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所以說啊,爱真是恶心的东西。
“我比妈妈,比梁怀瑾還有徐笺川,都要更加爱你……一一,跟我走,跟我走……”
渐渐着,就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女孩反抗的力道渐渐变小。
“警察!开门!”外面的门铃被按得响個不停。
温澜生将林荷衣从床上抱起。
——
重物撞击门的声响越来越剧烈,让人可以判断那门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了。
温澜生抱着還在发抖抽泣的林荷衣来到了一個地方,她看到了一個箱子……
她的抽泣声陡然停止,转過头来看向温澜生,在地下室的那一段時間裡,她就有被关进箱子裡面過。
不要…不要……
温澜生注意到她的视线,对她露出了一個笑,可她只觉得這個笑骇人的要命。
她想要哭,想要尖叫,但却像一只被掐住了喉咙都乌鸦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四肢如同被灌了沉重的铅一样。
她浑身都出了冷汗,软在男人怀裡,如同一條濒死的鱼。
“一一不要怕…就待一会,很快就放一一出来好不好?”
她摇头,她想要疯狂的摇头,但在那双眼睛都注视下她什么也做不了。
温澜生打开了那個箱子。
她被放了进去。
箱子被关上了。
温澜生整個人趴在箱子上,上半身都压在上面,不停地亲吻着。
“宝贝一一……”
“宝贝一一……”
“不要害怕,我会对你好的,哪怕以后见不到妈妈了,我保证我会比妈妈更爱你,你就是我的公主……”
——
在被黑暗淹沒的那一瞬间林荷衣就开始发抖,她学舞蹈的,身体很软,哪怕箱子這样狭小的空间也能完全把她塞进去。
熟悉的窒息感让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恐惧而不断痉挛的身体,狭小的空间限制了她的动作,她仿佛被固定在了一個棺材裡。
這個箱子很显然是临时准备的,只戳了几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孔,稀薄的空气让她不敢大口喘气。
木头的味道不断压迫着她的神经。
渐渐地,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了起来,不断的颠簸让她保持一定的清醒,不至于完全昏睡過去。
她之前被关进去的箱子沒有這么小,甚至对于她来說是宽敞的,但是裡面什么也沒有,黑黢黢的,她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什么也听不见。
在温澜生离开之后她便被這种黑暗淹沒了,她失去了对時間的感知与概念。
每一秒都過得比一天都要漫长。
她好难受,又闷又热,她恐惧委屈到想吐。
她已经不再会思考爱不爱都問題了。
好像所有說爱她的人都在伤害她啊,包括妈妈都是這样的。
所以說啊,爱真是恶心的东西。
她难受的快要死了,弹如果死了就可以不被這样爱了的话。
那可能還算是一种幸运吧。
——
温澜生从别墅的一個密道通向了地下停车场,他選擇了一辆越野车将车的后备箱打开,再将手裡的箱子放进去。
再做完這一切之后就开车离开了地下车库。
可就在离开地下车库的一瞬间,好几辆警车就围了上来。
耳边是嗡鸣不止的警笛声。
——
温澜生被逮捕了,原因是寻衅滋事,绑架罪還沒有落实,因为警察在别墅裡面搜了整整二十四小时都沒有找到人。
而温澜生离开的时候车上也沒有人。
在四十八小时后,警察打开了温澜生越野车的车箱,在后面发现了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的大小最多装得下一個未成年人,不可能装得下成年女性,除非对方已经被肢解了。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警察打开了箱子,在箱子裡面找到了双腿被叠起塞进箱子裡,已经气息微弱的少女。
少女衣衫不整,精致的小脸上沒有一丝血色,浑身都是青紫的吻痕還有指痕,像一一個快要破碎掉的玻璃娃娃。
如果再晚上一段時間,可能人就真的要死了。
他们甚至不敢贸然把人从箱子裡面弄出来,而是从外面把箱子敲碎。
长期被放置在一個狭小的空间裡,四肢都以为充血而失去了动作都能力。
她如同一個沒有骨头的牵线木偶,静静地躺在单架上。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
头部被简单处理過的梁怀瑾站在急救病房外面,看见上面的红灯变成绿灯之后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旁边坐着的是脸色憔悴的蒋秀臻。
她在不久之前大病了一场,就在林荷衣失踪后,被温澜生的父母一气,再加上警方那边穿来的各种噩耗。
這病来得又快又急。
但在得知女儿被找到之后她還是第一時間赶来了医院。
一同前来的還有怀特。
就在医生从急救室裡面出来之后,梁怀瑾动了动,想要迎上去,却被怀特给挡住了去路。
他笑容温和:“梁先生,现在這种情况,我想小林应该不是很想见到你。”
梁怀瑾的脚步顿住了,脸色是十足的难堪。
可能是因为长時間被关进一個幽暗逼仄的箱子,也可能是醒来就收到了鲜血的刺激,或者是被催眠的后遗症,林荷衣醒来之后的状况也很不乐观。
不仅反应比正常人慢了很多了,甚至患上了严重的失语症,刚开始医生拿不准她是不想說话還是根本說不出话了,时常引导她开口。
最后的结果证明,她就是沒办法张口說话了……
“怀特,我女儿的情况……”蒋秀臻死死地攥着怀特的袖子,漂亮的眼睛已经哭肿了,皮肤苍白,神色憔悴,但哪怕是這样,她也依旧是好看的。
“亲爱的,别太伤心,這是心理上的問題,小lin的身体上已经沒有大碍了。”
蒋秀臻闻言想要松开了攥着怀特袖子的手。
“亲爱的,你最近的状态真的很不好,等处理完那些事我們带着小林一起去美国吧……”怀特伸手覆住蒋秀臻想要挪开的手。
“不行。”
被如此果断的拒绝,怀特有些错愕,那双墨绿色的瞳孔裡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亲爱的?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他看起来很受伤。
但蒋秀臻只是烦躁的甩开了他的手:“一一现在什么情况你沒看到嗎?对于這种心理病患,换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环境生活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怀特,我不可能因为你丢下我的女儿。”
“我知道了……”
。