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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

作者:非天夜翔
蒙烽从办公室出来,推开门朝下张望,那是另一個楼梯间,他退回走廊,轻轻拉开窗,侧身向下看。

  行政楼和军械训练中心隔着约一百米路,中间是個空旷的庭院。月出中天,蒙烽看清庭院内的景象。

  几十只丧尸在庭院内漫无目的地游荡。

  蒙烽:“刘砚,对面就是武器库了,能看见裡面么。”

  “看不见。”刘砚答道:“进去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每隔五分钟我会报告一次外面情况。”

  张岷道:“下面全是丧尸,咱们要怎么過去還是個問題,走钢索?”

  蒙烽朝下看了一眼,說:“冲出去怎么样。”

  张岷侧头朝后看,目光扫過跟班们,個個表情不安且恐惧。

  “不能冲。”张岷說:“冲出去就得开火,你忘了咱们脚下還有上百只,听到枪响全会追出来。”

  蒙烽道:“你的AK裡有几发子弹?”

  张岷从挎包裡取出圆盘弹匣换上,說:“二十枚。”

  蒙烽:“刘砚,這裡沒你的事了,注意侦察其他地方。”

  山腰高处,刘砚所在的营地。

  刘砚转头检视其他屏幕,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决明,决明在低头看自己的钱包。

  “那是什么?”刘砚說。

  “照片。”决明头也不抬答。

  刘砚:“你爸的?”

  决明给刘砚看了一眼,照片上是個朴素的,黝黑的,又高又瘦的农村男生,站在照相馆裡,背景是俗气的海天一色。

  刘砚:“……”

  决明:“好土哦。”

  刘砚:“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出来。”

  决明:“又土又帅。土了吧唧,他自己說的。”

  刘砚几乎要笑翻過去,說:“他一定很想销毁這张照片。”

  “嗯。”决明点头,藏了起来:“那时候他還不认识我。”

  刘砚无奈莞尔,完全看不出现在的张岷和照片上的农村学生是同個人。多半是参军前在家乡拍的照。

  刘砚按着摄像头的控制器让它旋转,决明看着屏幕說:“卡住了。”

  刘砚:“是的,蒙烽那個笨蛋。角度沒钉好。”

  四号摄像机在武器库旁的另一個角落,从那裡能看见武器库前的一大块空地,也是他们获得军火后撤离的路线。然而摄像头已转到了极限,仍然有一個死角。

  “你们大概需要多久時間?”刘砚按着耳机问。

  蒙烽:“七分钟。”

  张岷道:“用不着,三分钟。”

  刘砚心裡默计,把耳机戴在决明头上,让他坐自己的位置,侧身一滑,斜斜滑下山去。他跑過齐腰深的草丛,沿着围墙一路飞奔,冲向蒙烽先前留在围墙边上的勾索,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在墙头稳住身形,躬身走向四号摄像机。

  “你叫什么名字?”金牙胖子推开车门,笑嘻嘻地走下车:“小孩,你是刘砚的什么人?我怎么沒见過你?”

  决明摘下耳机,抬头注视金牙胖子。

  胖子走向决明,一边眉毛猥琐地吊着,决明起身退后一步,眼角余光瞥向墙头摇摇欲坠的刘砚,不敢吭声。

  胖子道:“哟哟,别怕,刘砚把你怎么了?他把你藏在房间裡?過来,爷能照顾你,听爷的话……”

  刘砚将摄像头转了過来,正要下墙头时,远处营地传来胖子的一声大喊。

  那金牙胖子把决明抱在怀裡,按在车后,决明也不反抗,眼睁睁望着远处的刘砚,待得刘砚准备跃下墙头时,决明狠狠在胖子肩膀上发力一咬。

  那声痛嚎响彻夜空,胖子满肩膀是血,决明迅速抽身后退,躲到车后,胖子大声骂着脏话来追,决明钻进了车底。

  胖子一边骂骂咧咧趴下来去抓,奈何钻不进去,愤怒至极起身转到车的左边,决明又默不作声地爬到右边,胖子大骂道:“你這個□□的……”

  冷不防太阳穴上遭了一拳,胖子脑中登时嗡的一声,眼前天旋地转,還沒反应過来头发又被揪着后仰。

  刘砚拖着胖子头发,几步跃上车前盖,揪着他脑袋,将后脑勺朝车上重重一撞。

  砰的一声巨响,胖子昏倒了。

  刘砚喘了一会坐定,冷冷道:“找死。”

  决明从车底爬出来,嘴巴裡全是血。

  “把你嘴巴擦擦。”刘砚道。

  决明点了点头,拿着水壶漱口,吐在地上。

  蒙烽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喘得這么厉害?”

