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争风吃醋
如今乍然见到姜念娇去而复返,還是朝自己這個方向而来。陆知章不免心下一喜。
“姜姑娘。”
姜念娇沒有看他,只对着押着陆知章胳膊的人道“你们先放开他。”
那暗卫到底不是姜念娇的人,他们闻言只下意识看了看赵衍桢。
直到黑着一张脸的赵衍桢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们這才将人放开。
陆知章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随后只对姜念娇拱手“今日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听到陆知章這话,赵衍桢沒忍住冷嘲热讽一句“可别谢這么早,她回来是来让你解释清楚這画像是怎么回事的。”
說完,不必姜念娇多說什么,赵衍桢直接打开了那副画卷。
随着画中女子在画卷中展开,陆知章沒忍住皱了眉头“這是谁?”
“装什么傻,這画难道不是你画的?”赵衍桢语气分外不悦道。
陆知章只细细看了看那画卷,随后又抬头看了看姜念娇,方才似是恍然大悟。他只对身边的小厮吩咐了一句“去取笔墨過来。”
待那小厮离开时,陆知章立刻否认道“這的确不是我画的,我若是要画姜姑娘怎么可能将姑娘画的這般丑呢。”
說话时,他又看向姜念娇道“姑娘若是不信,下次大可去陆某府上参观,我府上正有不少画品可证明我的清白。”
“若不是你,那還能有谁?那人把我的画像贴的整個西城都是,還說什么山林一面再难忘记。”姜念娇出言问道。
陆知章只惊讶道“怎会如此?”
于此同时小厮也已经取了纸笔過来,陆知章只寥寥几笔随手画了一副姜念娇的简笔画。
他虽是草草描画,然而那技巧却比刚才那副画的画像要更为相像。
而在描画的過程裡陆知章忽然开口道“难道是他们?”
陆知章义正言辞道“姑娘莫要激动,待我回去,我会替姑娘向我那几位朋友问清楚。”
“你是說這画像是你朋友画的?”姜念娇有些狐疑。
陆知章却是苦笑一声“他们也都知道我心悦姑娘,但那日我与他们并不知道姑娘是谁,他们或许也是出于好心,才替我到处在寻姑娘。只是不想我与姑娘原也是缘分匪浅,還以为今生难再得见,不想如今却又再次相逢。”
“什么缘分匪浅,我看是别有用心吧?”赵衍桢在身后說這话时,语气酸溜溜的,像是打翻了醋坛子。
陆知章被赵衍桢刺了一番,自然也回击了起来“我与姜姑娘是不是缘分匪浅,上天自有定论,倒是三殿下,陆某不得不提醒您一句,强取豪夺,实非君子所为,殿下若当真爱惜姜姑娘必然该替姜姑娘着想才是,而不是将您那点心思闹得人尽皆知。”
陆知章的话显然也刺到了赵衍桢“本王与娇娇的事情還轮不到一個不相干的人来說三道四,况且娇娇心悦之人是我,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不得不承认這男人一旦争风吃醋起来,還真沒女人什么事,打架斗殴自不必說,便是這二人的唇枪舌剑那也十分精彩。
可惜姜念娇对這两位都是敬谢不敏,毕竟一個是反派大魔王,一個是虚伪君子。
故而姜念娇只打算借此开溜。
不想這两人吵架归吵架,倒也沒忘记自己都动态。
眼见着姜念娇准备离开。赵衍桢与陆知章只同时开口。
“姜姑娘,您這是要去哪?”
“娇娇,你走什么?你倒是說句话啊。”
“我有什么好說的,我该說你们二位真般配?還是该祝二位白年好合?”
果然随着姜念娇這话一落下,两人同时黑了脸色。看向彼此的眼中更是充满嫌弃。
而在
此时,桂花林裡响起一阵喧哗声。
隐在暗处的暗卫不免低声提醒了一句“殿下,凤宸宫派来的人好像找到此处来了。”
而随着暗卫的话音落下,赵衍桢還来不及抽身,一名凤宸宫的宫人便眼尖的发现了赵衍桢。
“殿下在這裡!”那宫人高声叫道。
于此同时,众人只朝着這边围過来。
“三殿下,奴们可算是找到您了,皇后娘娘如今正四处派人找您呢,還請殿下随奴才们回凤宸宫。”
赵衍桢此时再要逃跑显然是极为不现实的,他无语的看向這些包围者。
陆知章与姜念娇此时倒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
“三殿下,凤宸宫的美人還在等着您呢?您還是快些去看美人吧,可别千万冷落了人家。”姜念娇想起之前自己被相亲這事搅的一個头两個大时,赵衍桢的幸灾乐祸,她此刻自然也不忘有仇报仇。
只可惜赵衍桢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他笑得十分喜悦道“娇娇這是吃醋了?”
