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番.牙印
關於钟文冉后颈腺体上的牙印,是他跟祝曜渊在一起的第一年他发情期时被咬的。那不是他第一次发情,omega在成年后每年会经历两次发情期,直至遇见祝曜渊,他已经经历了起码八次发情期。
omega的发情期是可以被计算的,在计算好后就能提前打抑制剂,但如果经常接触诱因——也就是alpha的信息素,发情期则会提前、或者突然而至,钟文冉比较惨,他是后者。
而且還是在大街上。
他们一般在周末会出门玩,有时候是在游乐场裡,有时候走远点,去别的城市旅游看风景,這样祝曜渊就有借口晚上和钟文冉睡在一個房间裡。
钟文冉发情时就赶上了他们在外地,那天他们去的是個繁花似锦的城市,有個小山坡很有名,到季节时会开遍野的花,名字叫“情人坡”。
去情人坡的路上,钟文冉当着大概有几十口子路人的面,突然散发出强烈的信息素,尽管是在车裡,但未被标记過的omega所散发出来的信息素足以透過车窗惹红不少alpha的眼。
還堵着车,就有人从车上下来,明目张胆地敲他们的车窗。
alpha兴奋、热情地回应钟文冉,祝曜渊只觉自己脑门儿绿的发光,额头青筋也暴了出来,愤怒地一砸方向盘,车喇叭响亮刺耳,他打开车窗释放出更具有压制性的信息素,那些alpha才悻悻然作罢。
随即他关上车窗,但整個人已经出于种暴躁状态,钟文冉在副驾驶上泪汪汪地看他,双腿难耐地磨蹭扭动。
祝曜渊快疯了:“你老实点!车椅的垫子都湿了!”
钟文冉低声道:“我控制不住……”
他的声音软绵绵,细听還带着几分委屈,祝曜渊当场就要拉過他来把他办了,但他忍着,等堵车的浪潮過去,当即掉头往酒店奔。
一路上钟文冉哼哼唧唧,几次险些要哭,他从来沒经历過這种难耐的时刻,身上似着了火,他想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来凉快凉快,又想靠祝曜渊近一点,因为他知道只有祝曜渊才能救他。
到了酒店,他下车时直接栽入了祝曜渊的怀中,连站着的力气都沒有。
祝曜渊将他横抱,匆匆穿過有无数双眼睛看過来的酒店大厅,期间還有alpha想凑過来抢人,他憋到最后,怒火竟然比欲.火還盛。
他几乎是撞开的酒店房门,雪白的床像云彩,钟文冉被丢进去就淹沒了,他扑上去,喘息如牛。
這個纤细、漂亮的omega在他身下,温顺的不可思议。
祝曜渊与他四目相对,想起一路上追過来的alpha,和他身边总是不知趣凑過来表白的人,一时妒火大盛,捏住他的下巴,问:“喜不喜歡我?”
钟文冉已然被折磨得泪眼朦胧,闻言啜泣着:“喜歡,喜歡的。”
“那你爱不爱我?”祝曜渊咬着牙。
他们這個年纪,谈爱似乎還太早,爱這個字眼太過沉重,因此钟文冉有一瞬间的犹豫,祝曜渊察觉到他的犹豫,加大了力度,把他柔嫩的肌肤捏住来一片红:“怎么犹豫了?看来你不爱我,那既然不爱我的话,应该也不想让我标记你吧?”
他拿出這個来威胁人,钟文冉真的掉下泪来,觉得祝曜渊简直不可理喻,他从来沒這样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后来過了很久,他们谈起這件事,钟文冉才知道,在他发情的第一時間,祝曜渊就被勾引着被动发情了,发情中的alpha占有欲会骤然暴涨,是一丁点刺激也受不得的。
而這一路的刺激简直是要把祝曜渊刺激疯,加上回想起平时那些沒有安全感的细节,他总要逗弄逗弄钟文冉才解气。
见钟文冉沒有回答,他就要抽回手去。
钟文冉猛地拉住他,用哭腔道:“想想,我爱你,求求你别走。”
“真的?”祝曜渊故作疑惑。
“真的,”钟文冉把所有憋屈咽下,扑进他的胸膛,“我难受……祝曜渊……”
“可我听你语气不太坚定啊,”祝曜渊眼中带笑,然而嘴角故意拉下来,“万一你是为了标记才哄我呢?這可不行,我得要些表示。”
钟文冉啜泣着,有些急了:“什、什么表示?”
但祝曜渊沉默不言。
他被他逼得走投无路,身上全是汗,床单几乎让他拧成梅菜干,他想了想,背過身去,竟然开始当着祝曜渊的面解衣扣。
衣衫半褪,他颤颤巍巍,身体发着抖,缓缓地,把后颈腺体送到了祝曜渊的面前,离他的嘴唇仅有一寸之隔。
他不說话,泪滴在床单上,听见祝曜渊說:“你可真是……骚死了,那么想要标记嗎?”
——然而下一秒,他被一個温暖的怀抱所罩拢。
祝曜渊沒有怜惜,他甚至沒有犹豫,在给钟文冉拥抱的同时,低头狠狠地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
刹那间剧痛袭来,祝曜渊的犬牙刺入那個脆弱的地方,钟文冉哭哭啼啼,身体被抱着的时候,手也被他紧紧攥住,十指相扣。
标记完成,祝曜渊松开嘴,钟文冉的后颈上便有了個醒目的牙印,還渗着血。
他把钟文冉转過来,吻上钟文冉的嘴,舌头腻腻歪歪的纠缠,满嘴的血腥味儿。
“宝宝,我爱你。”他既含糊、又庄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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