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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三尖两刃刀再指方位(第六更)

作者:八月飞鹰
如果北圣武隐当真是隐太子之后秦武,倒是解释了他为何也盯上天家骨血炼制而成的游龙血辰。 “罗司业虽受申斥但好歹還是留在学宫,林伯父也回来了。” 谢初然再次掰起手指:“但太学和崇玄学博士同时出缺,也不知会补来哪些人?” 事实上,這两学博士出缺,跟身在国子学就读的她关系不大。 有关系的是徐永生。 依照学宫规章和他当前修为境界,哪怕后面几個月不再进步,也能通過年考从四门学升往太学。 而另一方面,韩振也在东都学宫太学就读。 說起這個,谢初然微微蹙眉:“有韩九郎的消息了,人倒是沒事,也沒有降罪,沒有被关押,只是短時間内還不能回东都,而且我听传闻,他接下来即便继续在学宫就读,也不好說是在关中帝京那边還是回河洛东都来。” 徐永生安慰对方:“韩九郎人沒事就好,晚些时候总有再会之时。” 接下来的日子裡,东都解除戒严,百姓生活重新活跃起来,但不论哪方面的武者,都安静低调了一段時間。 徐永生亦不例外,只安静专心习武。 直到九月下旬,大家进出往来才重新开始变得频繁。 对学宫学生来讲,当前是一整個月的授衣假,可以自由进出东都后,谢初然再次邀约徐永生一同秋游。 时隔半年,她兄长谢今朝這趟也终于重归东都。 徐永生心中微微一动,在谢初然他们选定路线方向之际,貌似无意提出少许意见。 谢初然、谢今朝本就沒有既定的目标,于是最终定下大家出了东都后一起西行。 往這個方向远足,徐永生自然是想循着神兵图的闪光,寻找下一处与三尖两刃刀相关的二郎线索。 随着一路向西,他脑海中神秘书册闪烁的光辉,更加耀眼,更加急促。 徐永生确定方向沒错,心下更安定,面上则若无其事同谢家兄妹闲聊。 错過千秋节大乱的谢今朝听闻徐永生、谢初然讲述当日种种见闻和后续众多消息,不禁连连摇头: “大乾中原腹地,還是承平太久了,突然来個大乱子,便措手不及。” 谢初然同样在摇头:“我倒觉得,這趟最大的問題是出在兄弟阋墙……嗯,姐妹也算,若非如此,结果不至于這么惨烈。” 谢今朝叹息:“說的也是。” 他目光扫视秋日裡山川景色:“盛世河山乱起来,当真令人惋惜啊!” 他的感慨,并非仅针对于已经渐渐风波平息的千秋节之乱。 谢今朝此番回来,带来個对大乾皇朝和东都来讲非常坏的消息。 西域商路,可能要断了。 這对于商路起点,集聚中原、江南财货往来的东都来說,将是個不亚于千秋节大乱的噩耗,将会令东都更加元气大伤。 对凡人百姓商旅来說,影响也将更加恶劣。 “葱岭向西,荒原尽头,怎么会突然就起了黑色的天幕,隔绝世间呢?”谢初然颇为讶异。 谢今朝也连连摇头:“這谁能想到呢?尝试步入其中的人全都不见回转也沒有声音传出。 哪怕身上系了绳索,外面的人往回拖拽,也只能拖回一根断绳。 便是五品的武魁步入其中,也是相同结果,虽然已经有宗师到了附近,却也不敢轻易探索了。 大家朝着北边、南边分头寻找,黑幕横绝大地,仿佛绵绵无尽,尚不知延伸多远。 我虽然也是极为好奇,但考虑家中,也只好返回。 关中帝京得到消息后,同样派遣专人前往查验,但不知何时能有结论。” 徐永生在一旁听着,也感觉西边阵仗甚至比东都這裡要大得多,只是不清楚究竟是天灾還是人祸…… 一行人一边聊着,一边继续向西行,入夜休息,天明再继续出发,秋日裡山河别有一番景色。 直到某一天,徐永生忽然心神微动,感觉脑海中神兵图闪光骤然大亮,情形与当初自己入学宫正院相似。 意识到目的地靠近的徐永生,更加关注周围山野。 远远眺望,有一座道观映入他眼帘。 等到众人一起行至道观所在山下,谢今朝一醒,指着山上說道: “這裡半山腰处有座黄云观,是一位许道长在此主持并且清修。” 他此前便是西行,由东都前往关中,然后一路沿陇右、河西、北庭等地方去往西域,接着又从西向东折返。 此地是他沿途走過的地方,因此熟悉周边情况。 