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他敢這么說,可见是做好了忍受大刑伺候的准备。
更何况不過两個女人,只怕抽鞭子,她们還嫌手疼呢。
然而他以为的大刑却迟迟沒有到来。
姜念娇只给翠翘使了個眼色,随后翠翘只将一根木棍横塞入黑袍青年的嘴中。
翠翘低声道“可能有点疼,你得忍着点。”
說完這话,翠翘直接抽出了一把匕首。
随后一道寒光闪過,黑袍青年只觉得自己左肩处一阵刺痛。
翠翘扎的方位正是他左肩处的黑蝎子,而原本看起来像是纹上去的蝎子突然在青年的皮肤底下疯狂扭动了起来。
眼见着毒针即将刺入青年的肩头,不想翠翘却在此时及时用匕首连同着那人的血肉将那蝎子一起剜了出来。
那蝎子明显是活物,剜出蝎子之后,翠翘只将那蝎子甩在地上。
在那蝎子即将逃窜着离开之前,她只一脚狠狠碾在那黑色蝎子之上。
瞬间那蝎子化为血沫。
剔除了黑蝎子之后,翠翘方才开口道“好了,他现在可寻不了死了。”
姜念娇笑着夸了翠翘一句“干得漂亮。”
黑袍青年這才意识到他们刚才根本不是在套话,而是在剔除自己寻死的工具。
姜念娇此刻也沒问那青年,她只道“在自己身上留這种毒虫蛊,看来你们是巫毒部落的死士吧?”
青年并不吭声。
姜念娇也似乎并沒指望从青年這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只让身边的人将青年看好了,便离开了這间地下室。
于此同时,姜放派出去寻找王庄头的人也很快便找到了王庄头。
只是在他们准备押解着王庄头往姜府去的路上,却遇到了赵衍桢。
在赵衍桢說自己也在找王庄头后一群人经過协商,赵衍桢便也决定随着他们一起去了姜府。
這一行人入府时,姜放正在翻调近年来姜府的财政收入与支出,而随着他的彻查,事实便也越发的触目惊心。
到他想再去找于瑟对质之时,不想常烨安排的人居然很快便回来了,而且這次他们居然還将三殿下赵衍桢也带了過来。
看着一起過来的赵衍桢。姜放不免先是用眼神询问那将赵衍桢领了過来的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然而這两人根本沒看懂姜放的眼神暗示。
故而姜放随后只能又给赵衍桢請安“微臣叩见三殿下,只是不知殿下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赵衍桢也懒得跟他兜圈子,只直接道“我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找此人询问一些事情。”
听到赵衍桢的回答,那姜放不免更瞪了那两名家丁一眼。
他只暗恨這两名办事之人实在愚不可及。今日府上闹出来的事他自然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然而這几人不避嫌便罢了,居然還将赵衍桢往姜府带。
赵衍桢是什么身份啊?未来皇位有力的竞争者,他对手的外甥。這几個身份便注定了他与赵衍桢只能处于敌对立场。
眼下這两家丁给自己整這么一处出,這不是现成的找死嗎?
他先是告诫的瞪了那两人一眼“既然是三殿下传召之人,你们怎么還這么不懂事?竟与三殿下争执?你们還不都過来给三殿下道歉。”
那两名家丁被训斥過后,果然乖乖過来给赵衍桢道歉。
姜放随后又赔笑道“既然是三殿下传召之人,哪有让三殿下亲自上门的道理?只是不知殿下找此人有何贵干?”