  刘砚道:“只是做個课间操,武器库外有二十只丧尸,你打算怎样?”

  蒙烽与张岷各架一把AK在窗台上,蒙烽道:“马上就好了。”說毕摘了耳机。

  “我负责东边十二只,你负责……”蒙烽顿了一顿,扣动扳机,砰一声枪响!

  张岷漫不经心装弹:“子弹够?我怀疑会越来越多。”說毕开枪,枪法神乎其神,瞬间击爆一只丧尸脑袋。

  蒙烽开枪:“不会,只会越来越少。”一枪放倒又一只丧尸。

  张岷扣扳机,砰然巨响。

  “你已经惊动它们了。”张岷调转了枪口方向:“下面的丧尸正在上楼。”

  “继续杀。”蒙烽随口道:“我有办法。”

  张岷眯起眼,对着准星:“什么办法?”說着扣动扳机,一枪贯穿两只丧尸的头颅。

  丧尸们朝行政大楼走来,楼下丧尸开始登上楼梯。

  蒙烽吩咐道:“你们!马上去把两边走廊的门锁死!”紧接着又扣扳机,一枪接一枪,二人在窗台前发了十余枪,将武器库侧门外的丧尸清了一地。

  碰碰声响,一名小弟神经质地大叫,丧尸爬上三楼,开始撞门。

  乌云掩来,遮去月光,外面陷入一片黑暗。

  “糟糕。”蒙烽蹙眉道。

  张岷一眼微眯,帅气地笑了笑:“交给……”

  “我。”张岷喃喃道,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四枪,蒙烽不禁喝彩,张岷每发一枪便倾斜了一個很小的角度,那把AK在窗台上灵活旋转,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犹如艺术般洒出四连发子弹,七连发,十连发,弹匣空。

  十发子弹在砰砰声中弹出满地弹壳,真正的弹无虚发!

  蒙烽道:“走!”

  他扬手把勾索搭在窗沿,唰一声从三楼滑下,张岷道:“快走!”

  队员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丧尸已全部被引向行政大楼三楼,所有人却已从勾索滑落,悄然无声穿過百米的過道,蒙烽打头,张岷殿后,跑向武器库。

  刘砚屏息盯着荧幕,一行明亮的橙红色人型轮廓穿過走道,行政大楼,操场,到处都是密密麻麻丧尸,正朝着枪响之地涌来。

  张岷倒退行走,换了□□,一发照明弹飞上半空,照亮了方圆千米的空间。

  蒙烽:“都到侧边入口去!快快!”

  “是防弹锁!”张岷道:“打不开!”

  刘砚在耳机裡說:“我在你的背包裡放了几瓶方小蕾配的王水!快!”

  “你太讲究了,刘砚!”张岷马上笑着摸,摸出一個瓶,低头融锁。蒙烽等人围成防御圈散在侧门外。

  刘砚:“现在還沒注意到你们,周围丧尸很少,张岷你的左手边有一只丧尸小心!”

  蒙烽道:“别开枪!”瞬间转身甩出匕首,匕首穿過一只爬出花丛的丧尸头颅。

  刘砚:“右边五点方向有六只丧尸正在缓慢過来!蒙烽!在拐角处,离开拐角!”

  丧尸从拐角后扑了出来,抓正一名抱着枪的小弟背脊,那人大声痛喊转身,五六人冲上去把他拉回来,蒙烽果断开枪,刘砚暗道糟糕,說:“越来越多了,還沒进去嗎?!”

  “打开了!”张岷道:“快进去!”

