺詞很少。裏面的赫連折月說贏了之後要送他回家,可是他卻是再也回不了家了。

  莫名的,赫連決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哭什麼?”走到赫連決身邊的謝折月開口問道。

  “沒哭。”赫連決悶悶不樂地說道,“小七,這場戲我們不拍了好不好?”

  “爲什麼不拍?”謝折月蹲下身子看向赫連決道,“早點拍完,我們早點回家,你還記得我生日是中秋節嗎?”

  “馬上就要到中秋節了。”謝折月提醒道,“我想和舟舟一起過我今年的第一個生日。”

  只見赫連決擡起頭看向謝折月道:“小七,我不想你再演繹一遍你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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