姜放這话說的像是要马上便将人交给赵衍桢一般,然而他嘴上這么說着,人却扣在自己人手裡,半分也沒有放开的意思
,反倒是他后半句显然才是他真正要问的重点。
赵衍桢对于姜放的表现半点也不意外,毕竟他的反应也在他计算的一环,赵衍桢面上笑得十分礼貌,然而說的话却滴水不漏“自然是极为重要之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便对外透露。”
赵衍桢這话像是說了什么,但又好像完全沒說。
而且他随后又打出了一记直球道“既然姜相能如此理解配合我的工作,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回头我一定会在父亲面前提起您今日的功劳的。”
說完這话,他便示意随同自己過来的侍卫,将王庄头带走。
姜放虽不知這王庄头到底犯了什么事,竟也值得赵衍桢如此大张旗鼓的過来抓人。
但他還是能敏锐觉察到能让赵衍桢抓走的人,定然不是犯了什么小事,加上這王庄头与于瑟還颇有联系,姜放一番思忖。只越觉心惊胆战。
他不免在心裡暗骂了赵衍桢一句小狐狸,可即使心裡呕的吐血。
他面上還得挂着笑“這都是应该的。”
說完這话,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倒是拦住了交换的人,他似乎试图借此岔开话题。
“不過殿下何必行的如此匆忙?說起来上次殿下救下小女之事,老夫還沒来得及好好感谢殿下呢。”姜放笑着提起姜念娇。
此时的姜念娇還完全不知道她爹已经开始了坑女第一步。
赵衍桢见姜放提起姜念娇似乎情绪也柔和了几分,他眼底也莫名显出几分温柔之色。
“這都是我应该做的,纵然不是我,其他人路见不平,也定会出手相救。”
“那是当然,只是您出手相救不计较是一回事,小女心存感激又是另一回事,不止是老夫的意思,小女之后也說若有机会定要亲自谢過殿下。”姜放随后又出言进一步暗示道。
听了姜放的這一步暗示,赵衍桢也不免有些鄙薄姜放的无耻。
他与姜念娇相处的时日虽算短暂,但他也清楚的明白,若非必要,她见了自己便如兔子见了猎人,只会避得越远越好,哪会往自己的枪口上撞,也就是這姜放为了自己的前途才会连自己女儿的闺誉都不要。
他实在不明白,這样一個父亲又有哪点值得姜念娇那般去维护。
不過赵衍桢還是笑得十分温善“此事恐怕多有不妥吧?毕竟姜小姐婚事将近……”
“這有什么不妥的?她也是一片诚心。”說完這话,姜放便直接拉着赵衍桢往待客的正厅而去。
赵衍桢似是拗不過姜放的意,便也只能随他一道過去了。
青澜院裡,姜念娇听到姜放召自己過去时,原還以为姜放是为了于瑟的事传召自己過去。
毕竟设计于瑟的那個局也涉及到了自己,她倒是十分想看看姜放见到自己枕边人的真面目后会是什么表情,故而她只欣然前往。
直到在正厅裡,当她见到的并非痛苦流涕的于瑟,而是一脸温和无害神情的赵衍桢时,她便感觉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而且在赵衍与她四目相对时,她便更下意识觉察到這事十有八九是赵衍桢想整什么幺蛾子。
她几乎是立刻便想抽身退回去。
只可惜通往大厅的這條石子路根本沒一個遮挡。厅裡的人一眼便看到了自己,故而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为了在姜放面前装,即使她在心裡已经将赵衍桢与姜放骂了七八十遍。面上却還得带着盈盈的笑意跟猪队友和老女干巨猾的对手請安问好。
姜放见姜念娇沒有表现出抵抗情绪,便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娇娇,上次三殿下救了你,你不是一直想着要感谢三殿下嗎?今日来的巧不如赶的巧。爹便做主将三殿下领過来了。”
姜念娇倒也沒拆了姜放的台,她只轻声道“爹爹說的是,上次我合该谢過三殿下才是。
”
說话间,她已自寻了另一個对面的位置座了下来。
三人言谈之间,姜放自然也曾多次试探着想从赵衍桢嘴裡探听出一些消息,只可惜即使有姜念娇在此,赵衍桢也不肯透露半分消息。
眼见着赵衍桢這边探听不到消息,他便寻了個机会居然自己先离开了屋子。
一时坐在厅中的二人都颇为无语。
不過姜念娇本也不在乎這些,见姜放不在,如今她也懒得继续装模作样。
“三殿下今日過来定然不是为了串门子吧?”她這话问的不甚客气。
而在旁人都为她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之际,赵衍桢却只是轻笑一声,他并沒有回答姜念娇的话。
不過這在姜念娇看来便也基本等于默认。
不過她此刻更在乎的显然還是她的那三名暗卫“你羁押落花他们也有一段时日了吧?该问什么你应当也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吧?”
赵衍桢這次倒是沒有沉默,他点了点头“我這次過来,正是要告诉你待落花他们养好伤,再過两三日她们便会回到你身边了。”
“她们受伤了?”姜念娇的关注重点显然也换了個位置。
赵衍桢在姜念娇再次朝他瞪過来前连忙出言解释道“她们的确受了伤,但這可与我无关,她们的伤是当时她们在与姜于氏派来的人交手时引起的,你若不信,待她们回来,你自可以去问她们。”
见赵衍桢如此急于解释,姜念娇倒不至于怀疑他說了假话。
如今想着赵衍桢虽然什么都不与自己說,但到底還算是救了落花她们几人,故而姜念娇還是出言感谢道“救她们的事,我替她们先谢過殿下了,只是不知殿下想要什么作为谢礼?”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