  那小弟一受伤,仿佛拉响了整個军营裡的警报,丧尸全部转身,自发地朝他们跑来,蒙烽与张岷守在门外,连开数枪,将扑上的丧尸一枪爆头,小弟们躲进军械库内,蒙烽掩护,张岷带上门,从背包裡摸出一個铁锁,挂在侧门内部咔嚓一声,牢牢锁住。

  丧尸撞上门,蒙烽等人进入军械库,暂时安全。

  刘砚松了口气。

  “现在所有的丧尸都集中在侧门外,你们拿到武器后,可以再用一次声东击西的办法。”刘砚道:“听得见嗎?蒙烽?裡面情况怎样。”

  “听得见。”蒙烽一手按着耳机,另一手提着枪,沉稳的声音在空旷,漆黑的武器库裡回荡:“這裡完全封闭,应该不会有丧尸。”

  “提高警惕。”刘砚疲惫地說:“我为你们监视外面动向,给我喝一口。”

  决明递给他水壶,刘砚问:“胖子還沒醒?”

  决明探头张望,摇了摇头。

  刘砚喝到水壶裡的血腥味,知道刚才决明用来漱口,想到裡面是胖子的血,实在有点受不了。

  决明:“你居然会打架。”

  刘砚:“只会一点点,不够你爸和蒙烽一只手的。”說毕把水壶拧上,动作忽然停住,问:“你嘴裡還有血嗎。”

  决明摇头,刘砚耳朵动了动,决明也听见了,忽然道:“有人来了。”

  刘砚马上示意噤声,拿起放在车盖上的简易强弩,指指座位示意决明坐下,自己则闪身躲到车后。

  三只丧尸走出树林,身上穿着附近镇上农民的装束,连日高温,身体已腐了近半,摇摇晃晃地走向临时营地。

  同一時間,武器库内:

  张岷手指头弹开一個开关,整個入口与内部通道都亮了起来,暗红色的灯光照亮整個武器库内。

  张岷:“独立蓄电池供电系统,防止受到轰炸时断电。”

  蒙烽:“很好,大家去把所有的枪支集中。”

  蒙烽拉下麦:“刘砚,听见了嗎,外面状况怎么样,武器库是在地下的,一共有两层,我們也许得换個宽敞的出口,报告仓库正门和西处消防通道动向。”

  决明:“大门外面有……丧尸。”

  “决明?!”蒙烽与张岷异口同声道。

  张岷:“你怎么在這裡?!”

  蒙烽:“刘砚呢!刘砚在什么地方!出什么事了?!”

  营地:

  决明:“啊……他在……”

  刘砚躲在车后,作了個提裤腰的动作,同时把弩瞄准了缓缓走来的丧尸。

  决明說:“他在小便。奇怪,這些丧尸怎么……好多。”

  蒙烽:“有多少只?什么方位?”

  决明:“一、二、三、四……”

  蒙烽:“……”

  张岷:“……”

  蒙烽怒吼道:“刘砚呢!還沒尿完嗎?”

  决明:“有一只跑到那边去了,又有两只過来了,刚刚数到几?”

  一只丧尸摇摇晃晃地接近决明,嗡一声锥形铁叉离弦,登时贯穿了那丧尸的头颅,爆出一蓬粘稠的腐烂血花,喷了决明满脖子。

  决明:“……七,八……”边数边摸脖子,摸到满手血,看了一眼手掌,继而在自己的长裤上擦干净。

  “一共有十九只。”决明說:“又来了好多。”

  蒙烽身后爆出一声惨叫,决明听了听,不像张岷的声音,问:“爸?”

  激烈的枪响,张岷和蒙烽同时各抡起一把连发□□砰砰砰几声,将武器架后的一只丧尸扫成了筛子。

  “那边也有!”蒙烽大吼道。

  枪响声不绝,张岷侧身一跃,修长身材顺着地板滑過,手中枪械朝架子底一通扫射,砰然重物落地声,丧尸的脚踝被扫断,横着掼下地面。张岷砰的一枪,将它脑袋击爆。

  四周安静,蒙烽背倚墙壁缓缓走动,最后收枪:“安全。”

  “安全。”张岷耍帅般地把枪在指间打了個旋,笑道:“爸是豌豆射手,很强的,别害怕。”

  决明:“嗯,他是什么?”

  张岷:“蒙烽嗎,他看上去像個生气的窝瓜。”

  蒙烽冷冷道:“别啰嗦,刘砚呢?”