說话时,他還不忘拿起姜念娇的手道“娇娇放心,本王的心裡只有你,那些美人也不過是去走走過场罢了。不管她们生的如何明艳,本王也绝不多看一眼。”
“娇娇若是不信,本王可以现在便领着娇娇去凤宸宫宣布父皇答应的事。”
姜念娇可沒想到自己這酸话一說,赵衍桢会比自己還能酸。
姜念娇此刻只彻底认栽“行了,行了,你還是赶快過去吧,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你我在這裡厮混,定然会生气的。”
說完這话,她几乎是连推带請的想将赵衍桢推向凤宸宫。
只可惜她推赵衍桢时,赵衍桢還非得当着众人的面,在姜念娇的腕上落下一吻才肯罢休。
在众人大眼瞪小眼之际,姜念娇也不免被他的动作带的手抖,虽然這点动作比之平常并不算多出格,但被人看着,她還是忍不住脸上一红。
好在赵衍桢得了便宜,倒也不再纠缠。
他松开了姜念娇的手,只朝着陆知章挑衅的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一只斗胜的花孔雀。
陆知章对于他的挑衅倒似乎并不在意。
不過显然有了赵衍桢的搅局,他们二人自然也沒法再装作继续若无其事的走下去。
二人很快便重新回到了毓秀宫,毓贤妃此时与陆知章的母亲正聊的热络,见他们這么快便回来了,不免一愣。
毓贤妃先开口道“娇娇,你怎么這么快便回来了?”
姜念娇低头道“我与陆公子已经互相了解過了。”
姜念娇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毓贤妃自然不再继续追问。
下首陆知章的母亲显然也看出了姜念娇对于陆知章的兴致缺缺,她不免朝着陆知章投去苛责的一眼。
毕竟要知道她为了陆知章能搭上這边的关系,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可结果搭上线了,对方却似乎对自己儿子完全沒兴趣。
這实在不应该啊,真不是她自夸自己這儿子,他這儿子除了门第低了一些,自身是完全无可挑剔的啊,她也不是沒有看到過姜念娇前任說亲对象。谁见了不得說他儿子比那陈家要强。
或许是因为见着买卖怕是不成了。他们两家便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之后草草聊了两三句,陆知章的母亲便寻了個借口离开了毓秀宫。
毓贤妃自然也知道今日這亲事怕是姜念娇自己不愿。
故而考虑到這一层面,她只低声道“娇娇,你对那陆探花到底是哪裡不满意?怎么今日這般早便回来了。”
姜念娇早料到毓贤妃会问起這個缘故,毕竟从以前到现在,毓贤妃是真的认为陆知章是個好人。
故而她早想好了应对之策。
“陆探花确是大有作为不假,他若为官,必能造福一方百姓。就如舅舅一
般。我心裡对這样的人自然十分钦佩,可姨母你是知道我的,我并不是舅母那般能干之人,也未必能吃得了這么多苦头。”姜念娇低声道。
听她說起自己那弟弟,毓贤妃倒是不再說话了,她虽久居深宫裡,却也知道自己舅母這些年管着高家内宅所有事务,還得为舅舅打点操心日常又有多耗费心力。
那陆知章她只听人說品性好,外表瞧来也确实一表人才,她便想着這样的男子配娇娇是再合适也沒有了。
可若对方真是舅舅這般的人,那娇娇也确实不是能吃得了這些苦头的人。
姜念娇随后又继续分析道“况且我听說他這次春闱,本该是状元的。却因为抨击了陈家所以才降为探花,這段时日更是因为陈家而不得重用。他這份行事或许是真有远见,来日若是换了天地,這朝廷之内必有其一席之地。然而以這种方式博出位的来日也必栽在這上头,便是陛下怕都不能完全保证陈家一定会倒,故而他能确保陈家真能倒台嗎?而他每次又都能如今日一般幸运嗎?枪打出头鸟啊。”
听了姜念娇這番分析,毓贤妃竟也觉得有了几分道理。
她随后不再纠缠于陆知章的话题,只转而道“姨母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可這婚事你也得上心才是啊。”
姜念娇见自己姨母已经有妥协的意向,她自然乖巧的点头“姨母我都放在心上呢,您看您每次召我過来,我還不是每次都過来了。”
之后哄好了毓贤妃姜念娇便也决心同毓贤妃告辞离开了,虽然這期间毓贤妃也试图留過她在這毓秀宫小住几日。
然而姜家的一摊烂麻她正头疼不已呢,又哪有多余的時間悠哉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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