徐永生、谢初然闻言,面面相觑:“许道长……” 谢今朝言道:“沒错,就是你们所想的那個‘许’,虽然许家祖地是在东都以南,但這么多年开枝散叶下来,他们在河洛一带有不少分支,這边就有一支。” 徐永生、谢初然都颔首。 不過,几人正說话间,那边山上有人下来。 一個中年道人头戴道巾手持拂尘,看上去仙风道骨,乃是作为此地主人正在送客。 而被他亲自送下来的则是几個年轻人。 当中一名少女,徐永生、谢初然還颇为熟悉。 正是他们在东都学宫的同学,许媛。 许媛看见徐永生几人,同样颇感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 到了近处,众人一同见礼。 许媛還为徐永生、谢初然介绍了那中年道人:“這位是我們同族叔父许文通许道长。” 谢今朝打了個哈哈:“许道长别来无恙,分别不久,不曾想很快就重逢了,你我也是有缘。” 许文通含笑颔首:“谢居士說的是。” 两边言笑晏晏,聊了几句后分手作别,许媛等人朝东都方向返回,许道长客气邀請徐永生和谢氏兄妹去山上道观做客,谢今朝婉拒,他们一行人继续向西。 “刚才可真够尴尬的。”谢今朝无奈地看向自家妹妹。 重逢后他已经听谢初然讲起当初同许媛疏远的前因后果。 可他认识许文通则是在回东都以前的路上。 這要是沒有遇上许媛也就罢了,大家各交各的。 正好也碰上许媛一行,谢今朝给只好婉拒许文通邀請,待以后再說。 谢初然却叹了口气:“秋日远游,许十二娘也是打得相同主意,难怪当初我觉得同她志趣相投,可终究是有些事谈得来,有些事谈不来,只得各奔东西,不出恶声了。” 谢今朝看看自己妹妹,安慰道:“也是,慢慢相处,才能得见全貌。” 徐永生走在一旁,貌似随意地向谢今朝问道:“谢二哥,山上黄云观那位许道长,是道家南宗還是北宗?” 谢今朝以为他是想起先前时玉河的事情,于是說道:“放心吧,那位许道长是道家北宗修行人。” 徐永生微微颔首。 谢初然则转移了注意力:“新的崇玄学博士,听說改为北宗派长老過来了?” 谢今朝“嗯”了一声:“是啊,原本东西两都学宫新兴崇玄学,是北宗在关中帝京经营,南宗在河洛东都经营,但出了时玉河的事情,南宗整体吃挂落,不得不低调退让,這下学宫东西两個崇玄学博士,全都落入北宗囊中了。” 一行人一边聊着,一边继续远足漫步,待天色渐黑后,寻找休息落脚点。 许媛等人向东行,返回东都。 马上走了不多一阵,头戴帷帽的许媛忽然勒马停下,回身向背道而驰的徐永生、谢初然等人方向看去,但山路间早已望不到对方身影。 旁边一骑,马背上青年虽然也勒马停下,但沒有回头去看,只是說道: “虽然被曹静、郑世光牵连的只是曹、郑两家,但我們许氏当前也不宜有大动作。 旁的事情也就罢了,這次东都千秋大乱如果也被当今天子视为河洛一体,再一起打压,那未免太過不值。” 许媛的声音从帷帽轻纱下传来:“五哥放心,我明白轻重,边荒野女不识抬举自当惩戒,但如此特殊时节不可为之因小失大。” 身旁马上青年闻言,反而转头看向许媛。 虽然少女面容遮在帷帽轻纱下,但他仿佛能看出族妹神情:“所以,不只是因为那谢家女一人,還有那個姓徐的市井儿?” 许媛闻声不语。 先前许书明、许冲虽然沒有谈及她婚事,但也有询问過一二。 真要问许媛当时想法,大约在两可之间,有再继续观察的打算。 不料谢初然与她疏远之后,那市井铁匠徐二郎同样与之疏远。 许氏嫡女心思顿时转为恼怒。 先前相逢,大家彼此面上礼节都不缺。 此刻回首山路,虽然早已经看不见徐永生、谢初然身影,许媛反而攥着手裡马缰,越握越紧。 過了片刻,她平复心境,转身重新催马而走。 徐永生等人宿在野外,谢家兄妹随侍仆从多有军中色彩,眼下搭建简易营帐信手拈来。 這一夜,徐永生脑海裡神秘书册第一页上的虚幻谛听,如往常一样飞走。 稍晚些时候,谛听也如期返回,并带回消息: 黄云观内,许文通制成散华拂尘。 徐永生目视這條讯息,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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