  短短片刻,刘砚扯回铁线,再次端弩瞄准射击,将三只丧尸都解决了,踹下山去,坐回来位置上,接過麦,低声道:“蒙烽,我发现一件事情。”

  蒙烽道:“什么事。”

  刘砚:“你手下有人受伤么。”

  蒙烽视线一扫,两名小弟受伤了,一個伤在肩膀,另一個则伤在大腿,都不是要害,红色灯光下看不出脸色。四具被再次打爆的丧尸交错横在地面,都穿着野战迷彩军服,料想是丧尸潮爆发时,进入武器库抵御的。

  被抓伤的跟班定活不下去了,然而蒙烽却不打算就地解决他们,是林木森坚持让人来的,最后必须還给他自己去处理。

  蒙烽:“你别管。”

  刘砚:“我知道丧尸为什么对活人敏感了。他们的视觉和听觉都比活人迟钝,但对血液的嗅觉却非常敏锐。刚刚我发现了三只……算了沒什么,已经解决了。”

  蒙烽一边听着刘砚的话一边催促手下小弟们,刘砚又道:“你们如果有人负伤,說不定会引来很多丧尸。整個兵营裡所有的丧尸,都在朝武器库汇集。”

  蒙烽与张岷同时停了动作,视线驻于两名受伤的小弟身上,他们的伤口還沒愈合,正滴滴答答地朝下滴着血。

  “侧门堵了。”

  “正门也堵了。”

  刘砚的声音不太平稳,站起身,不再看监视器,望向远方山脚下的兵营。

  2012年8月22日凌晨四点五十,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刘砚以信号枪斜斜开了一枪,绿色的照明弹呼啸而去,飞向兵营东面的武器库。

  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上万只丧尸裡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两层楼高的建筑物。

  照明弹落进成山成海的尸堆裡,熄灭。

  十名小弟两人一箱,提着五個大箱子前往正门,门外一声接一声闷响,砸门,拍门,撞,卷铁制造的大闸被压得朝裡凹陷,外面丧尸不甘心的嘶吼犹如潮水,阵阵回荡。

  蒙烽:“多少只?”

  刘砚:“保守估计有一万只,包围圈从武器库外围一直延伸到操场。”

  蒙烽埋头调试一把六管□□,把枪托架在手臂上,随口道:“很好,你觉得我能突围嗎?”

  刘砚:“不太可能。话說你给自己买了保险嗎?”

  蒙烽:“我要是活着回来了你怎么說?”

  张岷与蒙烽分别戴上两架沉重的六管旋转式□□,身上缠满弹條。

  刘砚道:“祝你们好运,我和决明等着你们归来。”

  蒙烽示意张岷,张岷笑了笑,砰然一枪,子弹在武器库门前的墙壁上一弹,将安全开关击得粉碎!

  登时武器库裡警报声长鸣,铁闸缓缓拉开,蒙烽纵声大喊,迈开步伐,两台机关枪砰砰声震耳欲聋,横飞的子弹朝外扫射开去!

  两人缓缓走出武器库,疯狂的枪声在夜空中回荡,刘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在此刻震撼的枪声,漫天扫射的子弹下再无交谈的可能。

  刘砚装填上又一颗紫色的信号弹,焰火般照亮了整個夜空,光照下张岷,蒙烽背靠着背,边缓慢行走边回身扫射,沿路经過之处爆裂的头颅,激射的肢骨四处飞舞。

  小弟们抬着箱子跟上,弹條空,张岷抛下机关枪,亮出两把小口径霰弹枪,砰!砰!砰!的巨响,开始点射!

  “你们马上就要突破包围了!从西边的操场走!那裡丧尸是最少的!”刘砚大喊道。

  蒙烽弃了六管连发机关枪,吼道:“开始跑!”說毕就地一打滚,抛出一枚□□。

  轰的一声爆破,冲击波几乎掀翻了所有人,蒙烽首当其冲,躬身时被一块弹片在脸侧刮出一條血痕,张岷大吼道:“快!”

  丧尸群围了上来,所有人朝着东侧操场沒命狂奔,一千米路很短,然而当十二個人带着五箱武器开始逃亡,身后又追着近万丧尸的那一刻,蒙烽却觉得這段路长得不能再长。

  张岷大喊道:“快!所有人跟着信号弹的指示跑!”

  蒙烽咬着两個地雷盘,抬手挥出,雷盘锋利的边缘切断一只疯狂扑来的丧尸脖颈,牢牢钉吸附在一個单杠侧面。“嘀——嘀——嘀——”地闪着红光。

  刘砚与蒙烽同时朝天发射信号枪,红色的照明弹与绿色的刺眼光芒交叉着飞上夜空,围墙终于一点点地接近,张岷抛上勾索,所有人把箱子抛在墙下。

  张岷吼道:“你们五個人先爬上去,把箱子吊上来!”

  丧尸如潮水般填满了整個野战训练操场,蒙烽逃跑时扔下的地雷盘被引爆,轰然爆破将密密麻麻的丧尸群炸上高空,到处都是横飞的尸体,箱子被缓慢地运上墙头。

  最后一波丧尸的前锋接近,负责断后的蒙烽抬起枪,忽然发现了一個有点熟悉的面孔。

  那具丧尸他总觉得在哪裡见過,它抬起腐烂发黑的手,手上還带着一枚白金钻石戒指。

  萧瑀?蒙烽终于想起来了,他们跟随军方到這裡避难,面前的丧尸有不少穿着学生的衣服,果然……果然是……杀了它?

  “别走神!”张岷大喊道。

  蒙烽迅速反应過来,开枪!

  两枪射去,击断了萧瑀的双腿,那丧尸在十步开外嗬的一声扑倒下来,以手肘撑着地面缓慢爬行。

  “接着這個!”张岷吼道,从墙头抛下一物。蒙烽接住那支装填完毕的肩射微型火箭炮,扯开准星架在眉宇前。

  “老子最烦学用新式武器……”蒙烽不满意地抱怨道,随手在炮座上一通乱摸,找到发光键。

  虹片亮起,准星发出电子声响迅速聚焦,蒙烽四处选取方位,最后悍然按下扳机,一枚微型火箭炮呼啸而去,击中水塔横梁。

  “再来一炮!”张岷大声笑道,单膝跪在墙顶,发射另一枚火箭炮,水塔惊天动地的倾倒下来,朝丧尸群中轰然一压,洪水倾斜而出。

  蒙烽道:“都运走了嗎?”

  蒙烽攀上墙头,站在墙顶朝下眺望,围墙外,所有人已筋疲力尽,横七竖八地躺着喘气。

  张岷笑道:“刚才应该把武器库炸了,否则姓林的下次說不定還会派咱们来。”

  蒙烽說:“会连着围墙一起炸塌,太危险。”

  刘砚跑了几步,在山腰上停住,决明则一路飞奔下来,扑在浑身是血的张岷怀裡,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前。

  蒙烽有点期待地看着远处刘砚,以为他也会表示点什么。

  然而刘砚只是漫无目的地,原地打了個转,說:“监视器记得回收,物资紧缺,拜——”說完回吉普车裡去了。

  蒙烽很想骂句脏话,无奈只得再次爬上围墙去拔红外线监视器。

  三辆吉普车驰下山,一辆坐满伤员,由蒙烽开车,金牙胖子挨了刘砚那一下狠的兀自昏迷不醒,被扔在后座。

  另一辆则坐着沒有受伤的成员,刘砚带着决明,车后载着设备,开车回去。

  最后一辆载满武器,张岷开车押送。有人受伤了,但谁也沒问怎么办。

  蒙烽看着渐亮起来的天色,心裡很清楚,绝不能在這裡扔下他们或一枪杀了。

  否则今天的事看在其他人眼裡,再下一次面对丧尸包围时,只要谁被咬伤,那人便会放弃抵抗,生還机会沒了,還拼什么?

  更甚至阵前倒戈,与丧尸一起对付自己人,否则掩护同伴脱险后,還得被战友一枪爆头,有谁愿意?

  蒙烽可不想自己或刘砚,某一天忽然就挨了来自背后的枪子儿。

  刘砚拿起对讲机道:“怎么只有三根监测仪?”

  蒙烽道:“有一根坏了,卡在铁丝網外,你动過它?”

  最后一根监测仪的摄像头斜斜朝向兵营中央,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

  天边露出鱼肚白,丧尸们失去了目标,再度开始四处无目的游荡,一抹苍白的光染满天际。

  军营中央,被蒙烽或扫射,或以□□炸毁的丧尸堆裡闪着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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